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南下
第三十八章
艾斯特罗尔最北部。
终卫要塞。
空荡荡的终卫要塞一个人都没有，到处一片萧条的景象。
“人都哪里去了？”
阿雷多穿过下城区，平时热闹的酒馆大门紧闭，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卖东西的小贩也消失无踪。
整个终卫要塞空无一人。
阿雷多加快脚步，向着卡尔鲁奥城主的城堡赶去。
远远地，卡尔鲁奥城堡出现在阿雷多眼前。
模样大变。
原本雄伟霸气的城堡如今几乎变成了一座废墟。
“那次大爆炸。”
阿雷多清楚地记得就是在这里的宴会上，龙祭祀引发了巨大的爆炸，炸毁了大半个城堡。
踏着散落的碎石，阿雷多进入了还未完全崩塌的城堡内部。
原本富丽堂皇的城堡变得破烂不堪。
无羽之枭的影子一个都没看到，城堡内的学者们也不知去向。
一路走来，下城区也好，贵族区也好，阿雷多一个人都没看见，整个终卫要塞就如同眼前的这座城堡一般，被人遗弃在这里。
阿雷多的目光若有所思。
“阿雷多？”
“谁？！”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阿雷多差点跳了起来，安静无人的城堡内还有活人？
“殿下，阿雷多大人，真的是你！”
“您没有死？您没有死！”
“太好了，太好了！”
无羽之枭的卡尔鲁奥公爵老泪纵横。
难道科沃斯学者回来后没有跟卡尔鲁奥公爵说明自己的情况吗？
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阿雷多搀扶着这位老公爵坐到大厅内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卡尔鲁奥公爵情绪平稳了很多。
“卡尔鲁奥公爵，大家都去哪里了？”
“这……”
老公爵的目光躲闪，有些犹豫。
“终卫要塞被放弃了，对吗？”
“殿下……”
“卡尔鲁奥公爵！”
阿雷多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兽人大军们就在要塞外面，随时都有可能集合攻打要塞！”
“寻血犬们全数战死，就为了保护这座见鬼的要塞！保护你们这些贵族和学者！”
“现在，你告诉我，城堡里的这些该死的见鬼的人都他娘的去哪了！”
卡尔鲁奥公爵显然没有见过眼前这个暴躁的王子，之前的王子冷静睿智，老公爵被阿雷多震慑，说出了实情。
“贫民们……去了尖峰要塞避难。”
老公爵的声音充满着疲惫。
“寻血犬们与兽人战斗的时候，贵族们就商量着放弃要塞，离开北境了。”
“荆棘花和西弗勒斯公爵引发的叛变，让贵族们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放弃要塞。”
“帝国王都永辉城沦陷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艾斯特罗尔，为了家族的明天，贵族们很多都去投靠了支持精灵政权的领地。”
“精灵掌权的消息让领主们同样做出了选择，领主们有的公然宣称支持精灵的统治，有的领主则划地为王，企图反抗。”
“北境尖峰要塞的萨尔雷斯公爵，被人民拥戴成了北境之王，宣布独立。”
“贫民和学者们都被无羽之枭护送去那里避难了。”
“而我就留在这里，为了赎罪。”
老公爵低下头，为了自己那曾经想利用王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感到愧疚。
“我没法面对萨尔雷斯公爵，我没法面对北境的人民。”
“就让我烂在这里，和终卫要塞一起毁灭。”
“所以，这就是你们放弃终卫要塞的理由？”
王子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明白了。”
“寻血犬的作战并不是为了抗击兽人，也不是为了保护城堡。”
“而是给你们逃跑争取时间。”
“终卫要塞被放弃之前，最先被放弃的就是整个寻血犬。”
“他们只是弃子。”
阿雷多摇了摇头。
“这样做不对。”
沈白不是傻瓜，听到老公爵的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了。
寻血犬们被派出送死，给城堡贵族们收拾家当、安排逃命争取时间，而且荆棘花和寻血犬们都不在城堡，没有任何兵力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一石二鸟。
贵族们打的一手好算盘。
无论是那些动身前往支持精灵政权领地的贵族，还是前往尖峰要塞、放弃终卫要塞的贵族，他们都一样恶臭。
“不不不，萨尔雷斯公爵会回来对抗兽人的。”
老公爵心慌意乱的说，这个醉心于知识的老学者依旧抱有幻想。
“你知道的，他不会回来了。”
阿雷多摇了摇头。
“北境之王的萨尔雷斯公爵负担的可是整个北境的命运，精灵政权的浪潮下，萨尔雷斯公爵会傻到放弃尖峰要塞，全力支援终卫要塞吗？”
“一旦他调兵前往终卫要塞，与兽人战斗牵扯的时间就会让尖峰要塞赤裸的摆在艾斯特罗尔的棋盘上，任人宰割。”
“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大家都对兽人的进攻视而不见，显然领主们有更伟大的使命要完成，哦不，应该是如今的诸王们，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规划。”
阿雷多的声音充满愤怒与不屑，年轻的王子环视着周围破败的城堡废墟。
“终卫要塞已经被放弃了，它做好了灭亡的准备。”
“这也是你还留在这里的理由。”
老公爵一愣。
卡尔鲁奥公爵想和终卫要塞一起赴死。
对于不负责任的人来说，死亡总是解决一切的最好方法。
“卡尔鲁奥大人，我是寻血犬中唯一的幸存者。”
阿雷多的声音不急不慢。
“我见过那群兽人，雷霆部落率领着他们的大军正在集结，一旦让他们占领终卫要塞，整个北境都会灭亡。”
“他们找到了那个神器，妙尔尼尔的粉碎之锤。”
“伊格德拉修的水晶之力……”
老公爵身体颤抖。
“现在去通知尖峰要塞，把这个消息告诉萨尔雷斯公爵，他必须要做出选择，是继续做他那个人民爱戴的北境之王，还是调兵对抗这群该死的兽人。”
“我知道了……可是，殿下，您呢？您要去哪里？”
“我要去永辉城。”
“您要去王都？那里全都是精灵！要是让他们知道柯文纳斯的血脉依然幸存，您……”
“殿下……”
卡尔鲁奥公爵犹犹豫豫。
“公爵大人您能不能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无羽之枭之前收到消息，拥王一派正在剑山、翠绿闲庭、恩赐地、还有雾堡集合，听说是哪个龙祭祀暗中支持的，我原本以为只是传闻。”
“在去王都之前，您不妨去雾堡看看，毕竟那里是您的封地。”
“我会考虑的。”
“殿下，”
卡尔鲁奥公爵下定决心，看向这个年轻的王子。
“如果您夺回王位，可不可以原谅无羽之枭的僭越，恩赏家族一个清白。”
“卡尔鲁奥大人！”
“是，殿下，我知道无羽之枭做了错事，可是那跟家族无关，全是我一个人的愚行！”
“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我愿意以死谢罪！”
老公爵面如死灰，跪在地上。
“死亡总是那么简单，一把尖刀，一处高台，想放弃生命的话，总有无数种办法。”
“公爵大人，想要惩罚您的过错，可不能这么轻易简单。”
“跟我一起。”
“跟我一起夺回王位，毕竟前往永辉城和呆在终卫要塞的结局都差不多，都无异于自杀行为。”
“殿下！”
老公爵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阿雷多·柯文纳斯。
“怎么？不愿意跟随着这个倒霉的王子再多活几天吗？”
“我……愿意。”
无羽之枭的卡尔鲁奥公爵深深地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你赶紧去通知尖峰要塞，我们就在南边的路斯砍城汇合。”
“殿下，您不会是骗我去尖峰要塞，自己却想要甩掉我这个老头子吧。”
“怎、怎么会呢！”
“不行，”
卡尔鲁奥公爵从地上站起来，摇了摇头。
“我会用传讯术给尖峰要塞的学者们传递消息，保险起见，无羽之枭的信鸦也会把消息传给尖峰要塞。”
“而我，我一步也不离开殿下您。”
卡尔鲁奥公爵铁了心地想要跟随王子，哪也不去。
“公爵大人，有没有人说过您是在是太过多疑。”
“年纪大了，是这样的。”
老公爵微微一笑，看向王子。
这个多灾多难的王子总是能意想不到的再次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卡尔鲁奥公爵不禁想到命运女神的硬币。
传说每个人出生开始命运女神都会抛出一枚金币，正面则代表了收到幸运女神的祝福，背面则会让厄运如影随形。
这个大难不死的好运王子，说不定真的能做一些事情。
更何况，卡尔鲁奥公爵想到之前感受到的终卫要塞外面那恐怖无比的魔力，什么魔力会做到那种程度？
即使在城堡里面都能感受到一股心悸。
看着面前这个说说笑笑的年轻王子，卡尔鲁奥公爵下定决心要跟随阿雷多一起踏上旅程。
那禁忌的力量，不为人知的知识，就是卡尔鲁奥最想要探清的“真相”。
“那就快点传讯吧，然后我们就出发路斯砍，我可不想被兽人堵在终卫要塞。”
“如您所愿，王子殿下。”
暮色西沉，一老一少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终卫要塞。
踏着厚厚的白雪，王子和公爵动身前往北境最大的港口城市——路斯砍，踏上了他们重夺王位的旅程。
艾斯特罗尔最北部。
终卫要塞。
空荡荡的终卫要塞一个人都没有，到处一片萧条的景象。
“人都哪里去了？”
阿雷多穿过下城区，平时热闹的酒馆大门紧闭，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卖东西的小贩也消失无踪。
整个终卫要塞空无一人。
阿雷多加快脚步，向着卡尔鲁奥城主的城堡赶去。
远远地，卡尔鲁奥城堡出现在阿雷多眼前。
模样大变。
原本雄伟霸气的城堡如今几乎变成了一座废墟。
“那次大爆炸。”
阿雷多清楚地记得就是在这里的宴会上，龙祭祀引发了巨大的爆炸，炸毁了大半个城堡。
踏着散落的碎石，阿雷多进入了还未完全崩塌的城堡内部。
原本富丽堂皇的城堡变得破烂不堪。
无羽之枭的影子一个都没看到，城堡内的学者们也不知去向。
一路走来，下城区也好，贵族区也好，阿雷多一个人都没看见，整个终卫要塞就如同眼前的这座城堡一般，被人遗弃在这里。
阿雷多的目光若有所思。
“阿雷多？”
“谁？！”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阿雷多差点跳了起来，安静无人的城堡内还有活人？
“殿下，阿雷多大人，真的是你！”
“您没有死？您没有死！”
“太好了，太好了！”
无羽之枭的卡尔鲁奥公爵老泪纵横。
难道科沃斯学者回来后没有跟卡尔鲁奥公爵说明自己的情况吗？
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阿雷多搀扶着这位老公爵坐到大厅内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卡尔鲁奥公爵情绪平稳了很多。
“卡尔鲁奥公爵，大家都去哪里了？”
“这……”
老公爵的目光躲闪，有些犹豫。
“终卫要塞被放弃了，对吗？”
“殿下……”
“卡尔鲁奥公爵！”
阿雷多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兽人大军们就在要塞外面，随时都有可能集合攻打要塞！”
“寻血犬们全数战死，就为了保护这座见鬼的要塞！保护你们这些贵族和学者！”
“现在，你告诉我，城堡里的这些该死的见鬼的人都他娘的去哪了！”
卡尔鲁奥公爵显然没有见过眼前这个暴躁的王子，之前的王子冷静睿智，老公爵被阿雷多震慑，说出了实情。
“贫民们……去了尖峰要塞避难。”
老公爵的声音充满着疲惫。
“寻血犬们与兽人战斗的时候，贵族们就商量着放弃要塞，离开北境了。”
“荆棘花和西弗勒斯公爵引发的叛变，让贵族们做出了他们的选择。”
“放弃要塞。”
“帝国王都永辉城沦陷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艾斯特罗尔，为了家族的明天，贵族们很多都去投靠了支持精灵政权的领地。”
“精灵掌权的消息让领主们同样做出了选择，领主们有的公然宣称支持精灵的统治，有的领主则划地为王，企图反抗。”
“北境尖峰要塞的萨尔雷斯公爵，被人民拥戴成了北境之王，宣布独立。”
“贫民和学者们都被无羽之枭护送去那里避难了。”
“而我就留在这里，为了赎罪。”
老公爵低下头，为了自己那曾经想利用王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想法感到愧疚。
“我没法面对萨尔雷斯公爵，我没法面对北境的人民。”
“就让我烂在这里，和终卫要塞一起毁灭。”
“所以，这就是你们放弃终卫要塞的理由？”
王子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明白了。”
“寻血犬的作战并不是为了抗击兽人，也不是为了保护城堡。”
“而是给你们逃跑争取时间。”
“终卫要塞被放弃之前，最先被放弃的就是整个寻血犬。”
“他们只是弃子。”
阿雷多摇了摇头。
“这样做不对。”
沈白不是傻瓜，听到老公爵的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了。
寻血犬们被派出送死，给城堡贵族们收拾家当、安排逃命争取时间，而且荆棘花和寻血犬们都不在城堡，没有任何兵力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一石二鸟。
贵族们打的一手好算盘。
无论是那些动身前往支持精灵政权领地的贵族，还是前往尖峰要塞、放弃终卫要塞的贵族，他们都一样恶臭。
“不不不，萨尔雷斯公爵会回来对抗兽人的。”
老公爵心慌意乱的说，这个醉心于知识的老学者依旧抱有幻想。
“你知道的，他不会回来了。”
阿雷多摇了摇头。
“北境之王的萨尔雷斯公爵负担的可是整个北境的命运，精灵政权的浪潮下，萨尔雷斯公爵会傻到放弃尖峰要塞，全力支援终卫要塞吗？”
“一旦他调兵前往终卫要塞，与兽人战斗牵扯的时间就会让尖峰要塞赤裸的摆在艾斯特罗尔的棋盘上，任人宰割。”
“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大家都对兽人的进攻视而不见，显然领主们有更伟大的使命要完成，哦不，应该是如今的诸王们，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规划。”
阿雷多的声音充满愤怒与不屑，年轻的王子环视着周围破败的城堡废墟。
“终卫要塞已经被放弃了，它做好了灭亡的准备。”
“这也是你还留在这里的理由。”
老公爵一愣。
卡尔鲁奥公爵想和终卫要塞一起赴死。
对于不负责任的人来说，死亡总是解决一切的最好方法。
“卡尔鲁奥大人，我是寻血犬中唯一的幸存者。”
阿雷多的声音不急不慢。
“我见过那群兽人，雷霆部落率领着他们的大军正在集结，一旦让他们占领终卫要塞，整个北境都会灭亡。”
“他们找到了那个神器，妙尔尼尔的粉碎之锤。”
“伊格德拉修的水晶之力……”
老公爵身体颤抖。
“现在去通知尖峰要塞，把这个消息告诉萨尔雷斯公爵，他必须要做出选择，是继续做他那个人民爱戴的北境之王，还是调兵对抗这群该死的兽人。”
“我知道了……可是，殿下，您呢？您要去哪里？”
“我要去永辉城。”
“您要去王都？那里全都是精灵！要是让他们知道柯文纳斯的血脉依然幸存，您……”
“殿下……”
卡尔鲁奥公爵犹犹豫豫。
“公爵大人您能不能有话直说。”
“是这样的，无羽之枭之前收到消息，拥王一派正在剑山、翠绿闲庭、恩赐地、还有雾堡集合，听说是哪个龙祭祀暗中支持的，我原本以为只是传闻。”
“在去王都之前，您不妨去雾堡看看，毕竟那里是您的封地。”
“我会考虑的。”
“殿下，”
卡尔鲁奥公爵下定决心，看向这个年轻的王子。
“如果您夺回王位，可不可以原谅无羽之枭的僭越，恩赏家族一个清白。”
“卡尔鲁奥大人！”
“是，殿下，我知道无羽之枭做了错事，可是那跟家族无关，全是我一个人的愚行！”
“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我……我愿意以死谢罪！”
老公爵面如死灰，跪在地上。
“死亡总是那么简单，一把尖刀，一处高台，想放弃生命的话，总有无数种办法。”
“公爵大人，想要惩罚您的过错，可不能这么轻易简单。”
“跟我一起。”
“跟我一起夺回王位，毕竟前往永辉城和呆在终卫要塞的结局都差不多，都无异于自杀行为。”
“殿下！”
老公爵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阿雷多·柯文纳斯。
“怎么？不愿意跟随着这个倒霉的王子再多活几天吗？”
“我……愿意。”
无羽之枭的卡尔鲁奥公爵深深地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你赶紧去通知尖峰要塞，我们就在南边的路斯砍城汇合。”
“殿下，您不会是骗我去尖峰要塞，自己却想要甩掉我这个老头子吧。”
“怎、怎么会呢！”
“不行，”
卡尔鲁奥公爵从地上站起来，摇了摇头。
“我会用传讯术给尖峰要塞的学者们传递消息，保险起见，无羽之枭的信鸦也会把消息传给尖峰要塞。”
“而我，我一步也不离开殿下您。”
卡尔鲁奥公爵铁了心地想要跟随王子，哪也不去。
“公爵大人，有没有人说过您是在是太过多疑。”
“年纪大了，是这样的。”
老公爵微微一笑，看向王子。
这个多灾多难的王子总是能意想不到的再次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卡尔鲁奥公爵不禁想到命运女神的硬币。
传说每个人出生开始命运女神都会抛出一枚金币，正面则代表了收到幸运女神的祝福，背面则会让厄运如影随形。
这个大难不死的好运王子，说不定真的能做一些事情。
更何况，卡尔鲁奥公爵想到之前感受到的终卫要塞外面那恐怖无比的魔力，什么魔力会做到那种程度？
即使在城堡里面都能感受到一股心悸。
看着面前这个说说笑笑的年轻王子，卡尔鲁奥公爵下定决心要跟随阿雷多一起踏上旅程。
那禁忌的力量，不为人知的知识，就是卡尔鲁奥最想要探清的“真相”。
“那就快点传讯吧，然后我们就出发路斯砍，我可不想被兽人堵在终卫要塞。”
“如您所愿，王子殿下。”
暮色西沉，一老一少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终卫要塞。
踏着厚厚的白雪，王子和公爵动身前往北境最大的港口城市——路斯砍，踏上了他们重夺王位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