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赔罪
贺春楼。
食客们纷纷撂下碗筷，皱起眉头，眼睁睁看着马金虹一伙人风风火火的从楼上闯下来，站在乔老汉和小姑娘面前。
皆是心头一颤，敢怒不敢言。
对于马金虹这个人，卧龙城的百姓自然是相当熟稔。
许家，作为卧龙城有名的世家大户，不仅官民两道通吃，与卧龙城附近的宗门也是相交甚好。而马金虹，作为许府管事，仗着许家的势力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两天，因此在卧龙城百姓的心里，他可是个手段极为阴险恐怖的人。
一时间，数道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都流露着一丝难掩的怜悯之色。
乔老汉……惹上麻烦了！
“刚刚那曲儿，就是你唱的？”马金虹贼眉鼠眼的上下打量着小姑娘，脸上挂着一抹坏笑，直看得小姑娘花容失色，躲在乔老汉身后。
马金虹见状，眯了眯眼睛，伸手就去抓躲在乔老汉身后的小姑娘：“巧了，我家老爷就好听曲儿，走，跟我去楼上唱去！”
那小姑娘虽是没有见过马金虹，但也道听途说过关于马金虹的事迹，不由得吓得浑身一颤，眼眶登时就红了，双手紧紧抓住乔老汉的衣衫。
乔老汉护着自己孙女，碍于马金虹身份在那里，心里是有苦说不出来，只能连连哀求道：“马三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孙女吧。”
“乔老汉，你知足吧，能被三爷看上，这是你孙女的福分！”马金虹身后，一名许府打手阴阳怪气的笑道。
那几名许府打手拉扯着小姑娘，就要往楼上走去。
“要不要尝尝这道什锦逍遥鱼？”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出，虽然声音不大，却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马金虹和四名许府打手闻声一愣，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都循声望去。
只见坐在一张长凳上，犹自吃着桌上菜肴的叶阳，抬起头来，朝着那满脸泪痕，有些怔愣的小姑娘招了招手：“我一个人吃不完，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众人又是一愣。
马金虹和那四名许府打手更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眼睁睁看着那小姑娘左顾右盼，仿佛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似的，怯生生的走向叶阳，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下子，酒楼里一众食客和马金虹一伙人，终于回过味来了。
敢情这个少年，是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只是可惜了，他不该逞什么威风，招惹上马金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毕竟就连卧龙城主都要好声好气的供着许家，而马金虹又是许家家主面前的红人，可想而知，马金虹这要是怒了，相当于这个少年就是得罪了半个许家！
不由得，食客们的目光望向马金虹，见他一脸阴沉狠戾，心里咯噔一声凉了半截，心知这马金虹是真的怒了。
一时间，数道目光从小姑娘的身上移到叶阳身上，仍是流露着一丝难掩的怜悯之色。
可叶阳丝毫没有理会周围食客们的目光，微笑着给小姑娘夹了一块鱼肉，轻声道：“尝尝。”
“呼腾”一声，马金虹只觉自己心里升起一团火，直欲从天灵盖里冲出来。
一瞬间，马金虹和四名许府打手站在叶阳面前，将他和小姑娘围了个水泄不通，脸色阴沉狠戾。
“小子，懂不懂规矩，敢跟老子抢人？”马金虹眼角轻轻一颤，强压着怒气说道。
叶阳却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吃着桌上菜肴。
“耳朵聋了？三爷跟你说话呢！”一名许府打手踢翻一条长凳，怒道。
叶阳仍是犹自不知一般，给小姑娘又夹了一块鱼肉，仿佛置身度外一般有说有笑，马金虹一伙人就憋着一口气，眼睁睁看着叶阳一口一口吃着菜肴。
马金虹眼角又抖了抖。
“娘的，敢晾老子！”马金虹气的鼻孔哼出两道热气，张开五指，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老子让你吃！”
嘭！
一巴掌，桌子四分五裂。
叶阳手里捏着筷子停在半空，还保持着夹菜的动作，另一手挡在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小姑娘身前，眼神一凝，流露出一丝可惜的神色，淡淡道：“菜还没吃完呢，浪费了。”
说着，叶阳抬起头来看着马金虹，问道：“你该怎么赔我？”
食客们闻言一愣，只觉得叶阳是个愣头青，这下子是彻底激怒马金虹了。
“赔你？”马金虹气的眼角颤抖的更厉害了，心里那股火几乎要从胸膛里冒出来，“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马金虹，什么时候赔过东西！直娘贼的玩意，老子弄死你！”
话音未落，马金虹右手往腰间摸去，一柄锋利的弯刀夺鞘而出，划过一道寒光，直往叶阳脑袋上砍去。
马金虹也是一名修士，虽然未入先天，但是褪凡五境的实力在这卧龙城里也能站得住脚。这一刀又狠又快，迅猛无比，若是换作寻常人，恐怕还没看清刀光，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两位……两位，莫要动手……”贺春楼掌柜杨财宽缩在柜台后面，脸色犹如猪肝一样，满是苦涩之意。
“哎哟……孙女啊，我孙女啊……”乔老汉跌坐地上，叫苦连连，脸上老泪纵横。
食客们看见这一幕，纷纷脸色大变，顿时只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直往脑门冲去，仿佛他们已经能够想象到，叶阳的脑袋伴随一蓬鲜血，滚落在地的场景。
刀风呼啸，落在叶阳眼中仿佛一只血口怒张的蟒蛇，眼神微微一冷，右手握着一根筷子，顺势迎了上去。
一团无形的气旋在筷子上陡然凝聚，马金虹手中那柄弯刀碰触筷子的一瞬间，犹如深陷泥潭一般，既落不下去，又收不回来，只能感受到一股缓缓凝聚的绵柔风劲；紧接着，那根筷子将他手中的弯刀绞成碎铁，继而余势不减的插进他的手掌里。
“啊——！！”马金虹一声痛呼，握紧手腕连连后退，眼睛里充满着惊骇神色。
食客们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有人捏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僵住了，就连筷子掉到地上都没有察觉。
“就用一根筷子……就破了三爷的‘蛇缠刀’？”
“三爷可是褪凡五境初期啊！”
“难道这个小子……是步入先天境界的修士不成？”
四名许府打手仿佛受了惊吓一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腿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打颤。
“这一桌子菜，你打算怎么赔？”叶阳走向马金虹，神情漠然的淡淡问道。
马金虹紧咬着牙根，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叶阳，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威胁我？我家老爷可还在楼上！”
“那好，让你家老爷赔。”叶阳站在马金虹面前，相隔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马金虹闻言，眼角又是狠狠一跳。
他虽是满心惊骇，震慑于叶阳的实力，但是毕竟在卧龙城嚣张跋扈惯了，养气功夫还是有的，强稳住内心那股惧意，怒极反笑道：“小子，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可是许家的管事，谁见到我都要尊称我一声三爷！”
“我们许家掌管着半个卧龙城的钱庄，我家老爷若是跺一跺脚，整个卧龙城都要遭殃！”
“我自知实力不如你，但是我们许家跟许多宗门都相交甚好，你若是杀了我，你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马金虹说到这儿，话锋一收：“就这，你还想让我赔你？”
“看来你不想赔。”叶阳闻言眉头轻皱，掌心凝聚起一股剑气，身上杀意浮现。
“慢着！”
便在这时，楼上一道声音传出，紧接着两道身影从楼梯上快步走下。
马金虹和叶阳在楼下发生的这一幕，三楼雅间里的许家家主“许良茂”自然是尽收眼底，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马金虹和叶阳过了一招，落败的竟然是马金虹，这叫他心里不免有些吃惊。
只不过，这并不是令他最吃惊的。
最令他吃惊的是，今天宴请的贵客，竟然跟叶阳认识！
这无疑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他若再不出面，恐怕这件事就很难收场了。
马金虹听见声音，抬头瞧见许良茂，脸上浮现一抹喜色，狠狠瞪了一眼叶阳：“我家老爷来了，小子，你死定了！”
叶阳脸上神情云淡风轻，眼睛望着许良茂身边那个脸上带着一丝讪然笑意的人。
“吴道子？”叶阳低声喃喃了一句。
食客们纷纷撂下碗筷，皱起眉头，眼睁睁看着马金虹一伙人风风火火的从楼上闯下来，站在乔老汉和小姑娘面前。
皆是心头一颤，敢怒不敢言。
对于马金虹这个人，卧龙城的百姓自然是相当熟稔。
许家，作为卧龙城有名的世家大户，不仅官民两道通吃，与卧龙城附近的宗门也是相交甚好。而马金虹，作为许府管事，仗着许家的势力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两天，因此在卧龙城百姓的心里，他可是个手段极为阴险恐怖的人。
一时间，数道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都流露着一丝难掩的怜悯之色。
乔老汉……惹上麻烦了！
“刚刚那曲儿，就是你唱的？”马金虹贼眉鼠眼的上下打量着小姑娘，脸上挂着一抹坏笑，直看得小姑娘花容失色，躲在乔老汉身后。
马金虹见状，眯了眯眼睛，伸手就去抓躲在乔老汉身后的小姑娘：“巧了，我家老爷就好听曲儿，走，跟我去楼上唱去！”
那小姑娘虽是没有见过马金虹，但也道听途说过关于马金虹的事迹，不由得吓得浑身一颤，眼眶登时就红了，双手紧紧抓住乔老汉的衣衫。
乔老汉护着自己孙女，碍于马金虹身份在那里，心里是有苦说不出来，只能连连哀求道：“马三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孙女吧。”
“乔老汉，你知足吧，能被三爷看上，这是你孙女的福分！”马金虹身后，一名许府打手阴阳怪气的笑道。
那几名许府打手拉扯着小姑娘，就要往楼上走去。
“要不要尝尝这道什锦逍遥鱼？”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出，虽然声音不大，却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马金虹和四名许府打手闻声一愣，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都循声望去。
只见坐在一张长凳上，犹自吃着桌上菜肴的叶阳，抬起头来，朝着那满脸泪痕，有些怔愣的小姑娘招了招手：“我一个人吃不完，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众人又是一愣。
马金虹和那四名许府打手更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眼睁睁看着那小姑娘左顾右盼，仿佛做了一番心理斗争似的，怯生生的走向叶阳，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下子，酒楼里一众食客和马金虹一伙人，终于回过味来了。
敢情这个少年，是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只是可惜了，他不该逞什么威风，招惹上马金虹，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毕竟就连卧龙城主都要好声好气的供着许家，而马金虹又是许家家主面前的红人，可想而知，马金虹这要是怒了，相当于这个少年就是得罪了半个许家！
不由得，食客们的目光望向马金虹，见他一脸阴沉狠戾，心里咯噔一声凉了半截，心知这马金虹是真的怒了。
一时间，数道目光从小姑娘的身上移到叶阳身上，仍是流露着一丝难掩的怜悯之色。
可叶阳丝毫没有理会周围食客们的目光，微笑着给小姑娘夹了一块鱼肉，轻声道：“尝尝。”
“呼腾”一声，马金虹只觉自己心里升起一团火，直欲从天灵盖里冲出来。
一瞬间，马金虹和四名许府打手站在叶阳面前，将他和小姑娘围了个水泄不通，脸色阴沉狠戾。
“小子，懂不懂规矩，敢跟老子抢人？”马金虹眼角轻轻一颤，强压着怒气说道。
叶阳却是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吃着桌上菜肴。
“耳朵聋了？三爷跟你说话呢！”一名许府打手踢翻一条长凳，怒道。
叶阳仍是犹自不知一般，给小姑娘又夹了一块鱼肉，仿佛置身度外一般有说有笑，马金虹一伙人就憋着一口气，眼睁睁看着叶阳一口一口吃着菜肴。
马金虹眼角又抖了抖。
“娘的，敢晾老子！”马金虹气的鼻孔哼出两道热气，张开五指，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老子让你吃！”
嘭！
一巴掌，桌子四分五裂。
叶阳手里捏着筷子停在半空，还保持着夹菜的动作，另一手挡在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小姑娘身前，眼神一凝，流露出一丝可惜的神色，淡淡道：“菜还没吃完呢，浪费了。”
说着，叶阳抬起头来看着马金虹，问道：“你该怎么赔我？”
食客们闻言一愣，只觉得叶阳是个愣头青，这下子是彻底激怒马金虹了。
“赔你？”马金虹气的眼角颤抖的更厉害了，心里那股火几乎要从胸膛里冒出来，“你也不打听打听我马金虹，什么时候赔过东西！直娘贼的玩意，老子弄死你！”
话音未落，马金虹右手往腰间摸去，一柄锋利的弯刀夺鞘而出，划过一道寒光，直往叶阳脑袋上砍去。
马金虹也是一名修士，虽然未入先天，但是褪凡五境的实力在这卧龙城里也能站得住脚。这一刀又狠又快，迅猛无比，若是换作寻常人，恐怕还没看清刀光，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两位……两位，莫要动手……”贺春楼掌柜杨财宽缩在柜台后面，脸色犹如猪肝一样，满是苦涩之意。
“哎哟……孙女啊，我孙女啊……”乔老汉跌坐地上，叫苦连连，脸上老泪纵横。
食客们看见这一幕，纷纷脸色大变，顿时只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直往脑门冲去，仿佛他们已经能够想象到，叶阳的脑袋伴随一蓬鲜血，滚落在地的场景。
刀风呼啸，落在叶阳眼中仿佛一只血口怒张的蟒蛇，眼神微微一冷，右手握着一根筷子，顺势迎了上去。
一团无形的气旋在筷子上陡然凝聚，马金虹手中那柄弯刀碰触筷子的一瞬间，犹如深陷泥潭一般，既落不下去，又收不回来，只能感受到一股缓缓凝聚的绵柔风劲；紧接着，那根筷子将他手中的弯刀绞成碎铁，继而余势不减的插进他的手掌里。
“啊——！！”马金虹一声痛呼，握紧手腕连连后退，眼睛里充满着惊骇神色。
食客们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有人捏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僵住了，就连筷子掉到地上都没有察觉。
“就用一根筷子……就破了三爷的‘蛇缠刀’？”
“三爷可是褪凡五境初期啊！”
“难道这个小子……是步入先天境界的修士不成？”
四名许府打手仿佛受了惊吓一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腿更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打颤。
“这一桌子菜，你打算怎么赔？”叶阳走向马金虹，神情漠然的淡淡问道。
马金虹紧咬着牙根，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叶阳，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威胁我？我家老爷可还在楼上！”
“那好，让你家老爷赔。”叶阳站在马金虹面前，相隔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马金虹闻言，眼角又是狠狠一跳。
他虽是满心惊骇，震慑于叶阳的实力，但是毕竟在卧龙城嚣张跋扈惯了，养气功夫还是有的，强稳住内心那股惧意，怒极反笑道：“小子，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可是许家的管事，谁见到我都要尊称我一声三爷！”
“我们许家掌管着半个卧龙城的钱庄，我家老爷若是跺一跺脚，整个卧龙城都要遭殃！”
“我自知实力不如你，但是我们许家跟许多宗门都相交甚好，你若是杀了我，你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马金虹说到这儿，话锋一收：“就这，你还想让我赔你？”
“看来你不想赔。”叶阳闻言眉头轻皱，掌心凝聚起一股剑气，身上杀意浮现。
“慢着！”
便在这时，楼上一道声音传出，紧接着两道身影从楼梯上快步走下。
马金虹和叶阳在楼下发生的这一幕，三楼雅间里的许家家主“许良茂”自然是尽收眼底，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马金虹和叶阳过了一招，落败的竟然是马金虹，这叫他心里不免有些吃惊。
只不过，这并不是令他最吃惊的。
最令他吃惊的是，今天宴请的贵客，竟然跟叶阳认识！
这无疑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他若再不出面，恐怕这件事就很难收场了。
马金虹听见声音，抬头瞧见许良茂，脸上浮现一抹喜色，狠狠瞪了一眼叶阳：“我家老爷来了，小子，你死定了！”
叶阳脸上神情云淡风轻，眼睛望着许良茂身边那个脸上带着一丝讪然笑意的人。
“吴道子？”叶阳低声喃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