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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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匈奴

    身形一闪,易歌出现在肖小白身侧,锋利的指甲趁势袭向咽喉。

    察觉到身后的风吹草动,肖小白抓住符纸格挡,同时念动咒语。

    “刺啦”一声,易歌的指甲将符纸划破,符纸上的朱砂闪烁暗红,野兽般的利爪泛白烟,多少起点儿作用。

    肖小白急忙补一张,符纸将指甲包裹,而后闪烁暗红亮光,几缕烟雾后燃烧起来。

    易歌没想到这种变故,迅速施咒灭火,火势逐渐变小,在即将熄灭的时候,骤然反扑,熊熊火焰燎了易歌几缕秀发。

    眼瞅着情况恶化,易歌拿出看家本领,手掌凝出一层银白霜雪,反手捂住被烈焰包裹的手臂,将体内的海灵逼出一部分,湛蓝的海灵迅速扑灭火焰。

    易歌的手臂烧的像碳棍,轻轻一碰,鳞片“哗啦啦”直往下掉,不知道的还以为油放少,糊锅上了呢。

    虽然累的几近虚脱,肖小白心里高兴:没想到三奶奶的符纸这么厉害!

    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当然先使高级装备,怎么着也不能便宜敌人。

    没想到这丫头会天火咒,更没想到真能引出天火,幸好功力有限,不然自己几千年的道行都要折进去。

    易歌无心恋战,扯出一条长布裹住手臂,撤除结界,“你可以走了。”

    易歌本来只是吓唬肖小白,顺便套出点儿信息,现在看来,这丫头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那行,咱们江湖再见,”肖小白见好就收,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笑的很开心。

    怕肖小白逃不出去,易歌派虾蟆协作,虾蟆的工作效率很高,这边刚偷偷摸摸收拾行李,门外的小丫鬟已然昏迷不醒。

    易歌背着行李推开门,被躺尸的丫鬟吓一跳,质问笑眯眯的虾蟆,“你把她怎么啦?”

    “没什么,”虾蟆踢了踢丫鬟的小腿,“用了半包蒙汗药,一时半会醒不了。”

    从墙头翻出去,院外有虾蟆偷来的马匹,肖小白直挠头,“我不会骑马。”

    “我教你,”虾蟆和颜悦色地哄肖小白上马,待肖小白坐定,扬鞭挥下,受惊的马狂奔而去。

    “肖姑娘,恕不远送啦~”虾蟆压着嗓门告别。

    肖小白搂紧马颈,叫骂着奔向远方,幸好走的是主街,肖小白再抬起头,马匹已经溜达到城墙下。

    石城虽然守备森严,却没像今天这样,城墙上尽是一排排火炬,能清楚地听到守城将士走动的脚步声,发号施令的声音非常急促。

    肖小白攥着缰绳,先找个落脚点,准备等天亮后混出城。

    没走两步,士兵从四面八方围过来,长矛抵到肖小白脸上。

    肖小白举起双手,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回缩,眼睛盯着矛尖,“大哥、大哥,您悠着点儿。”

    几根火炬簇拥着银白的盔甲,肖小白打眼一瞧,脸色涨的臊红,眼神有些不自然。

    温野摘下头盔,吩咐士兵收回长矛,“肖姑娘,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伴随声声锣鼓,城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叫嚣,马匹的嘶吼不绝于耳。

    “少将军,”一个士兵跑过来,拱手说,“匈奴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护城河外,正擂鼓叫嚣。”

    “随我登城楼,”温野看了肖小白一眼,转身要走,被士兵拦住,“大将军让您护送殿下离开。”

    温野要回府,肖小白为掩饰“睡前散步”的借口,只能跟回去。

    宅子内外乱成一锅粥,陈默裹着外衣,头发披散,哈欠一个连一个,拽住仆人问个不停,“怎么啦?要去哪里?你们都谁啊?”

    已经是火烧眉毛,仆人们进进出出的忙活,谁都抽不出时间应付陈默。

    也不知被谁塞了个盒子,陈默气得直跺脚,怀里的盒子往地上一摔,瓜子点心滚一地。

    “温将军呢?!温仲呢!把温仲喊过来!”陈默像八爪螃蟹一样,张牙舞爪地横在门口,拽住路过的管家,差点儿把衣服扒下来。

    管家死命往上拽衣领,都要哭了,“殿下,不要,您放开我~殿下,您要理智,轻点儿殿下……”

    听到这种糟糕的对话,肖小白一脸嫌弃,不愿往跟前凑。

    陈默瞅见温野,推开可怜的管家,大踏步地走过来,忿忿不平,“温野,你爹呢?我要找他问个明白。”

    “殿下,匈奴突袭石城,”温野迎上去,“父亲令我护送您离开。”

    陈默挑了挑眉,眼珠子“骨碌碌”转,一脸的欢欣雀跃,鼓掌叫好,“我早就想驰骋沙场、杀敌立功了!”

    “来人备马,我要亲自督战,”陈默越说越激动,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指着匈奴单于的鼻子叫骂。

    温野拦着不让,拉来肖小白帮忙,“肖姑娘,你帮我劝劝。”

    温公子让我帮忙?送这家伙去死不是挺好吗?

    肖小白看在温野面子上,对陈默好言相劝,昧着良心拍马屁。

    陈默蹬鼻子上脸,指天骂地一通喷,说肖小白“妇人之仁”,骂温野“奸贼”,拦着自己的将士是一群“软蛋”。

    肖小白忍不住,正要抽出爆裂咒,易歌款款而来,手臂裹着丝布吊在胸前,“殿下,我的胳膊烫伤了,您能送我出城养伤吗?”

    陈默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屁颠屁颠地凑过去,心疼的眼泪汪汪,也不敢碰受伤的手臂,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严重吗?大夫看过了吗?城里太乱了,我这就送你离开。”

    肖小白恨得牙痒痒:败类。

    温仲选派自己的亲卫,趁匈奴尚未完全围城,快马护送陈默离开。

    青裘一行人,在即将出城的时候加入队伍,即使有夜色的掩护,青裘依旧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

    肖小白坐在车厢里,听到震耳的叫嚷声愈发清晰,心脏“砰砰”直跳,挑开车厢上的小窗帘,正瞅见策马奔腾的陈默。

    生长在帝王家,打小接受最好的训练,陈默的骑射之术绝佳,俯身马背的动作显的格外潇洒。

    “丑女人,”陈默忽然别过脸,盯住肖小白的眼睛,凶巴巴地威胁,“再看把你丢给匈奴人做小老婆。”

    肖小白掀下窗帘,袖口里捣鼓半天,掏出白布捆扎的小人递出去,“这是送给你的。”

    窗外的人略微一愣,伸手接住小人,声音温柔,“给我的吗?”端详小人潦草的五官,“还真是丑萌丑萌的,谢谢姑娘了。”

    这声音不对啊!

    肖小白心里一沉,拽着窗帘观瞧,眼前出现的是温野,手里还拽着自己送出去的巫毒娃娃。

    陈默走在外侧,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肖小白没脸往回要,心里暗暗期许自己的能力不足,巫毒娃娃不会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