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四将合议
李长利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重炮的覆盖……不单是他，中军的所有幕僚、佐官、参将、副将……还有四镇禁军中过来的，在李长利帐前听用的军官，被一勺就烩了！
看着这片轰鸣不断，如炼狱一般的场面，卢方凯被惊得一身的冷汗，随即，又一阵庆幸：还好，没跟李长利待一块，要不然，也要被烧做成灰了。
庆幸的心思刚一起，突然看到，又飞来一波炮弹，可这波炮弹却是朝坡上的梁军飞去……
妈呀……
李长利拦截炮弹轻而易举，这群人可没这本事，十来枚炮弹，有七八枚落在冲锋的队伍中，炸出了几个大坑后，梁军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第二波攻势，顷刻间，又瓦解了。
“走了！走了……”卢方凯连忙招手让传令兵过去，将前线的部队收回来，准备撤退了。末了，他又给自己的退兵找了一个绝好的理由：“李帅生死不明……还是去救人要紧！”
这个命令，那当真是喜闻乐见啊！大家赶紧把溃散的兵大致地收了收，然后，又开始撤退。
这仗打得……真是跟儿戏一般！
不过，越军在坡上的棱堡中驻扎的兵员不多，而且，在棱堡之中，他们也不知道，山下那片莫名其妙的重炮攒射，打得是什么。
所以，他们虽然看到山下的梁军虽然退了，可真正死伤的也几百人，并未大量死杀伤，还以为，梁军会再次冲锋，便没派兵出堡追击，倒是错过了一个弦尾追击的好机会。
看到越军没有追，梁军退得更轻松了，他们装模作样地在那片被炮火彻底刨成松土的地面找了一阵，只看到一些分不出人形的断臂残肢……
连全尸都没有，自然就更没有活人了。
“将军……怎么办？！”一众梁兵围在卢方凯周围，惊恐地问道，“李帅，李帅肯定是不在了……怎么办……怎么办……”
“都给我住嘴！”卢方凯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惊恐……这可是李长利啊！大梁四位柱国老帅之一！刚刚还在那里指挥若定，可才多久，竟然就变成了一地碎尸……若是换了别人，那岂不更加是死路一条？！
“这里不能再待了，咱们得赶紧撤……”卢方凯一招手，也不再翻找了，张家坳也不要了，直接领着人退回了前进营地。
一口气跑回来之后，才终于缓了一口气：“立即传信给另外三位镇将……告诉他们所发生的的一切……我们得想个法子……”
“是……”
“我现在就去中军议事……你们看好营房……除了正常的巡营，所有将士，不得离开营房半步！”看着那传令兵快步走了，卢方凯又交待了一条命令，然后才领着几个亲兵，赶紧往中军赶去。
卢方凯的脚程比起传令兵，也就是慢了一线，几乎是消息刚到中军，他人就到了，差点就迎面跟准备去前进营地证实消息的郑永贤撞到了一起。
两人一见面，郑永贤就拉住卢方凯的手道：“这种消息，怎么不先瞒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接下来，兵怎么带！”
是啊……统帅战死，对全军上下的士气的影响，那绝对是崩盘性质的……卢方凯这才懊恼地往自己脑袋上拍了一记狠的：“我当时也是昏了头了……”他又狠狠地抽了一记自己的嘴巴子，然后才又对郑永贤求救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李帅这一死，我们就是一盘散沙……你能指挥得动另外两个吗？”郑永贤瞪了他一眼道。
指挥另外两人？那是想都别想！四人官职是一样的，等级也差不多，手里的兵的多少也相差无几……怎么可能会听从另一个镇将的指挥？
卢方凯想都不想，就摇起了头。
“所以……现在，只有趁着越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撤兵！”郑永贤焦急地对他说道。
“我也是想着只能是撤了……可是，往哪里撤啊！”卢方凯着急的，原来是这一点啊，“我们就这么回了汴京，皇帝还不把我们杀了？！”
“这倒是不会！”郑永贤连连摆手，“西线，洛阳缺兵，朝廷调了西军过来救急……东线有泗州大军，可中线呢？”
“中线？”卢方凯想了想，中线不就是这里吗？
此前，有李长利手握四个镇军，差不多二十万大军，形成了一支强大的重兵集团。可现在，李长利一死，这个重兵集团崩溃就在转眼间……那岂不是说，中线，就完蛋了？
从颍州往东北，是亳州，亳州再北去，是宋州，宋州正在汴京和泗州之间，那岂不是，这一路，就没兵力来挡着在颍州的越军主力了？
或者，越军若是沿着颍水北上，过陈州，许州……那也是汴京的边边上了……
“你的意思是说，朝廷还是得要靠我们守许州和陈州？”卢方凯明白郑永贤的意思了。
“唉……不靠我们，难道，还能等北面的禁军回来救驾？”郑永贤没声好气地答道，“从大漠边陲调回来，半年都过去了……肯定是来不及的！”
“好！那我们就先去陈州！”卢方凯点了点头，认同了郑永贤的话。
“我们？”郑永贤一听到我们两个字，却赶紧摇起了头，“我就不去陈州了！”
“为什么？！”卢方凯一把抓住郑永贤的胳膊道，“你可不能把我们骗去了陈州，却自己又寻一条出路！”
“我的卢将军哎！”郑永贤慢慢地把卢方凯的手从胳膊上摘下来，耐心地劝解道，“我的部队有一半在亳州，我得先去亳州收拢余部啊！”
“也是……你有差不多一半部队被打散了！”卢方凯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不再纠结了。
两人刚刚商量完毕，就看到外面胡图和涂封垒火急火燎地也赶了过来。
胡图一见卢方凯，开口就大骂：“卢方凯！你这扫把星，你到底是不是越国派过来的奸细啊！为什么两任统帅，都死在你手里啊！”
“x！你个混蛋！老子领兵顶在最前面，没捞半点好处，反倒要来听你这信口雌黄的指责了？！”卢方凯一听，大怒得眉毛直跳，也是指着胡图反骂了回去。
涂封垒和郑永贤见状，赶紧一人拉住一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
看着这片轰鸣不断，如炼狱一般的场面，卢方凯被惊得一身的冷汗，随即，又一阵庆幸：还好，没跟李长利待一块，要不然，也要被烧做成灰了。
庆幸的心思刚一起，突然看到，又飞来一波炮弹，可这波炮弹却是朝坡上的梁军飞去……
妈呀……
李长利拦截炮弹轻而易举，这群人可没这本事，十来枚炮弹，有七八枚落在冲锋的队伍中，炸出了几个大坑后，梁军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第二波攻势，顷刻间，又瓦解了。
“走了！走了……”卢方凯连忙招手让传令兵过去，将前线的部队收回来，准备撤退了。末了，他又给自己的退兵找了一个绝好的理由：“李帅生死不明……还是去救人要紧！”
这个命令，那当真是喜闻乐见啊！大家赶紧把溃散的兵大致地收了收，然后，又开始撤退。
这仗打得……真是跟儿戏一般！
不过，越军在坡上的棱堡中驻扎的兵员不多，而且，在棱堡之中，他们也不知道，山下那片莫名其妙的重炮攒射，打得是什么。
所以，他们虽然看到山下的梁军虽然退了，可真正死伤的也几百人，并未大量死杀伤，还以为，梁军会再次冲锋，便没派兵出堡追击，倒是错过了一个弦尾追击的好机会。
看到越军没有追，梁军退得更轻松了，他们装模作样地在那片被炮火彻底刨成松土的地面找了一阵，只看到一些分不出人形的断臂残肢……
连全尸都没有，自然就更没有活人了。
“将军……怎么办？！”一众梁兵围在卢方凯周围，惊恐地问道，“李帅，李帅肯定是不在了……怎么办……怎么办……”
“都给我住嘴！”卢方凯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惊恐……这可是李长利啊！大梁四位柱国老帅之一！刚刚还在那里指挥若定，可才多久，竟然就变成了一地碎尸……若是换了别人，那岂不更加是死路一条？！
“这里不能再待了，咱们得赶紧撤……”卢方凯一招手，也不再翻找了，张家坳也不要了，直接领着人退回了前进营地。
一口气跑回来之后，才终于缓了一口气：“立即传信给另外三位镇将……告诉他们所发生的的一切……我们得想个法子……”
“是……”
“我现在就去中军议事……你们看好营房……除了正常的巡营，所有将士，不得离开营房半步！”看着那传令兵快步走了，卢方凯又交待了一条命令，然后才领着几个亲兵，赶紧往中军赶去。
卢方凯的脚程比起传令兵，也就是慢了一线，几乎是消息刚到中军，他人就到了，差点就迎面跟准备去前进营地证实消息的郑永贤撞到了一起。
两人一见面，郑永贤就拉住卢方凯的手道：“这种消息，怎么不先瞒住！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接下来，兵怎么带！”
是啊……统帅战死，对全军上下的士气的影响，那绝对是崩盘性质的……卢方凯这才懊恼地往自己脑袋上拍了一记狠的：“我当时也是昏了头了……”他又狠狠地抽了一记自己的嘴巴子，然后才又对郑永贤求救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李帅这一死，我们就是一盘散沙……你能指挥得动另外两个吗？”郑永贤瞪了他一眼道。
指挥另外两人？那是想都别想！四人官职是一样的，等级也差不多，手里的兵的多少也相差无几……怎么可能会听从另一个镇将的指挥？
卢方凯想都不想，就摇起了头。
“所以……现在，只有趁着越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撤兵！”郑永贤焦急地对他说道。
“我也是想着只能是撤了……可是，往哪里撤啊！”卢方凯着急的，原来是这一点啊，“我们就这么回了汴京，皇帝还不把我们杀了？！”
“这倒是不会！”郑永贤连连摆手，“西线，洛阳缺兵，朝廷调了西军过来救急……东线有泗州大军，可中线呢？”
“中线？”卢方凯想了想，中线不就是这里吗？
此前，有李长利手握四个镇军，差不多二十万大军，形成了一支强大的重兵集团。可现在，李长利一死，这个重兵集团崩溃就在转眼间……那岂不是说，中线，就完蛋了？
从颍州往东北，是亳州，亳州再北去，是宋州，宋州正在汴京和泗州之间，那岂不是，这一路，就没兵力来挡着在颍州的越军主力了？
或者，越军若是沿着颍水北上，过陈州，许州……那也是汴京的边边上了……
“你的意思是说，朝廷还是得要靠我们守许州和陈州？”卢方凯明白郑永贤的意思了。
“唉……不靠我们，难道，还能等北面的禁军回来救驾？”郑永贤没声好气地答道，“从大漠边陲调回来，半年都过去了……肯定是来不及的！”
“好！那我们就先去陈州！”卢方凯点了点头，认同了郑永贤的话。
“我们？”郑永贤一听到我们两个字，却赶紧摇起了头，“我就不去陈州了！”
“为什么？！”卢方凯一把抓住郑永贤的胳膊道，“你可不能把我们骗去了陈州，却自己又寻一条出路！”
“我的卢将军哎！”郑永贤慢慢地把卢方凯的手从胳膊上摘下来，耐心地劝解道，“我的部队有一半在亳州，我得先去亳州收拢余部啊！”
“也是……你有差不多一半部队被打散了！”卢方凯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不再纠结了。
两人刚刚商量完毕，就看到外面胡图和涂封垒火急火燎地也赶了过来。
胡图一见卢方凯，开口就大骂：“卢方凯！你这扫把星，你到底是不是越国派过来的奸细啊！为什么两任统帅，都死在你手里啊！”
“x！你个混蛋！老子领兵顶在最前面，没捞半点好处，反倒要来听你这信口雌黄的指责了？！”卢方凯一听，大怒得眉毛直跳，也是指着胡图反骂了回去。
涂封垒和郑永贤见状，赶紧一人拉住一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