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原点
“愚蠢！该死的艾丽希斯，居然妄图突破界限！”
多玛姆显然愤怒到了一个极限，他的声音顿时化作滚滚声浪：“以我多玛姆的名义，以圣光的名义，宣布艾丽希斯为叛教者！请求至高无上的全能之主，剥夺艾丽希斯的神恩，剥夺起执剑人的身份！”
“不！”
艾丽希斯嚎叫着，她捂住头颅，在半空当中疯狂翻滚，片刻间坠落大地！那磅礴四散的圣光，直接将半个城堡压成齑粉！
圣光奄奄，终于熄灭。
艾丽希斯倒在废墟当中凝望着虚空，双目当中一片迷茫。
但……在她眼底的疯狂却根本无从掩饰。无论是多玛姆，还是林克，都在看眼中——那似乎是与恢复泰夫林之身的凯瑟琳极为神似。
是凯瑟琳的那一口鲜血，亵渎了圣光下的神选之女。
多玛姆的怒气更加难以掩盖，他挥舞权杖，登时圣光爆发，将奥杜因连带着掀飞了出去。
“亡灵，以圣光的名义赐与你永恒的平和！”
大真言术再出，圣光在高空凝聚成一柄仿佛要横贯寰宇的光之圣剑。林克仰起头，狂暴的力量波动浮动着他的黑发。
躲避不了了。
空气仿佛是化作粘稠的胶水，他无法移动半步。
终于还是逃不过毁灭的结局吗？林克叹了口气，用手抚着前额，除了神格碎片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力量能与这神力抗衡了。
圣光巨剑落下，天地都在悲鸣！虚空爆响，不绝于耳的炸裂之音连绵不绝。
神格的碎片在这一刻豪光大作，乃至于林克的周身上下都覆盖了一层冰霜。冲天的森寒之气与巨剑的光辉交缠在一处，在半空当中反复纠缠，争夺。
林克脚下的城堡裂痕乍现，他的双腿笔直地陷入石块当中，仿佛一根标枪。周身上下，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呻吟，疯狂爆响。
终究是……抵不过神的力量吗？多玛姆一定是超越了极限的超凡者，他的大真言术动直接借用的就是来自于神的力量。
林克苦笑。
掩映在无尽寒光当中的神格碎片已然布满裂痕，似乎虽是都可能破碎。
似乎是已经远离了自己的痛苦正在回归，他的头颅就仿佛被一千根、一万根钢钎刺入了脑壳之后，又狠狠搅动一般，强烈到一个极致的痛苦将其的意识灼烧成一片空白。
林克迷茫地盯着那灭世的圣光之剑缓缓地压向自己，似乎要跟这个世界告别了——毁灭之后，也许能够回归地球吧？这是最后的希冀了……
嗯？
有人在推我？
林克低头，只见勉强与他胸口平齐的矮小骷髅，正拼劲了全力，用仅存的一直手骨拼命地向后推动着他，妄图将其推离圣光的笼罩范围。
层层的黑雾在她的身上升腾而起，林克能看到她的骨骼之内已是火光隐隐，随时都可能将其燃烧成灰烬。
“何必？”林克叹了口气，“回去吧。”
林克想要解散骷髅，但剧烈的痛楚让他无法凝聚精神力量，更无法触发那个意识深处光芒暗淡的符文。
骷髅仰着头，眼眶中微弱的蓝色火焰却是跳动得异常剧烈。
她摇了摇头，然后将肩膀抵住林克的胸口。她张大了嘴巴，无声的怒吼似乎直接回荡在林克的脑海。
咔！
似乎是松动了？林克仿佛冲破了一点桎梏，身躯向后挪动了半寸。
“可是啊小白，来不及了。”林克伸出手，在骷髅那被灼烧到焦糊的头顶抚摸着，“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毁灭呢？”
“我从不认识你。”
“不知道你从哪来，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心一意的维护着我——小白，我只是一个穿越了星界的迷途者，不是你期待的那个人。”
海拉置若罔闻，仍旧是拼命地推动着林克。
哪怕那圣光之剑已经降临到他们的头顶。
“这残暴的欢愉，真的是以残暴结束了呢。”
林克苦笑，他举双手，白色的，冷到一个极致的火焰在他的双手之上熊熊燃烧，“我还能顶片刻。小白，再不走……”
他的话音未落，骷髅头眼眶当中的火焰骤然摇晃，然后缓缓熄灭。
她的骨骼寸寸化作灰烬。
想不到是你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
林克双手之上的白色寒焰如若火山爆发，伴随着神格破碎的声响，无尽的寒焰推动着那圣光之剑直冲天际。
在这一刻，林克白发拖地，他的双眸当中冰屑翻滚。
“多玛姆，怪只怪……”他凌空而起，一步跨越数里之遥出现在多玛姆面前，“只怪你放走了西德耐尔，只怪你毁灭了我那可爱的小骷髅。”
林克呲牙，容颜俊美如妖。
但在多玛姆的眼中，他分明看到的是一团不断变换，没有实体的白色冷焰。
他知道末日到了。
这是神赐给他的审判。
林克弹指，燃烧着冷焰的指尖敲碎了多玛姆的头颅。
“你们，都陪葬吧。”
冷焰如雨，延烧了整个北林城。
凯瑟琳？林克扭头，在无尽的冷焰当中看到凯瑟琳的倒在地上。不止何时，她已经恢复了原身，昏死过去。
可是我……
林克全身绵软，力量正在离他而去。
“在繁星回归正确的方位之前，林克，你必须要忍耐。”
胸部平摊，容貌清秀的大法师梅林打开虚空之门，弯腰抱起凯瑟琳，“这场残暴的盛宴只不过才刚刚开始。托你的福，才能吃上这盛宴的头盘开胃菜。”
“为什么你不救她。”林克瘫坐在地，凝视着掩映在传送门光辉之下的梅林，“为什么！”
“我一直在拯救她。”梅林转身跨入光门，“回归原点，才是真正的开始。在正餐开场之前，你的表演就到此为止了。”
“序章结束了……”
卡西利亚斯缓步来在林克身前，将其拉起，“恨吗？”
“当然。”林克目光冰冷，拖着绵软的身躯来到艾丽希斯跟前，“奥杜因，过来。”
奥杜因没动，她站在远处凝望着林克。
突破极限，吐息四次她同样身受重伤。
“你要背弃誓言吗？”林克冷笑，“因为我丧失了神性？”
多玛姆显然愤怒到了一个极限，他的声音顿时化作滚滚声浪：“以我多玛姆的名义，以圣光的名义，宣布艾丽希斯为叛教者！请求至高无上的全能之主，剥夺艾丽希斯的神恩，剥夺起执剑人的身份！”
“不！”
艾丽希斯嚎叫着，她捂住头颅，在半空当中疯狂翻滚，片刻间坠落大地！那磅礴四散的圣光，直接将半个城堡压成齑粉！
圣光奄奄，终于熄灭。
艾丽希斯倒在废墟当中凝望着虚空，双目当中一片迷茫。
但……在她眼底的疯狂却根本无从掩饰。无论是多玛姆，还是林克，都在看眼中——那似乎是与恢复泰夫林之身的凯瑟琳极为神似。
是凯瑟琳的那一口鲜血，亵渎了圣光下的神选之女。
多玛姆的怒气更加难以掩盖，他挥舞权杖，登时圣光爆发，将奥杜因连带着掀飞了出去。
“亡灵，以圣光的名义赐与你永恒的平和！”
大真言术再出，圣光在高空凝聚成一柄仿佛要横贯寰宇的光之圣剑。林克仰起头，狂暴的力量波动浮动着他的黑发。
躲避不了了。
空气仿佛是化作粘稠的胶水，他无法移动半步。
终于还是逃不过毁灭的结局吗？林克叹了口气，用手抚着前额，除了神格碎片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力量能与这神力抗衡了。
圣光巨剑落下，天地都在悲鸣！虚空爆响，不绝于耳的炸裂之音连绵不绝。
神格的碎片在这一刻豪光大作，乃至于林克的周身上下都覆盖了一层冰霜。冲天的森寒之气与巨剑的光辉交缠在一处，在半空当中反复纠缠，争夺。
林克脚下的城堡裂痕乍现，他的双腿笔直地陷入石块当中，仿佛一根标枪。周身上下，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呻吟，疯狂爆响。
终究是……抵不过神的力量吗？多玛姆一定是超越了极限的超凡者，他的大真言术动直接借用的就是来自于神的力量。
林克苦笑。
掩映在无尽寒光当中的神格碎片已然布满裂痕，似乎虽是都可能破碎。
似乎是已经远离了自己的痛苦正在回归，他的头颅就仿佛被一千根、一万根钢钎刺入了脑壳之后，又狠狠搅动一般，强烈到一个极致的痛苦将其的意识灼烧成一片空白。
林克迷茫地盯着那灭世的圣光之剑缓缓地压向自己，似乎要跟这个世界告别了——毁灭之后，也许能够回归地球吧？这是最后的希冀了……
嗯？
有人在推我？
林克低头，只见勉强与他胸口平齐的矮小骷髅，正拼劲了全力，用仅存的一直手骨拼命地向后推动着他，妄图将其推离圣光的笼罩范围。
层层的黑雾在她的身上升腾而起，林克能看到她的骨骼之内已是火光隐隐，随时都可能将其燃烧成灰烬。
“何必？”林克叹了口气，“回去吧。”
林克想要解散骷髅，但剧烈的痛楚让他无法凝聚精神力量，更无法触发那个意识深处光芒暗淡的符文。
骷髅仰着头，眼眶中微弱的蓝色火焰却是跳动得异常剧烈。
她摇了摇头，然后将肩膀抵住林克的胸口。她张大了嘴巴，无声的怒吼似乎直接回荡在林克的脑海。
咔！
似乎是松动了？林克仿佛冲破了一点桎梏，身躯向后挪动了半寸。
“可是啊小白，来不及了。”林克伸出手，在骷髅那被灼烧到焦糊的头顶抚摸着，“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毁灭呢？”
“我从不认识你。”
“不知道你从哪来，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心一意的维护着我——小白，我只是一个穿越了星界的迷途者，不是你期待的那个人。”
海拉置若罔闻，仍旧是拼命地推动着林克。
哪怕那圣光之剑已经降临到他们的头顶。
“这残暴的欢愉，真的是以残暴结束了呢。”
林克苦笑，他举双手，白色的，冷到一个极致的火焰在他的双手之上熊熊燃烧，“我还能顶片刻。小白，再不走……”
他的话音未落，骷髅头眼眶当中的火焰骤然摇晃，然后缓缓熄灭。
她的骨骼寸寸化作灰烬。
想不到是你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
林克双手之上的白色寒焰如若火山爆发，伴随着神格破碎的声响，无尽的寒焰推动着那圣光之剑直冲天际。
在这一刻，林克白发拖地，他的双眸当中冰屑翻滚。
“多玛姆，怪只怪……”他凌空而起，一步跨越数里之遥出现在多玛姆面前，“只怪你放走了西德耐尔，只怪你毁灭了我那可爱的小骷髅。”
林克呲牙，容颜俊美如妖。
但在多玛姆的眼中，他分明看到的是一团不断变换，没有实体的白色冷焰。
他知道末日到了。
这是神赐给他的审判。
林克弹指，燃烧着冷焰的指尖敲碎了多玛姆的头颅。
“你们，都陪葬吧。”
冷焰如雨，延烧了整个北林城。
凯瑟琳？林克扭头，在无尽的冷焰当中看到凯瑟琳的倒在地上。不止何时，她已经恢复了原身，昏死过去。
可是我……
林克全身绵软，力量正在离他而去。
“在繁星回归正确的方位之前，林克，你必须要忍耐。”
胸部平摊，容貌清秀的大法师梅林打开虚空之门，弯腰抱起凯瑟琳，“这场残暴的盛宴只不过才刚刚开始。托你的福，才能吃上这盛宴的头盘开胃菜。”
“为什么你不救她。”林克瘫坐在地，凝视着掩映在传送门光辉之下的梅林，“为什么！”
“我一直在拯救她。”梅林转身跨入光门，“回归原点，才是真正的开始。在正餐开场之前，你的表演就到此为止了。”
“序章结束了……”
卡西利亚斯缓步来在林克身前，将其拉起，“恨吗？”
“当然。”林克目光冰冷，拖着绵软的身躯来到艾丽希斯跟前，“奥杜因，过来。”
奥杜因没动，她站在远处凝望着林克。
突破极限，吐息四次她同样身受重伤。
“你要背弃誓言吗？”林克冷笑，“因为我丧失了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