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噩梦时刻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
圣蛇宫命月如同嚼蜡般吃着晏洛从背包里面取出来的b套餐，哪怕炒饭的香味和“腐胃食堂”的气味混在一起，她也只能强迫自己吞咽。
一边吃，一边哭；
一边哭，一边吃。
她何曾想过会在这种环境吃饭？
不只是命月，包括两个男孩都是一样。
他们品尝着苦涩的“眼泪拌炒饭”：他们和晏洛相似，直到刚刚为止，滴水未进、粒饭未食。
晏洛望着窗户外面空旷又诡异的景色，拿出手机——夜晚21：07分。
距离少年和少女躲进“腐胃食堂”副本才堪堪过去了十来分钟，除了煎熬就只有浓烈的腐烂味道，顺着呼吸钻进鼻子里面。
！
晏洛想到他可以召唤法迪莉女士，询问眼下的状况。
……
法迪莉再次回应了召唤。
那半黑半白的轻钢盔甲、右手提着的单手剑刃，以及左手拎着带有尖刺的染血长鞭——很显然，她正在战斗之中。
但这一次，她不再以投影出现，而是真实的姿态。
应该是与副本同为虚构物的缘故？
有翼女士发现周遭环境蒙上了淡淡的红芒，同时，在收到来自游戏系统的消息之后，她叹息：“小客人，时机可真是……不巧啊！”
梦魇。
这种诞生自噩梦的奇特存在，它们由无尽痛苦构成，因此，它们自身常常也是承受着永恒痛苦：终其一生，只为找到做梦者与缔造了做梦者的痛苦的根源，然后将之毁灭。
同时，毁灭的——还包括梦魇自己。
如果梦魇降临现实，并不会被动地侵蚀一切的世间万物的话，谁都不会去阻拦它们。
“……自从创建以来，诸如梦魇之类的存在，就多出了一条入侵现实的途径。”法迪莉自然而然地充当起解说员，她说：“但与此同时，也能作为缓冲带，给现实增加一层虚构屏障，才让‘梦境编织者’和其它组织接受了它。”
晏洛：“所以，这种情况是常见的？”
有翼女士微微摇头，说：“不，因为有着自己的安全部门，这种利用网络侵略现实的事件，往往会被拦截在‘牢笼’里面——哦，你们现在还看不到‘牢笼’，但没事，它确实好好的困住了梦魇。
现在，只要等到梦魇被抓回梦境就行。”
紧接着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啧！”
圣蛇宫命月和两个男生则是惊异地看着晏洛，又望向有翼女士造型独特的羽翼和蝠翼。好吧！世界都被游戏化了，出现非人存在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们认知中的晏洛，可以极其沉默、惜字如金的。
“大姐姐，”晏洛没有理会命月同学惊异的眼神，他询问法迪莉：“能不能帮我们打副本？”
“……”
“可以是可以，不过，”她沉默片刻，说：“勋章次数要算两次。”
“好！”
……
10分钟后。
“腐胃食堂”的第10层。
少年们和少女眨着眼睛，看着有翼女士挥舞长鞭，顷刻间就清空了这一层包括最终boss在内的所有堕魔。
期间，有翼女士向他们四个科普了很多事。
例如——星空之外的概念，孕育着无数星空、宇宙的领域：“混沌域”，以及由千百层/区混沌域组合而构成的完整的“虚空池”。
至于虚空池之外，那就不是有翼女士法迪莉可以知道的了。
例如——超凡者们现在的状态：“无系统者”与“有系统者”之间无止境的纷争，前者指责后者借助外物走捷径，后者则是怒怼前者能够链接到他们禁止访问的的商城网站，你来我往，热闹非常。
还有“纵轴”和“横轴”的两种旅行者，通常被称作重生者和穿越者，大部分保持平和，只不过，带系统的和不带系统的，多少还是会加入上述的阵营，抨击对方。
例如——诸多著名组织，尤其是像一样，辐射了现有的四个虚空池的组织。
先前说过的“梦境编织者”；
引导灵魂轮回的“古老城”；
负责时空平衡一类工作的“管理局”……等等。
仅仅创建了还不到千年的时间，就已经攀登至顶点的位置，成为又一虚空池等级的新势力。虽然给部分组织带来过麻烦，无可否认的是，它让四个虚空池之间的信息交流速度，从以往最快的“万年”单位，直接缩短为“实时”单位。
……
“不正常！”
有翼女士望着窗外依旧猩红的景象，喃喃地说着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神情凝重：“那些安全专员难道还没有通知梦境编织者？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突然——
“！！！”
法迪莉一脸错愕。
天灾级梦魇的毁灭指数是“星球级”至“宇宙级”，最可怕的天灾级梦魇能够轻易吞噬一个宇宙；
至于天祸级梦魇，那最起码是涉及到混沌域崩塌级别的恐怖！
“……小客人，立即结束召唤！”
法迪莉转身就对晏洛提出了请求，但晏洛尝试之后，表示无能为力：该功能被封锁，无效操作。
“那就想办法干掉我的投影，趁梦魇还没有发现我之前！！”
她要利用投影的信息遣返机制，去通知的安全部门——前来处理事态的安全专员肯定没死，可他们绝对被梦魇控制了！那就意味着安全部门现在收到的所有报告，都是假的。
而梦境编织者？
恐怕结局都一样：被梦魇控制。
晏洛没有废话，稍微后退，直接解除的伪装形态。
他虽然不清楚天祸级梦魇是什么概念，但他明白，如果让梦魇成功入侵现实的话，第一个被侵蚀的就是他们所在的世界！
有翼女士法迪莉也放弃了全部防御能力，避免晏洛的攻击无效。
除了晏洛以外，圣蛇宫命月和两个一直未能拥有姓名的男同学——因为不是晏洛的同班同学，所以他没必要记住他们两个的名字——也加入行列里面。
攻略“腐胃食堂（噩梦时刻）”副本，他们三个都分配到各自想要的武器或其它装备。
投影失去防御能力，很脆弱。
时间卡在倒数最后的两秒，他们击溃了有翼女士法迪莉的投影。
……
数秒之后。
“你们、你们看！”
其中一个男同学忽然指着窗户的方向，惊恐的大叫起来。
晏洛他们循声看过去，窗外，浓墨的“雾”样事物正在逐渐逼近！哪怕隔着窗户、隔着副本空间墙，战栗与恐惧的情绪仍然遏制不住地涌现出来。
尤其是晏洛。
他能够感觉到“雾”里面有无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咔咔——！”
“咔咔——！”
食堂副本的窗户玻璃开始出现裂纹，随着“雾”的逼近，连地面、墙壁和天花板都有裂纹在蔓延。
正当裂纹蔓延到祂们四个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手提箱形态猛地连声嘶鸣，与此同时，那些裂纹仿佛受到惊吓，后退了不少。命月他们也不由自主地注意到晏洛一直拎着的手提箱。
在“腐胃食堂”副本的门口，他们正是听到乌鸦叫声，才发现了晏洛。
但“雾”迟疑了片刻，仍然通过裂痕渗透进副本里面。
命月同学很惊慌：“……怎、怎么办？”
“你们，”晏洛忽然看向他们，问：“有没有感觉到视线在盯着你们？”
三个都回答没有，他又追问他们三个初中部校区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回答还是没有，应该就剩下他们四个。
晏洛皱起眉头：‘梦魇，冲着我来的！？’
世界意识，发错版本的游戏，降临的梦魇，和奇怪的、无数的视线……晏洛相信，世界意识到购买游戏肯定不会是因为他的缘故，如果没有梦魇降临的事情，游戏版本的错误也能理解为低概率事件。
唯独梦魇单独降临在只有四个人的初中部校区。
法迪莉科普过“梦魇”的一些被观测到的规律行为：
1.梦魇（弱级）降临现实领域的坐标地点，全部都是生灵最多、最集中的区域——它们需要汲取生灵们的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除了让自身成长以外，还有抵抗来自现实领域的排斥力，将自己固定在现实领域的效果。
2.梦魇（强级）已经无需借助负面情绪把自己固定在现实领域，这时候，它就会直接找到做梦者、做梦者的痛苦根源，首先，梦魇第一个毁灭的是做梦者的痛苦根源，然后才是做梦者和自己。
……
已经非常明显了。
梦魇，的确是冲着晏洛而来！
否则它应该早就降临到现实世界，而不是徘徊在“牢笼”之中。
晏洛看看圣蛇宫命月，又看看两个男同学，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把交到命月同学手里。
他调出副本操作界面，选择——退出副本。
……
当晏洛出现在“腐胃食堂”副本的入口，浓雾形态的梦魇立即向他涌去！尽管有乌鸦啼叫声穿透了副本空间的阻隔，嘶哑之中还带有威胁的意思，却仍然无法阻止它的行为。
于是，乌鸦之影强行突破副本，抢在梦魇彻底吞噬晏洛之前，停在男孩的肩膀上面。
那时候，晏洛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阿准……是你……”
圣蛇宫命月如同嚼蜡般吃着晏洛从背包里面取出来的b套餐，哪怕炒饭的香味和“腐胃食堂”的气味混在一起，她也只能强迫自己吞咽。
一边吃，一边哭；
一边哭，一边吃。
她何曾想过会在这种环境吃饭？
不只是命月，包括两个男孩都是一样。
他们品尝着苦涩的“眼泪拌炒饭”：他们和晏洛相似，直到刚刚为止，滴水未进、粒饭未食。
晏洛望着窗户外面空旷又诡异的景色，拿出手机——夜晚21：07分。
距离少年和少女躲进“腐胃食堂”副本才堪堪过去了十来分钟，除了煎熬就只有浓烈的腐烂味道，顺着呼吸钻进鼻子里面。
！
晏洛想到他可以召唤法迪莉女士，询问眼下的状况。
……
法迪莉再次回应了召唤。
那半黑半白的轻钢盔甲、右手提着的单手剑刃，以及左手拎着带有尖刺的染血长鞭——很显然，她正在战斗之中。
但这一次，她不再以投影出现，而是真实的姿态。
应该是与副本同为虚构物的缘故？
有翼女士发现周遭环境蒙上了淡淡的红芒，同时，在收到来自游戏系统的消息之后，她叹息：“小客人，时机可真是……不巧啊！”
梦魇。
这种诞生自噩梦的奇特存在，它们由无尽痛苦构成，因此，它们自身常常也是承受着永恒痛苦：终其一生，只为找到做梦者与缔造了做梦者的痛苦的根源，然后将之毁灭。
同时，毁灭的——还包括梦魇自己。
如果梦魇降临现实，并不会被动地侵蚀一切的世间万物的话，谁都不会去阻拦它们。
“……自从创建以来，诸如梦魇之类的存在，就多出了一条入侵现实的途径。”法迪莉自然而然地充当起解说员，她说：“但与此同时，也能作为缓冲带，给现实增加一层虚构屏障，才让‘梦境编织者’和其它组织接受了它。”
晏洛：“所以，这种情况是常见的？”
有翼女士微微摇头，说：“不，因为有着自己的安全部门，这种利用网络侵略现实的事件，往往会被拦截在‘牢笼’里面——哦，你们现在还看不到‘牢笼’，但没事，它确实好好的困住了梦魇。
现在，只要等到梦魇被抓回梦境就行。”
紧接着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啧！”
圣蛇宫命月和两个男生则是惊异地看着晏洛，又望向有翼女士造型独特的羽翼和蝠翼。好吧！世界都被游戏化了，出现非人存在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们认知中的晏洛，可以极其沉默、惜字如金的。
“大姐姐，”晏洛没有理会命月同学惊异的眼神，他询问法迪莉：“能不能帮我们打副本？”
“……”
“可以是可以，不过，”她沉默片刻，说：“勋章次数要算两次。”
“好！”
……
10分钟后。
“腐胃食堂”的第10层。
少年们和少女眨着眼睛，看着有翼女士挥舞长鞭，顷刻间就清空了这一层包括最终boss在内的所有堕魔。
期间，有翼女士向他们四个科普了很多事。
例如——星空之外的概念，孕育着无数星空、宇宙的领域：“混沌域”，以及由千百层/区混沌域组合而构成的完整的“虚空池”。
至于虚空池之外，那就不是有翼女士法迪莉可以知道的了。
例如——超凡者们现在的状态：“无系统者”与“有系统者”之间无止境的纷争，前者指责后者借助外物走捷径，后者则是怒怼前者能够链接到他们禁止访问的的商城网站，你来我往，热闹非常。
还有“纵轴”和“横轴”的两种旅行者，通常被称作重生者和穿越者，大部分保持平和，只不过，带系统的和不带系统的，多少还是会加入上述的阵营，抨击对方。
例如——诸多著名组织，尤其是像一样，辐射了现有的四个虚空池的组织。
先前说过的“梦境编织者”；
引导灵魂轮回的“古老城”；
负责时空平衡一类工作的“管理局”……等等。
仅仅创建了还不到千年的时间，就已经攀登至顶点的位置，成为又一虚空池等级的新势力。虽然给部分组织带来过麻烦，无可否认的是，它让四个虚空池之间的信息交流速度，从以往最快的“万年”单位，直接缩短为“实时”单位。
……
“不正常！”
有翼女士望着窗外依旧猩红的景象，喃喃地说着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神情凝重：“那些安全专员难道还没有通知梦境编织者？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突然——
“！！！”
法迪莉一脸错愕。
天灾级梦魇的毁灭指数是“星球级”至“宇宙级”，最可怕的天灾级梦魇能够轻易吞噬一个宇宙；
至于天祸级梦魇，那最起码是涉及到混沌域崩塌级别的恐怖！
“……小客人，立即结束召唤！”
法迪莉转身就对晏洛提出了请求，但晏洛尝试之后，表示无能为力：该功能被封锁，无效操作。
“那就想办法干掉我的投影，趁梦魇还没有发现我之前！！”
她要利用投影的信息遣返机制，去通知的安全部门——前来处理事态的安全专员肯定没死，可他们绝对被梦魇控制了！那就意味着安全部门现在收到的所有报告，都是假的。
而梦境编织者？
恐怕结局都一样：被梦魇控制。
晏洛没有废话，稍微后退，直接解除的伪装形态。
他虽然不清楚天祸级梦魇是什么概念，但他明白，如果让梦魇成功入侵现实的话，第一个被侵蚀的就是他们所在的世界！
有翼女士法迪莉也放弃了全部防御能力，避免晏洛的攻击无效。
除了晏洛以外，圣蛇宫命月和两个一直未能拥有姓名的男同学——因为不是晏洛的同班同学，所以他没必要记住他们两个的名字——也加入行列里面。
攻略“腐胃食堂（噩梦时刻）”副本，他们三个都分配到各自想要的武器或其它装备。
投影失去防御能力，很脆弱。
时间卡在倒数最后的两秒，他们击溃了有翼女士法迪莉的投影。
……
数秒之后。
“你们、你们看！”
其中一个男同学忽然指着窗户的方向，惊恐的大叫起来。
晏洛他们循声看过去，窗外，浓墨的“雾”样事物正在逐渐逼近！哪怕隔着窗户、隔着副本空间墙，战栗与恐惧的情绪仍然遏制不住地涌现出来。
尤其是晏洛。
他能够感觉到“雾”里面有无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咔咔——！”
“咔咔——！”
食堂副本的窗户玻璃开始出现裂纹，随着“雾”的逼近，连地面、墙壁和天花板都有裂纹在蔓延。
正当裂纹蔓延到祂们四个所在的地方的时候，手提箱形态猛地连声嘶鸣，与此同时，那些裂纹仿佛受到惊吓，后退了不少。命月他们也不由自主地注意到晏洛一直拎着的手提箱。
在“腐胃食堂”副本的门口，他们正是听到乌鸦叫声，才发现了晏洛。
但“雾”迟疑了片刻，仍然通过裂痕渗透进副本里面。
命月同学很惊慌：“……怎、怎么办？”
“你们，”晏洛忽然看向他们，问：“有没有感觉到视线在盯着你们？”
三个都回答没有，他又追问他们三个初中部校区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回答还是没有，应该就剩下他们四个。
晏洛皱起眉头：‘梦魇，冲着我来的！？’
世界意识，发错版本的游戏，降临的梦魇，和奇怪的、无数的视线……晏洛相信，世界意识到购买游戏肯定不会是因为他的缘故，如果没有梦魇降临的事情，游戏版本的错误也能理解为低概率事件。
唯独梦魇单独降临在只有四个人的初中部校区。
法迪莉科普过“梦魇”的一些被观测到的规律行为：
1.梦魇（弱级）降临现实领域的坐标地点，全部都是生灵最多、最集中的区域——它们需要汲取生灵们的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除了让自身成长以外，还有抵抗来自现实领域的排斥力，将自己固定在现实领域的效果。
2.梦魇（强级）已经无需借助负面情绪把自己固定在现实领域，这时候，它就会直接找到做梦者、做梦者的痛苦根源，首先，梦魇第一个毁灭的是做梦者的痛苦根源，然后才是做梦者和自己。
……
已经非常明显了。
梦魇，的确是冲着晏洛而来！
否则它应该早就降临到现实世界，而不是徘徊在“牢笼”之中。
晏洛看看圣蛇宫命月，又看看两个男同学，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把交到命月同学手里。
他调出副本操作界面，选择——退出副本。
……
当晏洛出现在“腐胃食堂”副本的入口，浓雾形态的梦魇立即向他涌去！尽管有乌鸦啼叫声穿透了副本空间的阻隔，嘶哑之中还带有威胁的意思，却仍然无法阻止它的行为。
于是，乌鸦之影强行突破副本，抢在梦魇彻底吞噬晏洛之前，停在男孩的肩膀上面。
那时候，晏洛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阿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