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深夜说阵
静静的小院，孤单的梧桐，寂寞的晚风吹过，冷清得，如平静似镜的湖面，不见一丝的波澜。在泉州，梁石湫的小院里，夜已深，人却未眠。想着未卜的前途，萧万天久久无法安睡。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也像他一般，尚未睡去。
就在白天他们去过的城南戍院，靠海一侧的几栋三层的小楼内，有两个人，正拿着几张纸，细细地看着。
如果萧万天出现在这里，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两个人之中，显得年轻一些的那个，竟然是蒋慈儒！
而两人手里拿着的那几张纸上面写的内容，骇然，就是那天蒋慈儒在韶州学宫抄过来的束灵法阵！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揣摩，蒋慈儒对这个法阵，已经烂熟于心了，可越是细细地揣摩，蒋慈儒便越觉得，这个阵，设计得，当真是巧妙之极！
而他对面的那一人，却是一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那老人竟然也拿着几张符纸，看得入了神。久久地，也不发出一个声音。
见他看得这么专心，蒋慈儒也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默默地等候者。
终于，那老者将手里的符纸放了下来：“果然，二元符相差无几，可是三元符却有一个，是我之前所没想到过的！”
“是啊……金生水，而水克火，火又克金……在我们以前推演的时候，都觉得，象金水火这般三元两相克的组合，如何成阵？就算勉强成了阵，又有什么意义？”蒋慈儒感慨一声，“看这个束灵阵，才知道，就算他们成阵没有实际的用途，却可以用于转呈……”
“呵呵，也是我夜郎自大了……以为，已经将所有的二元、三才阵都摸透了，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井底之蛙啊！”那老者突然一叹道。
蒋慈儒听到着声叹息，忽然连连摇手道：“陛下！怎么这般妄自菲薄！若非陛下将二元和三元符阵推演出来，大越国的符阵之学，才能远远领先梁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学啊！”
原来，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天子啊！
“我有我的成绩，但是，我也有我的局限，这一点，你不要劝我……”天子呵呵地答道，“当今世界，还是要由年轻人来引领啊！”
蒋慈儒却保守一些：“那少年，年少气盛，现在就谈引领，还太早了……不多些磨练，就算是天才，也难成大器！”
“呵呵，天才是需要磨练，不过，也需要保护……”天子颔首，算是认可了蒋慈儒的话，不过，随即，他有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知道这个阵中，有我们所未知的三元阵的，有多少人？”
说到这里，蒋慈儒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答道：“也是我不好，一时脑热，怂恿那小子，在韶州天理院，开了一场无遮拦的传授大会，肖博鸿还录了影像……知道这阵的绘法的人，肯定难以统计了，不过，这小子在阵里面画了太多的变阵，嵌套，能从这些变阵和嵌套之中，看出这个金水火三元两相克的阵法的，也就是那么几个……”
“无遮拦传授大会？哈哈……你啊……”天子一听就明白了蒋慈儒的心意，他哈哈一笑，“没想到，他竟然能画出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三元阵来吧！”
蒋慈儒继续解释道：“是啊……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在回了泉州之后，一个阵一个阵地捋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的所学，已经不是我能盖得住的了，所以，这才来找陛下……”
“一个三元阵而已，你揽自己身上不完了，怎么会盖不住？”天子笑道。
“不是一个三元阵！”蒋慈儒连连摇头道，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四周，确认了确实没人敢偷听自己跟天子的对话，才轻声地说道，“是一百二十五种！”
“什么？！”天子惊得不由得叫了起来，“我们一共只推导了多少种？应该是二十五种吧！”
“正是二十五种！”蒋慈儒点头应道，“我们此前觉得，二元阵有二十五种，三元阵，也有二十五种，所以，后来，也是推导出来了二十五种四元阵……”
“那少年，知道一百二十五种三元阵？”天子将信将疑地问道。
“不是那少年知道一百二十五种，而是，他传授了一百二十五种给他的未婚妻！而他的未婚妻，就是我新收的那个小弟子……杜玲儿！”蒋慈儒又跟天子细说道，“那日，我看到这个从未见过的金水火两相克的阵的时候，就问我小徒弟，问她是否知道这个阵吗？结果，她说这个阵，叫金水离火桥三才阵！”
“金水离火桥……三才阵？！”天子念了念这个拗口的名字，“这是一个类别的名字？”
“陛下果然心有大智慧！三才阵中，确实是分类的！这种转呈类的阵法，叫离桥阵……这个金水离火桥三才阵，是一十八种离桥阵三才阵中，使用频率排地三……”
“十八种离桥阵……”天子砸吧了嘴巴，没想到，自己玩阵法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在三才阵中，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类别，自己居然从来没听说过。惊异之余，他突然又回过味来了，“也就是说，他知道的三元阵，可能更多？”
“那倒不是，我那小徒弟说，他教她的时候，把全部一百二十五种，都教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一百二十五种三才阵，是基础法阵，在这个基础上，还有另外一百二十五种变化！”蒋慈儒如实答道。
“我倒是也想到过，法阵是可以变化的，却没有想到过，有这么多……”天子叹了一口气，随后，他看到蒋慈儒似乎还没说完，便又道，“你还有什么话，继续说吧，我听着呢！”
“我那小徒弟还说，三才阵之上，还有六百多种四象阵；而四象阵之上，五行阵更多……”蒋慈儒说到这里，突然又有几分脸红，“她还说，二元阵和三才阵背熟了，只能算蒙学中的识数水平，四象阵和五行阵都融会贯通了，才算是入门！”
听到这个标准，天子不禁哑然失笑：“按照这个标准，我们都是阵法的门外汉啊！”
“可不是嘛……”蒋慈儒也不觉自嘲道，“我自以为，在整个天下，论及阵法，也就是陛下能比我更强，却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说成了门外汉啊……”
“门外汉就门外汉，总比到死都不知道强！”天子大手一挥，将刚才的自嘲一赶而去，随即，他开始关心下一个问题，“那四象阵和五行阵呢？你小徒弟学会了多少种？”
“这正是慈儒想跟陛下说的……”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也像他一般，尚未睡去。
就在白天他们去过的城南戍院，靠海一侧的几栋三层的小楼内，有两个人，正拿着几张纸，细细地看着。
如果萧万天出现在这里，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两个人之中，显得年轻一些的那个，竟然是蒋慈儒！
而两人手里拿着的那几张纸上面写的内容，骇然，就是那天蒋慈儒在韶州学宫抄过来的束灵法阵！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揣摩，蒋慈儒对这个法阵，已经烂熟于心了，可越是细细地揣摩，蒋慈儒便越觉得，这个阵，设计得，当真是巧妙之极！
而他对面的那一人，却是一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那老人竟然也拿着几张符纸，看得入了神。久久地，也不发出一个声音。
见他看得这么专心，蒋慈儒也安安静静地坐在对面，默默地等候者。
终于，那老者将手里的符纸放了下来：“果然，二元符相差无几，可是三元符却有一个，是我之前所没想到过的！”
“是啊……金生水，而水克火，火又克金……在我们以前推演的时候，都觉得，象金水火这般三元两相克的组合，如何成阵？就算勉强成了阵，又有什么意义？”蒋慈儒感慨一声，“看这个束灵阵，才知道，就算他们成阵没有实际的用途，却可以用于转呈……”
“呵呵，也是我夜郎自大了……以为，已经将所有的二元、三才阵都摸透了，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井底之蛙啊！”那老者突然一叹道。
蒋慈儒听到着声叹息，忽然连连摇手道：“陛下！怎么这般妄自菲薄！若非陛下将二元和三元符阵推演出来，大越国的符阵之学，才能远远领先梁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学啊！”
原来，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天子啊！
“我有我的成绩，但是，我也有我的局限，这一点，你不要劝我……”天子呵呵地答道，“当今世界，还是要由年轻人来引领啊！”
蒋慈儒却保守一些：“那少年，年少气盛，现在就谈引领，还太早了……不多些磨练，就算是天才，也难成大器！”
“呵呵，天才是需要磨练，不过，也需要保护……”天子颔首，算是认可了蒋慈儒的话，不过，随即，他有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知道这个阵中，有我们所未知的三元阵的，有多少人？”
说到这里，蒋慈儒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答道：“也是我不好，一时脑热，怂恿那小子，在韶州天理院，开了一场无遮拦的传授大会，肖博鸿还录了影像……知道这阵的绘法的人，肯定难以统计了，不过，这小子在阵里面画了太多的变阵，嵌套，能从这些变阵和嵌套之中，看出这个金水火三元两相克的阵法的，也就是那么几个……”
“无遮拦传授大会？哈哈……你啊……”天子一听就明白了蒋慈儒的心意，他哈哈一笑，“没想到，他竟然能画出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三元阵来吧！”
蒋慈儒继续解释道：“是啊……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在回了泉州之后，一个阵一个阵地捋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的所学，已经不是我能盖得住的了，所以，这才来找陛下……”
“一个三元阵而已，你揽自己身上不完了，怎么会盖不住？”天子笑道。
“不是一个三元阵！”蒋慈儒连连摇头道，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四周，确认了确实没人敢偷听自己跟天子的对话，才轻声地说道，“是一百二十五种！”
“什么？！”天子惊得不由得叫了起来，“我们一共只推导了多少种？应该是二十五种吧！”
“正是二十五种！”蒋慈儒点头应道，“我们此前觉得，二元阵有二十五种，三元阵，也有二十五种，所以，后来，也是推导出来了二十五种四元阵……”
“那少年，知道一百二十五种三元阵？”天子将信将疑地问道。
“不是那少年知道一百二十五种，而是，他传授了一百二十五种给他的未婚妻！而他的未婚妻，就是我新收的那个小弟子……杜玲儿！”蒋慈儒又跟天子细说道，“那日，我看到这个从未见过的金水火两相克的阵的时候，就问我小徒弟，问她是否知道这个阵吗？结果，她说这个阵，叫金水离火桥三才阵！”
“金水离火桥……三才阵？！”天子念了念这个拗口的名字，“这是一个类别的名字？”
“陛下果然心有大智慧！三才阵中，确实是分类的！这种转呈类的阵法，叫离桥阵……这个金水离火桥三才阵，是一十八种离桥阵三才阵中，使用频率排地三……”
“十八种离桥阵……”天子砸吧了嘴巴，没想到，自己玩阵法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在三才阵中，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类别，自己居然从来没听说过。惊异之余，他突然又回过味来了，“也就是说，他知道的三元阵，可能更多？”
“那倒不是，我那小徒弟说，他教她的时候，把全部一百二十五种，都教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一百二十五种三才阵，是基础法阵，在这个基础上，还有另外一百二十五种变化！”蒋慈儒如实答道。
“我倒是也想到过，法阵是可以变化的，却没有想到过，有这么多……”天子叹了一口气，随后，他看到蒋慈儒似乎还没说完，便又道，“你还有什么话，继续说吧，我听着呢！”
“我那小徒弟还说，三才阵之上，还有六百多种四象阵；而四象阵之上，五行阵更多……”蒋慈儒说到这里，突然又有几分脸红，“她还说，二元阵和三才阵背熟了，只能算蒙学中的识数水平，四象阵和五行阵都融会贯通了，才算是入门！”
听到这个标准，天子不禁哑然失笑：“按照这个标准，我们都是阵法的门外汉啊！”
“可不是嘛……”蒋慈儒也不觉自嘲道，“我自以为，在整个天下，论及阵法，也就是陛下能比我更强，却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说成了门外汉啊……”
“门外汉就门外汉，总比到死都不知道强！”天子大手一挥，将刚才的自嘲一赶而去，随即，他开始关心下一个问题，“那四象阵和五行阵呢？你小徒弟学会了多少种？”
“这正是慈儒想跟陛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