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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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贪钱城主

    北堂翔听了这话,不禁心生伤感,道:“大家和平共处便是,何必打打杀杀。”忽地回想当年凌云山上,一众修者得知霍飞腾习练内功后面露鄙夷的神色之事,不禁长叹口气。

    南宫目苦涩一笑,道:“哪有这般容易。”瞧向北堂翔,忽地一笑,道:“不说啦,说起来没的叫人气闷。”转头对着钱军道:“红毛鬼,这一路来你怎么都不说话?”

    钱军目视窗外,并不回答,面上颇有愁色。

    南宫目两眼一翻,微微笑道:“北堂翔还有孙小子,我来给你们讲个趣事,你们要听不要?”

    北堂翔二人道:“快讲来听听。”

    南宫目道:“话说有这么一位城主,他姓钱,更爱钱。平日剥削城民,搜刮财物无所不用其极,更有趣的是他为了敛财,还想到了一个好的法子,你们倒来猜猜是什么法子?”

    北堂翔二人微微摇头,道:“这可猜不到呢。”

    南宫目道:“其实这也不难,这方法你二人也见过。”

    钱军瞧着南宫目,大皱眉头。

    南宫目与他双目一对,哈哈一笑,道:“这便是组织一支盗团,在他管辖区内抢劫来往客商和佣兵团。这法子无本万利,可新鲜得很。”

    钱军哼了一声,道:“死胖子,啰嗦什么。”

    南宫目原本满脸笑容,这时却长叹口气道:“红毛鬼,你这人就是太重恩义,那人将你养大成人,你也为他做了许多恶事,早该恩义相抵,再说那些事情,你明知天理不容,还硬逼自己去做,岂非太委屈自己了。”

    北堂翔与孙国柱听了这话,已明白那姓钱的城主与钱军定然大有关系,是以虽觉以一城之主的身份建立盗团这事太过荒唐,却也笑不出声来了。

    钱军叹了口气,道:“养育之恩大于天,他毕竟是我叔叔,哪能说什么恩义相抵?”

    南宫目冷笑道:“为何不能?”

    钱军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南宫目气极而笑,对着北堂翔二人道:“你二人可知那姓赵的团长临去之前为何会说‘难怪难怪’四字?”不待回答,他已接道:“那姓钱的城主为了贪钱,巧立名目苛捐杂税,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孙小子,这事你该当知道的。”

    孙国柱微微点头,北堂想到那日孙老爹家折扇文士欲要收取新人税一事,心下释然,暗道:“这人收取税钱并非中饱私囊,原来当真是奉了城主的命令,这城主爱财如命,可少见得很呢。”

    南宫目道:“如此一来,自有人来反他,可惜每次总是难以成事,那姓赵的团长所以说‘难怪难怪’,自然是说有红毛鬼在身边相助,可别想有人动得了那城主,这可是在讽刺红毛鬼呢。”

    南宫目还欲再说,忽地里听见钱军哼了一声,道:“死胖子,你若再说,我们便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却说钱军自小父母双亡,由叔叔一人养大,可是叔叔爱财如命,知他是一名修者,神通广大,便要他为其敛财。钱军一生最重恩义,对叔叔的养育之恩也格外感激,是以虽然违心,也均替他一一做了。如此一来,时目久了,愧疚之心日甚。平日里最怕别人说起这事。若是朋友劝戒,往往也会大为生气。

    南宫目等人平日并没少劝他,可往往收效甚微,这次听了钱军所言,南宫目便即住嘴,生怕说得过头,当真连朋友也做不成。

    当下,南宫目与北堂翔二人闲聊,钱军瞧向车窗外,却是大生闷气。

    车行缓慢,行了一日也不过数十里路。到了午后,行到一座集镇,南宫目命车夫停马,寻了一处稍好的客店开了两间客房,一间北堂翔与孙国柱住,一间钱军与南宫目住。钱军正自怒气难消,如何也不愿与南宫目住一间房,只得北堂翔与他合住一间。

    收拾好后,南宫目邀其他三人一起喝酒。钱军却不愿同往,南宫目微微一笑,道:“这人可不是在生我气,他是在气自己呢。”说着,三人来到一处酒楼,点了一桌子茶和两壶好酒。

    南宫目与孙国柱酒量不错,不时对饮干怀,北堂翔却不剩酒力,只喝了一怀便不喝了。

    正当这时,忽地见到南宫目眉眼一抬,盯着酒楼窗外,道:“奇怪,这人身上的病不一般。”说着,又道:“北堂翔,孙小子,你们先喝,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离席而去,出了酒楼。

    北堂翔二人十分诧异,过得一会,只见窗外有几人怒气冲冲,其中一人道:“快走,非得教训教训这个狂生不可。”

    又一人道:“是啊,这世上哪有强迫别人医病的道理。”这几人走得十分的快,须臾消失在了眼前。

    北堂翔二人连忙起身,欲出去一看究竟。却觉肩头一沉,一人道:“不用担心,每次与死胖子出来,总有这等事情发生。”说话这人正是钱军。

    北堂翔二人坐下,钱军又点了两壶酒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只见酒楼外声音嘈杂,一群人涌了过去,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神医治病,快去求医的言语。

    北堂翔与孙国柱二人知道南宫目医术高明,这些人自然是去求他治病的。没过多久,便见好些人返回,神色激动,自然是医到病除了。

    钱军看了北堂翔一眼,颇有深意,道:“南宫目医术是十分高明的,可惜不管他如何努力,也治不了他的哥哥的病。”

    北堂翔听了这话,想到南宫目治好孙国柱后说了一句话:这法子用在哥哥身上,只怕也无效呢。当下便问道:“他哥哥的病很严重吗?”

    钱军神情一黯,道:“是啊,严重得很,就连师门长辈也没法子医治。”叹了口气,续道:“南宫目与哥哥自小感情极深,涉足医术也全是为治他的哥哥。你别瞧他平日嘻嘻哈哈,似乎很快乐,其实心里苦得很呢。”

    北堂翔喟然叹息。

    钱军道:“两年前,他想到一个法子来医他哥哥,便将自己关在屋中苦思冥想近一个月,如此日以继夜,终于身子不支,累倒了。他哥哥与我也是好朋友,他见不得南宫目为了自己日渐消瘦,便将他托付给了我。”说到这里,不禁脸色微红,道:“我知南宫目放不下医术,便将他安排在了金钱寨中,命令寨中几大当家做那见不得人的买卖时,若是遇到有疑难杂症的,便顺手抓来交给了他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