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三个条件
看着李长利提条件的时候，竟然话还没出口，就先跪倒在地，朱子霆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又要提什么无法接受的要求吧……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三个条件，就算是三十个、三百个条件，也只能先答应了。
“李帅请讲！”朱子霆再次扶起李长利，不太敢确定地对李长利吩咐道。
“末将只需一人一马进宋州，便有几分把握，能说得郑永贤和卢方凯投降……”李长利连忙又补充道，“不过，还要请陛下……”
“你先讲来……”
“末将希望，陛下不要再追究卢静华之死的责任！”李长利说出了他的第一个条件。
“不追究卢首相之死的责任？！”朱子霆一听，立即大怒道，“不行！卢首相，乃是朕的臂膀……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军中，朕绝不轻饶！”
“刺杀卢静华的，是越军奸细……”李长利答道。
“那人呢？”
“已经被卢方凯击毙了！”李长利再次拜倒在地，“所以，卢静华之死之责，已经事由清楚，处置完毕……”
“就这么算了？卢方凯和郑永贤就不要处罚了？”朱子霆不敢相信，李长利竟然会给这么一个答复，“朕连自己的臂膀被砍，都要忍气吞声吗？”
可李长利却淡定答道：“既然刺杀卢静华的是越国人，陛下若是要为卢静华报仇，那也该去找越国人……去找王延兴讨回公道！”
“不行……”朱子霆再次一口咬住，决不答应！
见皇帝非不肯让步，冯友余也俯身一拜，对朱子霆道：“陛下……卢首相已经死……您还是要节哀啊……”
“唉……首相突然走了，微臣也很心痛……”常隆东居然也开口劝了起来，“可是，陛下，当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平定宋州啊！”
“难道，要平宋州，就不能为卢首相讨个公道了吗？”朱子霆又悲又怒，“难道，有越军奸细混入军中，朕连追究卢方凯和郑永贤的失察之责都不行吗？”
“不行啊……陛下！”李长利坚定的答道，“卢方凯和郑永贤他们现在的心中，正是最焦虑的时刻，他们现在定然也是害怕陛下降下雷霆之火……所以，要想平定宋州，第一急要的，便是要让他们心中不再有顾虑！”
原来是这样啊……朱子霆心里无比地纠结和难受……可只要他不答应，李长利、冯友余和常隆东就连连哀求不止。
“第二个条件吧……”朱子霆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再说不，却也没直接答应。
“末将恳求陛下，准许卢方凯和郑永贤外放为官……”李长利再提一条要求。
“外放为官？”朱子霆再次愤怒起来，“难道，我还要给他们升官不成？”
“当然不是升官……而是平调！”李长利连忙再次躬身拜倒， “莱州、登州、幽州、云州等地，任取一州，放他们去任刺史便可！”
刺史跟镇军主将的等级相仿，都是四品上下，说是平调，也说得过去……但是，他们两人手里有兵权，而且，是京中装备精良的禁军的兵权，兵员多达五万！
可地方州，无论是哪个州，都没有这么大队的禁军的存在。
这是要夺了两人的兵权？是了，他们都造过反的人，怎么还能让他们手握兵权？
不过，说是夺二人兵权，也不全对，莱州、登州、幽州、云州这些地方，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远离汴京的边疆之州。边疆州的刺史，可以在急要的关头，不经枢密院便可集结兵力，征召壮丁民夫等等。
所以，他们去了边疆州之后，手里的兵力虽然弱了，但是自保还是不成问题。
这般建议，不用说，还是妥协！还是为了让那两个人能安心地投降！
朱子霆一脸乌黑：“我们，就这么怕了他们？什么都要依着他们的心意过来？！”
“陛下……如果不将他们哄住，便势必再派大军……可是……陛下，此刻哪里还有大军可派啊！”李长利叹息一声。
“不是还有两镇禁军就在宋州吗？立刻让他们就地向宋州发动进攻！”朱子霆张口问道，“朕再亲领御林军去往宋州，朕就不相信，只等某赶到宋州，某便不相信，还打不败他们！”
“陛下……如果那两镇禁军愿意平叛，那么我们收到卢方凯和郑永贤作乱的消息，就不该是来自他们两人的陈情表，而应该是他们的报告！”李长利不得不把另一个让朱子霆不愿相信的可能告诉他，“陛下，那四镇禁军，怕是串通过了的！”
“他们敢！”朱子霆不肯相信，“朕不相信！他们敢违背朕的诏命！”
“陛下……这个世界上，最经不住考验的，便是人心……”李长利长叹道，“此刻，正值国家到了最危难的时刻……实在是再经受不起更多一番的折腾了啊！”
听到这里，朱子霆不禁两脚一阵趔趄，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这群丘八……误我……”
恰在此时，突然，外面又是一个长长的高呼声，尖锐地叫破了沉闷的空气：“报……”
紧接着，一名内侍快步跑了进来：“启奏陛下，泗州急报！”
泗州急报？泗州怎么也来急报了？！
这两个字就好像是投入房间的冰块，将整个宫殿都冻了起来。
“快传！”朱子霆急忙吩咐道。
那内侍赶紧跑进去，领进来一名报信的小校。
那名小校喘着粗气，将一封赤红的朱封急报递了过来：“吾皇万岁……泗州急报……”
立即身旁的内侍，赶紧接过朱封急报，当着朱子霆的面，查验了封印的完好，才将封皮拆开，然后再将里面的急报呈给朱子霆。
朱子霆展开急报，才看了两眼，脸上立即是一片死灰，然后把急报交给了李长利。
李长利接过急报之后，也是越看，脸上越是焦急，然后，才又递给了冯友余和常隆东。
终于，常隆东一声惊呼：“越军终于开始动了……”
原来，就在卢静华遇刺身死的消息，传递到汴京的同时，消息也传到了越国……而汴京的梁国中枢还没商定好对策的时候，越军已经动了……就在泗州城外的淮河江面之上，无数的越军大船，如过江之鲫一般绵延不绝……
“李帅请讲！”朱子霆再次扶起李长利，不太敢确定地对李长利吩咐道。
“末将只需一人一马进宋州，便有几分把握，能说得郑永贤和卢方凯投降……”李长利连忙又补充道，“不过，还要请陛下……”
“你先讲来……”
“末将希望，陛下不要再追究卢静华之死的责任！”李长利说出了他的第一个条件。
“不追究卢首相之死的责任？！”朱子霆一听，立即大怒道，“不行！卢首相，乃是朕的臂膀……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军中，朕绝不轻饶！”
“刺杀卢静华的，是越军奸细……”李长利答道。
“那人呢？”
“已经被卢方凯击毙了！”李长利再次拜倒在地，“所以，卢静华之死之责，已经事由清楚，处置完毕……”
“就这么算了？卢方凯和郑永贤就不要处罚了？”朱子霆不敢相信，李长利竟然会给这么一个答复，“朕连自己的臂膀被砍，都要忍气吞声吗？”
可李长利却淡定答道：“既然刺杀卢静华的是越国人，陛下若是要为卢静华报仇，那也该去找越国人……去找王延兴讨回公道！”
“不行……”朱子霆再次一口咬住，决不答应！
见皇帝非不肯让步，冯友余也俯身一拜，对朱子霆道：“陛下……卢首相已经死……您还是要节哀啊……”
“唉……首相突然走了，微臣也很心痛……”常隆东居然也开口劝了起来，“可是，陛下，当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平定宋州啊！”
“难道，要平宋州，就不能为卢首相讨个公道了吗？”朱子霆又悲又怒，“难道，有越军奸细混入军中，朕连追究卢方凯和郑永贤的失察之责都不行吗？”
“不行啊……陛下！”李长利坚定的答道，“卢方凯和郑永贤他们现在的心中，正是最焦虑的时刻，他们现在定然也是害怕陛下降下雷霆之火……所以，要想平定宋州，第一急要的，便是要让他们心中不再有顾虑！”
原来是这样啊……朱子霆心里无比地纠结和难受……可只要他不答应，李长利、冯友余和常隆东就连连哀求不止。
“第二个条件吧……”朱子霆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再说不，却也没直接答应。
“末将恳求陛下，准许卢方凯和郑永贤外放为官……”李长利再提一条要求。
“外放为官？”朱子霆再次愤怒起来，“难道，我还要给他们升官不成？”
“当然不是升官……而是平调！”李长利连忙再次躬身拜倒， “莱州、登州、幽州、云州等地，任取一州，放他们去任刺史便可！”
刺史跟镇军主将的等级相仿，都是四品上下，说是平调，也说得过去……但是，他们两人手里有兵权，而且，是京中装备精良的禁军的兵权，兵员多达五万！
可地方州，无论是哪个州，都没有这么大队的禁军的存在。
这是要夺了两人的兵权？是了，他们都造过反的人，怎么还能让他们手握兵权？
不过，说是夺二人兵权，也不全对，莱州、登州、幽州、云州这些地方，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远离汴京的边疆之州。边疆州的刺史，可以在急要的关头，不经枢密院便可集结兵力，征召壮丁民夫等等。
所以，他们去了边疆州之后，手里的兵力虽然弱了，但是自保还是不成问题。
这般建议，不用说，还是妥协！还是为了让那两个人能安心地投降！
朱子霆一脸乌黑：“我们，就这么怕了他们？什么都要依着他们的心意过来？！”
“陛下……如果不将他们哄住，便势必再派大军……可是……陛下，此刻哪里还有大军可派啊！”李长利叹息一声。
“不是还有两镇禁军就在宋州吗？立刻让他们就地向宋州发动进攻！”朱子霆张口问道，“朕再亲领御林军去往宋州，朕就不相信，只等某赶到宋州，某便不相信，还打不败他们！”
“陛下……如果那两镇禁军愿意平叛，那么我们收到卢方凯和郑永贤作乱的消息，就不该是来自他们两人的陈情表，而应该是他们的报告！”李长利不得不把另一个让朱子霆不愿相信的可能告诉他，“陛下，那四镇禁军，怕是串通过了的！”
“他们敢！”朱子霆不肯相信，“朕不相信！他们敢违背朕的诏命！”
“陛下……这个世界上，最经不住考验的，便是人心……”李长利长叹道，“此刻，正值国家到了最危难的时刻……实在是再经受不起更多一番的折腾了啊！”
听到这里，朱子霆不禁两脚一阵趔趄，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这群丘八……误我……”
恰在此时，突然，外面又是一个长长的高呼声，尖锐地叫破了沉闷的空气：“报……”
紧接着，一名内侍快步跑了进来：“启奏陛下，泗州急报！”
泗州急报？泗州怎么也来急报了？！
这两个字就好像是投入房间的冰块，将整个宫殿都冻了起来。
“快传！”朱子霆急忙吩咐道。
那内侍赶紧跑进去，领进来一名报信的小校。
那名小校喘着粗气，将一封赤红的朱封急报递了过来：“吾皇万岁……泗州急报……”
立即身旁的内侍，赶紧接过朱封急报，当着朱子霆的面，查验了封印的完好，才将封皮拆开，然后再将里面的急报呈给朱子霆。
朱子霆展开急报，才看了两眼，脸上立即是一片死灰，然后把急报交给了李长利。
李长利接过急报之后，也是越看，脸上越是焦急，然后，才又递给了冯友余和常隆东。
终于，常隆东一声惊呼：“越军终于开始动了……”
原来，就在卢静华遇刺身死的消息，传递到汴京的同时，消息也传到了越国……而汴京的梁国中枢还没商定好对策的时候，越军已经动了……就在泗州城外的淮河江面之上，无数的越军大船，如过江之鲫一般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