第10章 玩家
提格拉大陆。
老法师从深层睡梦之中惊醒。
“先生，您怎么了？”学徒担忧地询问着自己的老师。
这座屹立了千年的法师塔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至于其他的……因为圣泪帝国和魔法网络出现之后，大多数自觉天赋无望成为正式法师的学徒纷纷选择离开，试图前往东边的斐利恩大陆去寻求机会，有些家伙，甚至放言能付出一切的代价。
哪怕是灵魂！
这件事对老法师的打击很大，年轻学徒认为老法师一睡不起与之有关联。
望着熟悉的环境，起初，老法师一度觉得只是个奇怪的梦，直到他发现赖以保命的“虚无指环”报废、精神万分疲惫，才知道所经历的，全部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实。
“雷欧，拿手杖过来。”老法师有气无力地说道。
年轻学徒雷欧立刻把放在书桌旁边的铁木手杖拿给老法师，看着有些虚弱的老师，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询问：“老师，您没事吧？”
老法师并没有理会学徒。
挪动脚步来到窗前，说道：“我接触过一位来自斐利恩大陆的年轻人，他跟你很不同，虽然你们年龄相似，但是他……该怎么说呢？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高阶法师，还能做到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想到布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全地撑过去了。
少女圣蛇宫命月和一位称作“乌鸦”的男孩，他们的情况呢？
唉——虽然没有在梦境里真正死亡，可天海并合的可怕场景依旧深深地烙印在老法师的脑海里。
而学徒雷欧则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老法师抬头仰望天空，那蔚蓝的颜色板，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几艘星空舰船的底部轮廓，以及一座正在建设之中的、位于天墙外侧的空间港口。
世界已经开始变革……
但窗口浮现，打断了老法师的感慨：
“先生，您看！”学徒雷欧也指着自己面前的窗口，惊呼道。
老法师奥特萨维看了一眼，说：“你……代替我去吧！”
雷欧愣了愣，下意识地点了“是”的位置。
光幕窗口随即扭曲为锚形印记，烙在学徒雷欧左手的手心。
“还有，”老法师嘱咐年轻学徒，如果雷欧在《梦境》游戏里碰到一个叫布兰的年轻人，那就告诉他：老家伙没事。
接着描述了布兰的长相、属于斐利恩帝国人种的特征……等等。
……
梦境里。
伤势稳定很多的布兰与两位古老城捕魂者说明了身份，自己虽然不是工作室的成员，但自己来到梦境，肯定与工作室有关系。
而这一点，小乌鸦晏洛是知道的。
古老城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布兰带着，况且布兰也没有理由欺骗他们：“你暂时就跟着我们。”
他们望了望天空的数据海，它已经降低到仿佛触手可及的地步了。
从布兰的讲述，工作室成员可以自由登录梦境，而不是像他们一样被食梦者困在里面，更重要的是：编织者传来了好消息！
实习生和工作室成员“乌鸦”都安然无恙。
原来命月在与晏洛汇合之后，她就向前辈们报告自己平安无事。
“那……这座城市怎么办？”男捕魂者说。
“应该是我们世界线的地球的《生化危机》+《行尸走肉》之类的丧尸题材的‘梦’吧，暂时不用去管，一切都等到梦境游戏完成再来考虑。”另外的捕魂者是一个女生，她考虑片刻，才说道。
“如果真的把梦境暂时游戏化，”男捕魂者似乎想到什么，笑了笑，说：“这些来自‘梦’的怪物，应该是玩家们的经验。”
女捕魂者轻声说道：“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找到食梦者，不是么？”
布兰刚想讲出他有追踪法术，天空的数据海却在同一时间猛然坠下，将他们都包容在其中……
……
现实，隐桐乡已是夕阳沉落。
当晏洛来到工作室的一楼，他就看到休息区域里的阿夏，以及正襟危坐的冰龙朔霜。
希鸣罗他们几个把晏洛拽到旁边，轻声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因为刚刚拿到宇宙设计师的职业执照的阿夏被叫过来帮忙，梦境游戏加速完全了，同时也撞到白发青年和黎诺。
“什么情况？”晏洛询问。
“女婿和岳父之间还能是什么情况……”阿飞先是随口回答，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独自尴尬。
晏洛没有理会奇奇怪怪的阿飞。
逮住希鸣罗就开始问起梦境的状况。
“哦，工作室已经向选中的玩家们发送了通知，预计他们在今天晚上就会登录地球《梦境》游戏。”
希鸣罗说，“另外，布兰的追踪法术存在距离限制，我们把追踪法术做成隐藏的固有被动技能，玩家们只要靠近食梦者，它会自行发送位置报告，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对方察觉。”
“……所以，还是由我们自己搞定食梦者？”晏洛迟疑着，说道。
“当然啊！那可是你的任务，总不能让我们插手太多，甚至是直接帮你搞定食梦者吧？！”希鸣罗理所当然地说了出来。
晏洛连忙否认：“我没有，你别乱讲。”
与此同时，阿夏和朔霜似乎也达成什么条件。
白发青年站起身，说道：“我一定会帮助黎诺构筑和丰富她的‘感情’系统数据库，请您放心吧！”
“那最好。”
阿夏看了看冰龙，接着轻轻抚摸着人偶女孩的发丝，温柔地对她说：“蠢七很快就到工作室，稍微等一等。”
“嗯。”黎诺乖巧地回应。
没过多久，空璩仙剑在黎诺没有召唤的情况之下，自行祭出且迅速地打开空间之门。
“妈妈……？”
黎诺看着空间门里出现的男孩子，有些愣住了。
而纪春七则是有些开心——能够让人偶女孩感到惊讶的情绪，也算成功。
黎诺的回路都有些宕机，她可从来没有计算过母亲大人有转生成男孩子的可能性，毕竟生命种族通常都需要繁衍后代的：“可您怎么……”
“没事，”纪春七摆了摆手，他说：“前世连种族都不是问题，更别说是今生的性别了。”
阿夏揉揉他的头发，满眼宠溺。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就不是由种族、性别或者其它什么事物来决定的。
当初的纪春七是第五虚空池里赫赫有名的大修士，那时的她，在混沌域的层级里面，几乎是完全碾压除数据系能力者以外的所有超凡存在。而当时的阿夏只是一个普通的学者，寻找着应对宇宙晋升之时伴随的灾厄“混沌兽”的方法，可偏偏纪春七爱上了阿夏。
谁能想到呢？
“咳咳！你们两个该过来谈一谈《梦境》游戏的事了。”希鸣罗出面说道。
“来了来了。”
……
夜幕降临之后。
地球各国的官方组织，以及一些隐秘组织，统统收到来自工作室的通知，才知道梦境出现了严重的变故，导致他们最近无法登录梦境。
因为《协议》禁止在现实使用超凡能力造成任何伤亡案例，但这帮家伙还是找到了规避的方法——梦境。可实际上，那是签订者特意默许的漏洞，毕竟ta也知道，终究是要有一个可以让人类通过暴力来解决问题的地方。
于是乎，这些或官方、或民间的组织高效率运作，在11点前决定出要派遣到梦境里的成员。
他们需要抓住难得的机会。
如果能够表现出色，好让工作室继续放宽《协议》的限制。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11点钟。
“准备好就……睡觉吧！”
……
梦境里。
那最初被晏洛用r.a军用战术电台轰炸成废墟的梦境区域，已经自我重置为原来的模样。
只不过有一扇巨型的石门耸立在某座城市中央。
地球的玩家们大都熟悉它：《魔兽世界》的黑暗之门。
除此之外，还有着许多游戏的巨型门扉——这些都是玩家们获得初始装备和技能的地方，然后，就是梦境城市的建筑里的‘梦’。
食梦者受伤就需要大量吞噬‘梦’和灵魂来恢复，它之所以被布兰发现，纯粹就是刚刚被璃璃重创，来不及继续逃亡，只好在河渊之地躲藏起来。却不料直接看到追踪法术成形。
结果……
没有成功杀掉布兰不说，还被晏洛逼到动用自己残存的力量，以及通过主控权限创造有利条件，最终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逃离了追击。
令晏洛他们临时起意的追击计划失败，但现在，它肯定潜藏起来，偷偷地恢复伤势。
而玩家们的作用就是“侦察兵”。
因为食梦者窃取了梦境的主控权限，这相当于让食梦者拥有一个「减免伤害95%」的恒定增益状态，等同游戏的管理员。
除开璃璃，以及晏洛的能够强制突破权限规则，对食梦者造成有效伤害之外，其他人攻击食梦者恐怕还赶不上它自身的恢复速度。尽管编织者和古老城有着应对相关事件的方案，可是碍于《协议》存在，总部无法支援，只好委托工作室。
工作室方面就决定由晏洛负责该项委托。
此时。
晏洛已经登录梦境。
看着梦境的天空投下无数流星般的光点，弹幕机工作：“玩家们……来了！”
实习生圣蛇宫命月说道：“希望他们能够快一点找到食梦者，在它恢复被璃璃小姐重创的伤势之前。”语气不无担忧。
趁它病，要它命！
老法师从深层睡梦之中惊醒。
“先生，您怎么了？”学徒担忧地询问着自己的老师。
这座屹立了千年的法师塔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至于其他的……因为圣泪帝国和魔法网络出现之后，大多数自觉天赋无望成为正式法师的学徒纷纷选择离开，试图前往东边的斐利恩大陆去寻求机会，有些家伙，甚至放言能付出一切的代价。
哪怕是灵魂！
这件事对老法师的打击很大，年轻学徒认为老法师一睡不起与之有关联。
望着熟悉的环境，起初，老法师一度觉得只是个奇怪的梦，直到他发现赖以保命的“虚无指环”报废、精神万分疲惫，才知道所经历的，全部都是真实发生的事实。
“雷欧，拿手杖过来。”老法师有气无力地说道。
年轻学徒雷欧立刻把放在书桌旁边的铁木手杖拿给老法师，看着有些虚弱的老师，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询问：“老师，您没事吧？”
老法师并没有理会学徒。
挪动脚步来到窗前，说道：“我接触过一位来自斐利恩大陆的年轻人，他跟你很不同，虽然你们年龄相似，但是他……该怎么说呢？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高阶法师，还能做到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想到布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安全地撑过去了。
少女圣蛇宫命月和一位称作“乌鸦”的男孩，他们的情况呢？
唉——虽然没有在梦境里真正死亡，可天海并合的可怕场景依旧深深地烙印在老法师的脑海里。
而学徒雷欧则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老法师抬头仰望天空，那蔚蓝的颜色板，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几艘星空舰船的底部轮廓，以及一座正在建设之中的、位于天墙外侧的空间港口。
世界已经开始变革……
但窗口浮现，打断了老法师的感慨：
“先生，您看！”学徒雷欧也指着自己面前的窗口，惊呼道。
老法师奥特萨维看了一眼，说：“你……代替我去吧！”
雷欧愣了愣，下意识地点了“是”的位置。
光幕窗口随即扭曲为锚形印记，烙在学徒雷欧左手的手心。
“还有，”老法师嘱咐年轻学徒，如果雷欧在《梦境》游戏里碰到一个叫布兰的年轻人，那就告诉他：老家伙没事。
接着描述了布兰的长相、属于斐利恩帝国人种的特征……等等。
……
梦境里。
伤势稳定很多的布兰与两位古老城捕魂者说明了身份，自己虽然不是工作室的成员，但自己来到梦境，肯定与工作室有关系。
而这一点，小乌鸦晏洛是知道的。
古老城事到如今也只能把布兰带着，况且布兰也没有理由欺骗他们：“你暂时就跟着我们。”
他们望了望天空的数据海，它已经降低到仿佛触手可及的地步了。
从布兰的讲述，工作室成员可以自由登录梦境，而不是像他们一样被食梦者困在里面，更重要的是：编织者传来了好消息！
实习生和工作室成员“乌鸦”都安然无恙。
原来命月在与晏洛汇合之后，她就向前辈们报告自己平安无事。
“那……这座城市怎么办？”男捕魂者说。
“应该是我们世界线的地球的《生化危机》+《行尸走肉》之类的丧尸题材的‘梦’吧，暂时不用去管，一切都等到梦境游戏完成再来考虑。”另外的捕魂者是一个女生，她考虑片刻，才说道。
“如果真的把梦境暂时游戏化，”男捕魂者似乎想到什么，笑了笑，说：“这些来自‘梦’的怪物，应该是玩家们的经验。”
女捕魂者轻声说道：“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找到食梦者，不是么？”
布兰刚想讲出他有追踪法术，天空的数据海却在同一时间猛然坠下，将他们都包容在其中……
……
现实，隐桐乡已是夕阳沉落。
当晏洛来到工作室的一楼，他就看到休息区域里的阿夏，以及正襟危坐的冰龙朔霜。
希鸣罗他们几个把晏洛拽到旁边，轻声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因为刚刚拿到宇宙设计师的职业执照的阿夏被叫过来帮忙，梦境游戏加速完全了，同时也撞到白发青年和黎诺。
“什么情况？”晏洛询问。
“女婿和岳父之间还能是什么情况……”阿飞先是随口回答，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独自尴尬。
晏洛没有理会奇奇怪怪的阿飞。
逮住希鸣罗就开始问起梦境的状况。
“哦，工作室已经向选中的玩家们发送了通知，预计他们在今天晚上就会登录地球《梦境》游戏。”
希鸣罗说，“另外，布兰的追踪法术存在距离限制，我们把追踪法术做成隐藏的固有被动技能，玩家们只要靠近食梦者，它会自行发送位置报告，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对方察觉。”
“……所以，还是由我们自己搞定食梦者？”晏洛迟疑着，说道。
“当然啊！那可是你的任务，总不能让我们插手太多，甚至是直接帮你搞定食梦者吧？！”希鸣罗理所当然地说了出来。
晏洛连忙否认：“我没有，你别乱讲。”
与此同时，阿夏和朔霜似乎也达成什么条件。
白发青年站起身，说道：“我一定会帮助黎诺构筑和丰富她的‘感情’系统数据库，请您放心吧！”
“那最好。”
阿夏看了看冰龙，接着轻轻抚摸着人偶女孩的发丝，温柔地对她说：“蠢七很快就到工作室，稍微等一等。”
“嗯。”黎诺乖巧地回应。
没过多久，空璩仙剑在黎诺没有召唤的情况之下，自行祭出且迅速地打开空间之门。
“妈妈……？”
黎诺看着空间门里出现的男孩子，有些愣住了。
而纪春七则是有些开心——能够让人偶女孩感到惊讶的情绪，也算成功。
黎诺的回路都有些宕机，她可从来没有计算过母亲大人有转生成男孩子的可能性，毕竟生命种族通常都需要繁衍后代的：“可您怎么……”
“没事，”纪春七摆了摆手，他说：“前世连种族都不是问题，更别说是今生的性别了。”
阿夏揉揉他的头发，满眼宠溺。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就不是由种族、性别或者其它什么事物来决定的。
当初的纪春七是第五虚空池里赫赫有名的大修士，那时的她，在混沌域的层级里面，几乎是完全碾压除数据系能力者以外的所有超凡存在。而当时的阿夏只是一个普通的学者，寻找着应对宇宙晋升之时伴随的灾厄“混沌兽”的方法，可偏偏纪春七爱上了阿夏。
谁能想到呢？
“咳咳！你们两个该过来谈一谈《梦境》游戏的事了。”希鸣罗出面说道。
“来了来了。”
……
夜幕降临之后。
地球各国的官方组织，以及一些隐秘组织，统统收到来自工作室的通知，才知道梦境出现了严重的变故，导致他们最近无法登录梦境。
因为《协议》禁止在现实使用超凡能力造成任何伤亡案例，但这帮家伙还是找到了规避的方法——梦境。可实际上，那是签订者特意默许的漏洞，毕竟ta也知道，终究是要有一个可以让人类通过暴力来解决问题的地方。
于是乎，这些或官方、或民间的组织高效率运作，在11点前决定出要派遣到梦境里的成员。
他们需要抓住难得的机会。
如果能够表现出色，好让工作室继续放宽《协议》的限制。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11点钟。
“准备好就……睡觉吧！”
……
梦境里。
那最初被晏洛用r.a军用战术电台轰炸成废墟的梦境区域，已经自我重置为原来的模样。
只不过有一扇巨型的石门耸立在某座城市中央。
地球的玩家们大都熟悉它：《魔兽世界》的黑暗之门。
除此之外，还有着许多游戏的巨型门扉——这些都是玩家们获得初始装备和技能的地方，然后，就是梦境城市的建筑里的‘梦’。
食梦者受伤就需要大量吞噬‘梦’和灵魂来恢复，它之所以被布兰发现，纯粹就是刚刚被璃璃重创，来不及继续逃亡，只好在河渊之地躲藏起来。却不料直接看到追踪法术成形。
结果……
没有成功杀掉布兰不说，还被晏洛逼到动用自己残存的力量，以及通过主控权限创造有利条件，最终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逃离了追击。
令晏洛他们临时起意的追击计划失败，但现在，它肯定潜藏起来，偷偷地恢复伤势。
而玩家们的作用就是“侦察兵”。
因为食梦者窃取了梦境的主控权限，这相当于让食梦者拥有一个「减免伤害95%」的恒定增益状态，等同游戏的管理员。
除开璃璃，以及晏洛的能够强制突破权限规则，对食梦者造成有效伤害之外，其他人攻击食梦者恐怕还赶不上它自身的恢复速度。尽管编织者和古老城有着应对相关事件的方案，可是碍于《协议》存在，总部无法支援，只好委托工作室。
工作室方面就决定由晏洛负责该项委托。
此时。
晏洛已经登录梦境。
看着梦境的天空投下无数流星般的光点，弹幕机工作：“玩家们……来了！”
实习生圣蛇宫命月说道：“希望他们能够快一点找到食梦者，在它恢复被璃璃小姐重创的伤势之前。”语气不无担忧。
趁它病，要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