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这就是人性
吴滺没有回答吴挺的问题，而是转头问小郑：“帅哥，你们这里有刀吗？可以杀人的那种。”
“有，不过这需要你自己动手了。”陈伯回答道，他猜测吴悠是不会放过吴挺一家的，但他真的有些看不懂吴悠了。
吴滺说：“找两把刀来，不需要你们动手。”
陈伯对小郑示意，小郑走出仓库。
“你想杀了我们？”吴挺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虽然之前他气势还很足，但是此刻身子却又不自主的发颤，因为他明白，无论他有多愤怒，都不可能是吴悠的对手。
“b计划，我再给你们十分钟，你们四位之中只有一位可以从这间仓库走出去，或者一起死在这里。”吴滺很平淡的说出了他的b计划，就像说明天可能会下雨。
吴滺的狠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听完吴悠的b计划，三人都愣住了，吴挺看老婆孩子的眼神和脸色几经变换，吴承程紧紧抓住妈妈的衣袖，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噤若寒蝉。
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翼犬在啃骨头的声音，直到小郑拿了两把西瓜刀进来。
“这个可以吗？”小郑走到吴悠身边，将西瓜刀递到他面前。
当啷！
吴悠接过刀，扔到吴挺一家人面前说：“刀给你们，只有十分钟，可以用这十分钟攻击我，然后都死在这里，或者干掉另外三位，开始吧。”
看着地上的两把西瓜刀，婶婶捡起地上的刀，一把递给吴挺，深情的看着吴挺：“老公，我们下辈子还要在一起。”随即调转目光看着吴悠，面露狠色道：“就算死，我们也要脱他一层皮。”
看着妻子的温柔目光，吴挺不禁摸了摸她的头发，露出一丝惨白的笑：“我们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吴挺提着刀往前冲，他妻子紧随其后。
看着夫妻两人最后悲情一幕，在座的人除了吴滺和陈伯之外，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不就是做了一次伪证吗？吴悠真是太狠了。
但是下一幕，差点惊落他们的下巴。
噗嗤！
那是刀尖刺穿胸膛的声音。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刀刃地下，吴挺看着穿胸而出的刀尖，艰难的回头看了妻子一眼。
“你……”
刷！噗嗤！
婶婶将刀抽出来，又补了一刀，温热的鲜血洒了她一脸。
吴挺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扑面倒下，不知道最后的念头是后悔还是惊讶。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吴挺，看着浑身是血妈妈像魔鬼一样，吴承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爸……妈妈……爸……”
只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婶婶此时眼神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活着出去。
这辈子跟着吴挺，她没有享到什么福，本来说市中心有一套房子的，结果还有一个拖油瓶，自己早就说过把他弄死，是你自己要心软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看着肥胖的吴承程，婶婶眼中还是有一丝不舍，她走到翼犬身边，一刀砍下了翼犬的狗头。
“妈妈……妈妈……不要……”看着迎面走来的母亲，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破了吴承程的承受能力，他已经被吓傻了。
婶婶流出眼泪，举起刀决绝的说：“承程，不要怪妈妈，你的命是妈妈给的，现在是你报答的时候了。”
吴承程抖如糠筛，已经忘记了逃跑。
呼！
婶婶挥刀落下，吴承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砰！
忽然一声枪响，婶婶脑门上迸出一道血花，人应声倒下，扑在吴承程身上，西瓜刀落在一边，吴承程感觉身上一重，睁开眼，看见的是母亲鲜血淋漓的脸，以及那双决绝狠厉的眼，他尿了出来，脑中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开始痴痴的傻笑。
开枪的是陈伯，他终于看不下去。
一切发生在一分钟之内，众人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现场只有三具尸体，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惨烈感。
“为什么？”识海中的吴优不禁问道，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吴滺。
“这就是人性的一部分，没有见过吧，我可让你长见识了。”
吴滺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平静，吴优生起一股无名火：“这惨剧是你一手促成的，你逼迫的，你却这么轻描淡写说人性，那你的人性呢？”
“我最起码知恩图报，用着吴悠的身体，杀掉他们告慰吴悠在天之灵。不像你，口里说着是非对错，却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他们可曾给过吴悠机会，可曾想过吴悠也是一个人！”
“就算他们该死，就算你要杀掉他们，有必要这么残忍吗？”
“你和我说残忍？真是搞笑，从头到尾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而已。”
“她的恶是你引诱出来的。”
“那说明她心里本来就住着一头恶魔。”
“如果没有你，这头恶魔也许一直都被关着。”
“你和我争这些有意义吗？”
吴优没了声音，争辩已任何意义，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他清楚吴挺一家不是好人，但刚才的一幕，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师父都说人性本善，为什么妻子为了活命，可以杀掉丈夫，母亲想要活命，可以杀掉自己的孩子。
陈伯收起枪，对小郑说：“你们处理一下。”
小郑回过神来，他们处理这些事情很熟练。
“吴悠，你说活一个，现在活下一个傻子，我应该没有破坏你的计划吧。”陈伯对吴悠已经有了几分忌惮，这少年似乎从一开始就预料到最后的结果，从头至尾，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冷静的有些冷血，和昨晚那个热血少年判若两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原本还希望他能改变小芊，看来不能让小芊和他接触了。
吴滺说：“没有想到陈伯身为一个脉术高手，枪法居然如此的精准，就是年纪大了，善心就多了些。”
陈伯说：“没有办法的事情，脉术师条约规定不能对普通人使用脉术，只能玩玩枪了。人年纪了，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心脏的确有些受不了。”
“周天应该快回来了吧。”吴滺坐回到椅子上询问道。
“应该快了吧，我问一下。”
陈伯拿出手机，拨通了周天的电话，周天那边说已经在路上，五分钟就到，小蕊很安全，没有发生意外。
陈伯将情况告知吴滺，吴滺和他说，到时只要带赵子达进来，小蕊就待在车上，陈伯给周天去了电话，说了吴滺的要求。
五分钟之后，周天压着赵子达来到仓库，赵子达剪了一个板寸头，二十多岁，很年轻，人看起来很精神，特别是眼睛，精明中透着一丝阴沉。
一身名牌的他，本来已经离开南星市的，但是周天突然找到他，说大管家要见他和小蕊，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陈伯的面子，他还是不能不给。
踏入仓库，在看到地上的血迹和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之后，赵子达觉得有些不对，转身就想跑。
但为时已晚，周天右掌的破虚脉门开启，一掌将赵子达拍了回来。
这个赵子达已经开启了脉门，不是普通人，周天肯定有脉术师的实力，周天之所以敢动用脉门力量，是因为两个脉术师之间的是可以使用脉术战斗的，但是和普通的刑法一样，切磋可以，不能伤人性命，也不能波及到普通人和公共安全。
“周哥，大管家，等一下，是不是误会了？小弟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和王家的事情。”赵子达从地上爬起来，慌忙解释，这一年多虽然花费了很多，但是资质却是有限，一直都没有开启第三个脉门，他知道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吴滺站起来，看着这个一表人才的青年问道：“赵明是你什么人？”
赵子达看了一眼学生模样的吴滺，疑惑的目光又移到陈伯身上，问道：“陈伯，您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不急，你先回答他的问题。”陈伯的目光落在吴滺身上。
赵子达这才正式的打了吴滺一遍，客气的问道：“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你认识我大哥赵明？”
吴滺摇摇头：“我不认识赵明，我认识他的妻子沈虹玉，昨天被你殴打遍体鳞伤的沈虹玉，你应该还记得吧。”
“小兄弟，自从我哥出事之后，她就卷了公司一大笔钱跑了，连女儿都不要了，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吗？”
赵子达面不改色，谎话张口就来，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其实他脑子转的飞快，眼前的少年是什么来头，也没有听说王家有一个少爷啊，他怎么会认识沈虹玉呢，现在又打着什么算盘。
吴滺并没有和他对质的兴趣，他一手拍着椅背说：“你的演技真不错，难怪赵明会一直相信你，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干掉自己的恩人，霸占人家公司妻女，你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赵子达立刻梗起脖子，额头暴出青筋，激动的说道：“我现在是看在陈伯的面子上，你可以说我胆小，说我无用，但是你不能说我背叛了明哥。
明哥待我恩重如山，我一身破烂的来找他，他却不曾嫌弃我，明哥是为了保护我才在监狱里出了意外，如果可以交换，我愿意死一百次把明哥救出来。”
说到最后，赵子达眼中还泛出了泪水。
“有，不过这需要你自己动手了。”陈伯回答道，他猜测吴悠是不会放过吴挺一家的，但他真的有些看不懂吴悠了。
吴滺说：“找两把刀来，不需要你们动手。”
陈伯对小郑示意，小郑走出仓库。
“你想杀了我们？”吴挺有些不敢相信的问，虽然之前他气势还很足，但是此刻身子却又不自主的发颤，因为他明白，无论他有多愤怒，都不可能是吴悠的对手。
“b计划，我再给你们十分钟，你们四位之中只有一位可以从这间仓库走出去，或者一起死在这里。”吴滺很平淡的说出了他的b计划，就像说明天可能会下雨。
吴滺的狠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听完吴悠的b计划，三人都愣住了，吴挺看老婆孩子的眼神和脸色几经变换，吴承程紧紧抓住妈妈的衣袖，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噤若寒蝉。
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翼犬在啃骨头的声音，直到小郑拿了两把西瓜刀进来。
“这个可以吗？”小郑走到吴悠身边，将西瓜刀递到他面前。
当啷！
吴悠接过刀，扔到吴挺一家人面前说：“刀给你们，只有十分钟，可以用这十分钟攻击我，然后都死在这里，或者干掉另外三位，开始吧。”
看着地上的两把西瓜刀，婶婶捡起地上的刀，一把递给吴挺，深情的看着吴挺：“老公，我们下辈子还要在一起。”随即调转目光看着吴悠，面露狠色道：“就算死，我们也要脱他一层皮。”
看着妻子的温柔目光，吴挺不禁摸了摸她的头发，露出一丝惨白的笑：“我们一家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吴挺提着刀往前冲，他妻子紧随其后。
看着夫妻两人最后悲情一幕，在座的人除了吴滺和陈伯之外，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不就是做了一次伪证吗？吴悠真是太狠了。
但是下一幕，差点惊落他们的下巴。
噗嗤！
那是刀尖刺穿胸膛的声音。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刀刃地下，吴挺看着穿胸而出的刀尖，艰难的回头看了妻子一眼。
“你……”
刷！噗嗤！
婶婶将刀抽出来，又补了一刀，温热的鲜血洒了她一脸。
吴挺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扑面倒下，不知道最后的念头是后悔还是惊讶。
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吴挺，看着浑身是血妈妈像魔鬼一样，吴承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爸……妈妈……爸……”
只有一个能活着出去，婶婶此时眼神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活着出去。
这辈子跟着吴挺，她没有享到什么福，本来说市中心有一套房子的，结果还有一个拖油瓶，自己早就说过把他弄死，是你自己要心软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看着肥胖的吴承程，婶婶眼中还是有一丝不舍，她走到翼犬身边，一刀砍下了翼犬的狗头。
“妈妈……妈妈……不要……”看着迎面走来的母亲，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破了吴承程的承受能力，他已经被吓傻了。
婶婶流出眼泪，举起刀决绝的说：“承程，不要怪妈妈，你的命是妈妈给的，现在是你报答的时候了。”
吴承程抖如糠筛，已经忘记了逃跑。
呼！
婶婶挥刀落下，吴承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砰！
忽然一声枪响，婶婶脑门上迸出一道血花，人应声倒下，扑在吴承程身上，西瓜刀落在一边，吴承程感觉身上一重，睁开眼，看见的是母亲鲜血淋漓的脸，以及那双决绝狠厉的眼，他尿了出来，脑中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了，开始痴痴的傻笑。
开枪的是陈伯，他终于看不下去。
一切发生在一分钟之内，众人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现场只有三具尸体，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惨烈感。
“为什么？”识海中的吴优不禁问道，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吴滺。
“这就是人性的一部分，没有见过吧，我可让你长见识了。”
吴滺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平静，吴优生起一股无名火：“这惨剧是你一手促成的，你逼迫的，你却这么轻描淡写说人性，那你的人性呢？”
“我最起码知恩图报，用着吴悠的身体，杀掉他们告慰吴悠在天之灵。不像你，口里说着是非对错，却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他们可曾给过吴悠机会，可曾想过吴悠也是一个人！”
“就算他们该死，就算你要杀掉他们，有必要这么残忍吗？”
“你和我说残忍？真是搞笑，从头到尾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选择而已。”
“她的恶是你引诱出来的。”
“那说明她心里本来就住着一头恶魔。”
“如果没有你，这头恶魔也许一直都被关着。”
“你和我争这些有意义吗？”
吴优没了声音，争辩已任何意义，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他清楚吴挺一家不是好人，但刚才的一幕，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师父都说人性本善，为什么妻子为了活命，可以杀掉丈夫，母亲想要活命，可以杀掉自己的孩子。
陈伯收起枪，对小郑说：“你们处理一下。”
小郑回过神来，他们处理这些事情很熟练。
“吴悠，你说活一个，现在活下一个傻子，我应该没有破坏你的计划吧。”陈伯对吴悠已经有了几分忌惮，这少年似乎从一开始就预料到最后的结果，从头至尾，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冷静的有些冷血，和昨晚那个热血少年判若两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原本还希望他能改变小芊，看来不能让小芊和他接触了。
吴滺说：“没有想到陈伯身为一个脉术高手，枪法居然如此的精准，就是年纪大了，善心就多了些。”
陈伯说：“没有办法的事情，脉术师条约规定不能对普通人使用脉术，只能玩玩枪了。人年纪了，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心脏的确有些受不了。”
“周天应该快回来了吧。”吴滺坐回到椅子上询问道。
“应该快了吧，我问一下。”
陈伯拿出手机，拨通了周天的电话，周天那边说已经在路上，五分钟就到，小蕊很安全，没有发生意外。
陈伯将情况告知吴滺，吴滺和他说，到时只要带赵子达进来，小蕊就待在车上，陈伯给周天去了电话，说了吴滺的要求。
五分钟之后，周天压着赵子达来到仓库，赵子达剪了一个板寸头，二十多岁，很年轻，人看起来很精神，特别是眼睛，精明中透着一丝阴沉。
一身名牌的他，本来已经离开南星市的，但是周天突然找到他，说大管家要见他和小蕊，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陈伯的面子，他还是不能不给。
踏入仓库，在看到地上的血迹和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之后，赵子达觉得有些不对，转身就想跑。
但为时已晚，周天右掌的破虚脉门开启，一掌将赵子达拍了回来。
这个赵子达已经开启了脉门，不是普通人，周天肯定有脉术师的实力，周天之所以敢动用脉门力量，是因为两个脉术师之间的是可以使用脉术战斗的，但是和普通的刑法一样，切磋可以，不能伤人性命，也不能波及到普通人和公共安全。
“周哥，大管家，等一下，是不是误会了？小弟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和王家的事情。”赵子达从地上爬起来，慌忙解释，这一年多虽然花费了很多，但是资质却是有限，一直都没有开启第三个脉门，他知道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吴滺站起来，看着这个一表人才的青年问道：“赵明是你什么人？”
赵子达看了一眼学生模样的吴滺，疑惑的目光又移到陈伯身上，问道：“陈伯，您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不急，你先回答他的问题。”陈伯的目光落在吴滺身上。
赵子达这才正式的打了吴滺一遍，客气的问道：“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你认识我大哥赵明？”
吴滺摇摇头：“我不认识赵明，我认识他的妻子沈虹玉，昨天被你殴打遍体鳞伤的沈虹玉，你应该还记得吧。”
“小兄弟，自从我哥出事之后，她就卷了公司一大笔钱跑了，连女儿都不要了，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吗？”
赵子达面不改色，谎话张口就来，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其实他脑子转的飞快，眼前的少年是什么来头，也没有听说王家有一个少爷啊，他怎么会认识沈虹玉呢，现在又打着什么算盘。
吴滺并没有和他对质的兴趣，他一手拍着椅背说：“你的演技真不错，难怪赵明会一直相信你，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干掉自己的恩人，霸占人家公司妻女，你可曾有过一丝愧疚？”
赵子达立刻梗起脖子，额头暴出青筋，激动的说道：“我现在是看在陈伯的面子上，你可以说我胆小，说我无用，但是你不能说我背叛了明哥。
明哥待我恩重如山，我一身破烂的来找他，他却不曾嫌弃我，明哥是为了保护我才在监狱里出了意外，如果可以交换，我愿意死一百次把明哥救出来。”
说到最后，赵子达眼中还泛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