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老杜林
薇妮娅的话比想象中的还要少。
西泽尔装作闭目养神，实际上用余光观察这个看上去比他小却已经拥有伯爵爵位的女贵族。
此刻她闭着眼睛，不时皱眉，身上的灵能波动时强时淡，看得出来，控制灵能的过程对她来说并不轻松。
不过这是每个超凡者都必须经历的，西泽尔稍稍撇过脑袋，真正的开始闭目养神。
前一轮危机刚刚过去，新一轮的问题就接踵而已。
自己的便宜导师赫鲁到底对他那件所谓的“礼物”有多看重？阿不思家族内部又是怎样的形式？薇妮娅和自己行动是赫鲁的意思还是阿不思家族中家长们的意思？
西泽尔原本以为赫鲁只是一个普通贵族最多是公爵之类的，没想到阿不思家族居然是圣堂国十二家族之一。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种等级的贵族中会没有超凡力量的存在，赫鲁之所以对“座海妖”和“海洋歌者”由浓烈的兴趣估计也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内幕。
阿不思家族的家徽以海神的宠物托纳提乌为背景，海神、座海妖、海洋歌者....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
这样子，自己莽撞接下任务就很不明智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解决地行龙的问题之后就去找一个真正适合他的超凡职业，虽然没有计划但已经打好了腹稿，只是现在身上的事情太多根本没时间去做。
对了，汤米还答应了他福利，自己还要找时间搬家去上城区呢！
.....
黑色的蒸汽汽车疾驰，车灯犹如一束闪电划破雨幕，奔跑在这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目的地是海拉尔港，薇妮娅虽然嘴上说着由他来主导，实际上做出决定根本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这也是大贵族们一贯的作风。
西泽尔对她的急切感到有些意外，一路上二者都没有什么交流。
海拉尔港口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雕像，雕像举着火炬，火炬冒出的灯光几海里之外都能看到，这座雕像也被称为灯塔女士，是固拉多著名景点。
而从海拉尔港往外5海里，就是海盗的乐园，每年沉没的船只不计其数，港口有专门的打捞企业，就指望着打捞起沉船上的财宝度日。
这样的打捞队在固拉多随处可见，抱着发财梦想的人和艰难求生的人拥挤的登上打捞船成了一道极具讽刺意义的风景线。
此时是中午12点，暴风雨不能阻止海拉尔港变得热闹非凡，相邻的两条一条街道上污水横流、杂物乱丢，另一条却干净无比，洁白的大理石上还雕刻着一些蔷薇花纹，看起来荒唐又自然。
两条路分别为有钱人和穷人服务，汽车停在大理石路这边，十三号下车为薇妮娅撑起伞，西泽尔只能自己撑一把。
不远处另外那条路上为了生活的人们看见有人来了便更加卖力的吆喝推销自己手中产品。
“来来来，新鲜的咸章鱼！香煎、油炸、刺身！味道美味啊！”
“牡蛎！海蜗牛！新鲜抓的！”
“海鳝！菠菜！新鲜水果！”
“面包！有人要面包吗？先生要不要来一个面包？”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冲西泽尔推销手中的面包，西泽尔挥手拒绝，倒是薇妮娅让十三号买下了她的面包。
见到商品被推销出去，小贩们纷纷围了过来，举起手中的东西。
“仁慈的小姐，看看我的鲑鱼吧！今早刚刚捞到的！”
“女士，发卡发卡！”
“嘿！水果，海鱼！看一下，看一下！”
“.....”
薇妮娅显然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场景，看着这些衣衫褴褛还浑身散发汗水、雨水和其他不知名东西混合气味的小贩朝她挤过来不由得面露慌乱，退了好几步，十三号伸手拦在中间，但是无济于事——小贩太多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
薇妮娅几乎整个人都挤在西泽尔身上，他和十三号一前一后拦住了靠过来的人。
“善良往往会引来贪婪，不通人情的伯爵大人。”
西泽尔淡淡的回答，手掌轻轻用力，雨滴就变成弹珠飞射出去砸退好几个小贩，倒是十三号一手撑伞一手拿着面包手忙脚乱。
终于，小贩们撕扯住十三号的衣服，雨伞也被抢走丢在地上。
另一把伞在雨水打湿他们之前重新出现在了薇妮娅头上，小贩们的动作戛然而止，看着伞的主人退了好几步。
“这位先生说的没错，女士。”
握伞的是一只胖胖的手，薇妮娅扭头，手的主人自我介绍道：“女士你好，我是老杜林，人们都叫我‘上校’，其实我没当过上校，甚至没参过军，只是大家都说我和‘楼兰战争’时的格里芬上校很像，所以大家都叫我上校，其实我比他帅多了……”
小贩看老杜林并没有理他们，四散逃跑，纷纷回到自己的摊位，只是没了吆喝声，就像哑剧一样。
“有什么事吗？”
西泽尔板着脸制止了老杜林的喋喋不休。他认识这个人，港口区地下格斗场的主人，最喜欢拉和西泽尔差不多大小的贵族少爷小姐们去看格斗，并且唆使下注。其实格斗的胜负都是被掌控的，只是参与者和看客都不知道而已。
或许知道也不在意。
西泽尔前世今生都对这个人不熟悉，只是听说其出手阔绰，舍得投资，地下格斗场中的下注一开始大多是他请的，到最后也不让陷入疯狂的赌徒输干净家底，因此得以长久的存在下来。
此刻出现在这里，无疑是盯上他们了。
“也没什么事….”
老杜林讪讪的说道：“老杜林只是想交个朋友。”
十三号这样消息灵通的信使显然认出了老杜林，他重新打起伞，把已经被污水浸湿的面包丢到一边：“杜林先生，感谢你的帮助，不过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大人物们总是很忙。”
老杜林推了推鼻梁上的单边眼镜，露出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老杜林不会打扰诸位，再见。”
“等一下。”
西泽尔突然叫住了老杜林，三人纷纷把目光转向他。
“我要一枚银币....你知道是哪一种，等后面有机会我回去拜访。”
老杜林一下子就笑开了花，递出一枚银币：“那我恭候小少爷的光临。”
等到他走远后，薇妮娅才开口：“你为什么向他要一枚银币？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西泽尔摇摇头没有说话，反而是十三号凑在她耳边解释了一通，结束后薇妮娅看西泽尔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讨厌。
不过他也不在意，收好银币，西泽尔说道：“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我们继续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赫鲁导师口中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了。”
西泽尔装作闭目养神，实际上用余光观察这个看上去比他小却已经拥有伯爵爵位的女贵族。
此刻她闭着眼睛，不时皱眉，身上的灵能波动时强时淡，看得出来，控制灵能的过程对她来说并不轻松。
不过这是每个超凡者都必须经历的，西泽尔稍稍撇过脑袋，真正的开始闭目养神。
前一轮危机刚刚过去，新一轮的问题就接踵而已。
自己的便宜导师赫鲁到底对他那件所谓的“礼物”有多看重？阿不思家族内部又是怎样的形式？薇妮娅和自己行动是赫鲁的意思还是阿不思家族中家长们的意思？
西泽尔原本以为赫鲁只是一个普通贵族最多是公爵之类的，没想到阿不思家族居然是圣堂国十二家族之一。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这种等级的贵族中会没有超凡力量的存在，赫鲁之所以对“座海妖”和“海洋歌者”由浓烈的兴趣估计也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内幕。
阿不思家族的家徽以海神的宠物托纳提乌为背景，海神、座海妖、海洋歌者....怎么看怎么觉得有问题。
这样子，自己莽撞接下任务就很不明智了。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解决地行龙的问题之后就去找一个真正适合他的超凡职业，虽然没有计划但已经打好了腹稿，只是现在身上的事情太多根本没时间去做。
对了，汤米还答应了他福利，自己还要找时间搬家去上城区呢！
.....
黑色的蒸汽汽车疾驰，车灯犹如一束闪电划破雨幕，奔跑在这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目的地是海拉尔港，薇妮娅虽然嘴上说着由他来主导，实际上做出决定根本没有和他商量的意思——这也是大贵族们一贯的作风。
西泽尔对她的急切感到有些意外，一路上二者都没有什么交流。
海拉尔港口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雕像，雕像举着火炬，火炬冒出的灯光几海里之外都能看到，这座雕像也被称为灯塔女士，是固拉多著名景点。
而从海拉尔港往外5海里，就是海盗的乐园，每年沉没的船只不计其数，港口有专门的打捞企业，就指望着打捞起沉船上的财宝度日。
这样的打捞队在固拉多随处可见，抱着发财梦想的人和艰难求生的人拥挤的登上打捞船成了一道极具讽刺意义的风景线。
此时是中午12点，暴风雨不能阻止海拉尔港变得热闹非凡，相邻的两条一条街道上污水横流、杂物乱丢，另一条却干净无比，洁白的大理石上还雕刻着一些蔷薇花纹，看起来荒唐又自然。
两条路分别为有钱人和穷人服务，汽车停在大理石路这边，十三号下车为薇妮娅撑起伞，西泽尔只能自己撑一把。
不远处另外那条路上为了生活的人们看见有人来了便更加卖力的吆喝推销自己手中产品。
“来来来，新鲜的咸章鱼！香煎、油炸、刺身！味道美味啊！”
“牡蛎！海蜗牛！新鲜抓的！”
“海鳝！菠菜！新鲜水果！”
“面包！有人要面包吗？先生要不要来一个面包？”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冲西泽尔推销手中的面包，西泽尔挥手拒绝，倒是薇妮娅让十三号买下了她的面包。
见到商品被推销出去，小贩们纷纷围了过来，举起手中的东西。
“仁慈的小姐，看看我的鲑鱼吧！今早刚刚捞到的！”
“女士，发卡发卡！”
“嘿！水果，海鱼！看一下，看一下！”
“.....”
薇妮娅显然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场景，看着这些衣衫褴褛还浑身散发汗水、雨水和其他不知名东西混合气味的小贩朝她挤过来不由得面露慌乱，退了好几步，十三号伸手拦在中间，但是无济于事——小贩太多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
薇妮娅几乎整个人都挤在西泽尔身上，他和十三号一前一后拦住了靠过来的人。
“善良往往会引来贪婪，不通人情的伯爵大人。”
西泽尔淡淡的回答，手掌轻轻用力，雨滴就变成弹珠飞射出去砸退好几个小贩，倒是十三号一手撑伞一手拿着面包手忙脚乱。
终于，小贩们撕扯住十三号的衣服，雨伞也被抢走丢在地上。
另一把伞在雨水打湿他们之前重新出现在了薇妮娅头上，小贩们的动作戛然而止，看着伞的主人退了好几步。
“这位先生说的没错，女士。”
握伞的是一只胖胖的手，薇妮娅扭头，手的主人自我介绍道：“女士你好，我是老杜林，人们都叫我‘上校’，其实我没当过上校，甚至没参过军，只是大家都说我和‘楼兰战争’时的格里芬上校很像，所以大家都叫我上校，其实我比他帅多了……”
小贩看老杜林并没有理他们，四散逃跑，纷纷回到自己的摊位，只是没了吆喝声，就像哑剧一样。
“有什么事吗？”
西泽尔板着脸制止了老杜林的喋喋不休。他认识这个人，港口区地下格斗场的主人，最喜欢拉和西泽尔差不多大小的贵族少爷小姐们去看格斗，并且唆使下注。其实格斗的胜负都是被掌控的，只是参与者和看客都不知道而已。
或许知道也不在意。
西泽尔前世今生都对这个人不熟悉，只是听说其出手阔绰，舍得投资，地下格斗场中的下注一开始大多是他请的，到最后也不让陷入疯狂的赌徒输干净家底，因此得以长久的存在下来。
此刻出现在这里，无疑是盯上他们了。
“也没什么事….”
老杜林讪讪的说道：“老杜林只是想交个朋友。”
十三号这样消息灵通的信使显然认出了老杜林，他重新打起伞，把已经被污水浸湿的面包丢到一边：“杜林先生，感谢你的帮助，不过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大人物们总是很忙。”
老杜林推了推鼻梁上的单边眼镜，露出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老杜林不会打扰诸位，再见。”
“等一下。”
西泽尔突然叫住了老杜林，三人纷纷把目光转向他。
“我要一枚银币....你知道是哪一种，等后面有机会我回去拜访。”
老杜林一下子就笑开了花，递出一枚银币：“那我恭候小少爷的光临。”
等到他走远后，薇妮娅才开口：“你为什么向他要一枚银币？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西泽尔摇摇头没有说话，反而是十三号凑在她耳边解释了一通，结束后薇妮娅看西泽尔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讨厌。
不过他也不在意，收好银币，西泽尔说道：“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我们继续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赫鲁导师口中的礼物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