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严刑逼供
白日娜斜靠在炕上有点坐立不安。
刚刚一个分心缝补皮甲的针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她赶忙把手指含在了嘴里。
现在已经很晚了，平常这个时候，关山和儿子关里旺早就应该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去的族人也一个没有回来。这种未知的恐惧和漫长的等待最为致命，她不仅开始往最坏的后果想了。
难道是碰到狗驼子了？可是凭他们的人数，一两只狗驼子不难对付才是啊。不仅他俩没回来，就连跟少主一起出去的雯雯也没回来。
整个棚屋里就剩下了自己和熟睡的小儿子。死林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点也弄不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哈日瑙海祈祷他们能够平安回来。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她笨拙的起身挺着大肚子慢慢走到门口，看到所有族人都相继的往北面走去，有的还互相议论着。她喊住了人群里一个熟人：
“哎，小雨，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小女孩看到有人招呼她，她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白姨，出事了。少主好像受伤了。还抓了几个人。”
“小雨，快！扶着我过去看看。”
小女孩上前扶着白日娜急切的向着人群的方向走去。
“白姨你慢点走，当心肚子里的小弟弟。”
白日娜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现在非常担心自己的女儿雯雯怎么样了，就连带着两名侍卫的少主都受伤了，那雯雯呢？！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推开拥挤的人群，首先看见的是受伤昏迷的少主躺在担架上被俩人抬着，后面是十几个战士拿着长矛推搡着前面几个被抓获的袭击者。周围的人群向这几个俘虏扔着石块和土疙瘩。
“杀了他！”
“胡门的垃圾！”
“杀了这个杀人犯！”
“杀了他！”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胡门的饺子把！他杀了我哥哥！杀了他！”
“把他钉在树上！凶手！”
即便被绑着双手，被抓获的胡门俘虏还是极力的护住脑袋。不让石块砸中自己。
白日娜赶忙拽住一个走过来的战士
“勇士，看见我的雯雯了吗？”
那名战士摇了摇头又推了下前面抓获的胡门人，那个胡门俘虏一个趔趄差点没拽地上。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再敢瞪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赶紧走！”
后面跟上来的战士认识白日娜，知道他是石泉之星关山的妻子，客气的跟她说道：
“别着急夫人，关雯雯和我们一起回来了，她平安无事。”
听了这话，白日娜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急忙环顾四周寻找着自己女儿的身影，在不远处看见了自己的女儿也同样在环顾四周。俩人目光撞在一起，关雯雯向着自己的妈妈跑了过来一下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妈！呜呜~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日娜拍着女儿的后背连忙安慰道：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没事了。你有没有受伤？”白日娜松开抱住女儿的胳膊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看看哪里受伤没有。
女儿摇了摇头问自己的妈妈：
“爸爸和弟弟们呢？”
“你爸爸和里旺狩猎还没回来，市儿在屋里睡觉呢。”
听到父亲和里旺还没回来，关雯雯的表情变得凝重了。
众人把抓获的这四个人脱光衣服分别绑在四根木头柱子上，柱子外面缠了一层铁蒺藜。当铁蒺藜的阴冷和皮肤的温热接触之后，传来了四个痛苦的惨叫声。
一个身材壮硕的族人揪住焦子巴的辫子把他低垂的脑袋硬生生的抬了起来。一张脸上满是泥土和血水、口水的浑浊物，只有那双眼睛还写满了桀骜不驯。
“小子！你还记得我吗！”那名族人恶狠狠的问道。
焦子巴没有说话，嘴角扯过一丝冷笑。
壮汉撩起挡住半边脸颊的长发，露出恐怖的耳洞：
“我的割耳之耻让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想把你杀了。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了，你觉得你会死的很安详吗？”
焦子巴看着他，仍旧没有说话。
“你不是很喜欢收集耳朵吗！很好！你自己的耳朵你还没收集呢吧。”说完这话，那名族人揪住了对方的耳朵，从腰间掏出匕首。
“葛巴汗！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但仍旧为时已晚，一声凄厉的惨叫，焦子巴的耳朵被硬生生割了下来，看那壮汉使出的力气可以判断这把匕首已经好久没有磨过了，用起来有点钝。
“臭小子！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老者气愤的就要拿拐杖去打。旁边的族人赶紧拦着。
“葛老爷子来了。让葛老爷子做主怎么处理这几个人。”旁边的人纷纷说道。
“爸你打我干嘛啊！我就是给他个教训，又没想真就杀了他。”葛巴汗顿时觉得委屈。
“我知道。但是现在什么都没问出来呢。先不着急，不着急。”葛老爷子一屁股坐到了族人递来的椅子上，继续说道：
“首领还没回来，少主现在又昏迷不醒。所以今天就由我来给大家主持公道。我知道，很多人都被这个恶魔残害过，现在都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是啊。是啊。”
“我哥哥就是被他害死的！”
“他就是胡归林养的一条恶狗！”
族人纷纷大声说道。
葛老爷子连忙冲着大家摆摆手，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
“但是！但是啊，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来了多少人，又是怎么到的死林里去的。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没问出来。”
“葛老爷子。”白日娜扶着肚子说道：
“我家关山和儿子出去打猎，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遇见他们了。”
“小山没回来？”葛老爷子吃惊的问道。
“嫂子你放心，我关大哥的身手这种歪瓜裂枣降不住！”葛巴汗在旁边说道。
葛老爷子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焦子巴说：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让大家为难，给你用刑。”
“我要是如实说了，你会放了我吗？”
“你是聪明人。”
“哼，横竖都是一死，那就让老子尝尝你们的用刑吧。要是没让老子过足了瘾，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很好！很好！就等你这句话呢。你要是老老实实都说了，我还没法跟族人交代了。巴汗！”
一旁的葛巴汗听见老爷子叫自己赶忙兴冲冲的拿起了鞭子：
“爸，你就瞧好吧！”
“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别给打死了就行，留着他一条命等着首领回来处理。”葛老爷子说完这话就回了棚屋。
经过了一晚上的严刑拷打，焦子巴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连跟他一起被俘的三个人也嘴严的厉害。直到天亮太阳出来了，众人才纷纷进屋躲避毒辣的阳光，只留下伤痕累累的四个人仍旧绑在木桩子上。
炽热已经让他们的鲜血早已凝固，五十多度的高温使他们严重脱水。有一个体质差一点的已经脱水休克了。沙尘暴也刮了起来，吹起来的小石子打在他们伤口上如同又挨了鞭子一样的疼痛。
焦子巴缓缓的抬起头，眯缝着眼睛环顾四周，看到跟他一起被绑着的同僚叹了口气：
“对不住了兄弟们，让你们跟我一起受罪。”
“老大别这么说，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命都是你给的。他们这也叫用刑？打在身上不疼不痒的，要是让我逮到机会，要好好教教他们什么才是用刑。”
“要是不是因为我贪心追王亚呼，咱们也不会成现在这样。蚊子怎么样了？”
“老大，蚊子好像断气了。”
沉默良久，焦子巴用尽吃奶的力气喊道：
“人呐！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们的计划吗！怎么一个个都躲屋里去了！”
“老大！”俩人吃惊的喊道。
“没事，咱们的计划都已经完成了。告诉他们也没事，你俩就别跟我受罪了。”说完又喊了起来：
“石泉的人呢！都死绝了吗！带把的出来一个！”
葛巴汗虽然进了屋，但一直都在观察着他们几个，也怕一个不好再在外面给晒死了。听到焦子巴要招供，喜滋滋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咋？不装硬汉啦？早这样多好，耽误大家时间。”
“把我们都弄屋里去，我什么都告诉你。”焦子巴斜着眼跟他说道。
除了已经死了的蚊子，剩余三人被带到首领的大帐篷里，进了帐篷才知道原来打他们的几个人都在里面，还包括白日娜和关雯雯、葛老爷子。
等待了一宿的母女俩到这个时候已经能够确定关山、关里旺遇害了。拜托了女孩小雨帮忙照顾了一下小儿子关市。俩人一宿没睡的在这大帐篷里等待着答案，他们直到现在也仍旧幻想着一丝丝希望。希望最糟的结果不要发生。
“水。”焦子巴虚弱的说了句。
给他们三个人都喝足了水之后，葛老爷子开始说话了：
“水也喝了，该说了吧，你们这次来的计划是什么，来了多少人，又是怎么绕过我们去了死林的。别想骗我，不说实话没你好果子吃。”
焦子巴没回话，指着一旁桌子上的仙人果看着葛老爷子。
“嘿~你他妈…”葛巴汗刚要张嘴骂两句就被老头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只好乖乖的把一盘仙人果递给了焦子巴。
焦子巴拿过一个咬了一口，鲜嫩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着，挑衅的目光看着葛巴汗。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只有一个条件。”
“讲！”
“把我这俩兄弟给放了，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老大！”俩人急忙喊住了自己的老大，眼中泪水滚动。
“行，我答应你。”老头说道。
“你要向着哈日瑙海起誓。”
“我葛填海代表石泉部落向哈日瑙海起誓！你只要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放了他们俩人。现在，你该说了吧。”
“我们这次来的计划，就是想趁着你们首领不在来偷偷的活抓关山，这是胡首领临走的时候给我们下的命令。”
“活抓关山？你们抓他干嘛？”葛老爷子奇怪的问道。关山是石泉第一勇士不假，但是感觉直接杀死的价值要高于活抓。毕竟不是首领的亲族，首领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打手大动干戈。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是我们首领的意思，我只负责执行。”
“看来还得给你来几鞭子！”一旁的葛巴汗怒目一瞪。
“你他妈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首领什么用意他会告诉我？”
“那关山人呢？是不是已经被你抓住了？还有我们的儿子关里旺。”白日娜听到这里急切的问道。听到自己的丈夫并没有死，而是被活擒，也算不上是最糟糕了。现在只希望有什么办法能够把他俩给救回来。
“他儿子也跟他在一起？”焦子巴玩味的一笑又继续说道：
“有趣，呵呵，我虽然没有参与伏击，我的任务是在死林外围巡视，避免意外发生。但我也收到了六统领的消息，已经抓住了关山。至于你们的儿子…”
“快说！”葛巴汗欲势要打。
“胡首领给我们的任务是活抓关山。既然如此，以六统领的作风当然不会多带累赘了。”
焦子巴的这句话一说完，白日娜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刚刚一个分心缝补皮甲的针就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她赶忙把手指含在了嘴里。
现在已经很晚了，平常这个时候，关山和儿子关里旺早就应该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去的族人也一个没有回来。这种未知的恐惧和漫长的等待最为致命，她不仅开始往最坏的后果想了。
难道是碰到狗驼子了？可是凭他们的人数，一两只狗驼子不难对付才是啊。不仅他俩没回来，就连跟少主一起出去的雯雯也没回来。
整个棚屋里就剩下了自己和熟睡的小儿子。死林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点也弄不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哈日瑙海祈祷他们能够平安回来。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她笨拙的起身挺着大肚子慢慢走到门口，看到所有族人都相继的往北面走去，有的还互相议论着。她喊住了人群里一个熟人：
“哎，小雨，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小女孩看到有人招呼她，她向着这边跑了过来：
“白姨，出事了。少主好像受伤了。还抓了几个人。”
“小雨，快！扶着我过去看看。”
小女孩上前扶着白日娜急切的向着人群的方向走去。
“白姨你慢点走，当心肚子里的小弟弟。”
白日娜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现在非常担心自己的女儿雯雯怎么样了，就连带着两名侍卫的少主都受伤了，那雯雯呢？！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推开拥挤的人群，首先看见的是受伤昏迷的少主躺在担架上被俩人抬着，后面是十几个战士拿着长矛推搡着前面几个被抓获的袭击者。周围的人群向这几个俘虏扔着石块和土疙瘩。
“杀了他！”
“胡门的垃圾！”
“杀了这个杀人犯！”
“杀了他！”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胡门的饺子把！他杀了我哥哥！杀了他！”
“把他钉在树上！凶手！”
即便被绑着双手，被抓获的胡门俘虏还是极力的护住脑袋。不让石块砸中自己。
白日娜赶忙拽住一个走过来的战士
“勇士，看见我的雯雯了吗？”
那名战士摇了摇头又推了下前面抓获的胡门人，那个胡门俘虏一个趔趄差点没拽地上。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再敢瞪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赶紧走！”
后面跟上来的战士认识白日娜，知道他是石泉之星关山的妻子，客气的跟她说道：
“别着急夫人，关雯雯和我们一起回来了，她平安无事。”
听了这话，白日娜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急忙环顾四周寻找着自己女儿的身影，在不远处看见了自己的女儿也同样在环顾四周。俩人目光撞在一起，关雯雯向着自己的妈妈跑了过来一下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妈！呜呜~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日娜拍着女儿的后背连忙安慰道：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没事了。你有没有受伤？”白日娜松开抱住女儿的胳膊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看看哪里受伤没有。
女儿摇了摇头问自己的妈妈：
“爸爸和弟弟们呢？”
“你爸爸和里旺狩猎还没回来，市儿在屋里睡觉呢。”
听到父亲和里旺还没回来，关雯雯的表情变得凝重了。
众人把抓获的这四个人脱光衣服分别绑在四根木头柱子上，柱子外面缠了一层铁蒺藜。当铁蒺藜的阴冷和皮肤的温热接触之后，传来了四个痛苦的惨叫声。
一个身材壮硕的族人揪住焦子巴的辫子把他低垂的脑袋硬生生的抬了起来。一张脸上满是泥土和血水、口水的浑浊物，只有那双眼睛还写满了桀骜不驯。
“小子！你还记得我吗！”那名族人恶狠狠的问道。
焦子巴没有说话，嘴角扯过一丝冷笑。
壮汉撩起挡住半边脸颊的长发，露出恐怖的耳洞：
“我的割耳之耻让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想把你杀了。现在你落在我们手里了，你觉得你会死的很安详吗？”
焦子巴看着他，仍旧没有说话。
“你不是很喜欢收集耳朵吗！很好！你自己的耳朵你还没收集呢吧。”说完这话，那名族人揪住了对方的耳朵，从腰间掏出匕首。
“葛巴汗！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但仍旧为时已晚，一声凄厉的惨叫，焦子巴的耳朵被硬生生割了下来，看那壮汉使出的力气可以判断这把匕首已经好久没有磨过了，用起来有点钝。
“臭小子！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老者气愤的就要拿拐杖去打。旁边的族人赶紧拦着。
“葛老爷子来了。让葛老爷子做主怎么处理这几个人。”旁边的人纷纷说道。
“爸你打我干嘛啊！我就是给他个教训，又没想真就杀了他。”葛巴汗顿时觉得委屈。
“我知道。但是现在什么都没问出来呢。先不着急，不着急。”葛老爷子一屁股坐到了族人递来的椅子上，继续说道：
“首领还没回来，少主现在又昏迷不醒。所以今天就由我来给大家主持公道。我知道，很多人都被这个恶魔残害过，现在都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是啊。是啊。”
“我哥哥就是被他害死的！”
“他就是胡归林养的一条恶狗！”
族人纷纷大声说道。
葛老爷子连忙冲着大家摆摆手，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
“但是！但是啊，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来了多少人，又是怎么到的死林里去的。这所有的一切都还没问出来。”
“葛老爷子。”白日娜扶着肚子说道：
“我家关山和儿子出去打猎，到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遇见他们了。”
“小山没回来？”葛老爷子吃惊的问道。
“嫂子你放心，我关大哥的身手这种歪瓜裂枣降不住！”葛巴汗在旁边说道。
葛老爷子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焦子巴说：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让大家为难，给你用刑。”
“我要是如实说了，你会放了我吗？”
“你是聪明人。”
“哼，横竖都是一死，那就让老子尝尝你们的用刑吧。要是没让老子过足了瘾，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很好！很好！就等你这句话呢。你要是老老实实都说了，我还没法跟族人交代了。巴汗！”
一旁的葛巴汗听见老爷子叫自己赶忙兴冲冲的拿起了鞭子：
“爸，你就瞧好吧！”
“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别给打死了就行，留着他一条命等着首领回来处理。”葛老爷子说完这话就回了棚屋。
经过了一晚上的严刑拷打，焦子巴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连跟他一起被俘的三个人也嘴严的厉害。直到天亮太阳出来了，众人才纷纷进屋躲避毒辣的阳光，只留下伤痕累累的四个人仍旧绑在木桩子上。
炽热已经让他们的鲜血早已凝固，五十多度的高温使他们严重脱水。有一个体质差一点的已经脱水休克了。沙尘暴也刮了起来，吹起来的小石子打在他们伤口上如同又挨了鞭子一样的疼痛。
焦子巴缓缓的抬起头，眯缝着眼睛环顾四周，看到跟他一起被绑着的同僚叹了口气：
“对不住了兄弟们，让你们跟我一起受罪。”
“老大别这么说，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命都是你给的。他们这也叫用刑？打在身上不疼不痒的，要是让我逮到机会，要好好教教他们什么才是用刑。”
“要是不是因为我贪心追王亚呼，咱们也不会成现在这样。蚊子怎么样了？”
“老大，蚊子好像断气了。”
沉默良久，焦子巴用尽吃奶的力气喊道：
“人呐！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们的计划吗！怎么一个个都躲屋里去了！”
“老大！”俩人吃惊的喊道。
“没事，咱们的计划都已经完成了。告诉他们也没事，你俩就别跟我受罪了。”说完又喊了起来：
“石泉的人呢！都死绝了吗！带把的出来一个！”
葛巴汗虽然进了屋，但一直都在观察着他们几个，也怕一个不好再在外面给晒死了。听到焦子巴要招供，喜滋滋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咋？不装硬汉啦？早这样多好，耽误大家时间。”
“把我们都弄屋里去，我什么都告诉你。”焦子巴斜着眼跟他说道。
除了已经死了的蚊子，剩余三人被带到首领的大帐篷里，进了帐篷才知道原来打他们的几个人都在里面，还包括白日娜和关雯雯、葛老爷子。
等待了一宿的母女俩到这个时候已经能够确定关山、关里旺遇害了。拜托了女孩小雨帮忙照顾了一下小儿子关市。俩人一宿没睡的在这大帐篷里等待着答案，他们直到现在也仍旧幻想着一丝丝希望。希望最糟的结果不要发生。
“水。”焦子巴虚弱的说了句。
给他们三个人都喝足了水之后，葛老爷子开始说话了：
“水也喝了，该说了吧，你们这次来的计划是什么，来了多少人，又是怎么绕过我们去了死林的。别想骗我，不说实话没你好果子吃。”
焦子巴没回话，指着一旁桌子上的仙人果看着葛老爷子。
“嘿~你他妈…”葛巴汗刚要张嘴骂两句就被老头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只好乖乖的把一盘仙人果递给了焦子巴。
焦子巴拿过一个咬了一口，鲜嫩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着，挑衅的目光看着葛巴汗。这才缓缓的开了口：
“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只有一个条件。”
“讲！”
“把我这俩兄弟给放了，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老大！”俩人急忙喊住了自己的老大，眼中泪水滚动。
“行，我答应你。”老头说道。
“你要向着哈日瑙海起誓。”
“我葛填海代表石泉部落向哈日瑙海起誓！你只要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就放了他们俩人。现在，你该说了吧。”
“我们这次来的计划，就是想趁着你们首领不在来偷偷的活抓关山，这是胡首领临走的时候给我们下的命令。”
“活抓关山？你们抓他干嘛？”葛老爷子奇怪的问道。关山是石泉第一勇士不假，但是感觉直接杀死的价值要高于活抓。毕竟不是首领的亲族，首领肯定不会为了一个打手大动干戈。
“这我就不清楚了，这是我们首领的意思，我只负责执行。”
“看来还得给你来几鞭子！”一旁的葛巴汗怒目一瞪。
“你他妈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知道。首领什么用意他会告诉我？”
“那关山人呢？是不是已经被你抓住了？还有我们的儿子关里旺。”白日娜听到这里急切的问道。听到自己的丈夫并没有死，而是被活擒，也算不上是最糟糕了。现在只希望有什么办法能够把他俩给救回来。
“他儿子也跟他在一起？”焦子巴玩味的一笑又继续说道：
“有趣，呵呵，我虽然没有参与伏击，我的任务是在死林外围巡视，避免意外发生。但我也收到了六统领的消息，已经抓住了关山。至于你们的儿子…”
“快说！”葛巴汗欲势要打。
“胡首领给我们的任务是活抓关山。既然如此，以六统领的作风当然不会多带累赘了。”
焦子巴的这句话一说完，白日娜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