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发展规划
米泽的故事讲完了，但在场的几人却普遍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有小精灵蕾莉抽搭着鼻子，哭个不停。
秦冲忽然问道：“我说，你们组织既然一直在赔钱，那活动经费从哪里来的？”
米泽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其实我也不大清楚......”
秦冲不悦道：“你作为组织中的重要成员，怎么连这种事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怎么过的？”
高层都稀里糊涂，这组织能存续十几年还真是个奇迹。
“一开始，好像是诺布兄弟用自己的钱来维持，但后来，就得靠组织内成员每月固定的上贡了。除了追寻失踪孩子的任务，我们在没事的时候，也会接一些赚钱的任务来补贴自己和组织的花销......似乎也有一些富商愿意资助我们，但具体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秦冲忍不住嗤笑道：“让人出力，还让人掏钱？你们......这么说或许有些没良心，但怪不得你们组织留不住人啊。”
米泽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听好。”秦冲循循善诱道：“一个组织想要存续并且发展，就必须要考虑资金来源和自身产出两个方面，最好是自身的产出就能够满足运作所需要的资金......”
“这不可能！”索巴尔道：“寻人任务之所以没人愿意接，就是因为它们特别麻烦！不仅成功率低，而且要消耗大量的时间，有时雇主没能力报销的话，许多地方的花费还得自己贴钱！灯塔兄弟会没办法产出什么的......”
“我说的产出未必一定是金钱！对于他们那种公益组织来说，本来就应该广泛地筹集资金，救人的成果完全可以算作他们的产出，有了成果，再加上适当的宣传，吸引来更多的人捐款，才是这个组织应该考虑的事情。”
听了他的话，米泽似乎来了兴趣。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面向秦冲，说：“请继续。”
“还有你们发展新成员的模式也很有问题，非常有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模式具体是什么样的，但光看这个留存率，就知道它有大问题。能具体说说你们是怎么对待新人的么？”
米泽想了一下，说：“一般来说，我们会把接下的任务在会议上全都展示出来，让新人自行选择、组队。等他们各自分配好任务之后，每个小队都会有一个经验丰富的队员带着新人们去完成任务。”
秦冲“嗯”了一声，说：“继续。”
“呃......然后，就是，等他们慢慢成长到能够带队的水平......”
秦冲等着他说完，结果，一阵沉默过后，他才意识到，对方已经说完了。
“好吧，那么，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加入你们的新人，是老手探险者居多，还是新手探险者居多？新人加入你们之后，首次任务的完成率大概是多少？”
“加入我们的大多是刚进入这一行不久的新人，第一次任务，很少有完成的......其实就算是我们，也往往需要很久的追寻才能够完成一个任务。”
“看看，果然有问题。”秦冲耐心地解释：“听你的描述，我大概能知道，加入你们组织的，基本都是一些把探险者这一职业想象得太过美好的年轻人，这些人正是满脑子做着侠客梦的年纪，来找你们，绝对不是为了钱。但是，人家不要钱，不代表人家不要其他回报。成就感，其实就是他们追求的回报。像你们那样，一开始就让他们做最艰难的事情，却看不到回报，时间一长，心灰意冷是很正常的事情。”
米泽频频点头，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把复杂的任务分解。你们在做任务的时候，总不至于就是没头没脑地到处跑吧？总该有分工吧？我不清楚具体分工是怎么样的，但是，你们完全可以把任务分工当中做起来容易，出成果快的那部分交给新人来做——若是找不到这种工作，那就硬塞一些进去——总之，就是要让这些新人觉得，他们的忙活是有价值的，是帮上了很大忙的，这样，才好继续忽悠......激励他们留下来。”
“尤其是，如果完成了一个任务，解救了一名受害者，更要让组织内的新人知道，同时，别忘了强调他们在这次事件中起到的作用。这样就更完美了。”
米泽已经拿出了本子，索巴尔和卡里昂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还有资金来源问题......你们有没有向普通市民宣传你们做的事情啊？”
米泽点了点头，说：“我们经常在探险者公会拉人......”
“不是探险者公会！”秦冲不耐烦地说道：“是普通市民！”
“那......那要怎么做？”
“比如在大街上演讲，或者贴告示......”
米泽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索巴尔和卡里昂也表现出了否定的态度。
“不行！探险者做这种事实在太......不对劲了！我们这么做，是要干什么呢？”
“那还用说？要钱呗！”
卡里昂嗤笑一声，嘲讽道：“东方人，虽然你是我的雇主，但我还是得说：你真是出了个馊主意！这么做的探险者，会因为给人留下不可靠的印象而接不到任务的！”
索巴尔补充：“而且探险者公会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秦冲微微一笑：“也是，在这种社会，募捐体系没建立起来也很正常。那么，你们或许可以跟商人们合作。”
“有一些富商曾经资助过我们一些钱。”
“那你们给过他们什么回报吗？”
米泽手一摊，苦笑道：“怎么给？”
“你们不是到处跑么？既然这样，每到一个地方，不妨就发动自己的人脉，帮忙推销合作商人的产品，这在东方，叫做‘广告’。还可以和商人们展开合作，帮助他们调查当地的市场环境或者产品需求一类的，这都是任务途中就能顺便完成的。”
米泽有些迟疑：“可是，这样难道不会显得侮辱人吗？那些高贵的先生女士们，很多都强调了不需要我们的回报......”
秦冲忽然问道：“我说，你们组织既然一直在赔钱，那活动经费从哪里来的？”
米泽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其实我也不大清楚......”
秦冲不悦道：“你作为组织中的重要成员，怎么连这种事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怎么过的？”
高层都稀里糊涂，这组织能存续十几年还真是个奇迹。
“一开始，好像是诺布兄弟用自己的钱来维持，但后来，就得靠组织内成员每月固定的上贡了。除了追寻失踪孩子的任务，我们在没事的时候，也会接一些赚钱的任务来补贴自己和组织的花销......似乎也有一些富商愿意资助我们，但具体有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秦冲忍不住嗤笑道：“让人出力，还让人掏钱？你们......这么说或许有些没良心，但怪不得你们组织留不住人啊。”
米泽涨红了脸，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听好。”秦冲循循善诱道：“一个组织想要存续并且发展，就必须要考虑资金来源和自身产出两个方面，最好是自身的产出就能够满足运作所需要的资金......”
“这不可能！”索巴尔道：“寻人任务之所以没人愿意接，就是因为它们特别麻烦！不仅成功率低，而且要消耗大量的时间，有时雇主没能力报销的话，许多地方的花费还得自己贴钱！灯塔兄弟会没办法产出什么的......”
“我说的产出未必一定是金钱！对于他们那种公益组织来说，本来就应该广泛地筹集资金，救人的成果完全可以算作他们的产出，有了成果，再加上适当的宣传，吸引来更多的人捐款，才是这个组织应该考虑的事情。”
听了他的话，米泽似乎来了兴趣。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面向秦冲，说：“请继续。”
“还有你们发展新成员的模式也很有问题，非常有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模式具体是什么样的，但光看这个留存率，就知道它有大问题。能具体说说你们是怎么对待新人的么？”
米泽想了一下，说：“一般来说，我们会把接下的任务在会议上全都展示出来，让新人自行选择、组队。等他们各自分配好任务之后，每个小队都会有一个经验丰富的队员带着新人们去完成任务。”
秦冲“嗯”了一声，说：“继续。”
“呃......然后，就是，等他们慢慢成长到能够带队的水平......”
秦冲等着他说完，结果，一阵沉默过后，他才意识到，对方已经说完了。
“好吧，那么，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加入你们的新人，是老手探险者居多，还是新手探险者居多？新人加入你们之后，首次任务的完成率大概是多少？”
“加入我们的大多是刚进入这一行不久的新人，第一次任务，很少有完成的......其实就算是我们，也往往需要很久的追寻才能够完成一个任务。”
“看看，果然有问题。”秦冲耐心地解释：“听你的描述，我大概能知道，加入你们组织的，基本都是一些把探险者这一职业想象得太过美好的年轻人，这些人正是满脑子做着侠客梦的年纪，来找你们，绝对不是为了钱。但是，人家不要钱，不代表人家不要其他回报。成就感，其实就是他们追求的回报。像你们那样，一开始就让他们做最艰难的事情，却看不到回报，时间一长，心灰意冷是很正常的事情。”
米泽频频点头，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把复杂的任务分解。你们在做任务的时候，总不至于就是没头没脑地到处跑吧？总该有分工吧？我不清楚具体分工是怎么样的，但是，你们完全可以把任务分工当中做起来容易，出成果快的那部分交给新人来做——若是找不到这种工作，那就硬塞一些进去——总之，就是要让这些新人觉得，他们的忙活是有价值的，是帮上了很大忙的，这样，才好继续忽悠......激励他们留下来。”
“尤其是，如果完成了一个任务，解救了一名受害者，更要让组织内的新人知道，同时，别忘了强调他们在这次事件中起到的作用。这样就更完美了。”
米泽已经拿出了本子，索巴尔和卡里昂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还有资金来源问题......你们有没有向普通市民宣传你们做的事情啊？”
米泽点了点头，说：“我们经常在探险者公会拉人......”
“不是探险者公会！”秦冲不耐烦地说道：“是普通市民！”
“那......那要怎么做？”
“比如在大街上演讲，或者贴告示......”
米泽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索巴尔和卡里昂也表现出了否定的态度。
“不行！探险者做这种事实在太......不对劲了！我们这么做，是要干什么呢？”
“那还用说？要钱呗！”
卡里昂嗤笑一声，嘲讽道：“东方人，虽然你是我的雇主，但我还是得说：你真是出了个馊主意！这么做的探险者，会因为给人留下不可靠的印象而接不到任务的！”
索巴尔补充：“而且探险者公会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秦冲微微一笑：“也是，在这种社会，募捐体系没建立起来也很正常。那么，你们或许可以跟商人们合作。”
“有一些富商曾经资助过我们一些钱。”
“那你们给过他们什么回报吗？”
米泽手一摊，苦笑道：“怎么给？”
“你们不是到处跑么？既然这样，每到一个地方，不妨就发动自己的人脉，帮忙推销合作商人的产品，这在东方，叫做‘广告’。还可以和商人们展开合作，帮助他们调查当地的市场环境或者产品需求一类的，这都是任务途中就能顺便完成的。”
米泽有些迟疑：“可是，这样难道不会显得侮辱人吗？那些高贵的先生女士们，很多都强调了不需要我们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