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凡俗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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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翁主遇难

    “你说什么?!殿下被人挟持了!”来到甲板,匆忙见到前来报信的部左护卫。

    周恒在一旁听了,更是吓得跳了起来。

    大龙宝舰上下共有八层,甲板下四层由士兵丫鬟等人居住。甲板上分为西船头的舵楼和东船尾的宫殿。

    翁主所处位置是在东船尾宫殿的最高第四层,撤离途中遭遇了张宁夫,被堵在了第三层。

    甲板上,那些神职人员已经从宫殿的第二层神祠下来,与邢墨擦肩而过。邢墨连忙叫住其中负责传讯的部左护卫,那些都是自己的手下,没有办法,按照部左大人下达的命令,邢墨必须保证每一个重要人物安全撤离到护卫舰,如果翁主有什么三长两短,邢墨少不了瓜葛,甚至还会连累到家人。

    邢墨只好叫上自己的手下,准备回去救援。让周恒等十几名学者跟着神职人员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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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左,已经不到十个炮弹距离了!”在护卫舰上,一个马脸短须男着急地看着部左大人。

    从宣布到撤离,时间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本来只能看个轮廓的敌人战舰,现在连敌人站在船头的身影也变得隐约可见。

    再不跑,就有些来不及了。

    船侧蜿蜒的登船梯,撤离的人群还在涌动。

    盼望着,盼望着,关于翁主的身影却还没有出现。此时,周恒在一旁正喘着粗气,并且已经向部左大人汇报了翁主的情况。

    部左大人环顾四周,不由地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部左!”马脸短须男又跑来说道,“敌人再一次发来旗语,希望能和我们谈判。”

    “不好了,部左大人。”这时,几名士兵跑了进来,“不好了部左大人,常先生把我们的蒸汽快船抢了。”

    体魄高大的部左大人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三艘都没了?!”部左压着声音,是个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愤怒。

    为首的士兵低着头,有些颤抖地回答:“是的。”

    如果只是一艘快船,即使装满煤炭,航行的距离也不会远,但如果有另两艘作为补给,还能勉强抵达天珑岛,那里是常先生的家财,有一座城。只是如此,一艘快船最多也只能承载七八个人,本来是作为最后手段,现在也没了。

    虽然求生的船筏还有很多,但那些都没用。

    “常正德啊,常正德!你这是要抛下我们作为诱饵啊!”部左立马反应过来,心里恨不得将常正德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不过,部左大人还是忍住没有做声。而是盯着外面的登船梯,突然说道:“吴持柱呢?”

    另一个人怯怯地站出来:“大都统户说他不走了。”

    部左听了,点了点头,便又沉默下来。

    马脸短须男在一旁默默流泪,小声说了声“何苦呢?大父。”只是转眼又振作了起来,看着部左。

    其实就很简单的一句话,“我们撤吧!”但出于某种原因,大家都不敢说出来。这关乎着某种默契,大家都看着部左,希望他能替大家做决定。

    “我们还是留下来谈判吧!”周恒站出来道,“翁主和大都统户都还没有上来,我们不能丢弃他们不管。”

    部左狠狠地瞪了周恒一眼:“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谈判的意思吗。”

    “上奉至高者创世主,下拜横三世福禄天尊。”最后还是高级巫祝无岑子站出来,道了一声尊号,“此次我等前往槐安上国,均身负国家之重任,岂能身陷于此。我看还是先行脱身之法,再行解救之法。”

    部左环顾四周看了看众人,无奈地点了点头。

    马脸短须男确定命令之后,便急忙指挥着护卫舰开船。

    周恒还想要力争,结果被关进了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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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十几分钟前,翁主这边。

    那个张宁夫也是强悍,在三十多人面前,硬是挨了几枪,闯到了翁主面前。豁出去又被护卫总旗砍了一刀,一身是血,反过来依然杀了护卫总旗,愣是把长平翁主抓到了手里。

    众人慌了又慌,旁边的绿子拼命地拍打着张宁夫,被张宁夫一脚踢到扶梯边,掉了下去。

    一旁的嬷嬷拿着一小匕首,插进张宁夫的后背,痛得张宁夫一枪崩了她的头。

    翁主急坏了,哭了又哭,发起狠来撕咬着张宁夫那箍着自己的手臂,咬得满口是血。

    你特么的是狗啊,张宁夫忍着剧痛,一肘子将翁主击昏。这可吓坏了众人,一齐涌上来。张宁夫大声呵斥着别过来,一把拔出后背插着的匕首,枪伤、刀伤和女人的撕咬,痛得张宁夫满头渗出了汗。他一边大叫着让翁主的守卫别过来,试了试火枪,发现用不了了。于是反过来用匕首抵着翁主的脖子。

    他靠着墙,拖着翁主一点一点地挪进一间房间里。此时的翁主即使昏了还咬着他的手,张宁夫的肉都快要被咬掉了一块。

    这本来是人数30比7的大好局面,翁主这一边愣是死伤大半,翁主还被人劫持了去,实属废物。

    不过,跟着张宁夫的其他人也没有个好下场,大部分人都被当场枪杀。只有富商打扮的刘树铜还有一个小个子少年身受重伤,被守卫抓到门前,殴打泄愤。

    两边对着房门叫骂着,互相喊着着交出人质。

    这场厮杀对于两边而言都太意外了,又太快,太乱了。

    “贼娘皮,快放开我们翁主。”

    “我家提督已经杀到,即使把你们的翁主还给你们,你们也跑不了。还不如现在弃暗投明,大家一起做兄弟,前程往事既往不咎。你们梁国之主,本就是造反成事,哪有什么值得依附的。我们海上义勇军在海上素有威名,各路英雄汇集,大家自由平等相处,共同开拓海上乐园,只为岛屿的穷苦百姓能有一处活下去的地方。”刘树铜满口鲜血跪在地上,一边痛得哀嚎一边仰头劝告。

    “没错,你们先把我老哥哥放了,不然别怪我不会怜香惜玉,没了你家翁主,你们一个也活不了。”面对着七八只枪,已经深受重伤的张宁夫也没有力气出去。只能说些狠话,拖着自家提督来救。

    此时,船身往右倾斜了大约15°,可能是宝船自身的防水措施好,船身倾斜了大约15°,下沉了速度就慢了很多很多。

    邢墨带着众人冲上宫殿,一路看到不下于十具尸体,血染了一脚,浓烈的血腥味和空气中散发着焦作的火药气味。邢墨皱了皱眉头,心中却涌现出一种蠢蠢欲动的愉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