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苏醒
瘸眼刘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吴达指的方向。
只见在战场的最深处，十几个战士正围在一起，惊讶地说着什么。但因为太远，且是逆风的方向，瘸眼刘听不到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小战士快步往这边跑来。
曾刚拦住了小战士，问道，“小兄弟，那边发生什么了？”
小战士丢下一句，“那边有一哥们，抱着头死一的变异鳄鱼，弄不下来。我去叫人！”然后，就朝着几个军队的武战士跑去了。
“哦，对了，他好像也是一个无名氏！”
战士的最后一句话，瘸眼刘几人根本就没有听到，因为此时他们已经震惊地朝着小战士说的方向，飞速跑过去了。
……
壬辰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好像在平原上坐在一辆越野车里。
这越野车的样子有些奇怪，敞篷，车身绿色的，款式不是他在第九军团见过的，材料好像，也有些跟那些越野车不太一样。车左后方，插着一根直挺挺的杆子，上面飘着一个红色小旗子。这红色小旗子，倒是给他有些熟悉的感觉。
开车的男人，脸上涂着墨绿色的颜料，冲自己笑了笑，顶着风，好像在说什么。
说什么，壬辰一句都没有听到。
越野车好像开不到尽头一样，忽然之间，他发现身边的男人不见了，开车的，竟然变成了自己。这种错觉，让壬辰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颠簸得出现幻觉了？
壬辰皱眉皱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这么开着，让他有些茫然。
忽然，好像是夜幕降临了，黑雾一样的天空，将他和车一起，笼罩其中，能看到的，竟然只有车内的一切。
壬辰不敢停车，就这么一直没命地朝前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壬辰有些惊讶于，这辆车的油箱是不是有些变态了，竟然没有任何油耗见底的提示！
黑色天幕之下，壬辰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方向。
他感觉有什么在朝自己袭来，于是猛地转了方向盘，越野车于是载着他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了。然后，又是漫长而无目的地的开着。
“29，等你退役了，你回家准备干点什么？”
突然之间，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壬辰的肩膀，随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壬辰耳中。
壬辰回头看了看，发现竟然是之间开车的那个墨绿油彩男人，眉头皱了皱，竟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油彩脸男人的话，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一些，笑了笑，张口要说话，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
“算了，每一次问你，你都是不肯说。”身后的油彩脸男人，好像早知道壬辰会这么一样。
然后，油彩脸男人抓着越野车的扶手，爬到副驾驶座上，指了指前方，自顾自说道，“看到那边那些羊群了吗？等我退役后，我就回家，包一片草场，养一群羊，再养两条牧羊犬，天天骑马赶羊！”
壬辰眉头又皱起来了。
“你啊，别总是皱眉，才二十岁的年轻，弄得跟个小老头一样！”油彩脸转过头不喜地说了一句，而后突然抓住方向盘，猛地往左一打，过了一会，才骂道，“我说你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不在状态？那可是羊群，你是要撞死一只，不好交待的……”
壬辰却是没有舒展开眉头，因为他完全听不懂，油彩脸男人说的是什么。
牧羊犬是什么？是某种变异的犬类吗？
草场是什么？
他都听不懂？
但让壬辰最疑惑的是，他为什么没有看到，油彩脸口中所说的羊群？
再说前面，不是一片黑暗吗？
看着油彩脸男人，壬辰突然闪过悲伤，或许，他是大脑受过伤，精神出现问题了吧？前些日子，他就见过一个精神失常的男人，天天拿着刀说要砍杀凶兽，还把每一个想要靠近他的人，当成凶兽对待。好在，那个男人只是偶尔精神失常，大家也见怪不怪，把他锁在笼子里就好了。
壬辰看了看油彩脸男人，心里在考虑，要不要也把他锁在笼子里？
万一，他突然暴走，把自己当成凶兽呢？
不过看到油彩脸男人脸上的笑意，壬辰还是感觉这人，应该是那种症状还不错的患者，如果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也许还是会恢复的。
想到这里，壬辰抽出一只手，想要拍拍油彩脸男人的肩膀，安慰安慰他。
但，壬辰的手，去拍空了。
不是没有拍到，而是直接从油彩脸男人的身体，穿过去了！
壬辰惊了一下，又试了一次，还是如此！
“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壬辰心里惊呼，迟疑不定的看着油彩脸男人，惊惧地看到油彩脸男人，竟然渐渐被夜幕吞噬了，好像他本身，就是这夜幕的一部分一样！
最后，还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啊——！”
壬辰突然大声喊叫起来，却发现夜幕变成了黑色的雾霭，钻进他的嘴里，进入他的喉咙里，还从他的鼻孔，眼睛，耳朵，钻进去似是要连他都一起吞噬！
壬辰恐惧极了，赶紧闭上了嘴，屏住呼吸，闭上眼，死死地抓着方向盘，脚更是用力地蹬着油门，身体牢牢地抓住越野车，没命地往前开。就在此时，他感觉前方有一丝亮光，正在刺破夜幕！
他有一种念头，只要自己的速度足够快，开的时间足够长，就能追赶到日出，逃离这雾一样的天幕！
突然之间，壬辰感觉前方好像有刀一样的锋利的利芒，刺啦一声像割布一样割开了什么，然后，就是一道核弹炸开一样的光芒，照破了他的眼皮，照进了他的身体里，大脑里，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照成透明一样！
“啊-啊——”
剧烈的刺痛感，让壬辰忍不住大喊起来。
这种痛，让壬辰感到莫名的愤怒。
于是，他决定无论如何，就算是死，也要睁开眼，狠狠地瞪回去！
哪怕那是比太阳，还要炙热的光源！
于是，壬辰睁开了双眼，愤怒地瞪着。
但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比太阳还要炙热的光源，而是一张带着焦急，担忧，挂着泪痕的，女人的脸！
女人忽然被壬辰这么愤怒的一看，愣了一下，然后就是惊喜地哭了起来，然后壬辰就看到女人起身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醒了，醒了，辰小子醒了！刘哥，酒鬼，刚子，大头吴，虎子，快来！辰小子醒了！”
“醒了？！”
“卧槽！这小子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老子又能喝酒了！”
外面一阵乱嘈嘈，接着，壬辰就听到几个人冲了进来，再然后，几张脸就出现在他眼前，带着惊喜，带着难以置信。
只见在战场的最深处，十几个战士正围在一起，惊讶地说着什么。但因为太远，且是逆风的方向，瘸眼刘听不到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小战士快步往这边跑来。
曾刚拦住了小战士，问道，“小兄弟，那边发生什么了？”
小战士丢下一句，“那边有一哥们，抱着头死一的变异鳄鱼，弄不下来。我去叫人！”然后，就朝着几个军队的武战士跑去了。
“哦，对了，他好像也是一个无名氏！”
战士的最后一句话，瘸眼刘几人根本就没有听到，因为此时他们已经震惊地朝着小战士说的方向，飞速跑过去了。
……
壬辰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好像在平原上坐在一辆越野车里。
这越野车的样子有些奇怪，敞篷，车身绿色的，款式不是他在第九军团见过的，材料好像，也有些跟那些越野车不太一样。车左后方，插着一根直挺挺的杆子，上面飘着一个红色小旗子。这红色小旗子，倒是给他有些熟悉的感觉。
开车的男人，脸上涂着墨绿色的颜料，冲自己笑了笑，顶着风，好像在说什么。
说什么，壬辰一句都没有听到。
越野车好像开不到尽头一样，忽然之间，他发现身边的男人不见了，开车的，竟然变成了自己。这种错觉，让壬辰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颠簸得出现幻觉了？
壬辰皱眉皱着，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这么开着，让他有些茫然。
忽然，好像是夜幕降临了，黑雾一样的天空，将他和车一起，笼罩其中，能看到的，竟然只有车内的一切。
壬辰不敢停车，就这么一直没命地朝前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壬辰有些惊讶于，这辆车的油箱是不是有些变态了，竟然没有任何油耗见底的提示！
黑色天幕之下，壬辰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方向。
他感觉有什么在朝自己袭来，于是猛地转了方向盘，越野车于是载着他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了。然后，又是漫长而无目的地的开着。
“29，等你退役了，你回家准备干点什么？”
突然之间，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壬辰的肩膀，随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壬辰耳中。
壬辰回头看了看，发现竟然是之间开车的那个墨绿油彩男人，眉头皱了皱，竟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油彩脸男人的话，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一些，笑了笑，张口要说话，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
“算了，每一次问你，你都是不肯说。”身后的油彩脸男人，好像早知道壬辰会这么一样。
然后，油彩脸男人抓着越野车的扶手，爬到副驾驶座上，指了指前方，自顾自说道，“看到那边那些羊群了吗？等我退役后，我就回家，包一片草场，养一群羊，再养两条牧羊犬，天天骑马赶羊！”
壬辰眉头又皱起来了。
“你啊，别总是皱眉，才二十岁的年轻，弄得跟个小老头一样！”油彩脸转过头不喜地说了一句，而后突然抓住方向盘，猛地往左一打，过了一会，才骂道，“我说你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不在状态？那可是羊群，你是要撞死一只，不好交待的……”
壬辰却是没有舒展开眉头，因为他完全听不懂，油彩脸男人说的是什么。
牧羊犬是什么？是某种变异的犬类吗？
草场是什么？
他都听不懂？
但让壬辰最疑惑的是，他为什么没有看到，油彩脸口中所说的羊群？
再说前面，不是一片黑暗吗？
看着油彩脸男人，壬辰突然闪过悲伤，或许，他是大脑受过伤，精神出现问题了吧？前些日子，他就见过一个精神失常的男人，天天拿着刀说要砍杀凶兽，还把每一个想要靠近他的人，当成凶兽对待。好在，那个男人只是偶尔精神失常，大家也见怪不怪，把他锁在笼子里就好了。
壬辰看了看油彩脸男人，心里在考虑，要不要也把他锁在笼子里？
万一，他突然暴走，把自己当成凶兽呢？
不过看到油彩脸男人脸上的笑意，壬辰还是感觉这人，应该是那种症状还不错的患者，如果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也许还是会恢复的。
想到这里，壬辰抽出一只手，想要拍拍油彩脸男人的肩膀，安慰安慰他。
但，壬辰的手，去拍空了。
不是没有拍到，而是直接从油彩脸男人的身体，穿过去了！
壬辰惊了一下，又试了一次，还是如此！
“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壬辰心里惊呼，迟疑不定的看着油彩脸男人，惊惧地看到油彩脸男人，竟然渐渐被夜幕吞噬了，好像他本身，就是这夜幕的一部分一样！
最后，还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啊——！”
壬辰突然大声喊叫起来，却发现夜幕变成了黑色的雾霭，钻进他的嘴里，进入他的喉咙里，还从他的鼻孔，眼睛，耳朵，钻进去似是要连他都一起吞噬！
壬辰恐惧极了，赶紧闭上了嘴，屏住呼吸，闭上眼，死死地抓着方向盘，脚更是用力地蹬着油门，身体牢牢地抓住越野车，没命地往前开。就在此时，他感觉前方有一丝亮光，正在刺破夜幕！
他有一种念头，只要自己的速度足够快，开的时间足够长，就能追赶到日出，逃离这雾一样的天幕！
突然之间，壬辰感觉前方好像有刀一样的锋利的利芒，刺啦一声像割布一样割开了什么，然后，就是一道核弹炸开一样的光芒，照破了他的眼皮，照进了他的身体里，大脑里，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照成透明一样！
“啊-啊——”
剧烈的刺痛感，让壬辰忍不住大喊起来。
这种痛，让壬辰感到莫名的愤怒。
于是，他决定无论如何，就算是死，也要睁开眼，狠狠地瞪回去！
哪怕那是比太阳，还要炙热的光源！
于是，壬辰睁开了双眼，愤怒地瞪着。
但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比太阳还要炙热的光源，而是一张带着焦急，担忧，挂着泪痕的，女人的脸！
女人忽然被壬辰这么愤怒的一看，愣了一下，然后就是惊喜地哭了起来，然后壬辰就看到女人起身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醒了，醒了，辰小子醒了！刘哥，酒鬼，刚子，大头吴，虎子，快来！辰小子醒了！”
“醒了？！”
“卧槽！这小子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老子又能喝酒了！”
外面一阵乱嘈嘈，接着，壬辰就听到几个人冲了进来，再然后，几张脸就出现在他眼前，带着惊喜，带着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