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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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临冰煌城

    澜溪在床上静养了几天,沧天天熬药,机会无时不刻不在药锅旁边守着,如果不是,那也是在澜溪床边!

    虽然比起澜溪,当时沧受的伤更重,但沧的恢复能力实在是太惊人,不过一天不到的功夫就完全痊愈了。

    “好了啦,没有那么娇气,放心。”澜溪执意要下床走两步,在床上躺着久了实在是不舒服。

    “那你小心点……”沧把澜溪扶起来,还是不放心,就一直搀着她的一只手,似乎澜溪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不用这样啊,真是……”澜溪有些无语。这几天沧根本就不心疼那些灵草,有多少用多少,煎药倒是正常,他还把灵草捣碎给自己外敷,让那些草药商人和药师看了不气死才怪,简直暴殄天物!所以自己那点皮肉伤早就好了,连疤都没留下。

    “不行,一但有问题呢?”沧正色道。

    澜溪哭笑不得,只能顺着沧。

    “看吧看吧!都好了,没问题!”澜溪走了两圈,还小步跑了几下,证明自己真的好了。

    沧松开澜溪,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那个,澜溪……姐姐,我跟你说个事。”

    “嗯!”

    “你的剑怕是拿不回来了,,落在极北界了……”

    “傻瓜,剑哪有你重要,用一把剑换你平安,多好!”

    ……

    “姐姐,这是我昨天做给你的补偿礼物!”

    沧拿出一个挂件,做的相当精致,虽然是编织出来的,但给人的感觉堪比帝王皇室的玉佩。

    “这是什么?”

    “吉祥结,能保平安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澜溪又忍不住问。

    “姐姐,我有自己的苦衷,不能说的……”沧也是,每次提到这个问题他也很为难,自己的秘密自己不能说,否则会引来天劫,把整个人界都毁掉。

    “姐姐,我只能告诉你,我的能力绝无仅有,而且非常强大!但我不能说是什么……”

    “好好好,我不问了……”澜溪把玩着吉祥结,扫兴地说。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做的,我这可没针线,你怎么编织出来的?”

    “织灵术啊!”

    “什么?”

    这吉祥结的每一条丝比头发还要细,而且编织手法错综复杂,有的扣一次至少要编织十八根丝才能完成,这对于普通修者根本不可能!

    “这吉祥结里存了许多灵气,能在关键时刻当一次补给。”

    “好厉害,,这么复杂!”澜溪不禁赞叹。

    “那当然啊,要不然怎么值得我花一天的时间。”

    “谢谢……”

    “姐姐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锁灵啊!”

    “好啊!”澜溪来了兴趣,这东西实在太神奇了!

    “所谓锁灵呢,就是把灵气困住,灵气越多,锁灵越难。但是啊,锁灵的过程不会有任何灵气波动。所以可以和许多法术同时使用。”

    沧手把手教着澜溪锁灵的手法,结果就是凝出了一个小小的灵气球,因为澜溪对灵气的控制实在是比沧差了不止一点点。

    “其实织灵术的关键就是灵气控制,锁灵是很简单的。”沧教会了澜溪,直起身伸了个懒腰。

    “那我自己多练习,改天也送你一个吉祥结!”澜溪兴致勃勃,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好啊,我等你!”

    “对了,你陪我去冰煌城吧,我去把族里的圣剑取出来!”

    “圣剑?”

    “也不是很厉害的兵器,只不过延传了很多代,也就类似于人界传家宝吧!”

    “我估计也不会太差吧?”

    “比帝照的折影剑就差那么一丢丢!”澜溪想了一会,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参考,只能拿折影剑作比较。

    “姐姐……”

    “没关系,过去很久了……”澜溪话这么说着,但沧注意到她在那一瞬间有些不自然。

    “姐姐,帝照会回来的!”沧抱住澜溪,安慰道。

    “没关系,那个负心汉!我不想他!”

    “鬼才信!”沧笑着说。

    “好了好了,走吧,快去快回!”澜溪脱出他的怀抱红着脸说。

    暴风雪已经过去,天空少有的放晴,两人行进速度也自然很快。本来冰煌城也不远,没多久就看到了城池的大轮廓。

    “前面就是冰煌城了!”澜溪很久没回来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她怕圣庭的人守株待兔就等她自投罗网。

    但是现在有沧在,即使打不过但是逃跑问题应该不大。

    壮阔的城池死气沉沉的,一点声音也没有。积雪几乎掩埋了半个城池,怎么看怎么像刚被挖出来的遗迹古城。

    “沧,我还是担心,里面要是有圣庭的人,立刻跑,不要打!”澜溪有些不安,手不自觉的攥起又松开,松开又攥起。

    “没事的,别太紧张!”沧拉住澜溪的手,手冰凉冰凉的,而且十分僵硬。

    “我就在你旁边!”沧拉着澜溪继续往前走。

    巨大的城门上还有淡淡的血迹,已经被时间稀释成了浅粉红色。深深的积雪中还斜插着断剑和长矛,猛烈的战斗在城墙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狰狞得像猛兽犀利的抓痕。

    “没事了,别紧张!”沧紧了紧握住她的手。

    澜溪还是不安地看着沧,这个地方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站在云头的男人,道貌岸然,嗜杀成性。

    “走吧,我们进去!”沧语气温和,像能治愈世间所有疾病的良药。

    一路上澜溪紧紧抓着沧的手,甚至指甲都在他的手上留下了印迹。

    沧就当没有感觉到,任由澜溪这么抓着。

    两人穿过街巷,一直走到皇室宫殿门口,门内是一座雕像,雕的是雪凰族上一任族长澜沱,也就是澜溪的父亲。底座上刻着澜·吉威尔·沱的字样。

    沧看到名字皱起了眉头,似乎思索着什么,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说到这个名字,雪凰族很久之前是叫吉威尔的,所以澜溪全名应该是澜·吉威尔·溪,后来省略了吉威尔把头尾连在一起就成了名字。而且只有皇室成员才能用澜这个字。

    “走吧,剑就在演武场的地下,打碎演舞台进去!”

    澜溪似乎不愿多看,大概怕勾起回忆,急匆匆地拉着沧往主殿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