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十万僧兵
梁国有四京，汴京是国都，天子所处之所，又因为在四京之中，位于最东面，所以又名东京。
除了东京汴京之外，又有北京幽州、西京长安和中京洛阳。
四京之地，都有禁军驻守，只是，其余三京的禁军的规模，都远远不能跟汴京相比。
就比如中京洛阳，虽然也有驻守的禁军，可规模却不过是一军，宁元军，五万余人……此刻，已经被派到了伏牛道。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些守城的厢军，战力都很一般……哪里还有重兵部队，可以去救鲁山？
可偏偏常隆东和冯友余都说出了同一个词：洛阳！
只是，洛阳的那支力量，过于特殊，却不是常隆东和冯友余所能调动的。
两人连忙一起朝皇宫走去，准备深夜叩宫了。
梁国皇宫遵行的是前朝旧制，皇宫入夜便会宫门落锁，不得任何人出入。
可当两位相国联袂前来的时候，守卫宫门的侍卫虽然不敢立即打开宫门，却赶紧去向宫中内侍汇报，说冯、常二相，联袂前来叩宫！
宫中内侍听到这个信，也是一阵大惊：两位相爷都来了？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他们不敢耽搁，连忙谴小内侍尝试着，去叫朱子霆。
当那小内侍提心吊胆地走到朱子霆的寝宫后，却发现，朱子霆竟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似乎是醒了。
“陛下……陛下……”
“什么时辰了？”果然，朱子霆声音很清晰，不像是才睡醒的模样。
“寅时三刻……”那小内饰连忙答道。
“已经寅时了啊……今夜，朕又没能睡着啊……”朱子霆叹息了一声，突然，他感觉有几分不对劲，“……这个时候，你来叫朕做什么？”
“是……是……”那小内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了。
“是什么，快说！”朱子霆心里正不好呢，哪里听得他吞吞吐吐？
“是两位相爷在宫门外求见……侍卫们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让他们进来……”
“混账！两位相爷深夜求见，定然有十万火急之事，快开宫门！”朱子霆腾地一下，就弹坐起来。
那内侍赶忙小跑着出去传令去了。
而朱子霆又喝来宫女，给自己穿好袍服，赶往尚书房，去见冯友余和常隆东。
“两位爱卿，深夜叩宫，可有何要事？”到了尚书房，见了两人，朱子霆让他们各自落座之后，也不再含糊，直接开口问道。
冯友余和常隆东早就商量好了措辞，也毫不隐晦地将前后收到的三封急报的内容，呈报给朱子霆。
朱子霆一口气看完，大惊失色：“越军真正的主攻方向，竟然当真是汝州！二位相爷，可有对策？”
“某等商量后，有上、中、下三策可以供陛下选择！”冯友余和常隆东对视了一眼后，冯友余躬身道。
“请说！”
“下策是，趁着越军尚未发动真正的攻势前，迁都北京……”冯友余请朱子霆走到梁国的舆图前，指着太原道。
“不可！”冯友余还没说完，朱子霆便一口打断，“襄州和南阳自朕手上丢失，朕便已经日夜自责，无法安睡……朕便是死，也不会迁都！”
“某等也不愿迁都！”常隆东连忙接话道，“所以，另外还有中策！”
“中策如何？”
“速招李长利，帅四镇禁军回京，在东京以西，与越军展开决战！”常隆东躬身答道。
现在，朱子霆手中，能动用的最大的重兵集团，也就是李长利所带领的二十万大军了，只是，这二十万大军此刻却被派往了颍州平叛……现在，大军刚进颍州，接连打了几个胜仗，收复了好几个县……可距离平定叛乱还早得很……若是此刻将大军召回，前功尽弃不说，还会助长乱民的气焰，让动乱进一步扩散，而让整个中原、淮北都陷入糜烂。
除此之外，大军从颍州赶回，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朱子霆不敢往下想了。
朱子霆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又道：“可否保住汝州不失？趁越军立足未稳，将其剿灭在鲁山县周围？”
“这便是臣等想说的上策！”冯友余答道，“现在，越军占据鲁山应该才过了三天，三天的时间，他们应该尚不足以建好那个传输的法阵！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越军最为可怕的火器，并不能发挥威力……”
“这也是我们能剿灭他们的最后的机会！”常隆东也补充道。
“可是……哪里有兵可以去攻打鲁山？”朱子霆揪心地答道。
“兵力是有的，但是，就看陛下，愿不愿意动用！”冯友余道。
“有？为何朕不知道？！”
“陛下也知道的！”常隆东伸手在舆图上点了点。
顺着常隆东的手势的方向，朱子霆看过去，见舆图之上，写着两个字：嵩山！
“嵩山？！禅宗？！”朱子霆不禁惊道，“你们的意思，是借僧兵？不可！”
“陛下！臣等也知，僧兵便是一只再囚笼之中的猛虎，一旦放虎出笼，再想赶回去，便难上如上晴天！”冯友余叹息道。
“那你为何还提议借僧兵？”朱子霆不喜地反问道，“天下田亩，禅宗名下，独占一成，已经是势力极大……若是再让他们私蓄的僧兵得此机会，获得名正言顺的身份，日后，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制他们？”
“陛下言之有理！不过，陛下可曾想过，如果让这些僧兵跟越军两虎相争之后，定然，一死一伤……到时候，这头猛虎还能是猛虎吗？”常隆东却劝道，“陛下不是一直忧心僧兵势大，于国不利？此事，正是机会！”
“这……”朱子霆心动了……他想了想，又问道，“禅宗，能有多少僧兵？”
这种功课，冯友余自然早就已经做过的，他立即答话道：“在嵩山的禅宗本院，应该有三万僧兵！”
“在嵩山周围，又有不下百处寺产田庄……”常隆东补充道，“在那些田庄之中，私蓄的僧兵总数，应该也在三万之数。”
“再加上北至洛阳，西至洛阳的河南四周的各处禅院、寺庙……都有私蓄僧兵的现象！”
“那总数能有多少？！”朱子霆最关心的，还是最终的总数。
“十万！”
除了东京汴京之外，又有北京幽州、西京长安和中京洛阳。
四京之地，都有禁军驻守，只是，其余三京的禁军的规模，都远远不能跟汴京相比。
就比如中京洛阳，虽然也有驻守的禁军，可规模却不过是一军，宁元军，五万余人……此刻，已经被派到了伏牛道。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些守城的厢军，战力都很一般……哪里还有重兵部队，可以去救鲁山？
可偏偏常隆东和冯友余都说出了同一个词：洛阳！
只是，洛阳的那支力量，过于特殊，却不是常隆东和冯友余所能调动的。
两人连忙一起朝皇宫走去，准备深夜叩宫了。
梁国皇宫遵行的是前朝旧制，皇宫入夜便会宫门落锁，不得任何人出入。
可当两位相国联袂前来的时候，守卫宫门的侍卫虽然不敢立即打开宫门，却赶紧去向宫中内侍汇报，说冯、常二相，联袂前来叩宫！
宫中内侍听到这个信，也是一阵大惊：两位相爷都来了？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他们不敢耽搁，连忙谴小内侍尝试着，去叫朱子霆。
当那小内侍提心吊胆地走到朱子霆的寝宫后，却发现，朱子霆竟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似乎是醒了。
“陛下……陛下……”
“什么时辰了？”果然，朱子霆声音很清晰，不像是才睡醒的模样。
“寅时三刻……”那小内饰连忙答道。
“已经寅时了啊……今夜，朕又没能睡着啊……”朱子霆叹息了一声，突然，他感觉有几分不对劲，“……这个时候，你来叫朕做什么？”
“是……是……”那小内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了。
“是什么，快说！”朱子霆心里正不好呢，哪里听得他吞吞吐吐？
“是两位相爷在宫门外求见……侍卫们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让他们进来……”
“混账！两位相爷深夜求见，定然有十万火急之事，快开宫门！”朱子霆腾地一下，就弹坐起来。
那内侍赶忙小跑着出去传令去了。
而朱子霆又喝来宫女，给自己穿好袍服，赶往尚书房，去见冯友余和常隆东。
“两位爱卿，深夜叩宫，可有何要事？”到了尚书房，见了两人，朱子霆让他们各自落座之后，也不再含糊，直接开口问道。
冯友余和常隆东早就商量好了措辞，也毫不隐晦地将前后收到的三封急报的内容，呈报给朱子霆。
朱子霆一口气看完，大惊失色：“越军真正的主攻方向，竟然当真是汝州！二位相爷，可有对策？”
“某等商量后，有上、中、下三策可以供陛下选择！”冯友余和常隆东对视了一眼后，冯友余躬身道。
“请说！”
“下策是，趁着越军尚未发动真正的攻势前，迁都北京……”冯友余请朱子霆走到梁国的舆图前，指着太原道。
“不可！”冯友余还没说完，朱子霆便一口打断，“襄州和南阳自朕手上丢失，朕便已经日夜自责，无法安睡……朕便是死，也不会迁都！”
“某等也不愿迁都！”常隆东连忙接话道，“所以，另外还有中策！”
“中策如何？”
“速招李长利，帅四镇禁军回京，在东京以西，与越军展开决战！”常隆东躬身答道。
现在，朱子霆手中，能动用的最大的重兵集团，也就是李长利所带领的二十万大军了，只是，这二十万大军此刻却被派往了颍州平叛……现在，大军刚进颍州，接连打了几个胜仗，收复了好几个县……可距离平定叛乱还早得很……若是此刻将大军召回，前功尽弃不说，还会助长乱民的气焰，让动乱进一步扩散，而让整个中原、淮北都陷入糜烂。
除此之外，大军从颍州赶回，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朱子霆不敢往下想了。
朱子霆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又道：“可否保住汝州不失？趁越军立足未稳，将其剿灭在鲁山县周围？”
“这便是臣等想说的上策！”冯友余答道，“现在，越军占据鲁山应该才过了三天，三天的时间，他们应该尚不足以建好那个传输的法阵！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越军最为可怕的火器，并不能发挥威力……”
“这也是我们能剿灭他们的最后的机会！”常隆东也补充道。
“可是……哪里有兵可以去攻打鲁山？”朱子霆揪心地答道。
“兵力是有的，但是，就看陛下，愿不愿意动用！”冯友余道。
“有？为何朕不知道？！”
“陛下也知道的！”常隆东伸手在舆图上点了点。
顺着常隆东的手势的方向，朱子霆看过去，见舆图之上，写着两个字：嵩山！
“嵩山？！禅宗？！”朱子霆不禁惊道，“你们的意思，是借僧兵？不可！”
“陛下！臣等也知，僧兵便是一只再囚笼之中的猛虎，一旦放虎出笼，再想赶回去，便难上如上晴天！”冯友余叹息道。
“那你为何还提议借僧兵？”朱子霆不喜地反问道，“天下田亩，禅宗名下，独占一成，已经是势力极大……若是再让他们私蓄的僧兵得此机会，获得名正言顺的身份，日后，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制他们？”
“陛下言之有理！不过，陛下可曾想过，如果让这些僧兵跟越军两虎相争之后，定然，一死一伤……到时候，这头猛虎还能是猛虎吗？”常隆东却劝道，“陛下不是一直忧心僧兵势大，于国不利？此事，正是机会！”
“这……”朱子霆心动了……他想了想，又问道，“禅宗，能有多少僧兵？”
这种功课，冯友余自然早就已经做过的，他立即答话道：“在嵩山的禅宗本院，应该有三万僧兵！”
“在嵩山周围，又有不下百处寺产田庄……”常隆东补充道，“在那些田庄之中，私蓄的僧兵总数，应该也在三万之数。”
“再加上北至洛阳，西至洛阳的河南四周的各处禅院、寺庙……都有私蓄僧兵的现象！”
“那总数能有多少？！”朱子霆最关心的，还是最终的总数。
“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