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阴影
在电车开至西南站时，他牵着她的手，走出了站台。
转过一个街角，拦下一辆出租，再行驶不到十分钟的路程，穿过繁华的商业街，来到了一座宽敞的茶园前。
茶园的牌匾上，红底金字雕刻着‘沁香园’的字样。
殷少与雪莉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地走出轿车，步入茶园，穿过鸟语花香的池塘，与缓缓度步的客人们打个照面，来到中央的那栋三层楼高的古典茶楼前，推门而入。
古典的装饰，清新的茶香，悉索的细语——看来大家，都是来喝上一杯下午茶的。
而他……显然不是。
殷少走至柜台前，冲着那身着汉服的侍女微微一笑，后者便心领神会，走出柜台，用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旁通往二楼的门扉，并将另一把钥匙递到了他的手里。
他点头谢过侍女，领着雪莉踏上了那红木制成的阶梯，来到了茶馆的二楼。
与一楼那满是人烟的景象不同，二楼的茶馆都是单间的包厢，也因此除了冷清的脚步声外，别无杂音。
殷少吹了声口哨，带着雪莉走向了那廊道中的最后一间房间，并用侍女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
轻轻推开那扇并无异样的门扉，映入眼帘的，也自是一间毫无特殊之处的房间而已……吗？
殷少驾轻就熟地走至一旁房间角落里那看似是装饰的竖琴前，轻轻地拨弄了两下琴弦。
只听‘哗-’的一声，数米外的天花板‘坠落’在地上，露出了它背后的木制楼梯。
他轻拍双手，与她一同走上楼梯，来到了茶楼的第三层。
而这第三层，便就是他要来的——
“殷少，你又迟到了！”
没等他踏上最后一层的阶梯，那熟悉的女声便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殷少抬起头，望着那身材端庄、神色岸然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
“竺林，只是五分钟而已。”
“五分钟也是迟到！你忘了我是怎么——”
“让他上来吧，竺林。”
话音未落，一句音色不同的冰冷女声打断了他的发言。
殷少一楞，走上楼梯，看向了那张靠墙的太师长椅。
长椅上，一名带着银色凤凰面具的红发女人正优雅的翘着腿，手中缓缓地扇着一把铁折扇。两名身着黑武服的侍女站在她的身旁，俨然是一幅大人物的模样。
殷少咽了咽口水，“哇，凤大人，你也在呀。”
“我自然在。”女人淡淡道，“倒是你，‘人’在吗？”
“啊，当然当然。”
殷少上扬起嘴角，后退两步，侧过身，如同介绍明星出场的主持人那般娓娓道来，“欢迎，我们美丽的雪莉小姐姐。”
身着制服的她缓步上前，双眼无神地拎起裙角，向着女人行了个礼。
“嚯？嗯……蛮不错的。”女人眯起眼，满意地点点头，走上前，托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下，“嗯……可真是稍稍可惜了呢。”
“嗯？可惜了？”殷少愣了一下，“是哪里不好吗？”
“……这倒不是。”
女人微微摇头，从束身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红色的银行卡，用手指夹着，露出半截，递到了殷少的身前，“你的报酬。”
“啊，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殷少连声笑着，双手捧过了银行卡。
呵，大人果然从不食言，这么轻松就能赚一百万的工作这世上还有哪——
“这里面一共是两百万。”
“两、两百万？！”殷少一怔，“百分之一百的小费？”
“你觉得有可能吗？”女人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要你在一周内，再去找一个比她更好的。”
“又要？！”
一旁的竺林快步上前，不解道，“大人，恕我直言，这个月我们已经抓了三个人，再要一个的话就太——”
“我明白的，竺林。”女人轻扇折扇，示意他不必再说，“但时间不等人，‘舞会’已经安排在了八天后的五月五日。”
“可、可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将‘舞会’延期吗？”
“不能。”
“……”
“哈哈，行吧，不就是多找一个吗，没问题的。”殷少想了想，耸肩道，“只是大人，之前的路线我肯定不能再用了……大学生的话，您觉得如何呢？”
“无妨。”
“那我明白了！就请大人等我的好消息吧。”
竺林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殷少……”
“别担心，我已经熟能生巧了。”他淡淡一笑，转过身，冲着她打趣道，“话说回来了，凤大人，这个‘舞会’在哪举办？我们能参加呢？”
“自然了。”
女人微微颔首，冲着身旁的侍女做了个手势，后者便很自觉地走向了一旁的书架前。
“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看。”
“唉？！”
两人一怔，立即沿着女人长杖所指，看向了那名侍女。
只见她取下一本书籍，伸出手，按下了内侧的机关。
霎时间，听得一阵‘咔擦’声，书架缓缓侧向开启，露出了藏于其后的……电梯。
“居然是电梯？！”
“不要大惊小怪的。”
女人云淡风轻地做了个手势，侍女便领着竺林，与众人一起走入了电梯之中。
——————————
当那股失重感消失之时，铁色的电梯门缓缓开启，将那令人诧异的盛景展现在了他们的身前。
“什、什么？！”
这里，理应只是茶楼的地下室而已……
但这地下室，未免也太大了点。
圆形的舞池，折叠的座椅，大理石制的柜台，放满了酒类的橱柜，与几间关着门的房间……
“这是……”竺林眨了眨眼，淡淡道，“什么时候建成的？”
“一开始的时候。”女人淡淡道，“不如说，这座茶园就是为了掩饰这座舞台所建的。”
“是……这样的吗？”殷少深吸了口气，“大人您的秘密，可真是多啊。”
“没有秘密，何来‘大人’？”女人淡笑一声，“殷少，过些天的舞会，就由你们来维持秩序了。”
“嗯……嗯？哈哈！原来大人是想让我们做保安啊！”
“怎么？有什么不满吗？”
“哪里哪里。”殷少连忙摆手，挥了挥那张红色的银行卡，“不敢不敢。”
“安保的酬劳，会另附的。”女人说着，让侍女拿来了一旁的细绳，将雪莉的双手给拴了起来，“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竺林。”
“明白了，凤大人，我会好好为她打扮的。”
竺林点头道，走至雪莉的身前，轻轻地拨动了下她的刘海，便领着她走入了一旁的房间之中。
眼见此景，一旁的殷少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说啊，凤大人，化个妆什么，真的能让她卖的更好吗？我看她已经足够漂亮了。”
“即便是璞玉，也要精雕细琢。”
带着面具的女人微微颔首，随即淡淡地扬起了嘴角。
转过一个街角，拦下一辆出租，再行驶不到十分钟的路程，穿过繁华的商业街，来到了一座宽敞的茶园前。
茶园的牌匾上，红底金字雕刻着‘沁香园’的字样。
殷少与雪莉一前一后，一快一慢地走出轿车，步入茶园，穿过鸟语花香的池塘，与缓缓度步的客人们打个照面，来到中央的那栋三层楼高的古典茶楼前，推门而入。
古典的装饰，清新的茶香，悉索的细语——看来大家，都是来喝上一杯下午茶的。
而他……显然不是。
殷少走至柜台前，冲着那身着汉服的侍女微微一笑，后者便心领神会，走出柜台，用钥匙为他打开了一旁通往二楼的门扉，并将另一把钥匙递到了他的手里。
他点头谢过侍女，领着雪莉踏上了那红木制成的阶梯，来到了茶馆的二楼。
与一楼那满是人烟的景象不同，二楼的茶馆都是单间的包厢，也因此除了冷清的脚步声外，别无杂音。
殷少吹了声口哨，带着雪莉走向了那廊道中的最后一间房间，并用侍女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
轻轻推开那扇并无异样的门扉，映入眼帘的，也自是一间毫无特殊之处的房间而已……吗？
殷少驾轻就熟地走至一旁房间角落里那看似是装饰的竖琴前，轻轻地拨弄了两下琴弦。
只听‘哗-’的一声，数米外的天花板‘坠落’在地上，露出了它背后的木制楼梯。
他轻拍双手，与她一同走上楼梯，来到了茶楼的第三层。
而这第三层，便就是他要来的——
“殷少，你又迟到了！”
没等他踏上最后一层的阶梯，那熟悉的女声便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殷少抬起头，望着那身材端庄、神色岸然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
“竺林，只是五分钟而已。”
“五分钟也是迟到！你忘了我是怎么——”
“让他上来吧，竺林。”
话音未落，一句音色不同的冰冷女声打断了他的发言。
殷少一楞，走上楼梯，看向了那张靠墙的太师长椅。
长椅上，一名带着银色凤凰面具的红发女人正优雅的翘着腿，手中缓缓地扇着一把铁折扇。两名身着黑武服的侍女站在她的身旁，俨然是一幅大人物的模样。
殷少咽了咽口水，“哇，凤大人，你也在呀。”
“我自然在。”女人淡淡道，“倒是你，‘人’在吗？”
“啊，当然当然。”
殷少上扬起嘴角，后退两步，侧过身，如同介绍明星出场的主持人那般娓娓道来，“欢迎，我们美丽的雪莉小姐姐。”
身着制服的她缓步上前，双眼无神地拎起裙角，向着女人行了个礼。
“嚯？嗯……蛮不错的。”女人眯起眼，满意地点点头，走上前，托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下，“嗯……可真是稍稍可惜了呢。”
“嗯？可惜了？”殷少愣了一下，“是哪里不好吗？”
“……这倒不是。”
女人微微摇头，从束身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红色的银行卡，用手指夹着，露出半截，递到了殷少的身前，“你的报酬。”
“啊，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殷少连声笑着，双手捧过了银行卡。
呵，大人果然从不食言，这么轻松就能赚一百万的工作这世上还有哪——
“这里面一共是两百万。”
“两、两百万？！”殷少一怔，“百分之一百的小费？”
“你觉得有可能吗？”女人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要你在一周内，再去找一个比她更好的。”
“又要？！”
一旁的竺林快步上前，不解道，“大人，恕我直言，这个月我们已经抓了三个人，再要一个的话就太——”
“我明白的，竺林。”女人轻扇折扇，示意他不必再说，“但时间不等人，‘舞会’已经安排在了八天后的五月五日。”
“可、可是这样的话……就不能将‘舞会’延期吗？”
“不能。”
“……”
“哈哈，行吧，不就是多找一个吗，没问题的。”殷少想了想，耸肩道，“只是大人，之前的路线我肯定不能再用了……大学生的话，您觉得如何呢？”
“无妨。”
“那我明白了！就请大人等我的好消息吧。”
竺林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殷少……”
“别担心，我已经熟能生巧了。”他淡淡一笑，转过身，冲着她打趣道，“话说回来了，凤大人，这个‘舞会’在哪举办？我们能参加呢？”
“自然了。”
女人微微颔首，冲着身旁的侍女做了个手势，后者便很自觉地走向了一旁的书架前。
“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看。”
“唉？！”
两人一怔，立即沿着女人长杖所指，看向了那名侍女。
只见她取下一本书籍，伸出手，按下了内侧的机关。
霎时间，听得一阵‘咔擦’声，书架缓缓侧向开启，露出了藏于其后的……电梯。
“居然是电梯？！”
“不要大惊小怪的。”
女人云淡风轻地做了个手势，侍女便领着竺林，与众人一起走入了电梯之中。
——————————
当那股失重感消失之时，铁色的电梯门缓缓开启，将那令人诧异的盛景展现在了他们的身前。
“什、什么？！”
这里，理应只是茶楼的地下室而已……
但这地下室，未免也太大了点。
圆形的舞池，折叠的座椅，大理石制的柜台，放满了酒类的橱柜，与几间关着门的房间……
“这是……”竺林眨了眨眼，淡淡道，“什么时候建成的？”
“一开始的时候。”女人淡淡道，“不如说，这座茶园就是为了掩饰这座舞台所建的。”
“是……这样的吗？”殷少深吸了口气，“大人您的秘密，可真是多啊。”
“没有秘密，何来‘大人’？”女人淡笑一声，“殷少，过些天的舞会，就由你们来维持秩序了。”
“嗯……嗯？哈哈！原来大人是想让我们做保安啊！”
“怎么？有什么不满吗？”
“哪里哪里。”殷少连忙摆手，挥了挥那张红色的银行卡，“不敢不敢。”
“安保的酬劳，会另附的。”女人说着，让侍女拿来了一旁的细绳，将雪莉的双手给拴了起来，“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竺林。”
“明白了，凤大人，我会好好为她打扮的。”
竺林点头道，走至雪莉的身前，轻轻地拨动了下她的刘海，便领着她走入了一旁的房间之中。
眼见此景，一旁的殷少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我说啊，凤大人，化个妆什么，真的能让她卖的更好吗？我看她已经足够漂亮了。”
“即便是璞玉，也要精雕细琢。”
带着面具的女人微微颔首，随即淡淡地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