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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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天棱

    霍飞腾气道:“我本对端木浩已大生敌意,这时更加痛恨。端木浩却笑道:‘霍师弟,师兄是与你闹着玩的,你可别当真。’说着缓缓向我走来,嘴上还笑着与我说之前对我如何如何之好的事情。在他离我不足两丈时,突然运起灵力,狠狠地一掌向我打来。我下意识抬手去挡,哪知过了好久也不见动静,却听王师叔道:‘你想杀人灭口?有我在这,岂不是妄想吗?’我放下手臂,抬眼一看,只见端木浩已叫王师叔擒住,面如死灰,显然是受了重伤。当下王师叔带着我与端木浩回到我等所住的客店之中,将端木浩交于其他弟子看管,这些弟子虽不知道发生何事,却也不敢怠慢,直将端木浩制得死死的,生怕出现什么纰漏。王师叔运用水之道术将精水教的那名受伤弟子治好这便连夜回到清水道宗,我心想已回到派中,端木浩也当受到惩罚了。哪知掌门及派中长辈和各大执事均不在各自殿中,原来都是去禁地寻你去了。”

    最后一句活自是对着北堂翔说的。

    霍飞腾道:“那时我遭了端木浩之事,心中自是对谁也是不信的,当时便想你对我好也未必就不是贪我天棱,所以就想着寻不见你也就好了,省得来日还要处处堤防于你。”

    北堂翔无奈一笑,却不多说什么。

    霍飞腾道:“之后王师叔去了禁地,将这事报了给掌门,回来后便定了我一个私闯禁地之罪,关在这破思过峰上思过,之后的事便不知了,也不知端木浩受了什么惩罚。”

    苏娣咯咯一笑,道:“这我可知道。”

    北堂翔与霍飞腾二人均抢声问道:“如何?”

    苏娣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们?”她嘴上虽是这般说,但也非是当真不说,过得半晌,终于忍不住,道:“端木浩已叫赵师叔一掌打死了。赵师叔也因为教徒不严,给掌门师祖狠狠斥责了一番。”

    北堂翔听了,一阵暗然,心道:“赵师兄定是瞧自己这个徒弟如此不争气,这才一怒之下将他打死。端木浩乃是赵师兄近几年收的弟子中较为得意的弟子,这次亲手处置,他心中得有多难过啊。”

    霍飞腾却想:“他如此大义灭亲,好叫人觉得他大公无私,这次虽受了斥责,对来日争夺掌门时,却也不会影响太大了。”

    两人各有心思,苏娣见二人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场面变得十分沉闷。北堂翔瞧了霍飞腾一眼,暗道:“他适才将端木浩之事讲出,心中一定是很不开心了。”当下便想转移话题,说些什么别的事,可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却见霍飞腾迟疑半晌,自怀中取出一只晶莹物件,四四方方,阳光之下,闪烁其光,道:“这便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天棱,我只给你二人瞧,绝不给别人看的。”

    北堂翔知霍飞腾极为珍视这件宝物,如今能给自己瞧瞧,可说已将自己看得很不一般了,当下心中火热,格外高兴。

    苏娣见了,笑道:“这玩意虽然好看得紧,未必便有什么厉害地方。”

    霍飞腾道:“厉不厉害,你见了就知道了。”说着将天棱上举,慢慢靠近那层屏障。只见那层屏障慢慢现出,与天棱相触的地方,就似给一把剪刀剪裁一般,划出好大一只口子。

    苏娣眼见口子越来越大,终于可容一人进出,她嘻嘻一笑,窜进山洞。

    霍飞腾收回天棱,屏障又渐渐融合,最终全部合起,然后越来越淡,隐没起来。

    苏娣欢道:“还有这般用处?当真太也厉害。”

    霍飞腾暗道:“真正厉害的地方你还没看到。听爹爹说它有生发结界阵法的功能,可是我使不来罢了。”沉吟一会道:“爹爹说只有将自己的血吸入天棱,使得自己与天棱产生联系才能生发结界,可我的血为何便吸不进去?当真难以索解呢。”

    苏娣盯着天棱,忽地伸手,道:“太有意思,借我玩玩。”

    霍飞腾忙收回手,又将天棱收入怀中,道:“这……这可不能给你玩呢。”

    苏娣啐了一口,气道:“不给便不给,好稀罕吗?”嘴上虽这般说,心中却极想借来玩玩。

    苏娣北掌翔见着天棱神奇之处,心中波动久久不能平息,过了好一会,北掌翔才对着苏娣道:“苏娣,这几日你不来找我们说说话,是有什么事吗?”

    苏娣笑道:“我没事便一定要来找你们说说话吗?”

    北堂翔听了这话,颇觉不好意思。

    苏娣道:“这几日,师傅传了我一套《抚水掌法》,这几日我都在刻苦练习呢。”

    北堂翔道:“《抚水掌法》是我派极为高深的掌法,许多进门好几年的弟也无法练习,你已练到这套掌法了?可当真是了不得。”

    苏娣听了夸赞,很是高兴,道:“师父说了,若依顺序,我还没到练这套掌法的时候,但我灵力已很有基础,加之要参加清水之试,这才提前传了给我。”

    北掌翔大为疑惑,心想清水之试是为检验低辈弟子道术成就所设,也有激励新进弟子之意,好叫新进弟子见了比试,滋生刻苦之心,是以新进弟子是不会参加比试的。为何苏娣便能参与比试?

    苏娣似是瞧出北堂翔的疑惑,笑道:“我是听师姐们说的,这些年来,师父一脉在清水之试中总是垫底,师父自是很不高兴,然而现下身边又无极出色的弟子,这才要我去参加的。”

    北堂翔心下释然,暗道:“是啊,派中又无明文规定,她又怎不能参加。”

    苏娣道:“师父对我继矛重望,我自然不敢怠慢,这几日来刻苦习练,直将这套掌法练得熟了,这才来找你们的。”

    霍飞腾听了这话,大为不信,暗道:“大凡越高深的功夫,越是难练,她几日间便能练熟,我可不信。”

    苏娣瞧见霍飞腾脸有异动,已知其理,道:“你不信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