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灯塔·刺穿雾霭 第三十二章 困境
换上魔法袍，八月把自己的衣服藏好，和月亮打完招呼，朝山下走去。
成群的黑鸦不时在天空飞过，它们嘴中发出呕哑难听的声音，在拉玛罗纳，黑鸦的叫声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站住！”
哨兵叫住了八月，他脚步声沉重，走到八月跟前，在他看来这个从自己身前大摇大摆走过的人非常可疑。
“我怎么不记得黑烬氏族在天戚山上也派了眼睛？”
哨兵眼神警惕，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年纪轻轻的魔法师，目光不断在八月的淡定从容中寻找破绽。
“黑烬氏族不会把生命全都交托于其他人身上，更何况在你们的‘严密’看护下，我们失去了两个族人，而你们除了牺牲三个战士，似乎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
八月轻笑，眼睛顺着山脊向上望去，“还有这些不争气的鸟，我怀疑它们更专注寻找食物而不是潜入者。”
“哼！按你那么说黑烬氏族人的命就叫命，我们族人的命就不叫命了！”
哨兵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口痰吐在八月脚前的雪地上，要不是考虑到如今两氏族共事，他早就一刀把眼前身披黑皮的瘦弱家伙砍了，“今天有我们在，谁都别想从这里摸过去，至于你，还是回去和你的小女人创造后代吧，你们对于此事总是孜孜不倦。”
“那可真是谢谢了，但我也要提醒你，别步昨夜那三个伙伴的后尘，我看到过，尸体被冻硬的样子实在太丑了。”
八月带上兜帽，他不想和哨兵再做过多纠缠。
背后的哨兵骂声不绝，难听的内容不堪入耳，八月并不在意，他辱骂的对象不过是昨天已死之人和今天将死之人。
天戚山一路都是这个氏族的哨兵，他们穿着黑色的战袍，直至看到乌鸦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八月才发现原来这就是黑鸦氏族族人。
不用从陡峭的地方滑下去对八月来说再好不过了，连滚带爬磕磕绊绊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今天他不必如此。通往山下的路上几乎每隔一段就有一名黑鸦氏族哨兵，腰间挎着长刀，在方圆两三米的地方往复踱步，黑烬氏族的魔法袍加上对被刺两人的详细描述让八月比任何一个人都像是黑烬氏族族人。
毕竟谁会比刺客更了解当时的情形呢？
到达黑烬氏族的营地，八月把兜帽拉的低低的，昨夜天空又为地面添了一层新雪，这是好事。
黑烬氏族营地周围几步一人，从装束上看是黑鸦氏族，看来与自己说的正好相反，这帮魔法师更喜欢把生命交给自大的黑鸦氏族手中。
八月从它们腰间那口凶残的大刀上看不出他们的战斗力，对他们的洞察力同样嗤之以鼻，有的时候看得见不如闻得见，在这一点上雪原狼做得更好，注重表面让他们对魔法袍之下的刀剑匕首一无所知。
此时已经过了夜半，正是人们熟睡的时间，严密的幕帘看不到帐内灯光是否还亮着，八月希望自己不要碰到深夜苦读或者在创造生命的勤快人。
八月表现得就像是刚刚如厕归来一样，轻易绕开守卫的视线，来到一座边缘的营帐，匕首慢慢划开帐布，温暖的空气从缝隙中涌出，帐内是两个沉稳的呼吸
声。
超乎寻常的平静让八月产生一丝犹豫，但犹豫就会送命，八月果断划开幕帘的扣子，闪身进入黑暗，锋利的匕首让二人从此时永远睡去。
就在八月打算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帐外传来脚步声。
“别趴在帐篷上偷听了，我敢保证今晚他们可没有往日的心情。”
守卫的话音刚落，八月就听到接近自己目前所在营帐的脚步声，他在很近的距离停了下来，八月屏住呼吸。
“哎，睡得还真死，那该死的刺客让咱们兄弟从此少了一个夜里的好节目，要是让我见到他，非生生剥了他的皮不可！”
两守卫谈话的声音与脚步声渐渐远处，八月松了一口气，出了营帐，遁到另外一座营帐背后的阴影之下。
“喂！”
背后的叫声让八月的心脏漏了一拍，他竟没注意到背后有人。
“没想到你们自己人也有这样的癖好。”
守卫笑眯眯地走过来，看样子并没有发现八月的异常。
“什么意思？”
八月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
“别装了伙计，我知道总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是一种折磨，男人都喜欢新鲜的东西，但你找错地方了，我已经听了好几次了，这里没你想要的声音。”
守卫蹲在八月身边，看他的样子二人又少不了一阵交心攀谈。
“做好你的工作就好，没准在你过来的一瞬间，刺客已经潜伏到营地当中。”
八月想方设法将这个面相猥琐的家伙打发走。
“那家伙不会来了，他只不过是想给你们氏族一个下马威，让你们知道参与这场战争的下场，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守卫看八月畏手畏脚的样子，递上一个嘲笑，就好像在说：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魔法师果然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并没有惧怕他，我们也早已设好埋伏，等他上钩，他今晚便会在沸腾之焰下化为黑烬。”
八月故意让守卫看到自己嘴角的阴狠。
“你们把奴隶伪装成族人，这确实是个好陷阱。”
守卫左右瞄了瞄，将嘴贴到八月耳边。
八月心中一惊，自己无意一嘴，没想到黑烬氏族早有准备，八月边思考着脱身之计，边等待守卫口中更多的情报。
“啊！”
一声丧心病狂的嚎叫震耳欲聋，守卫抽出腰间长刀对着八月，一脸狞笑。
心脏跳速一瞬间达到了极限，天空忽而聚集的黑鸦和四面火光证实自己中计了。
“噗！”
守卫看着插在胸口的“空气”，脸上的狰狞扭曲成难以置信。
“在这里！”
戴着手铐脚镣的奴隶从身边的帐篷中钻出，他举着手中的铁链扑向八月，八月左手一挥，冰冷的匕首赐给了他梦寐以求的自由。
火光越来越旺盛，八月咬牙朝着山上跑去。
“在那，追上他！”
人群中总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张响亮的嘴，风息聚集，一个挡在身前不知真相的哨兵倒在白驹之下。
八月奋力奔跑，背后
的鸦鸣越来越近，一群黑鸦化成一片乌云朝着八月笼罩而去。
疾驰中左右开弓，黑鸦在匕首和白驹之下成片坠落，但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整个将八月罩得如铁桶般密不透风。
眼前除了无穷无尽的黑色什么都看不到，黑鸦尖利的喙在八月全身各处予取予求，黑鸦凭借这东西能够轻而易举挑开野鹿或山羊的毛皮，八月身上的魔法袍在它们嘴下当然不值一提。
双手在乱舞中开始乏力，嘈乱的鸦鸣后面是氏族的呐喊和脚步声，八月握紧白驹，身体在空中转过一轮圆月，实质化的风刃以身体为中心瞬间扩大向四周割裂而去。
鸦群一阵凄鸣，无数黑羽带着黑鸦的生命随风散去，眼前豁然明亮，但踩空的双脚和身下陡峭的山坡让八月头皮一阵酥麻。
“呃！”
突出的岩壁撞上八月左腿，身体在锥心的疼痛中失去平衡，控制不住的身体开始飞速翻转滚落。
山体表面一块又一块突出的石头毫不留情地挡在八月身前，就像一把把千斤大锤凿在自己的躯体上。
“呃···”
身体终于停了下来，但天空和大地并没有就此停歇，八月感觉自己被绑在了一块木板上，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翻滚，脑袋里也像是一片狂暴的汪洋在头颅内逛荡不息，艰难伸出一只手扶住地面，但大地转了一下，八月又倒在地上。
“呕！”
一堆酸臭的液体夹杂着血腥从八月口中喷涌而出，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与眩晕的大脑纠缠折磨着八月的意识。
身后又传来那喋喋不休的鸦叫，它们扑腾翅膀的动作更加凶猛，这是他们在面对奄奄一息猎物时的一贯作风。
模模糊糊的视线尽头被火光照亮，那躁动的红色正快速向自己靠近。
“啊！”
八月摸向自己颈部，手心黏糊糊的，一只黑鸦用嘴在上面割出一道伤口。
八月奋力挥舞自己的双手，但没有武器的他们对身边的鸦群造不成任何伤害，胸前、腰间、腹部、大腿、后背，每一个双臂顾及不到的地方都会收到这群恶禽的招呼。
“啊！呃！”
绝望让八月渐渐失去理智，他脚踢和手抓的方式徒劳无功，反而让黑鸦们更有耐心地等待他直至力竭，这是它们狩猎的一贯方式，它们晓得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翅膀和耐心。
“他在这！哈哈！”
敌人从山坡一个接一个滑下，每个雪国人都有如此身手，黑鸦在主人到来之时一哄而散，它们升上天空，但仍对地上的八月虎视眈眈。
“妈的，小兔崽子跑的倒是挺快！”
黑鸦氏族战士一把揪住八月的头发，任由那双早已没有力气的手在空气中挥舞。
头皮传来的剧痛疼得八月呲牙咧嘴，也让八月从慌张和绝望中渐渐恢复。
战士拉着八月的头发在地上转圈，口中哼唱着难以欣赏的歌谣，八月抱住战士抓在自己头发上的手，双腿不停地蹬在地上缓解头上的疼痛。
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多，他们没有着急对八月做出裁决，他们都乐于此时胜利的喜悦与刺客的“死亡之舞”。
（本章完）
成群的黑鸦不时在天空飞过，它们嘴中发出呕哑难听的声音，在拉玛罗纳，黑鸦的叫声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站住！”
哨兵叫住了八月，他脚步声沉重，走到八月跟前，在他看来这个从自己身前大摇大摆走过的人非常可疑。
“我怎么不记得黑烬氏族在天戚山上也派了眼睛？”
哨兵眼神警惕，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年纪轻轻的魔法师，目光不断在八月的淡定从容中寻找破绽。
“黑烬氏族不会把生命全都交托于其他人身上，更何况在你们的‘严密’看护下，我们失去了两个族人，而你们除了牺牲三个战士，似乎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
八月轻笑，眼睛顺着山脊向上望去，“还有这些不争气的鸟，我怀疑它们更专注寻找食物而不是潜入者。”
“哼！按你那么说黑烬氏族人的命就叫命，我们族人的命就不叫命了！”
哨兵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口痰吐在八月脚前的雪地上，要不是考虑到如今两氏族共事，他早就一刀把眼前身披黑皮的瘦弱家伙砍了，“今天有我们在，谁都别想从这里摸过去，至于你，还是回去和你的小女人创造后代吧，你们对于此事总是孜孜不倦。”
“那可真是谢谢了，但我也要提醒你，别步昨夜那三个伙伴的后尘，我看到过，尸体被冻硬的样子实在太丑了。”
八月带上兜帽，他不想和哨兵再做过多纠缠。
背后的哨兵骂声不绝，难听的内容不堪入耳，八月并不在意，他辱骂的对象不过是昨天已死之人和今天将死之人。
天戚山一路都是这个氏族的哨兵，他们穿着黑色的战袍，直至看到乌鸦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八月才发现原来这就是黑鸦氏族族人。
不用从陡峭的地方滑下去对八月来说再好不过了，连滚带爬磕磕绊绊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今天他不必如此。通往山下的路上几乎每隔一段就有一名黑鸦氏族哨兵，腰间挎着长刀，在方圆两三米的地方往复踱步，黑烬氏族的魔法袍加上对被刺两人的详细描述让八月比任何一个人都像是黑烬氏族族人。
毕竟谁会比刺客更了解当时的情形呢？
到达黑烬氏族的营地，八月把兜帽拉的低低的，昨夜天空又为地面添了一层新雪，这是好事。
黑烬氏族营地周围几步一人，从装束上看是黑鸦氏族，看来与自己说的正好相反，这帮魔法师更喜欢把生命交给自大的黑鸦氏族手中。
八月从它们腰间那口凶残的大刀上看不出他们的战斗力，对他们的洞察力同样嗤之以鼻，有的时候看得见不如闻得见，在这一点上雪原狼做得更好，注重表面让他们对魔法袍之下的刀剑匕首一无所知。
此时已经过了夜半，正是人们熟睡的时间，严密的幕帘看不到帐内灯光是否还亮着，八月希望自己不要碰到深夜苦读或者在创造生命的勤快人。
八月表现得就像是刚刚如厕归来一样，轻易绕开守卫的视线，来到一座边缘的营帐，匕首慢慢划开帐布，温暖的空气从缝隙中涌出，帐内是两个沉稳的呼吸
声。
超乎寻常的平静让八月产生一丝犹豫，但犹豫就会送命，八月果断划开幕帘的扣子，闪身进入黑暗，锋利的匕首让二人从此时永远睡去。
就在八月打算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帐外传来脚步声。
“别趴在帐篷上偷听了，我敢保证今晚他们可没有往日的心情。”
守卫的话音刚落，八月就听到接近自己目前所在营帐的脚步声，他在很近的距离停了下来，八月屏住呼吸。
“哎，睡得还真死，那该死的刺客让咱们兄弟从此少了一个夜里的好节目，要是让我见到他，非生生剥了他的皮不可！”
两守卫谈话的声音与脚步声渐渐远处，八月松了一口气，出了营帐，遁到另外一座营帐背后的阴影之下。
“喂！”
背后的叫声让八月的心脏漏了一拍，他竟没注意到背后有人。
“没想到你们自己人也有这样的癖好。”
守卫笑眯眯地走过来，看样子并没有发现八月的异常。
“什么意思？”
八月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
“别装了伙计，我知道总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是一种折磨，男人都喜欢新鲜的东西，但你找错地方了，我已经听了好几次了，这里没你想要的声音。”
守卫蹲在八月身边，看他的样子二人又少不了一阵交心攀谈。
“做好你的工作就好，没准在你过来的一瞬间，刺客已经潜伏到营地当中。”
八月想方设法将这个面相猥琐的家伙打发走。
“那家伙不会来了，他只不过是想给你们氏族一个下马威，让你们知道参与这场战争的下场，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守卫看八月畏手畏脚的样子，递上一个嘲笑，就好像在说：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魔法师果然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并没有惧怕他，我们也早已设好埋伏，等他上钩，他今晚便会在沸腾之焰下化为黑烬。”
八月故意让守卫看到自己嘴角的阴狠。
“你们把奴隶伪装成族人，这确实是个好陷阱。”
守卫左右瞄了瞄，将嘴贴到八月耳边。
八月心中一惊，自己无意一嘴，没想到黑烬氏族早有准备，八月边思考着脱身之计，边等待守卫口中更多的情报。
“啊！”
一声丧心病狂的嚎叫震耳欲聋，守卫抽出腰间长刀对着八月，一脸狞笑。
心脏跳速一瞬间达到了极限，天空忽而聚集的黑鸦和四面火光证实自己中计了。
“噗！”
守卫看着插在胸口的“空气”，脸上的狰狞扭曲成难以置信。
“在这里！”
戴着手铐脚镣的奴隶从身边的帐篷中钻出，他举着手中的铁链扑向八月，八月左手一挥，冰冷的匕首赐给了他梦寐以求的自由。
火光越来越旺盛，八月咬牙朝着山上跑去。
“在那，追上他！”
人群中总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张响亮的嘴，风息聚集，一个挡在身前不知真相的哨兵倒在白驹之下。
八月奋力奔跑，背后
的鸦鸣越来越近，一群黑鸦化成一片乌云朝着八月笼罩而去。
疾驰中左右开弓，黑鸦在匕首和白驹之下成片坠落，但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整个将八月罩得如铁桶般密不透风。
眼前除了无穷无尽的黑色什么都看不到，黑鸦尖利的喙在八月全身各处予取予求，黑鸦凭借这东西能够轻而易举挑开野鹿或山羊的毛皮，八月身上的魔法袍在它们嘴下当然不值一提。
双手在乱舞中开始乏力，嘈乱的鸦鸣后面是氏族的呐喊和脚步声，八月握紧白驹，身体在空中转过一轮圆月，实质化的风刃以身体为中心瞬间扩大向四周割裂而去。
鸦群一阵凄鸣，无数黑羽带着黑鸦的生命随风散去，眼前豁然明亮，但踩空的双脚和身下陡峭的山坡让八月头皮一阵酥麻。
“呃！”
突出的岩壁撞上八月左腿，身体在锥心的疼痛中失去平衡，控制不住的身体开始飞速翻转滚落。
山体表面一块又一块突出的石头毫不留情地挡在八月身前，就像一把把千斤大锤凿在自己的躯体上。
“呃···”
身体终于停了下来，但天空和大地并没有就此停歇，八月感觉自己被绑在了一块木板上，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翻滚，脑袋里也像是一片狂暴的汪洋在头颅内逛荡不息，艰难伸出一只手扶住地面，但大地转了一下，八月又倒在地上。
“呕！”
一堆酸臭的液体夹杂着血腥从八月口中喷涌而出，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与眩晕的大脑纠缠折磨着八月的意识。
身后又传来那喋喋不休的鸦叫，它们扑腾翅膀的动作更加凶猛，这是他们在面对奄奄一息猎物时的一贯作风。
模模糊糊的视线尽头被火光照亮，那躁动的红色正快速向自己靠近。
“啊！”
八月摸向自己颈部，手心黏糊糊的，一只黑鸦用嘴在上面割出一道伤口。
八月奋力挥舞自己的双手，但没有武器的他们对身边的鸦群造不成任何伤害，胸前、腰间、腹部、大腿、后背，每一个双臂顾及不到的地方都会收到这群恶禽的招呼。
“啊！呃！”
绝望让八月渐渐失去理智，他脚踢和手抓的方式徒劳无功，反而让黑鸦们更有耐心地等待他直至力竭，这是它们狩猎的一贯方式，它们晓得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翅膀和耐心。
“他在这！哈哈！”
敌人从山坡一个接一个滑下，每个雪国人都有如此身手，黑鸦在主人到来之时一哄而散，它们升上天空，但仍对地上的八月虎视眈眈。
“妈的，小兔崽子跑的倒是挺快！”
黑鸦氏族战士一把揪住八月的头发，任由那双早已没有力气的手在空气中挥舞。
头皮传来的剧痛疼得八月呲牙咧嘴，也让八月从慌张和绝望中渐渐恢复。
战士拉着八月的头发在地上转圈，口中哼唱着难以欣赏的歌谣，八月抱住战士抓在自己头发上的手，双腿不停地蹬在地上缓解头上的疼痛。
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多，他们没有着急对八月做出裁决，他们都乐于此时胜利的喜悦与刺客的“死亡之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