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之天诛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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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少年游 第七十七章 京城恶少

    虽然相距颇远,中间还有人群阻隔,但拓跋烈还是一眼便看到了何熙然。

    一个模样秀美、年龄和何熙然相仿的女子,挽着她的手臂,两人驻足在一家售卖小饰品的摊铺前,不时地拿起一件评头论足,看上去关系很是亲密。

    想来那便是何熙然新结识的姐妹,杜家的杜晴了。

    然而令拓跋烈感到意外和不大痛快的是,就在何熙然和杜晴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杜文昊。

    拓跋烈本以为何熙然和杜晴是单独出来玩的,却没想到杜文昊竟然也在。

    想到那时杜文昊看何熙然的眼神,拐弯抹角地打听何熙然底细,以及商谷山福地崩塌后,将何熙然单独带到杜家疗伤,这些事足以让拓跋烈确认,杜文昊对何熙然是有所企图的。

    拓跋烈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但是他也没法说些什么。何熙然年纪比他还大,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应该是有分寸的。杜文昊毕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也没有对何熙然当面表白过,他要是贸然告诉何熙然,说杜文昊对她有想法,甚至让她远离杜文昊,反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拓跋烈有些不爽,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所以他有些窝火。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从另一边走来五六个年轻人,有男有女,很快和何熙然三人会和到了一起,有说有笑地交谈起来。

    看到这一幕,拓跋烈舒服了些。杜晴和杜文昊是一家人,要是只有他们和何熙然一起游玩,八成是没安好心,杜晴只是个幌子,杜文昊才是正主。

    但是现在,既然是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的,就说明这件事不一定是杜文昊张罗的,很可能是他偶然听杜晴说起要和何熙然一起外出,于是舔着脸凑上去的。

    拓跋烈甩了甩头,那些人除了杜文昊,他一个都不认识,就不上去凑趣了。尤其是杜文昊,他看见就糟心。那么多人在一起,也用不着担心安全的问题,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各玩各的吧。

    拓跋烈转身走入春风巷。

    春风巷里确实有风吹过,却没能让拓跋烈的心情好起来,反倒愈发的烦躁起来。他心里最郁闷的是,不知道何熙然知不知道杜文昊对她的想法,包括这一次,知不知道杜文昊也会一起来。如果何熙然什么都不知道,他自然是庸人自扰了。可如果她知道的话,为什么没有告诉

    他?

    一路上,拓跋烈不停地胡思乱想,不停地唉声叹气。

    还没走到巷子最深处的老钱家,一只木桶突然甩了出来,砸在拓跋烈的身前,摔了个稀碎。

    拓跋烈本就烦躁的心情,更不美丽了。

    其实在春风巷巷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老钱家的情况,一路走来,也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有一伙儿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富甲豪绅,听说了老钱家的古井酿是好酒,一口气要买一百桶。老钱家拿不出来这么多,那伙儿人便觉得老钱家是看不起他们,故意藏着不卖给他们,一怒之下便四处打砸。

    拓跋烈走入院中,看着一片狼藉的小院,不禁皱了皱眉。他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对院中十几个壮汉视而不见。

    “哎,那少年!赶紧出去,我家老爷在这办事呢!”一个壮汉冲着拓跋烈喊道。

    拓跋烈身上的衣服看不出贵贱,但他身为修行者,身上的气质迥异于凡人,站在一群凡人中犹如鹤立鸡群。尤其是背上还背着把剑,让人更加看不出跟脚。所以那壮汉嗓门虽大,说出的话倒也不是多难听。

    拓跋烈看也没看那壮汉,径直走向院中摆放的酒坛。

    小院里有六七个木桶,还堆放着几十个酒坛,大概是老钱家所有的古井酿了。

    拓跋烈拎起一个酒坛,打开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盈满整个小院。

    “嗯,不错,确实是好酒。”拓跋烈点了点头道。

    小院里除了十几个壮汉,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三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这群壮汉的主子了。

    房前站着一对爷孙,老的大概七十来岁,小的却只有八九岁。

    两拨人泾渭分明,形势一目了然。

    拓跋烈抱着坛子喝了一口,虽然不如采霞酿甘甜,但胜在劲道足,而且不烧喉,喝着很舒服,在凡世中确实称得上是佳酿。

    “老人家,这酒咋卖的?”

    “呃……二两……不不,一两银子一坛,十两银子一桶。”

    拓跋烈笑了笑,“给你二十两,我要十坛。”

    拓跋烈将那青年和一院子的壮汉全给无视了,反倒令那青年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哎!那小屁孩儿,你谁家的啊?”终于反应过来的青年,怒

    气冲冲道。

    拓跋烈转头看着他,笑着说道:“那你谁家的啊?”

    青年一脸得意道:“我是天府城的钱冲,我爷爷是西秦国大将军钱穆,咋滴?”

    天府城是西秦国的国都,这个钱冲来头还真不小。

    拓跋烈转头看着老钱头儿,调侃道:“呦,老人家,这家伙跟你还是本家呢!”

    老钱头儿尴尬地笑了笑,眼下这种情形,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啥好。

    钱冲咬牙道:“小子,行啊,你这是没把我钱家放在眼里啊!”

    拓跋烈还真不把什么钱家放在眼里,一个俗世王朝的大将军而已,算不得什么。

    拓跋烈理都没理他,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老钱头儿。

    钱冲见拓跋烈如此羞辱他,顿时急了,“好小子,敢不把你钱大爷放在眼里,今天老子就教教你怎么做人!给我收拾他!”

    十几个壮汉正要一拥而上,一道光亮突然闪过。

    咚的一声闷响,小院中鸦雀无声。

    那些壮汉也好,钱家爷孙也罢,皆是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小院中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的妈呀!疼死我了!”

    只见钱冲的一条胳膊,被一把长剑穿过,死死地钉在了门柱上。

    拓跋烈招了招手,晨阳剑嗖的一声回归剑鞘,他头也不回道:“小惩大诫,给你个机会,带着你的奴才们赶紧滚吧!”

    两个壮汉急忙上前扶住钱冲,撕下布条包住伤口。

    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吃过苦头的钱冲,此时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你你你……你是修士?!”

    “哎呦,见识不错啊!”

    拓跋烈虽然用的是御剑术,但是一般人大概只会以为他是凡尘江湖武夫里的宗师,而不会直接说出他是修士。看来大国里的权贵阶层,对修真界还是有些认知的。

    钱冲见拓跋烈没有否认,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道:“神仙老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真是罪该万死呀!”

    拓跋烈也看出来了,这个钱冲和一般的权贵子弟没什么两样,说坏也没坏透,说好也好不哪去。

    拓跋烈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挥了挥手就让他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