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日礼物
“没钱的话我可以借你啊！”张浩忽然从林哲背后冒了出来。
“你这个变态怎么在这里！”林瑶忽然惊叫。
“我...”张浩只觉得心口一阵抽搐，心说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明明兄弟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怎么说也应该是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奈何有一回他偷偷塞给林哲一盒不可描述的录像带被林瑶看见了，从此以后这姑娘就给他打上了变态的标签，对他是百般嘲讽，万般不待见。
林哲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没说什么。
他总不能告诉张浩我妹妹没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我家妹妹三岁会打架，五岁能拆墙，八岁徒手劈榴莲，十岁举棍斗流氓...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那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爹妈，以及那股来自地下城的神秘力量。
“走啦走啦，现在还能赶上刚出炉的菠萝包，再迟一点就被别人抢光啦！”林瑶念念叨叨地，拽着林哲的手臂就往外跑，而张浩直接被她无视了。
“喂，再考虑一下明晚的事啊！”张浩冲着楼梯口的林哲喊话，但是林哲眨眼间就被林瑶拖走了。
“我也好想有个可爱的妹妹啊。”张浩站在原地哀声叹气。
....
校门口
林瑶一手抓着菠萝包，一手捧着奶茶，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菠萝包啊菠萝包，菠萝包跟奶茶真是绝配。”林瑶双眼弯成细细的月牙。
“晚饭又不想吃了么？”林哲背着两个书包，表情中满含奶爸般的苦楚。
“没事啦，就跟妈妈说最近减肥。”林瑶随口就编了个理由出来。
“小瑶！”一个温柔的声音忽然从路边传来。
林哲和林瑶闻声望去，路边停着一辆银色的奥迪，车里一个打扮端庄的女人正对着林瑶和林哲招手。
“姜阿姨！”林瑶兴奋地挥挥手，因为手里抓着菠萝包，所以她的动作看起来像是要把面包丢出去。
“来车里吧，等小曦出来，我送你们回去。”女人微笑。
林哲刚想说不用了，可还没开口就被林瑶再度拖进了车里。
坐在车里的林哲一脸惆怅，实际上他并不喜欢跟不太熟的人打交道，可是这个女人却跟林瑶很熟，因为她是张雨曦的妈妈，姜敏。
这些年里因为姜敏和婶婶的关系，两家人经常会聚会，不过林哲很少在场，因为他不是待在房里就是在家里那栋老楼里，所以即便是姜敏也只是见过林哲几回，不过林瑶就不一样了，她跟姜敏的关系好得就跟母女似的。
两个人在车里谈天说地，直到张雨曦打开车门。
“小瑶！”张雨曦先是一愣，旋即就绽开笑颜。
“雨曦姐！”林瑶亲热地把张雨曦拉进车里。
张雨曦下意识地往林瑶身边瞟了一眼，果然看到林哲坐在窗边，手撑着下巴，看上去有些惆怅。
她稍稍诧异，平日里林哲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很少看见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正是这种高傲到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性格，让他成了班里的一根刺，男生们看不惯他的行事风格，而女生们嫌他太难相处。
大概是因为外貌太出众，班里的人也总喜欢把他和曾云昊拿来比较，毕竟一个是颜值担当，一个是实力担当，连张雨曦自己偶尔也会比较这两个人，不过曾云昊除了脸以外其他都是优秀，而林哲...除了脸以外其他都是不及格。
只是这种三年如一日的高傲让张雨曦隐隐觉得林哲应该是有些什么独特之处的，可是她又找不出那独特之处在哪里。
正在发呆的林哲忽然觉得腰间一痛，他偏过头去无奈地瞪了林瑶一眼，却发现张雨曦盯着他看得有些出神。
“怎么了？”林哲有些不明所以。
“哥你是木头么？”林瑶啃着菠萝包翻白眼。
“咳...”张雨曦移开了目光，“那个，林哲你明天晚上真的不去吗？”
“去哪里？”林瑶眼睛一亮，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我们班的曾云昊邀请全班去一个地下城主题的晚会，听说里面会有很多名流，如果去了会对以后升学方面的事情有些好处。”张雨曦说。
“曾家的晚会吗，那确实应该去一去。”开车的姜敏轻声插嘴。
“地下城吗？我也想去哎！”林瑶双眼放光。
“去什么去，老实在家里待着。”林哲一掌摁住林瑶的脑袋，像是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
“让她去吧，你也一起，我跟曾云昊说一声就行，毕竟对以后有好处。”张雨曦试图劝说林哲。
“抱歉，她比较喜欢在家里待着，我也喜欢在家里待着。”林哲拒绝得简单粗暴。
狗屁前途什么的，他不在意，林瑶也不在意，作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八年的兄妹，他很清楚林瑶只是喜欢凑热闹而已，以自家妹妹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他是绝对不会放任一个混世女魔头出门的。
张雨曦有些气结，她实在是看不穿林哲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那股爱理不理的冷淡语气更是让她觉得来气，连曾云昊都不会这么高傲。
大概是看出张雨曦有些生气了，林瑶赶紧打圆场，“雨曦姐你别生气，我哥他就是钢铁中的钢铁，不会说话，其实他知道前两天是你生日，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嘞！只是没好意思送。”
“啊，是吗？”张雨曦没来由地有些紧张，这么多年的生日，她不知收到过多少礼物，但唯独这一次，她心里居然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
“嗯嗯，是这个。”林瑶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塞进张雨曦怀里。
“林哲...谢谢你了。”张雨曦声音轻飘飘地，她满怀期待瞄了一眼袋子内部，整个人顿时石化。
林哲也没了先前的淡然，只是盯着那个袋子发呆，以他的英文水平，根本不认识上面的英文，不过根据经验，他清楚那个袋子上的英文...那是林瑶经常买的内衣品牌，类似的袋子家里有一堆....
一秒钟后张雨曦有些羞愤地从袋子里掏出一套条纹内衣，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林哲，“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
神特么生日礼物！谁家女同学过生日送内衣的？
林哲忽然有种一巴掌拍死林瑶的冲动，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好妹妹！
这回连坐在前排的姜敏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不过她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群孩子。
“她选的。”林哲在努力保持镇定的同时指了指林瑶。
“emmmm......主要是我哥说你穿条纹的会比较好看，而且看你的size和我的差不多，就选了这套。”林瑶一本正经地解释。
林哲脸色狂变，心说你能把话说清楚么，什么叫做“看你的size跟我的差不多”？这话很容易让别人误会的好么！听起来好像我是什么整天盯着妹妹和女生胸部的变态色魔！
然而张雨曦黑着脸，盯着林哲的目光中意味深长。
林哲从她眼中看出了“原来你是这样的林哲”的意味。
“你特么是不是脑子有坑！”林哲盯着林瑶用眼神交流。
“我是在帮你啊！”林瑶用眼神回应。
林哲：“？？？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帮这种忙了？等等...你上学为什么会带着内衣？”
“emmmm.......其实是忽然觉得条纹的不适合我，所以想在放学后回去换一套，你觉得我适合纯色系还是蕾丝风的？”
“我觉得...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这种问题？什么样的变态哥哥会跟妹妹讨论她的内衣？”林哲快要抓狂了，即便以他的性格，每次在林瑶面前也会被搞得灰头土脸近乎崩溃。
“我觉得我应该换一套蕾丝风的。”林瑶自顾自地想。
“这个不是重点！你赶快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林哲瞪着她。
林瑶没有再回应他，完全是一副闯完祸拍拍屁股就跑的无赖态度。
在她心里，哥哥就是随时可以善后的人，就像小时候她打断了一个小流氓的腿，然而被一群人追了三条街的却是林哲。
张雨曦看着林哲眉飞色舞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这个男生也不完全是个冷淡的面瘫，至少在林瑶面前他跟普通人一样有情绪变化，也有这个年纪的男孩应有的活泼。
事实上，虽然林哲在班里人心目中是根刺，可是林瑶却是一滩水，所谓一物降一物，再硬的刺掉进水里也只能被泡成柔软的毛。
张雨曦抓着手中的内衣，脸色变了又变，从型号来看确实是她的size无疑，问题是这家伙怎么这么清楚？他平时脑子里究竟装着些什么东西？
她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把东西放回袋子，然后收进书包，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别过头，没好气地说道，“谢谢你的...礼物！”
“不谢。”面对张雨曦，林哲又恢复了那种平淡的状态。
林瑶不解释，他也懒得解释，他不是什么擅长解释的人，强行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三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后排，肚子里各怀鬼胎，林哲实在无聊，就看向窗外，天空灰蒙蒙地，像是撒了一层沙子。
“你这个变态怎么在这里！”林瑶忽然惊叫。
“我...”张浩只觉得心口一阵抽搐，心说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明明兄弟有这么可爱的妹妹，怎么说也应该是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奈何有一回他偷偷塞给林哲一盒不可描述的录像带被林瑶看见了，从此以后这姑娘就给他打上了变态的标签，对他是百般嘲讽，万般不待见。
林哲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没说什么。
他总不能告诉张浩我妹妹没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我家妹妹三岁会打架，五岁能拆墙，八岁徒手劈榴莲，十岁举棍斗流氓...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那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爹妈，以及那股来自地下城的神秘力量。
“走啦走啦，现在还能赶上刚出炉的菠萝包，再迟一点就被别人抢光啦！”林瑶念念叨叨地，拽着林哲的手臂就往外跑，而张浩直接被她无视了。
“喂，再考虑一下明晚的事啊！”张浩冲着楼梯口的林哲喊话，但是林哲眨眼间就被林瑶拖走了。
“我也好想有个可爱的妹妹啊。”张浩站在原地哀声叹气。
....
校门口
林瑶一手抓着菠萝包，一手捧着奶茶，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菠萝包啊菠萝包，菠萝包跟奶茶真是绝配。”林瑶双眼弯成细细的月牙。
“晚饭又不想吃了么？”林哲背着两个书包，表情中满含奶爸般的苦楚。
“没事啦，就跟妈妈说最近减肥。”林瑶随口就编了个理由出来。
“小瑶！”一个温柔的声音忽然从路边传来。
林哲和林瑶闻声望去，路边停着一辆银色的奥迪，车里一个打扮端庄的女人正对着林瑶和林哲招手。
“姜阿姨！”林瑶兴奋地挥挥手，因为手里抓着菠萝包，所以她的动作看起来像是要把面包丢出去。
“来车里吧，等小曦出来，我送你们回去。”女人微笑。
林哲刚想说不用了，可还没开口就被林瑶再度拖进了车里。
坐在车里的林哲一脸惆怅，实际上他并不喜欢跟不太熟的人打交道，可是这个女人却跟林瑶很熟，因为她是张雨曦的妈妈，姜敏。
这些年里因为姜敏和婶婶的关系，两家人经常会聚会，不过林哲很少在场，因为他不是待在房里就是在家里那栋老楼里，所以即便是姜敏也只是见过林哲几回，不过林瑶就不一样了，她跟姜敏的关系好得就跟母女似的。
两个人在车里谈天说地，直到张雨曦打开车门。
“小瑶！”张雨曦先是一愣，旋即就绽开笑颜。
“雨曦姐！”林瑶亲热地把张雨曦拉进车里。
张雨曦下意识地往林瑶身边瞟了一眼，果然看到林哲坐在窗边，手撑着下巴，看上去有些惆怅。
她稍稍诧异，平日里林哲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很少看见他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正是这种高傲到像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性格，让他成了班里的一根刺，男生们看不惯他的行事风格，而女生们嫌他太难相处。
大概是因为外貌太出众，班里的人也总喜欢把他和曾云昊拿来比较，毕竟一个是颜值担当，一个是实力担当，连张雨曦自己偶尔也会比较这两个人，不过曾云昊除了脸以外其他都是优秀，而林哲...除了脸以外其他都是不及格。
只是这种三年如一日的高傲让张雨曦隐隐觉得林哲应该是有些什么独特之处的，可是她又找不出那独特之处在哪里。
正在发呆的林哲忽然觉得腰间一痛，他偏过头去无奈地瞪了林瑶一眼，却发现张雨曦盯着他看得有些出神。
“怎么了？”林哲有些不明所以。
“哥你是木头么？”林瑶啃着菠萝包翻白眼。
“咳...”张雨曦移开了目光，“那个，林哲你明天晚上真的不去吗？”
“去哪里？”林瑶眼睛一亮，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我们班的曾云昊邀请全班去一个地下城主题的晚会，听说里面会有很多名流，如果去了会对以后升学方面的事情有些好处。”张雨曦说。
“曾家的晚会吗，那确实应该去一去。”开车的姜敏轻声插嘴。
“地下城吗？我也想去哎！”林瑶双眼放光。
“去什么去，老实在家里待着。”林哲一掌摁住林瑶的脑袋，像是压住孙悟空的五指山。
“让她去吧，你也一起，我跟曾云昊说一声就行，毕竟对以后有好处。”张雨曦试图劝说林哲。
“抱歉，她比较喜欢在家里待着，我也喜欢在家里待着。”林哲拒绝得简单粗暴。
狗屁前途什么的，他不在意，林瑶也不在意，作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八年的兄妹，他很清楚林瑶只是喜欢凑热闹而已，以自家妹妹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他是绝对不会放任一个混世女魔头出门的。
张雨曦有些气结，她实在是看不穿林哲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那股爱理不理的冷淡语气更是让她觉得来气，连曾云昊都不会这么高傲。
大概是看出张雨曦有些生气了，林瑶赶紧打圆场，“雨曦姐你别生气，我哥他就是钢铁中的钢铁，不会说话，其实他知道前两天是你生日，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嘞！只是没好意思送。”
“啊，是吗？”张雨曦没来由地有些紧张，这么多年的生日，她不知收到过多少礼物，但唯独这一次，她心里居然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
“嗯嗯，是这个。”林瑶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塞进张雨曦怀里。
“林哲...谢谢你了。”张雨曦声音轻飘飘地，她满怀期待瞄了一眼袋子内部，整个人顿时石化。
林哲也没了先前的淡然，只是盯着那个袋子发呆，以他的英文水平，根本不认识上面的英文，不过根据经验，他清楚那个袋子上的英文...那是林瑶经常买的内衣品牌，类似的袋子家里有一堆....
一秒钟后张雨曦有些羞愤地从袋子里掏出一套条纹内衣，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林哲，“这就是你给我的...礼物？？？”
神特么生日礼物！谁家女同学过生日送内衣的？
林哲忽然有种一巴掌拍死林瑶的冲动，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好妹妹！
这回连坐在前排的姜敏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不过她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这群孩子。
“她选的。”林哲在努力保持镇定的同时指了指林瑶。
“emmmm......主要是我哥说你穿条纹的会比较好看，而且看你的size和我的差不多，就选了这套。”林瑶一本正经地解释。
林哲脸色狂变，心说你能把话说清楚么，什么叫做“看你的size跟我的差不多”？这话很容易让别人误会的好么！听起来好像我是什么整天盯着妹妹和女生胸部的变态色魔！
然而张雨曦黑着脸，盯着林哲的目光中意味深长。
林哲从她眼中看出了“原来你是这样的林哲”的意味。
“你特么是不是脑子有坑！”林哲盯着林瑶用眼神交流。
“我是在帮你啊！”林瑶用眼神回应。
林哲：“？？？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帮这种忙了？等等...你上学为什么会带着内衣？”
“emmmm.......其实是忽然觉得条纹的不适合我，所以想在放学后回去换一套，你觉得我适合纯色系还是蕾丝风的？”
“我觉得...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这种问题？什么样的变态哥哥会跟妹妹讨论她的内衣？”林哲快要抓狂了，即便以他的性格，每次在林瑶面前也会被搞得灰头土脸近乎崩溃。
“我觉得我应该换一套蕾丝风的。”林瑶自顾自地想。
“这个不是重点！你赶快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林哲瞪着她。
林瑶没有再回应他，完全是一副闯完祸拍拍屁股就跑的无赖态度。
在她心里，哥哥就是随时可以善后的人，就像小时候她打断了一个小流氓的腿，然而被一群人追了三条街的却是林哲。
张雨曦看着林哲眉飞色舞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这个男生也不完全是个冷淡的面瘫，至少在林瑶面前他跟普通人一样有情绪变化，也有这个年纪的男孩应有的活泼。
事实上，虽然林哲在班里人心目中是根刺，可是林瑶却是一滩水，所谓一物降一物，再硬的刺掉进水里也只能被泡成柔软的毛。
张雨曦抓着手中的内衣，脸色变了又变，从型号来看确实是她的size无疑，问题是这家伙怎么这么清楚？他平时脑子里究竟装着些什么东西？
她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把东西放回袋子，然后收进书包，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别过头，没好气地说道，“谢谢你的...礼物！”
“不谢。”面对张雨曦，林哲又恢复了那种平淡的状态。
林瑶不解释，他也懒得解释，他不是什么擅长解释的人，强行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三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后排，肚子里各怀鬼胎，林哲实在无聊，就看向窗外，天空灰蒙蒙地，像是撒了一层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