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记得向她道歉
归乡的旅程总是那么的令人愉悦。
抛开萨克森领遇到的种种不愉快，只要一想到即将可以见到母亲那亲切的面庞，奥托那宠溺的目光，以及，安妮那阳光可爱的笑声，路西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但一想正躺在一位说不清道不明的半精灵美女的大腿上的自己，却在心心念念着另一位少女，路西法忽然觉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倒也有几分道理。
关于两人的关系，在华沙开往柏林的列车上，路西法也尝试提及过两次，只是每一次，都被塞万娜巧妙地避而不谈。
接连试探几次之后，眼见对方不想提及这件事，路西法也只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将两人的关系保持在之前的状态。
路西法并非是钢铁直男，对方心里的想法其实自己也有所猜测。
对于一个不被精灵族群欢迎的半精灵少女，出身本就已经不幸，后来的遭遇又是颠沛流离。
如今遇到一个自己这样英俊帅气、坐怀不乱的凡世柳下惠，又能够把半精灵少女当做同类来平等对待——在给予足够的人身安全保护的同时，又愿意传授掌握自身命运的力量。
这样的好男人，任谁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吧！
“嘿嘿嘿......”
想到这里，路西法不禁笑了起来。
“老师，你在笑什么？”
“啊？额......嗯......我在想，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看着路西法真挚的目光，塞万娜没有在意对方明显的掩饰，并且在自动过滤掉“们”之后问道：
“为什么？”
“在我成长的环境里，自小接触到的人大都是提线木偶一般的活着，沉闷而无趣。”
“提线木偶？”
“是啊，男孩子从小便要离开家庭，去军事学院学习骑士的责任和美德，学习各种社交礼仪，接受各种军事训练，骑马、游泳、射箭、击剑、符猎以及诗歌和象棋......”
“女孩子呢？”
对于贵族女子的教育，塞万娜有些好奇。
“女孩子们更糟糕，在出生的第一刻，父母迎接的话语便只有‘是个女孩，是个女孩’。
洗礼之后，她们往往只有七年的幸福童年，在那之后，父母便会开始考虑着和哪家联姻才符合家族利益。
与此同时，为了把她们嫁出去，社会交往、弹奏乐器、唱歌、作曲等都会是一位贵族小姐应有的基本素质。此外，她们还必须要学习刺绣、纺织和缝制服装等妇女应具备的技能。
总之，贵族的教育完全不会在乎你喜欢什么，你适合做什么，它只会把你塑造成一个连微笑都需要刻意保持角度的木偶。”
一口气说了太多，路西法坐起身喝了一口水后，才继续说道。
“这样死板的环境中，友谊也会因此变得枯燥，利益往往便成了衡量友谊的唯一标准。”
“但这不正应该是贵族之间的默契？”
“所以我才不喜欢我所处的环境，所以我才会因为能够遇到你们这些自由的灵魂而感到幸运。”
“但你最终也只能迎娶一位血统高贵的贵族小姐，不是吗？”
塞万娜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是不会和一个没有自己想法的布娃娃结婚的，而且，像我这样没有什么继承权的次子，也不会有几个贵族家庭能看得上我。”
路西法快速的回答道。
“所以这就是你单身二十五年的理由？”
将自身的气息隐蔽，站在门口的菲奥娜显然已经偷听了两人的对话许久。
“有谁会认为一个身为帝国工商部长、十七军军长，同时是帝国最年轻的中央大员的青年才俊，会没有贵族看得上眼？
我可不记得，柏林的贵族们眼睛近视到如此程度。”
“菲奥娜，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认可，但是人既然来了，就麻烦把冷气打开，幸福你我她。”
路西法没好气的说道。
“全柏林的贵族都知道你和安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有你们俩在装青涩，玩单纯。都是成年人，干脆一点，准备什么时候向陛下提亲？”
菲奥娜与安娜的关系极为不错，事关好姐妹的终身大事，自然表现的极为上心。
而且，在亲手处决了自己的未婚夫后，自知终身都难以再有良配的菲奥娜，已经在自己都未发觉的情况下，将自身的幸福期望都寄予在了安娜身上。
“我把她当妹......”
第二个妹字尚未出口，感受着周身骤降十度都不止的气温，看着离自己的咽喉不足一寸的霜心，路西法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安娜还小......”
摸着鼻头，路西法心不在焉的说道。
“安娜十四岁的时候，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安娜十六岁的时候，你用这句话来搪塞我，
现在，安娜已经十八岁，追求她却又不给她一个身份，
你还要让她成为妇人的饭后闲谈多久？！”
“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爱情......吧。”
微弱而不可闻的吧‘吧’被菲奥娜清楚地听到，于是乎，一寸的距离便在变成了一厘米后又变回一寸，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厘米。
尚未来得及回升的气温，又迅速掉了八度。
“我知道了。这次回柏林，
这件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路西法说道。
如果有一个词能来完美形容路西法在感情上的性格的话，那一定是傲娇无疑。
换句话来形容的话，那边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哼，我会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冷冷的丢下一句威胁，菲奥娜收回了冰霜，而后向车厢门口走去。
在即将踏出车厢的一刻，似乎是响起了什么的她顿住了身形，冷声说道：
“玩玩可以，但别过分，否则......”
这句话不仅是对路西法，也是对塞万娜所说。
“您误会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
听出对方意思的塞万娜连忙解释道。
“闭嘴，左右不过是一个买来的玩物，摆好自己的定位。”
因为安娜的缘故，菲奥娜对塞万娜一直不假颜色。
“你记住，迟早有一天，我会彻底废除奴隶制度。而那一天，记得向她，向一个帝国公民道歉。”
死死地盯着菲奥娜的背影，路西法恶狠狠的说道。
“做到再说吧，笨蛋！”
“言既出，行必果。”
抛开萨克森领遇到的种种不愉快，只要一想到即将可以见到母亲那亲切的面庞，奥托那宠溺的目光，以及，安妮那阳光可爱的笑声，路西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但一想正躺在一位说不清道不明的半精灵美女的大腿上的自己，却在心心念念着另一位少女，路西法忽然觉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倒也有几分道理。
关于两人的关系，在华沙开往柏林的列车上，路西法也尝试提及过两次，只是每一次，都被塞万娜巧妙地避而不谈。
接连试探几次之后，眼见对方不想提及这件事，路西法也只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将两人的关系保持在之前的状态。
路西法并非是钢铁直男，对方心里的想法其实自己也有所猜测。
对于一个不被精灵族群欢迎的半精灵少女，出身本就已经不幸，后来的遭遇又是颠沛流离。
如今遇到一个自己这样英俊帅气、坐怀不乱的凡世柳下惠，又能够把半精灵少女当做同类来平等对待——在给予足够的人身安全保护的同时，又愿意传授掌握自身命运的力量。
这样的好男人，任谁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吧！
“嘿嘿嘿......”
想到这里，路西法不禁笑了起来。
“老师，你在笑什么？”
“啊？额......嗯......我在想，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看着路西法真挚的目光，塞万娜没有在意对方明显的掩饰，并且在自动过滤掉“们”之后问道：
“为什么？”
“在我成长的环境里，自小接触到的人大都是提线木偶一般的活着，沉闷而无趣。”
“提线木偶？”
“是啊，男孩子从小便要离开家庭，去军事学院学习骑士的责任和美德，学习各种社交礼仪，接受各种军事训练，骑马、游泳、射箭、击剑、符猎以及诗歌和象棋......”
“女孩子呢？”
对于贵族女子的教育，塞万娜有些好奇。
“女孩子们更糟糕，在出生的第一刻，父母迎接的话语便只有‘是个女孩，是个女孩’。
洗礼之后，她们往往只有七年的幸福童年，在那之后，父母便会开始考虑着和哪家联姻才符合家族利益。
与此同时，为了把她们嫁出去，社会交往、弹奏乐器、唱歌、作曲等都会是一位贵族小姐应有的基本素质。此外，她们还必须要学习刺绣、纺织和缝制服装等妇女应具备的技能。
总之，贵族的教育完全不会在乎你喜欢什么，你适合做什么，它只会把你塑造成一个连微笑都需要刻意保持角度的木偶。”
一口气说了太多，路西法坐起身喝了一口水后，才继续说道。
“这样死板的环境中，友谊也会因此变得枯燥，利益往往便成了衡量友谊的唯一标准。”
“但这不正应该是贵族之间的默契？”
“所以我才不喜欢我所处的环境，所以我才会因为能够遇到你们这些自由的灵魂而感到幸运。”
“但你最终也只能迎娶一位血统高贵的贵族小姐，不是吗？”
塞万娜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是不会和一个没有自己想法的布娃娃结婚的，而且，像我这样没有什么继承权的次子，也不会有几个贵族家庭能看得上我。”
路西法快速的回答道。
“所以这就是你单身二十五年的理由？”
将自身的气息隐蔽，站在门口的菲奥娜显然已经偷听了两人的对话许久。
“有谁会认为一个身为帝国工商部长、十七军军长，同时是帝国最年轻的中央大员的青年才俊，会没有贵族看得上眼？
我可不记得，柏林的贵族们眼睛近视到如此程度。”
“菲奥娜，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认可，但是人既然来了，就麻烦把冷气打开，幸福你我她。”
路西法没好气的说道。
“全柏林的贵族都知道你和安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有你们俩在装青涩，玩单纯。都是成年人，干脆一点，准备什么时候向陛下提亲？”
菲奥娜与安娜的关系极为不错，事关好姐妹的终身大事，自然表现的极为上心。
而且，在亲手处决了自己的未婚夫后，自知终身都难以再有良配的菲奥娜，已经在自己都未发觉的情况下，将自身的幸福期望都寄予在了安娜身上。
“我把她当妹......”
第二个妹字尚未出口，感受着周身骤降十度都不止的气温，看着离自己的咽喉不足一寸的霜心，路西法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安娜还小......”
摸着鼻头，路西法心不在焉的说道。
“安娜十四岁的时候，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安娜十六岁的时候，你用这句话来搪塞我，
现在，安娜已经十八岁，追求她却又不给她一个身份，
你还要让她成为妇人的饭后闲谈多久？！”
“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爱情......吧。”
微弱而不可闻的吧‘吧’被菲奥娜清楚地听到，于是乎，一寸的距离便在变成了一厘米后又变回一寸，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厘米。
尚未来得及回升的气温，又迅速掉了八度。
“我知道了。这次回柏林，
这件事也该有个结果了。”
路西法说道。
如果有一个词能来完美形容路西法在感情上的性格的话，那一定是傲娇无疑。
换句话来形容的话，那边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哼，我会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冷冷的丢下一句威胁，菲奥娜收回了冰霜，而后向车厢门口走去。
在即将踏出车厢的一刻，似乎是响起了什么的她顿住了身形，冷声说道：
“玩玩可以，但别过分，否则......”
这句话不仅是对路西法，也是对塞万娜所说。
“您误会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
听出对方意思的塞万娜连忙解释道。
“闭嘴，左右不过是一个买来的玩物，摆好自己的定位。”
因为安娜的缘故，菲奥娜对塞万娜一直不假颜色。
“你记住，迟早有一天，我会彻底废除奴隶制度。而那一天，记得向她，向一个帝国公民道歉。”
死死地盯着菲奥娜的背影，路西法恶狠狠的说道。
“做到再说吧，笨蛋！”
“言既出，行必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