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不朽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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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回 霍去病

    “禀单于!前方军情来报!——”一个满身血渍的游骑慌慌张张回到军营,上气不接下气的闯入了帅帐。

    “快说!前方战事如何了?”相国满心期待的等着来人报出喜讯。

    “报……报单于!我军……我军……全军覆灭!”游骑说完泪如雨下。

    “什么!!!”单于呼得一声站起身来“敌军来了多少?!”

    “不足……不足一千……”游骑说到这里似乎回想起了战场上的场景,竟吓得浑身慑慑发抖。

    “你们一万精骑,竟败在不足一千汉军手里?!”单于不可置信的,愤怒至极的咆哮到。

    “报……报单于……不,不仅如此……”游骑鼓足了勇气,方才敢继续说下去“包括籍若侯和罗姑比在内的我军将士,当场被斩两千,后溃败中又被再斩三千,投……投降两千,逃散两千,活着回来之人……不足一千啊……”

    “什么?我祖父和叔父都被人杀了?!”单于听完差点晕过去“你们怎么……怎么如此窝囊,连八百汉贼都打不过!!”

    “报单于,实在不怪我们啊……要怪,只能怪汉贼那,那领兵之人,真如地狱来的魔鬼一般,我们,我们……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实在,实在是打不下去了啊……”游骑说完竟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领军之人,可是一年轻小将?”相国还没见过自己的士兵被打来怕成这样,颤巍巍的问到。

    “是,看起来……不足二十……可,可是……”说到这里,游骑又哭了出来。

    “他,他可曾自报名号?”相国追问到。

    “恩。”游骑用力点了点头“他,他说,他叫,他叫……战无不胜,霍去病!”

    “战无不胜?霍去病?!”单于跟相国对视了一眼,相国心惊胆跳的点了点头,确认此人正是他先前所说的,无足轻重的,前来送死的——私生子。

    西汉元朔六年,霍十七岁出征漠南,领轻骑八百,破匈奴,斩敌五千,斩单于祖父及叔父。

    西汉元狩二年,霍十九岁两征河西,领轻骑五千,破匈奴,斩敌四万,俘单于及其兄弟五人,单于母,单于王子,匈奴相国及将军等一百二十人。

    西汉元狩四年,霍二十一岁征漠北,领轻骑五万,破匈奴,斩敌七万,俘匈奴王,韩王,相国,将军,当户,都尉等八十三人。

    匈奴不服,于当年诈降叛乱,霍领兵两千,自姑衍山(今外蒙古)一路追杀至瀚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荡平匈奴。

    至此,大汉以北,再无匈奴之国;匈奴之族,再无单于之名。

    西汉元狩六年,霍英年病逝,因勇冠三军,追封冠军侯,毕生,战无不胜!

    古堡幽暗而深沉,夜虽黑,但无论从考究的砖瓦,灵动的喷泉或盎然的绿植都依然看得出来,这古堡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颇有些大家风范的味道。

    “老申,怎么之前我没听过梦都有这样一个地方?”飞卫有些纳闷,作为梦都名记,梦都但凡有些头脸的人物或地方,他多少都知道一店,可却没曾想在这南郊的偏隅,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巍峨的城堡。

    “这个,可能只是个酒庄。”申包胥跟着褚建国见多识广,自然认得这不是真正的古堡,而是按酒庄需求新建而成。

    “酒庄?大老板?”飞卫又开始搜索脑子里的梦布斯名单,却怎么也无法将其中任何一个人与这酒庄联系起来“难道是闷声发大财?”

    “这,不像暴发户的样子……”申包胥实在无法将如此大气而又雅致的地方想成暴发户的地盘。

    “看,那里有灯!”飞卫望见不远处有一座凉亭,亭下有光透出。

    “走,去看看。”申包胥当先一步。

    两人悄悄走到凉亭不远处,才将亭里的情景看清。

    只见凉亭中精心布置着一根条桌,台面铺着层厚厚的魔纹布,桌上掌着几盏烛灯,灯座古朴凝重,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桌子中央,置着一瓶红酒,看不出品牌和年份,但光看瓶子的样式,就知道绝不会便宜到哪儿去。

    在桌旁,排着四张高背黄木椅,每个座位前,都陈列着一套精美的餐具。

    让飞卫惊讶的是,在这四张椅子中,竟然还有两张被人占据着。

    对,就是在这乌云蔽月的深夜,在这凉风送爽的室外,亭下桌旁,竟诡异的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男子似乎很年轻,却有一张世故的脸。女的也不大,身影看起来有些眼熟。

    “真邪乎……”飞卫咽了口唾沫。

    “嘘……”申包胥正待要阻止飞卫发声。

    “二位,既然到了,一起坐坐吧!”凉亭中的男子开口了,眼神投向了飞卫和申包胥的藏身之处。

    “是在,说我们吗?”飞卫小声的问向申包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申包胥骂了句后,直起身子,走了出去。

    “申包胥?飞卫?”男子笑了笑,似对觉醒者的出现丝毫不感意外。

    “你……也是……?”飞卫当即一愣这古堡中的神秘男子居然也是觉醒者?

    “请坐。”男子见两人走进凉亭,指了指空着的两张椅子。口气虽平和,却自带一股不可抗拒的魄力。

    申包胥这才看清了男子样貌,只见此人星目剑眉,肤白体修,一头简洁的短发下挂着张英俊之极的面孔,一身衬衫穿出了与飞卫完全不同的气质,单单往那儿一坐,便有高人一等的感觉。

    “深夜误入贵府,实在抱歉。”申包胥知此人绝不简单,于是决定先礼后兵,打探打探此人身份再说,说不准,他将来还能为都主所用呢?

    “寒舍陋室,贵客前来,不胜荣幸。”男子口中虽客气,但脸上的表情却一直很冷漠。

    “二位,介绍一下。”男子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女子,或者说是一个小姑娘,开诚布公的说到“舍妹,央吉。当然,另一个身份便是你们先前一直在追踪的觉醒者,胡车儿。”

    “什么!”飞卫一听立马蹦了起来“我去!可算找到你了!”

    “你坐下。”男子冷冰冰的说到,口吻完全像是在命令。

    “坐下,坐下……”申包胥一把拉住飞卫,给了他一个眼神,让再等等看。飞卫犹豫了犹豫,终究还是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听舍妹说先前打扰了二位清净,故特备薄餐一份,以示歉意。”男子说到这里,拍了拍手,顿时,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一行端着菜碟的服务生,很快便将条桌摆满了佳肴,荤素热凉,搭配颇为讲究。

    “敢问先生怎么称呼?”申包胥对桌上的饭菜一点兴趣没有,单刀直入的问到。

    “我们边吃边谈吧。”男子说着拿起银筷,给央吉夹了一小夹青菜“妹妹,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被人追了那么久,肯定饿坏了。”

    “嗯,谢谢哥哥。”央吉在男子面前,不是一般乖巧,也没管申包胥和飞卫两人,低头默默的吃着男子为他夹的菜。

    “二位不饿吗?”男子见申包胥和飞卫无动于衷,也没管他俩,自顾自的品了一小口红酒。

    “你究竟是谁?!”飞卫见男子居然丝毫没把自己二人放在眼里,实在有些坐不住。

    男子毫无感情的看了飞卫一眼,缓缓放下了筷子。

    “这位先生,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弄清令妹为何无缘无故偷袭我们。”申包胥总觉得这男子身上有一种让人畏惧的东西,说不出是什么,但就是让人不愿轻易招惹。

    “妹妹,你为何偷袭他们?”男子转头问向了央吉。

    “好玩。”央吉耸了耸肩,满不在意的说到。

    “你找死!——”飞卫再也按耐不住,大叫一声,就要冲向央吉。

    “谁敢!”轰得一声,男子拍案而起,一股恐怕的战意弥漫了整个夜空,压得凉亭带着桌子以及桌子上的所有器物都为之不停颤抖。

    “……”飞卫一寒,将刚迈出的一小步,又弱弱的收了回来,头上渗出一丝冷汗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到底是谁?这还没觉醒呢,就这么可怕!

    “那个……先生……息怒。”申包胥一惊,发觉了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赶紧站出来打圆场。申包胥见过白起的杀气,见过霸王的霸气,但若单论战意,似乎前两者都无法跟眼前这位英俊小生相比。虽然只是一刹那,但那一刹那所爆发出的必胜的信念,确如一把实形的剑,悬停在每个人的头顶。

    这一刻,无论是申包胥,还是飞卫,都突然回想起了古堡外悬挂着的那幅牌匾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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