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曼尼弗斯的困境
“神龙大人必须是‘东方龙’的形象。”艾尔弗罗又重复了一遍，见秦冲没有反应，于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曼尼弗斯遭遇了相当严重的灾难，并最终战胜了它。但是，曼尼弗斯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却才刚刚开始。
“一直以来，曼尼弗斯都是自由城邦联合体的中心，蔷薇商会重要的合作伙伴。往来商队愿意在曼尼弗斯做生意，其他地方的人愿意往曼尼弗斯投资，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安全！曼尼弗斯境内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蓝色4级以上的灾难了，城内更是安全，外来商队可以安心在这里以公道的价格收购及卖出商品，或是兑换各处货币，曼尼弗斯银行的商票和晶卡更是在全大陆流通......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曼尼弗斯的信用之上：曼尼弗斯永远安全，曼尼弗斯开出的票据永远能够兑换！”
秦冲频频点头，他隐隐猜到了艾尔弗罗的打算，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这个体系现在面临着崩溃的危险，秦冲阁下，曼尼弗斯在许多人眼中不再安全了。奈欧制造的一系列袭击造成了史无前例的惨烈伤亡，守护者们束手无策，幕后元凶希泽梅尔更是在做下累累罪行之后安然脱身......曼尼弗斯她......颜面扫地了。
“这些日子，各处都已经收到了消息，大量曼尼弗斯和蔷薇商会银行开出的票据被要求兑现，公债被抛售，投资人即使亏本也要撤走资金......还好我们在许多地方都有着关系，说服了一些大主顾，加上我们的储备金也比较雄厚，这才让事态有了稳定的趋势。但更麻烦的是往来商旅的数量，这个月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一些商品的供应商情况凄惨，而另一些商品的价格则开始大涨。我们收拾了一些贪心的家族，又出钱平衡了物价，暂时稳定住了市场，但这并不能作为长远的解决方式，曼尼弗斯需要重新确立别人对她的信心，而神龙，就是关键。”
秦冲微微皱了皱眉头，谨慎地说：“雷恩阁下，您想利用宗教来......确立别人对曼尼弗斯的信心？我在《东方史》中没有把东方的事情全写出来，但依我的经验，这似乎不像是一个好主意。”
艾尔弗罗苦笑一声，道：“好主意？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好主意？在灾难评级这个问题上，商会里的许多人极力主张淡化灾难的影响，把事情压下去，尽力向外粉饰太平，等待人们淡忘这次灾难。但是，亲眼见过那场灾难的曼尼弗斯人不这么想，这已经就不是能够淡化的事情了，更何况，它还造成了超过一千人死亡，连守护者都损失了7个。最好的办法，应当是宣传灾难不可避免，但不管是多严重的灾难，曼尼弗斯都有能力战胜它......我们极力强调了曼尼弗斯城内士兵和守护者们做出的种种努力，强调之前完全是谜的黑衣主教，在曼尼弗斯人面前暴露了能力，并且重伤逃走，但收效廉廉。所以，神龙大人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与瑞卡尔德不同，神龙大人真的出现在了许多人眼前，而且展现出了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强大力量！我们要告诉全大陆，神龙大人庇护着曼尼弗斯！而您，就是与神龙大人关系最为密切的人。”
艾尔弗罗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神龙大人的形象是东方龙，现在的形象是只有在东方存在的名为‘猫’的生物，神龙大人出现时，您骑在他的头上......因此，为了更加了解神龙大人，我认为有必要询问您一些问题。”
秦冲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神龙大人说过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唔，神龙大人跟我们说了很多事。”
秦冲叹了口气，悠悠说道：“那好吧，我就把我了解的事情，全部跟您说了吧，瞒着对我也没好处。”
“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做有关龙的梦，梦见他跟我说话。但是，梦这东西，您想必也知道，经常是一觉醒来，具体内容就忘了个七七八八。梦见龙这种事情，一次两次也没人在意，毕竟那是我们东方的神兽嘛。但是经常梦见，就有些不对了。家里人不敢太过张扬，因为在我们东方，龙代表了一些比较危险的东西，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这个怪梦并未给我造成什么实际的影响，因此也就不管这件事了——以上就是我能想到的，自己跟神龙唯一算得上‘密切联系’的事例了。
“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但当时，我确实能感觉到一种隐隐约约的呼唤，好像我与梦中之物的联系加强了。然后，我迷糊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在神龙的头上了。
“当然，这一切也有可能是我在见到了神龙之后，产生了一些联想，导致自己的记忆不知不觉间出现了偏差——这种现象在恩格达斯大陆的书籍中也有记载，您或许也知道。您想了解神龙跟我是什么关系？恕我难以回答，或许，我真的跟神龙有着某种自己也不清楚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或许，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由于某种强大的力量刚好出现，借用了我脑海中的形象降临到了世上，与我本人并没有什么联系。具体是哪种情况，我是不大清楚的，若您实在想知道，不妨问问神龙？”
艾尔弗罗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点头。等他说完，艾尔弗罗接口道：“我认为，您的后一种说法可能性不大，圣教那边的主张和它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圣教无法阻止神龙教的壮大，因此现在正在宣传‘神龙大人是瑞卡尔德的一个分身，是瑞卡尔德拯救了曼尼弗斯’......真是可笑，您又不是恩格达斯大陆的人，瑞卡尔德怎么可能管到那里？就算要降临，也没理使用东方龙的形象。您那么说，简直是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一样。”
秦冲打断他：“雷恩阁下，我来说这些不大好，但是，为了恢复对曼尼弗斯的信心，就跟圣教对抗，这真的值得吗？要知道，圣教的教徒可是不少啊......”
艾尔弗罗笑道：“无妨，圣教教徒虽多，但像您朋友那样虔诚的教徒可一点儿也不多，更何况，与空有典籍，数百年没人见过真正的圣人的圣教相比，我们这边却有成千上万的人可以证明神龙大人出现在了曼尼弗斯。我们都相信，神龙教的将来，一定要比圣教更加光明！”
“曼尼弗斯遭遇了相当严重的灾难，并最终战胜了它。但是，曼尼弗斯接下来要面对的麻烦，却才刚刚开始。
“一直以来，曼尼弗斯都是自由城邦联合体的中心，蔷薇商会重要的合作伙伴。往来商队愿意在曼尼弗斯做生意，其他地方的人愿意往曼尼弗斯投资，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安全！曼尼弗斯境内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蓝色4级以上的灾难了，城内更是安全，外来商队可以安心在这里以公道的价格收购及卖出商品，或是兑换各处货币，曼尼弗斯银行的商票和晶卡更是在全大陆流通......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曼尼弗斯的信用之上：曼尼弗斯永远安全，曼尼弗斯开出的票据永远能够兑换！”
秦冲频频点头，他隐隐猜到了艾尔弗罗的打算，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这个体系现在面临着崩溃的危险，秦冲阁下，曼尼弗斯在许多人眼中不再安全了。奈欧制造的一系列袭击造成了史无前例的惨烈伤亡，守护者们束手无策，幕后元凶希泽梅尔更是在做下累累罪行之后安然脱身......曼尼弗斯她......颜面扫地了。
“这些日子，各处都已经收到了消息，大量曼尼弗斯和蔷薇商会银行开出的票据被要求兑现，公债被抛售，投资人即使亏本也要撤走资金......还好我们在许多地方都有着关系，说服了一些大主顾，加上我们的储备金也比较雄厚，这才让事态有了稳定的趋势。但更麻烦的是往来商旅的数量，这个月减少了将近三分之一，一些商品的供应商情况凄惨，而另一些商品的价格则开始大涨。我们收拾了一些贪心的家族，又出钱平衡了物价，暂时稳定住了市场，但这并不能作为长远的解决方式，曼尼弗斯需要重新确立别人对她的信心，而神龙，就是关键。”
秦冲微微皱了皱眉头，谨慎地说：“雷恩阁下，您想利用宗教来......确立别人对曼尼弗斯的信心？我在《东方史》中没有把东方的事情全写出来，但依我的经验，这似乎不像是一个好主意。”
艾尔弗罗苦笑一声，道：“好主意？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好主意？在灾难评级这个问题上，商会里的许多人极力主张淡化灾难的影响，把事情压下去，尽力向外粉饰太平，等待人们淡忘这次灾难。但是，亲眼见过那场灾难的曼尼弗斯人不这么想，这已经就不是能够淡化的事情了，更何况，它还造成了超过一千人死亡，连守护者都损失了7个。最好的办法，应当是宣传灾难不可避免，但不管是多严重的灾难，曼尼弗斯都有能力战胜它......我们极力强调了曼尼弗斯城内士兵和守护者们做出的种种努力，强调之前完全是谜的黑衣主教，在曼尼弗斯人面前暴露了能力，并且重伤逃走，但收效廉廉。所以，神龙大人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与瑞卡尔德不同，神龙大人真的出现在了许多人眼前，而且展现出了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强大力量！我们要告诉全大陆，神龙大人庇护着曼尼弗斯！而您，就是与神龙大人关系最为密切的人。”
艾尔弗罗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神龙大人的形象是东方龙，现在的形象是只有在东方存在的名为‘猫’的生物，神龙大人出现时，您骑在他的头上......因此，为了更加了解神龙大人，我认为有必要询问您一些问题。”
秦冲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神龙大人说过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唔，神龙大人跟我们说了很多事。”
秦冲叹了口气，悠悠说道：“那好吧，我就把我了解的事情，全部跟您说了吧，瞒着对我也没好处。”
“从小到大，我一直在做有关龙的梦，梦见他跟我说话。但是，梦这东西，您想必也知道，经常是一觉醒来，具体内容就忘了个七七八八。梦见龙这种事情，一次两次也没人在意，毕竟那是我们东方的神兽嘛。但是经常梦见，就有些不对了。家里人不敢太过张扬，因为在我们东方，龙代表了一些比较危险的东西，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这个怪梦并未给我造成什么实际的影响，因此也就不管这件事了——以上就是我能想到的，自己跟神龙唯一算得上‘密切联系’的事例了。
“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但当时，我确实能感觉到一种隐隐约约的呼唤，好像我与梦中之物的联系加强了。然后，我迷糊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在神龙的头上了。
“当然，这一切也有可能是我在见到了神龙之后，产生了一些联想，导致自己的记忆不知不觉间出现了偏差——这种现象在恩格达斯大陆的书籍中也有记载，您或许也知道。您想了解神龙跟我是什么关系？恕我难以回答，或许，我真的跟神龙有着某种自己也不清楚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或许，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由于某种强大的力量刚好出现，借用了我脑海中的形象降临到了世上，与我本人并没有什么联系。具体是哪种情况，我是不大清楚的，若您实在想知道，不妨问问神龙？”
艾尔弗罗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点头。等他说完，艾尔弗罗接口道：“我认为，您的后一种说法可能性不大，圣教那边的主张和它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圣教无法阻止神龙教的壮大，因此现在正在宣传‘神龙大人是瑞卡尔德的一个分身，是瑞卡尔德拯救了曼尼弗斯’......真是可笑，您又不是恩格达斯大陆的人，瑞卡尔德怎么可能管到那里？就算要降临，也没理使用东方龙的形象。您那么说，简直是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一样。”
秦冲打断他：“雷恩阁下，我来说这些不大好，但是，为了恢复对曼尼弗斯的信心，就跟圣教对抗，这真的值得吗？要知道，圣教的教徒可是不少啊......”
艾尔弗罗笑道：“无妨，圣教教徒虽多，但像您朋友那样虔诚的教徒可一点儿也不多，更何况，与空有典籍，数百年没人见过真正的圣人的圣教相比，我们这边却有成千上万的人可以证明神龙大人出现在了曼尼弗斯。我们都相信，神龙教的将来，一定要比圣教更加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