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好奇害死人
“铛铛铛...”
铛铛车的铜铃清脆的响起，西泽尔走下车，左右打量着街道周边的店铺。
这里到处是竖起的路灯，五花八门的招牌，充满热闹气息的商铺高楼，让人应接不暇。
杏黄大街，固拉多除了海港之外最大的商业集散地，很多上城区的货物也从这里发出，类似于地球的批发市场。
西泽尔找到一个人流看上去并不那么多的小巷，制服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小混混之后，找到了肯奇为他推荐的目的地。
“小怪已经连经验都不给了。”
西泽尔随手把晕眩过去的混混丢在路边，一边百无聊赖的乱想一边推门走进这家仿大夏风格的店铺。
“哑记”
进门之后悬在门梁之上不伦不类的牌匾告诉了他这家店的名字。
“告诉你们老板，有生意上门了。”
西泽尔敲了敲柜台，伙计沉默着退到门后，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客人有什么需要吗？我叫马可，你叫我马就行了。”
掌柜眼色毒辣，一眼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廉价的正装，但还是笑着招呼。
“我要一张60年份的羊皮卷，能用蒙尘药水写的那种。”
西泽尔轻描淡写的抛出一枚金元，其实内心心疼的要死。
“呵呵，客人，古董购买是需要市政厅批文的。”
掌柜人畜无害的笑着。
“如果我有批文，那我只会给你2镑。”西泽尔面无表情：“而且我来这里大家都心知肚明，老板也不用装傻了。”
“客人，您这样不符规矩。”
掌柜也收起笑容：“不管您想用羊皮卷干什么，很容易就会让人查到我这里来，我是小本生意，不想惹麻烦。”
“我想您误会了，这件事情绝对不会为您带来任何麻烦，我保证。”
“不知道先生拿什么保证？”
“这个够吗？”
西泽尔把阿不思给他的家徽拍在桌子上，对付这种店铺，大贵族的身份比莱茵好使得多——虽然他就是去骗大贵族的。
掌柜骤然一惊，认出家徽的来源，做他们在这一行，贵族知识是必修课，因为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些贵族，他们的生意也就到头了。
“客人稍等。”
掌柜退到屏风后面，西泽尔摩挲着下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搞清楚导师的家族到底是个什么等级，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杂鱼。
找一个伪造古董的店铺当然是伪造一份记载海洋歌者有关信息的羊皮卷，好方便西泽尔后续继续从阿不思导师那里获得支持。
当然，他给出的信息都是真实的，所以不算欺骗，而是用知识换取金钱。
这件事西泽尔得自己去做，以免在肯奇面前暴露自己的神秘学造诣。
肯奇现在应该在下水道了里穿行了吧？
既然雇佣了他，自然要让他做事，在固拉多找一头地行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之前洛萨不也把事情大大咧咧的告诉了其他人？
西泽尔并不指望肯奇教授一次就有收获，固拉多的下水道不仅有各种盗贼团伙的“老巢”，还有一个鼠人部落，势力错综复杂不逊色于地面之上。
.....
“客人久等了。”
掌柜从屏风后走出，将一份空羊皮卷放在桌上：“您要的东西。”
西泽尔点头，伸手拿起羊皮卷，顿时一惊。
“这是...”
心底惊讶的同时，他的呼吸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紊乱。
羊皮卷就是普通的羊皮，上面老旧的纹路几乎让人看不出来是做旧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纹路下隐藏的契约也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是用旧神的语言书写，用古神作为见证，用大地之母的神力保证公平的畸形产物，制造这么一份契约需要同时向三方献祭，一般只有邪教徒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西泽尔默不作声，明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就是我要的东西，交易达成。”
“客人慢走。”
掌柜朝他摆手。
见到西泽尔离开，伙计重新出现在前台，掌柜又一次回到了幕后。
这里有一个精致的石雕，是女性的样子，身边环绕着长着翅膀的飞蛇、六只脚掌的巨熊还有一朵妖艳的莲花。
毫无疑问，这是一尊邪神的雕像，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石雕的脸并不是模糊的，而是和掌柜一模一样！
掌柜在石雕面前虔诚的匍匐，口中喃喃着祈求和祷告的话语，让因为好奇而暗中折返的西泽尔不寒而栗。
自己拜自己！
神秘在这个世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这样诡异的场景蕴含的危险可能远超能看得见的超凡生物。
掌柜也许是想封神，也许是受了什么东西蛊惑，但最后的结果最有可能是他凭空造就出一个邪神，而他自己的身体就是最佳的容器。
想到这里，西泽尔转身就走。
开玩笑，他只是个战斗力刚刚超过普通人的弱鸡，现在就硬刚邪神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交给教会或者猎魔人处理，他只是个被治安所重点关注的嫌疑犯、学生而已。
溜了溜了。
西泽尔还没走出店铺，掌柜猛的回头，怒吼一声：“谁！”
说着就冲了出来，看见了猫着腰往外走的西泽尔和倒在一边被打晕的伙计。
“客人，怎么还没走？”
掌柜面无表情。
“马上就走。”
西泽尔嘿嘿一笑，扭头就跑。
“客人不如留下来再喝一杯茶水如何？”
掌柜快速朝着西泽尔追来，奔跑的姿势就像《进击的巨人》里面的畸形种。
“你不要过来啊！！”
西泽尔此刻体质经过几次强化，已经远超普通人，他一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还能一边出言嘲讽两句。
他在往主街的方向跑，那里人很多，掌柜此刻的状态他绝对不敢暴露在别人面前，所以不可能追出....
“握草！”
西泽尔猛的一个刹车，只见眼前的通道中竖起一道血肉高墙，上面扭曲跳动的血管甚至传出虚幻的哀嚎，让他头皮发麻。
“客人？客人？”
身后掌柜的声音越来越近，西泽尔转身，手已经握住了莱茵的合作者勋章。
没办法的话只能用勋章自带的精神爆破了，果然，人的好奇心果真害死人。
当掌柜追着西泽尔脚步来到血肉高墙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
他的身体只剩下皮包骨，步履蹒跚，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西泽尔左手用力捏住勋章，摆好架势，逃不了，那只有用力一搏。
下一秒，他浑身汗毛突然立起，一种源于生物本能的危机预兆让他感到压力。
眼前的掌柜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膨胀，就像是蛇、熊和人的拼接体，眼睛也变成昏黄的竖瞳。
“嘶...”
西泽尔缓缓后退，止不住的惊愕，从掌柜的变异程度上来说，他几乎已经和邪神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一步步朝着西泽尔走来，诡异和威胁感一瞬间暴涨！
“吼！”
掌柜咆哮着，疯狂扑向西泽尔，头发化成毒蛇，脚掌变成熊掌。
西泽尔看见一个漆黑的巨口朝自己扑过来，却闻到一股违和感极强的莲花香味。
西泽尔看着扑过来的邪神瞳孔一缩，整个人踏着墙壁在空中翻滚，与祂错身而过。
11点最低能级？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西泽尔！
他自信凭借前世的经验，能对付绝大多数不入流的超凡学徒，可是“邪神”这个不是超凡职业，11点的能级在通灵阶里也不是弱者，这让西泽尔束手无策。
庆幸的是怪物好像有已经失去了理智。
刚刚落地，有一道劲风朝着他耳边袭来，伴随着的还有毒蛇的嘶叫。
西泽尔又一次用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后退，同时一脚踢向邪神怪物的腰部，想借着力量拉远了一点距离。
下一秒，他就像踢上了铁板，小腿骨传来钻心的疼痛。
“逃！”
西泽尔当机立断，转身朝着刚才来的方向飞奔，一边跑一边喊：
“救命啊！杀人啦！”
.....
铛铛车的铜铃清脆的响起，西泽尔走下车，左右打量着街道周边的店铺。
这里到处是竖起的路灯，五花八门的招牌，充满热闹气息的商铺高楼，让人应接不暇。
杏黄大街，固拉多除了海港之外最大的商业集散地，很多上城区的货物也从这里发出，类似于地球的批发市场。
西泽尔找到一个人流看上去并不那么多的小巷，制服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小混混之后，找到了肯奇为他推荐的目的地。
“小怪已经连经验都不给了。”
西泽尔随手把晕眩过去的混混丢在路边，一边百无聊赖的乱想一边推门走进这家仿大夏风格的店铺。
“哑记”
进门之后悬在门梁之上不伦不类的牌匾告诉了他这家店的名字。
“告诉你们老板，有生意上门了。”
西泽尔敲了敲柜台，伙计沉默着退到门后，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客人有什么需要吗？我叫马可，你叫我马就行了。”
掌柜眼色毒辣，一眼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廉价的正装，但还是笑着招呼。
“我要一张60年份的羊皮卷，能用蒙尘药水写的那种。”
西泽尔轻描淡写的抛出一枚金元，其实内心心疼的要死。
“呵呵，客人，古董购买是需要市政厅批文的。”
掌柜人畜无害的笑着。
“如果我有批文，那我只会给你2镑。”西泽尔面无表情：“而且我来这里大家都心知肚明，老板也不用装傻了。”
“客人，您这样不符规矩。”
掌柜也收起笑容：“不管您想用羊皮卷干什么，很容易就会让人查到我这里来，我是小本生意，不想惹麻烦。”
“我想您误会了，这件事情绝对不会为您带来任何麻烦，我保证。”
“不知道先生拿什么保证？”
“这个够吗？”
西泽尔把阿不思给他的家徽拍在桌子上，对付这种店铺，大贵族的身份比莱茵好使得多——虽然他就是去骗大贵族的。
掌柜骤然一惊，认出家徽的来源，做他们在这一行，贵族知识是必修课，因为如果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些贵族，他们的生意也就到头了。
“客人稍等。”
掌柜退到屏风后面，西泽尔摩挲着下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搞清楚导师的家族到底是个什么等级，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杂鱼。
找一个伪造古董的店铺当然是伪造一份记载海洋歌者有关信息的羊皮卷，好方便西泽尔后续继续从阿不思导师那里获得支持。
当然，他给出的信息都是真实的，所以不算欺骗，而是用知识换取金钱。
这件事西泽尔得自己去做，以免在肯奇面前暴露自己的神秘学造诣。
肯奇现在应该在下水道了里穿行了吧？
既然雇佣了他，自然要让他做事，在固拉多找一头地行龙并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秘密，之前洛萨不也把事情大大咧咧的告诉了其他人？
西泽尔并不指望肯奇教授一次就有收获，固拉多的下水道不仅有各种盗贼团伙的“老巢”，还有一个鼠人部落，势力错综复杂不逊色于地面之上。
.....
“客人久等了。”
掌柜从屏风后走出，将一份空羊皮卷放在桌上：“您要的东西。”
西泽尔点头，伸手拿起羊皮卷，顿时一惊。
“这是...”
心底惊讶的同时，他的呼吸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紊乱。
羊皮卷就是普通的羊皮，上面老旧的纹路几乎让人看不出来是做旧的，也正是因为如此，纹路下隐藏的契约也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是用旧神的语言书写，用古神作为见证，用大地之母的神力保证公平的畸形产物，制造这么一份契约需要同时向三方献祭，一般只有邪教徒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西泽尔默不作声，明面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这就是我要的东西，交易达成。”
“客人慢走。”
掌柜朝他摆手。
见到西泽尔离开，伙计重新出现在前台，掌柜又一次回到了幕后。
这里有一个精致的石雕，是女性的样子，身边环绕着长着翅膀的飞蛇、六只脚掌的巨熊还有一朵妖艳的莲花。
毫无疑问，这是一尊邪神的雕像，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石雕的脸并不是模糊的，而是和掌柜一模一样！
掌柜在石雕面前虔诚的匍匐，口中喃喃着祈求和祷告的话语，让因为好奇而暗中折返的西泽尔不寒而栗。
自己拜自己！
神秘在这个世界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这样诡异的场景蕴含的危险可能远超能看得见的超凡生物。
掌柜也许是想封神，也许是受了什么东西蛊惑，但最后的结果最有可能是他凭空造就出一个邪神，而他自己的身体就是最佳的容器。
想到这里，西泽尔转身就走。
开玩笑，他只是个战斗力刚刚超过普通人的弱鸡，现在就硬刚邪神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交给教会或者猎魔人处理，他只是个被治安所重点关注的嫌疑犯、学生而已。
溜了溜了。
西泽尔还没走出店铺，掌柜猛的回头，怒吼一声：“谁！”
说着就冲了出来，看见了猫着腰往外走的西泽尔和倒在一边被打晕的伙计。
“客人，怎么还没走？”
掌柜面无表情。
“马上就走。”
西泽尔嘿嘿一笑，扭头就跑。
“客人不如留下来再喝一杯茶水如何？”
掌柜快速朝着西泽尔追来，奔跑的姿势就像《进击的巨人》里面的畸形种。
“你不要过来啊！！”
西泽尔此刻体质经过几次强化，已经远超普通人，他一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跑还能一边出言嘲讽两句。
他在往主街的方向跑，那里人很多，掌柜此刻的状态他绝对不敢暴露在别人面前，所以不可能追出....
“握草！”
西泽尔猛的一个刹车，只见眼前的通道中竖起一道血肉高墙，上面扭曲跳动的血管甚至传出虚幻的哀嚎，让他头皮发麻。
“客人？客人？”
身后掌柜的声音越来越近，西泽尔转身，手已经握住了莱茵的合作者勋章。
没办法的话只能用勋章自带的精神爆破了，果然，人的好奇心果真害死人。
当掌柜追着西泽尔脚步来到血肉高墙面前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
他的身体只剩下皮包骨，步履蹒跚，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西泽尔左手用力捏住勋章，摆好架势，逃不了，那只有用力一搏。
下一秒，他浑身汗毛突然立起，一种源于生物本能的危机预兆让他感到压力。
眼前的掌柜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膨胀，就像是蛇、熊和人的拼接体，眼睛也变成昏黄的竖瞳。
“嘶...”
西泽尔缓缓后退，止不住的惊愕，从掌柜的变异程度上来说，他几乎已经和邪神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一步步朝着西泽尔走来，诡异和威胁感一瞬间暴涨！
“吼！”
掌柜咆哮着，疯狂扑向西泽尔，头发化成毒蛇，脚掌变成熊掌。
西泽尔看见一个漆黑的巨口朝自己扑过来，却闻到一股违和感极强的莲花香味。
西泽尔看着扑过来的邪神瞳孔一缩，整个人踏着墙壁在空中翻滚，与祂错身而过。
11点最低能级？我看你是在为难我西泽尔！
他自信凭借前世的经验，能对付绝大多数不入流的超凡学徒，可是“邪神”这个不是超凡职业，11点的能级在通灵阶里也不是弱者，这让西泽尔束手无策。
庆幸的是怪物好像有已经失去了理智。
刚刚落地，有一道劲风朝着他耳边袭来，伴随着的还有毒蛇的嘶叫。
西泽尔又一次用常人无法做到的动作后退，同时一脚踢向邪神怪物的腰部，想借着力量拉远了一点距离。
下一秒，他就像踢上了铁板，小腿骨传来钻心的疼痛。
“逃！”
西泽尔当机立断，转身朝着刚才来的方向飞奔，一边跑一边喊：
“救命啊！杀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