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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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贵妃呕吐

    穆宗在客栈里,左顾右盼不见沈芳抓药回来,这可是救贵妃命的药,心里急呀。

    程洪,王豹,赵虎,华青子来到了穆宗的厢房内,和皇上一同猜测,沈芳为何还没回来的种种原因。

    这时有人叩门,随即便是雷龙声音:“皇上,赛华陀的孙媳来了,说是有要事面奏。”

    程洪望了眼穆宗,说:“皇上,莫非是老郎中用错药啦。”

    穆宗也没吭声,但脸色却异常地难看,想必是信了程洪“用错药”这话。

    “快传她进来。”王豹叫了声,对程洪说:“赛华陀医术远近闻名,定然不会用错药,请程公公不必乱疑。”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秀贞进来,照面便说:“你们派去屯溪抓药的人,出了本草药铺就让人杀了。这事恰好让药铺伙计看见,忙回去告诉掌柜。掌柜知这是救命的药,忙照方子又配了一包,让伙计赶忙快马送到了我家,说了出事的经过。我爷爷怕错过了时辰,就让我送了过来。这药,我已吩咐你们的人去煎了。这信送到,我也该回去了。”她说走便走,待程洪追下楼去想要挽留,她早已出了客栈,一头扎入人流没了影。

    王豹吃愣了半晌,说:“难怪等不到沈大人回来,原来是出了这等事。”

    华青子说:“皇上,臣琢磨着,沈大人必是遇上了光明顶上的那伙贼人,这才遇了害。”

    赵虎点点头说:“这仇不能不报。皇上,昨日死了钟磊,今日又死了沈大人,待贵妃娘娘醒来后,我们便赶回京城去。然后,我俩向皇上告假半年,去杀了这些狗日的,给钟磊和沈大人报仇。”

    想到贵妃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钟磊在兖州桃花林救过自己,沈芳又是一路艰辛,穆宗当即点头应允,还愤恨地说:“伤寡人爱妃,杀寡人爱臣,这些乱贼,莫非想造反不成。侍到了京城,寡人便下道圣旨,将宫内高手如数拔给你俩。再拟一道圣旨,所到之处,守城兵马全听你俩调用,给寡人将那些匪首全砍了。”

    正说着,莫菲苏醒了过来,穆宗忙在床沿上坐下,握住她的手喜笑一句:“骇杀寡人也。”将她楼在怀里,指指桌上宣纸说:“王爱卿,带上寡人手迹,在镇内找个巧匠连夜制金匾。寡人要亲自登门李家庄,重谢那赛华陀。”

    程洪四人见莫菲苏醒,情知危险已经过去,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安下了心来。

    王豹取上穆宗“华陀转世,扁鹊再生”这八字墨迹,退了出去,随手轻声带上了

    门。

    穆宗想到了甚么,忙对华青子说:“快去李家庄告诉皇子,说他娘亲醒了。”

    华青子走了。程洪,赵虎也忙知趣地退了出去,随手轻声带上了门。

    穆宗便将皇儿,怒艳,妃儿昨天半夜,和今日上午赛华陀救她经过,细细地道了一遍。

    莫菲听了很是感激,便说:“皇上,遇上皇儿,是我俩的福气,望皇上把皇儿当自己骨肉,好生疼爱。而老郎中拒收银票,那是客气,他好歹救了臣妾的命,皇上不会真的想用块金匾,将他打发了吧。”

    穆宗忙说:“皇儿救了你我两次性命,寡人铭记在心。下午,皇儿念着你,就偷偷地来看了你一回。寡人想封皇儿为王,再给封地。你是寡人爱妃,此命足抵江山,寡人又怎会食言。莫急,你且听寡人说来。金匾与银票,不过是救急之用。待寡人回宫后,不但要送他万两黄金,还要送他一件黄马褂,以表厚谢。爱妃,你看怎样?”

    莫菲听了自然欢悦,柔声甜蜜地道了声:“谢主隆恩。不过,别用几个府卫就打发了皇儿。”

    穆宗刚要说话,听得叩门声,便问:“门外是谁,有何事?”

    雷龙在门外道:“皇上,赛华陀的孙媳吩咐煎的药,臣已煎好,要送进来吗?”

    穆宗一听药已煎好,忙说:“快送进屋来。”

    门开了,雷龙双手端着大半碗药进来,见贵妃已醒,便问:“皇上,是搁在桌上,还是现在喝?”

    穆宗伸手接过药碗,等雷龙退出关上了房门,这才用嘴吹着碗里的药汤,给药降温,模样很是体贴入微。

    瞧得莫菲泪都出来了,刚想说话,门开了,只见皇儿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忙说:“快到娘亲这来。”

    “谢谢父皇。”天啸说了句,脱了鞋,到了床上,握住莫菲的手说:“娘亲,下午怒艳和妃儿来过了。她俩握着娘亲的手,求老天爷保佑娘亲。说只要娘亲醒来,折她俩多少阳寿都行。她俩想来,可被俺家老祖宗缠住了。”

    穆宗听了就说:“难怪她俩嘀嘀咕咕的,原来是在说这呀。”

    趁自己现在得宠,莫菲只想多为天啸争取点甚么,就说:“皇上,皇儿三个这么懂事,这么孝顺,臣妾就是不要名分,也要为皇儿多争点府卫。皇儿封了王,那怒艳俩就成了王妃。臣妾求皇上,现在就给三个封号。”

    不为自己争名分,穆宗没得话说,就笑道:“爱妃,那就封皇儿为隆庆王,由他自己挑十

    五个府卫或州,作为封地。两个王妃,一个封德贤,一个封德淑。不过寡人认为,江南是个做封地的好地方。”

    “谢皇上如此厚爱皇儿,臣妾代皇儿谢主隆恩。”

    “爱妃啊,让你这么一谢,寡人突然觉得,皇儿不是寡人的皇儿了。”

    天啸乖巧,忙说:“父皇,让你这么一说,儿臣也突然觉得,娘亲一醒来,你就不要儿臣了。”听得莫菲“哈哈”大笑,穆宗就捏住他的鼻子笑道:“寡人突然觉得,你坏小子也突然觉得,想打屁股是不是。”

    在说说笑笑,情意浓浓中来到了傍晚。

    王豹,赵虎送来了十几盘可口佳肴,和一小瓮酒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莫菲还真饿了,在用膳时突感呕心想吐,瞧得穆宗有些心慌,怀疑是先前喝药喝出了问题,现在来了反应。

    “父皇,娘亲,呕心想吐是怀孕症状,和用药没关系。”

    不论天啸怎么说,穆宗就是担心,还唤来程洪,王豹,赵虎,华青子说了此事。

    这是性命忧关的大事,而且小皇子在这,四人谁也不敢胡乱说话,只怕胡乱得罪人。

    “皇上,先莫惊吓了自己,我们这就去李家庄,见了赛华陀便知原诿。”

    王豹无奈之下说了句后,赶忙下楼,亲自从镇上行馆借来了两乘四人大轿。

    想到空手去见赛华陀有失礼节,华青子忙又匆匆备了十担重礼,让店伙计挑着回到客栈。

    穆宗,莫菲下楼出门,坐上大轿,由锦衣卫抬轿挑担,让程洪上了马,也不鸣锣开道,出镇前往李家庄。

    怀疑赛华陀用错了药,这让天啸非常不乐,就拖在队伍的最后面,走得很慢。

    也不过三里地远,这说话间也就到了。王豹隔河大声叫唤,说是有要紧事见赛华陀。

    门楼上的庄民听了便说:“那尔等稍候,俺这就去禀告庄主,去去就来。”说罢下了门楼。

    没见到皇儿,穆宗有些担忧,就问随从。“见到小皇子了没有?”王豹用手指了指后面,华青子就说:“皇上,自下楼后,臣就见皇子很是不悦,还一脚踢翻了椅子。臣觉得,他心里不舒服。”

    穆宗心里明白这皇子不悦的原因,禁不住叹息了一声,指了指后面。

    华青子会意,忙去了后面,没见天啸人影,就问挑担的锦衣卫。

    “小皇子不是在后面吗,他人呢?”

    有个锦衣卫接口说:“大人,皇子走了,说把这个交给皇上。”就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华青子接在手上一看,是穆宗送给天啸的玉佩,知道出大事了,慌忙来到了前面。

    “皇上,皇子留下这个,堵气走了。”

    说天啸留玉佩,还不如说是把玉佩和皇子还给了穆宗,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守门楼的庄民回到了门楼上,身后跟着赛华陀。

    “请问,是谁想见俺?”

    因已傍晚,天色将黒,赛华陀很是小心,只怕有诈,询问了一句。

    王豹忙说:“大爷,我们是汇通客栈里的住客,你白天带人来,给我们看过病。”

    赛华陀很是谨慎,说:“去汇通客栈看病不假,但俺不认识你,让那位老爷过来说话。”

    王豹无奈,又撒野不得,只好请穆宗出轿,去和赛华陀说话。

    穆宗只能先把天啸的搁下,先弄清贵妃呕吐的事再说,就下轿朝前走了几步,到了护庄河前。还没等他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赛华陀笑着说:“俺认出来了,是你是你。”便让庄民将吊桥落下,自己下了门楼,打开庄门。

    四个丫环提着灯笼,站在庄门两侧迎候。

    赵虎,王豹,华青子率先过吊桥,进入庄内,朝赛华陀拱手施礼,齐声说道:“见过再生扁鹊,谢过转世华陀。”

    此声极为宏亮,在山坳中久久回响,怕庄里的人谁都听见了。

    ——内容来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