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扰了，告辞
从拉斯特的办公室出来以后，路西法看了一下怀表，发现时间尚早，于是决定先去附近的餐馆吃顿火锅庆祝一下。
托大自然的福，法斯塔亚世界能找到许多地球上的食材，比如辣椒、花椒、葱等香辛料。即使个别材料确实不存在，也能找到相似口味的植物进行替代。而在精灵远迁新大陆后，日渐兴盛的大洋贸易不仅将新大陆的各种美味食材带到了旧大陆，同时还使得早已失去联系的东方文明再次有了联络。
在凡世唯一的神，巫妖王陨落之后，永夜纪元的亡灵之灾宣告结束。曾经统一阵线共御亡灵的秩序与混沌两大阵营再次兵戈相向。因此，巫妖王的残余旧部得以借机返回亡灵的起源地，并在那里舔舐伤口，等待着卷土重来时机。而当埃拉西亚也举国亡灵化以后，亡灵所占领的旧大路中部的广袤不洁之地，最终彻底断绝了东西方文明的交流。
直到新航路的开辟以及新大陆被发现，而精灵诸国因环境变化及势力衰落等诸多原因，举族西迁，在新大陆重新兴盛起来，才使得西方文明再次与东方文明建立起联系。
当然，这些事情与正在大快朵颐的路西法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所谓的东方文明和自己前世的母族根本是两个世界的民族。不过相同的是，两个文明在西方商人的记叙中，都被描绘成了极尽奢华的富贵之地，天府之国。
我们还是回归食物的话题。
曾经身为大吃货国度的一员，路西法发明的无数新奇做法以及菜式，让他在贵族之间混的如鱼得水。毕竟，对于文明发展程度还相当于处在中世纪的帝国而言，路西法的厨艺极大地冲击了这群贵族们的味蕾。甚至有不少贵妇私下里想要勾引路西法做入幕之宾，只为能有幸品尝一桌丰盛的美食。
甚至到后来，一群由贵族和富商子弟构成的纨绔子弟，居然成立了一个以他为名的协会——路西法美食协会。该协会的入会誓词是：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味蕾的解放而奋斗。
如果你走在柏林的街头，随便去询问一个路人。他或许不知道工商部长、皇家法师学院副院长是谁，但他一定知道美食家路西法的大名。
在最初，相当一部分的贵族并不能够接受路西法推出的这种名为hot pot的吃法。
可是经不住出生冯·霍华德家族的路西法有着高贵的血统，又有美食协会终身名誉会长的名头，同时又深谙后世广告宣传之道。
还有什么能比宴请帝国最尊贵的皇帝一顿火锅更有宣传效应的事呢？还有什么能够比达索斯的赞不绝口更有宣传效应的事呢？
在路西法的大力宣传，以及无所事事的柏林贵妇们的跟风下，西式化的火锅开始快速攻陷了贵族阶级发展。而且相应的，筷子的使用也得到了一定的推广。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检验友谊的标准就是一起吃过几顿火锅。
诸如此类的宣传语，都已经成为了路西法美食学会的箴言之一。
吃完最后一片生菜，意犹未尽的路西法又点了一份臭豆腐，作为收尾。
遗憾的是在帝国，对于臭豆腐这种食物，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其中能接受的人还是太少，因此最终迟迟难以推广，也就只有路西法美食协会所属的部分餐厅有这道菜式。
“曲高而和寡，高山常在，流水难觅啊！”
字正腔圆，路西法用最纯正的汉语轻声感叹道。
无论身处何方，路西法始终觉得汉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因此在一个人的时候他经常会用自己曾经的母语自言自语。因为，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这门美丽的艺术。
虽然，用高山流水的典故来感叹没有人能接受臭豆腐的孤独感，确实有些不妥......
酒足饭饱，一旁等候已久的侍者连忙过来送上一张表格——关于本次用餐的打分表。
底料不错，食材新鲜，八分！
简单写了句评语，在桌上留下几枚银币作为小费，路西法就起身出门上了马车。
没错，身为名誉会长的路西法完全不需要买单。美食家吃饭能叫吃饭吗，那叫工作！
完成工作的路西法心满意足的乘坐马车赶往城外东郊，拉斯特的魔法试验场就坐落在那里。
有趣的是，拉斯特的魔法试验场之所以建立在东郊，并非是城内地价太高之类的原因，毕竟愿意资助他的人可以从法师学院一直排到城外。而是因为他的试验场在发生过几起“意外事故”之后，就被政府定义为了重大危险源，而不得不迁址至空旷的东郊。
不过却没有人将类似于爆破法师之流的外号，送给身为六系大法师的拉斯特。对此，路西法也只能说柿子还是软的好捏，毕竟谁也不想让一个小心眼的传奇法师天天堵自家的大门。
当时针正好对准数字七的时候，在外面等候了整整十七分钟的路西法才走入了试验场。
因为他清楚，拉斯特对于时间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强迫症。
曾经有人与拉斯特相约十点见面，早到了七分钟的他却硬生生的被正在进行试验的拉斯特轰出了门。直到到达约定时间，来者才被允许入内。
至于迟到的人，对不起，没有这样的人，或者说，曾经有过，但已经不存在了。
路西法则有幸成为唯二的幸存者之一，毕竟大金主还是会有所优待的。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不断的来自传奇法师的滔天杀意不禁让路西法感到头皮发麻。自那以后，路西法便对天发了毒誓：自己下辈子都不会再迟到一次。
至于另一个幸存者，则是拉斯特的同门师兄弟，雷诺。
身为放鸽子专业户，屡屡触犯拉斯特底线的雷诺，凭借着略胜一筹的实力而稳稳的活到了几年。但因此而经常大打出手的两人最终也闹得不欢而散，塑料同门情就此破碎。
“很不错，我很为自己的学生都有时间观念而感到欣慰。”
“......”
将已经到嘴边的吐槽硬生生憋回去，路西法转而开始观察起地面上巨大而又复杂的法阵来。
面前的圆形法阵由八块相对独立却又有一定联系的不同环形法阵构成。由外到内分别呈蓝、橙、灰、黄、白、紫、红、黑的它们，由龙语、蜥蜴人语、矮人语、精灵语、如尼文、暗精语、深渊语、以及亡灵符文构成。
繁杂的符文与文字交错缠绕之下，最终共同汇聚到法阵中心。在那里竖立着一根完全由星陨石铸造的法杖——极其稀有的星陨石是目前公认的最好的奥能导体。法杖的顶部，一只被奥术能量包裹着的魔法之眼正紧闭着。
路西法知道，那只眼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生物。
所有死去的灵魂都将前往一个虚无的空间，成为虚无的一部分。
这个虚无的空间有很多称呼。虚空、终焉、无尽等等都是它的名字。而遥远的东方文明则喜欢称之为，归墟。
传说，窥探虚无，便可以寻找诸神永恒的秘密。但其中的危险，却让无数的天才法师望而却步。
拉斯特竟然为了自己，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窥探虚无。
想到这里，路西法眼睛变得通红，热泪一时间挤满了眼眶，摇摇欲坠。
“总共一亿金币，数额巨大，你可以分期付款，但是五十年之内必须还清。”
“......”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关心学生的好导师，不用谢我。”
“......”
“开个玩笑。因为你灵魂的特性，你总会在奥术引流后得到肉身无法承受的能量。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和你肉身紧密相连的容器，来分担绝大部分的奥能。但是纯粹的容器并不能够合理的运转奥能，而若是使用其他生物强度足够的灵魂，不说契合度，就是其存在的独立意识都很有可能鸠占鹊巢。最终，我发现用一只几乎没有自我意识的虚空之眼来充当法杖的大脑，是最为合适的。
换句话说，这根法杖是具备一定自我意识的。而你需要做的就是与它建立灵魂共鸣关系，但这个过程是不可预测的，危险的。因为此前从没有人进行过这样的试验，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虽然拉斯特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兴奋的搓动着的双手，已经将他迫不及待的心理展漏无疑。
“打扰了，告辞。”
力量固然重要，但还是小命要紧。一向从心的路西法怎么可能参与这种听着就很恐怖的魔法试验。
“你现在施展非过载魔法的时候，有没有感觉效果也比以前强大了许多？”
看着扭身就走的路西法，拉斯特无奈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路西法骤然一顿，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导师，有些不安的等待着下文。
“看来你也已经发现了，不再需要自己去刻意的引流，奥术能量已经在缓慢地、主动地渗透着你的身体。长此以往，你会被奥术能量彻底侵蚀，失去自我意识，最终成为奥能界的一部分。”
路西法沉默了。
一边是缓慢的走向无异于死亡的意识消散，一边是立刻通往未知的无尽之路。
无需多久，路西法便下定了决心。
“家里失火了，我得赶回去，再见。”
“......”
看着如风一般走向门口的路西法，拉斯特不得已说出了残酷的真相。
“一年，最多一年，你就会失去自我意识。”
“......”
即将迈出大门的路西法彻底僵住，就如同被施展了定身魔法一样。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门把手，指甲与金属摩擦之下，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尖锐声响。
......
托大自然的福，法斯塔亚世界能找到许多地球上的食材，比如辣椒、花椒、葱等香辛料。即使个别材料确实不存在，也能找到相似口味的植物进行替代。而在精灵远迁新大陆后，日渐兴盛的大洋贸易不仅将新大陆的各种美味食材带到了旧大陆，同时还使得早已失去联系的东方文明再次有了联络。
在凡世唯一的神，巫妖王陨落之后，永夜纪元的亡灵之灾宣告结束。曾经统一阵线共御亡灵的秩序与混沌两大阵营再次兵戈相向。因此，巫妖王的残余旧部得以借机返回亡灵的起源地，并在那里舔舐伤口，等待着卷土重来时机。而当埃拉西亚也举国亡灵化以后，亡灵所占领的旧大路中部的广袤不洁之地，最终彻底断绝了东西方文明的交流。
直到新航路的开辟以及新大陆被发现，而精灵诸国因环境变化及势力衰落等诸多原因，举族西迁，在新大陆重新兴盛起来，才使得西方文明再次与东方文明建立起联系。
当然，这些事情与正在大快朵颐的路西法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所谓的东方文明和自己前世的母族根本是两个世界的民族。不过相同的是，两个文明在西方商人的记叙中，都被描绘成了极尽奢华的富贵之地，天府之国。
我们还是回归食物的话题。
曾经身为大吃货国度的一员，路西法发明的无数新奇做法以及菜式，让他在贵族之间混的如鱼得水。毕竟，对于文明发展程度还相当于处在中世纪的帝国而言，路西法的厨艺极大地冲击了这群贵族们的味蕾。甚至有不少贵妇私下里想要勾引路西法做入幕之宾，只为能有幸品尝一桌丰盛的美食。
甚至到后来，一群由贵族和富商子弟构成的纨绔子弟，居然成立了一个以他为名的协会——路西法美食协会。该协会的入会誓词是：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味蕾的解放而奋斗。
如果你走在柏林的街头，随便去询问一个路人。他或许不知道工商部长、皇家法师学院副院长是谁，但他一定知道美食家路西法的大名。
在最初，相当一部分的贵族并不能够接受路西法推出的这种名为hot pot的吃法。
可是经不住出生冯·霍华德家族的路西法有着高贵的血统，又有美食协会终身名誉会长的名头，同时又深谙后世广告宣传之道。
还有什么能比宴请帝国最尊贵的皇帝一顿火锅更有宣传效应的事呢？还有什么能够比达索斯的赞不绝口更有宣传效应的事呢？
在路西法的大力宣传，以及无所事事的柏林贵妇们的跟风下，西式化的火锅开始快速攻陷了贵族阶级发展。而且相应的，筷子的使用也得到了一定的推广。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检验友谊的标准就是一起吃过几顿火锅。
诸如此类的宣传语，都已经成为了路西法美食学会的箴言之一。
吃完最后一片生菜，意犹未尽的路西法又点了一份臭豆腐，作为收尾。
遗憾的是在帝国，对于臭豆腐这种食物，上至贵族下至百姓其中能接受的人还是太少，因此最终迟迟难以推广，也就只有路西法美食协会所属的部分餐厅有这道菜式。
“曲高而和寡，高山常在，流水难觅啊！”
字正腔圆，路西法用最纯正的汉语轻声感叹道。
无论身处何方，路西法始终觉得汉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因此在一个人的时候他经常会用自己曾经的母语自言自语。因为，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这门美丽的艺术。
虽然，用高山流水的典故来感叹没有人能接受臭豆腐的孤独感，确实有些不妥......
酒足饭饱，一旁等候已久的侍者连忙过来送上一张表格——关于本次用餐的打分表。
底料不错，食材新鲜，八分！
简单写了句评语，在桌上留下几枚银币作为小费，路西法就起身出门上了马车。
没错，身为名誉会长的路西法完全不需要买单。美食家吃饭能叫吃饭吗，那叫工作！
完成工作的路西法心满意足的乘坐马车赶往城外东郊，拉斯特的魔法试验场就坐落在那里。
有趣的是，拉斯特的魔法试验场之所以建立在东郊，并非是城内地价太高之类的原因，毕竟愿意资助他的人可以从法师学院一直排到城外。而是因为他的试验场在发生过几起“意外事故”之后，就被政府定义为了重大危险源，而不得不迁址至空旷的东郊。
不过却没有人将类似于爆破法师之流的外号，送给身为六系大法师的拉斯特。对此，路西法也只能说柿子还是软的好捏，毕竟谁也不想让一个小心眼的传奇法师天天堵自家的大门。
当时针正好对准数字七的时候，在外面等候了整整十七分钟的路西法才走入了试验场。
因为他清楚，拉斯特对于时间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强迫症。
曾经有人与拉斯特相约十点见面，早到了七分钟的他却硬生生的被正在进行试验的拉斯特轰出了门。直到到达约定时间，来者才被允许入内。
至于迟到的人，对不起，没有这样的人，或者说，曾经有过，但已经不存在了。
路西法则有幸成为唯二的幸存者之一，毕竟大金主还是会有所优待的。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不断的来自传奇法师的滔天杀意不禁让路西法感到头皮发麻。自那以后，路西法便对天发了毒誓：自己下辈子都不会再迟到一次。
至于另一个幸存者，则是拉斯特的同门师兄弟，雷诺。
身为放鸽子专业户，屡屡触犯拉斯特底线的雷诺，凭借着略胜一筹的实力而稳稳的活到了几年。但因此而经常大打出手的两人最终也闹得不欢而散，塑料同门情就此破碎。
“很不错，我很为自己的学生都有时间观念而感到欣慰。”
“......”
将已经到嘴边的吐槽硬生生憋回去，路西法转而开始观察起地面上巨大而又复杂的法阵来。
面前的圆形法阵由八块相对独立却又有一定联系的不同环形法阵构成。由外到内分别呈蓝、橙、灰、黄、白、紫、红、黑的它们，由龙语、蜥蜴人语、矮人语、精灵语、如尼文、暗精语、深渊语、以及亡灵符文构成。
繁杂的符文与文字交错缠绕之下，最终共同汇聚到法阵中心。在那里竖立着一根完全由星陨石铸造的法杖——极其稀有的星陨石是目前公认的最好的奥能导体。法杖的顶部，一只被奥术能量包裹着的魔法之眼正紧闭着。
路西法知道，那只眼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生物。
所有死去的灵魂都将前往一个虚无的空间，成为虚无的一部分。
这个虚无的空间有很多称呼。虚空、终焉、无尽等等都是它的名字。而遥远的东方文明则喜欢称之为，归墟。
传说，窥探虚无，便可以寻找诸神永恒的秘密。但其中的危险，却让无数的天才法师望而却步。
拉斯特竟然为了自己，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窥探虚无。
想到这里，路西法眼睛变得通红，热泪一时间挤满了眼眶，摇摇欲坠。
“总共一亿金币，数额巨大，你可以分期付款，但是五十年之内必须还清。”
“......”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关心学生的好导师，不用谢我。”
“......”
“开个玩笑。因为你灵魂的特性，你总会在奥术引流后得到肉身无法承受的能量。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和你肉身紧密相连的容器，来分担绝大部分的奥能。但是纯粹的容器并不能够合理的运转奥能，而若是使用其他生物强度足够的灵魂，不说契合度，就是其存在的独立意识都很有可能鸠占鹊巢。最终，我发现用一只几乎没有自我意识的虚空之眼来充当法杖的大脑，是最为合适的。
换句话说，这根法杖是具备一定自我意识的。而你需要做的就是与它建立灵魂共鸣关系，但这个过程是不可预测的，危险的。因为此前从没有人进行过这样的试验，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虽然拉斯特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兴奋的搓动着的双手，已经将他迫不及待的心理展漏无疑。
“打扰了，告辞。”
力量固然重要，但还是小命要紧。一向从心的路西法怎么可能参与这种听着就很恐怖的魔法试验。
“你现在施展非过载魔法的时候，有没有感觉效果也比以前强大了许多？”
看着扭身就走的路西法，拉斯特无奈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路西法骤然一顿，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导师，有些不安的等待着下文。
“看来你也已经发现了，不再需要自己去刻意的引流，奥术能量已经在缓慢地、主动地渗透着你的身体。长此以往，你会被奥术能量彻底侵蚀，失去自我意识，最终成为奥能界的一部分。”
路西法沉默了。
一边是缓慢的走向无异于死亡的意识消散，一边是立刻通往未知的无尽之路。
无需多久，路西法便下定了决心。
“家里失火了，我得赶回去，再见。”
“......”
看着如风一般走向门口的路西法，拉斯特不得已说出了残酷的真相。
“一年，最多一年，你就会失去自我意识。”
“......”
即将迈出大门的路西法彻底僵住，就如同被施展了定身魔法一样。一只手死死地抓着门把手，指甲与金属摩擦之下，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尖锐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