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落难的富商？
“老爷，别写了，我们休息吧！”桌前的煤油灯散发着明黄色的光，女子一个劲地往常正德的怀里蹭，这么冷的天气却依然只穿着红肚兜，胸前两坨被挤得变形。
常正德看着手中册子，时不时涂改或写着一些女子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美人在前也不为所动。
女子紧张坏了，心想这老畜生是不是对自己没兴趣了？！连忙娇喘道：“老爷，您在写什么呢？奴家都等不及了。”
“哎哟，宝贝儿。”常正德往女子脸上亲了几口，但还是将女子推开，笑道，“我的小宝贝，不是说好了嘛，最近忙，你先睡下就是了。”
女子眼前闪过一丝沮丧，但还是乖乖离开。
……
部左大人的房间，几人拿着大量的纸质材料讨论着什么。其中扎着辫子胡子的矮壮男人有些愤慨地说道：“他们多宝商会也太瞧不起人，按他们的意思，我们只能和他们通商喽，还不能收一点税儿。我们梁国即使做小，做的是槐安元老院的小，还是他们多宝十佬会的小。这还没跟大哥谈，就已经伺候起人家二哥了！”
“粮食、武器、还有钱和援军，再怎么绕也绕不开人家，管做谁的小妾，都是他槐安家的。自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好听点叫外强中干，说难听点都已经快不行了。为了自家的长久大业，这点小利又算得上什么。”部左大人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着不要激动。
多宝商会又名“槐安元老共和国多宝贸易商会”，它是槐安权贵们半私有化的殖民贸易公司，他们可以自行组建佣兵，并且被获准可以与海上势力签订条约，拥有对该占领区实施殖民统治的权力。
多宝商会的十佬会在海外的职能就相当于槐安元老共和国在海外设立的元老院。拥有着泼天的权力和财力。
/
第二天破晓，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水天交界处，一艘破旧的巨船，慢慢浮现在视野里。
“诸位大人，诸位大人。我们是槐安元老共和国多宝商会的海商，我们有钱，全都可以给您们！只要不伤害我们的性命就行。”巨型破船很快就被护卫舰控制住，破船上的首脑也被带到了护卫舰审讯室。那个首脑正是富商打扮的刘树铜。
“你说你是多宝商会的人，可有凭证。”负责审讯的是一名小都统户。
邢墨因被部左大人派遣作为联络人，也参加了这次审讯。
刘树铜装模作样地轻舒一口气，苦笑道：“大人，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充多宝商会啊。你们收走的那红色木雕箱子，那里面就有我作为商会成员的会介和会印。大人一看便知。”那演技，绝对一流。
小都统户看了邢墨一眼，邢墨当即命令人去找。
在此期间，小都统户给刘树铜安排了座位，又相互说了一通，这才了解了大概情况。
根据刘树铜的口述，他加入多宝商会也快两年了，这次前往南雀大陆运输一批瓷器，只是半途遇到了臭名昭著的海贼提督。双方交火，整支商队，只有自己这条船出来。
说到情深处，泪流满面，不停地说道自己运道差，要破产了的事。整得跟真的似的。
等拿来了木雕箱子，里面果然有着一张兽皮册子和一块玉石刻印。
刘树铜看到册子和刻印，情绪适当地舒缓了一些，说道：“不知将军是哪一国英雄？我们多宝商会和各国都有协议，能带我们回国，必有重金答谢。”
小都统户和邢墨哪看过这么高超的演技，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基本没有了怀疑。
小都统户的语气不再强势，说道：“我是蓬壶洲岛梁国小都统户。对于你们的要求，我暂且无法回答。不过可以由我身边的这位总旗大人，带你去面见我们的主事人。”说着又指了指邢墨。
“太好了！”刘树铜激动地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刘树铜旁边的年轻人在听到“梁国”的一瞬间露出了玩味儿的笑容，很快又掩饰下去。这一点被邢墨察觉到了，感觉很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
“鄙人刘树铜，不知大人贵姓？”在返回大龙宝舰的船筏上，刘树铜笑脸问道。
邢墨不愿搭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随意敷衍道：“开耳邢”。
刘树铜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哦，原来是邢大人。”接着又说道，“我们海商有一句谚语，见面就是朋友。”只见他从袖口拿出一张票介，递给邢墨。“只是鄙人一身的家财刚刚被扣下，藏在身上的也就这么多，以表小人心意。”一边说着，一边轻按着票介。仿佛还有些不舍得的样子。
邢墨打开票介一看，“200金贝？！你倒也是舍得！”
票介是一种本子钱票。由一家连锁存储机构，以白银和黄金作为双本位，发行类似于存折的小本子，只在权贵之间流通，金额限制在百金、二百金、五百金三个等级，转让时，需要票介主人的签名。起因：海上行商时不需要带太多现金，以及躲避海贼的办法。后来发展做大，免去了签名等步骤，成了富贵人家之间的一种正规钱票。
这一庞大的金额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眼巴巴地看着邢墨。
邢墨想了想，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谢谢老哥哥了。”说着又将票介交给一个亲近手下，说道，“等上了岸，可换了金贝，自家兄弟人人都有份。”
刘树铜没有想到邢墨转眼间竟然就把钱票给了别人，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几秒，只好感叹道：“大人非一般人啊！”
“总旗，这可是200金，换成铜制钱贝，得有，得有十二万呢！”其中一人对这数字有些不敢相信。
货币1金贝等于12银贝，1银贝等于50钱。
其他人均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
刘树铜反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向邢墨问道：“邢大人，不知我要面见的是贵国的哪一位贵人？”
“老哥哥请不要着急，到了您就知道了。”邢墨回答。
“这、这、这？”刘树铜事先想好的套路一下施展不开，如鲠在喉，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干笑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之前在护卫舰上，站在你旁边的那名年轻人叫什么字？”过了一会儿，邢墨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可疑的年轻人，于是问道。
“大人问这个干嘛？”
“我看那人气度不凡，有些好奇。”
“他就是我一侄子，能有什么气度？”刘树铜笑嘻嘻道。
/
兽皮册子也被称作会介，上面还有刘树铜作为成员的黑白式照片，盖了很多红字印章，还有一些数字以及很多记录，一共三页。真要作假，普通人很难看出来，不过，作为多宝商会大佬的常正德就在船上，会印和会介第一时间就交到常正德手里，经过一系列检查，常正德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多宝商会的成员共分为十个等级，这名“落难的富商”在外面也许是一方大佬豪商，但在商会的内部却也不过是5星级别，属于中小成员。
部左大人对常正德开玩笑说要不要让刘树铜见一见大佬。
常正德也只是笑着摇摇头，对此并不感兴趣。但还是顾及商会的颜面请求部左大人顺路捎上刘树铜一程。
然后就很好安排了，刘树铜被扣留在大龙宝舰，又派了一旗军队接管了商船的守卫，将刘树铜以外所有人限制在商船内，护卫舰就在旁边看着。如此，这才算一并捎上了。
刘树铜顿时感激涕零，在得知船上有神祠时，更是张口就来，说是愿意献上一半的财货，希望自己能够自由在神祠祷告。
部左大人答应了。
此时，外面。
“好大的柱子了！那里原来是一座岛屿吧。”
“被海水淹没的岛屿！”
“那根柱子就是定海柱吗？好壮观啊！”
船队经过了一片被海水淹没的岛屿，古老的破损的塔楼从中间劈开，水流从中间流过。零碎而高大的石门，露出一部分，仿佛架在海上的天桥。尤为注意的是一支巨大的墨绿色的布满青苔的石柱，高耸入云，犹如天来之物。
“定海柱！听说是仙人立下来阻止海啸的！怎么露出水面了？”
“好壮观啊！”
沿着船帮，士兵、女婢、甚至还有庖厨的身影，他们探出身子在观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在舵楼顶层，部左大人声音缓慢，表现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二十年前，这里还是一座富裕的城市，号称海商之城。没想到现在竟已成这样！”
“听说是被仙人之间的斗法波及了。”一旁，常正德的眼神放着光。但神色又突然暗淡下来，小声自嘲道，“终究是凡人啊！”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恢复平常心，笑道：“部左大人，过了这废墟，最多两天，我们就到了天珑岛。那里是我名下的资财，我们可以在那里歇息，等待张小元老亲自过来接亲。”
部左大人高兴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此时，在商船的一间暗室里，那个被邢墨怀疑的年轻人正手捧着一只三条尾巴的信鸽，将它从窗口放飞。
常正德看着手中册子，时不时涂改或写着一些女子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美人在前也不为所动。
女子紧张坏了，心想这老畜生是不是对自己没兴趣了？！连忙娇喘道：“老爷，您在写什么呢？奴家都等不及了。”
“哎哟，宝贝儿。”常正德往女子脸上亲了几口，但还是将女子推开，笑道，“我的小宝贝，不是说好了嘛，最近忙，你先睡下就是了。”
女子眼前闪过一丝沮丧，但还是乖乖离开。
……
部左大人的房间，几人拿着大量的纸质材料讨论着什么。其中扎着辫子胡子的矮壮男人有些愤慨地说道：“他们多宝商会也太瞧不起人，按他们的意思，我们只能和他们通商喽，还不能收一点税儿。我们梁国即使做小，做的是槐安元老院的小，还是他们多宝十佬会的小。这还没跟大哥谈，就已经伺候起人家二哥了！”
“粮食、武器、还有钱和援军，再怎么绕也绕不开人家，管做谁的小妾，都是他槐安家的。自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好听点叫外强中干，说难听点都已经快不行了。为了自家的长久大业，这点小利又算得上什么。”部左大人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着不要激动。
多宝商会又名“槐安元老共和国多宝贸易商会”，它是槐安权贵们半私有化的殖民贸易公司，他们可以自行组建佣兵，并且被获准可以与海上势力签订条约，拥有对该占领区实施殖民统治的权力。
多宝商会的十佬会在海外的职能就相当于槐安元老共和国在海外设立的元老院。拥有着泼天的权力和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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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破晓，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水天交界处，一艘破旧的巨船，慢慢浮现在视野里。
“诸位大人，诸位大人。我们是槐安元老共和国多宝商会的海商，我们有钱，全都可以给您们！只要不伤害我们的性命就行。”巨型破船很快就被护卫舰控制住，破船上的首脑也被带到了护卫舰审讯室。那个首脑正是富商打扮的刘树铜。
“你说你是多宝商会的人，可有凭证。”负责审讯的是一名小都统户。
邢墨因被部左大人派遣作为联络人，也参加了这次审讯。
刘树铜装模作样地轻舒一口气，苦笑道：“大人，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充多宝商会啊。你们收走的那红色木雕箱子，那里面就有我作为商会成员的会介和会印。大人一看便知。”那演技，绝对一流。
小都统户看了邢墨一眼，邢墨当即命令人去找。
在此期间，小都统户给刘树铜安排了座位，又相互说了一通，这才了解了大概情况。
根据刘树铜的口述，他加入多宝商会也快两年了，这次前往南雀大陆运输一批瓷器，只是半途遇到了臭名昭著的海贼提督。双方交火，整支商队，只有自己这条船出来。
说到情深处，泪流满面，不停地说道自己运道差，要破产了的事。整得跟真的似的。
等拿来了木雕箱子，里面果然有着一张兽皮册子和一块玉石刻印。
刘树铜看到册子和刻印，情绪适当地舒缓了一些，说道：“不知将军是哪一国英雄？我们多宝商会和各国都有协议，能带我们回国，必有重金答谢。”
小都统户和邢墨哪看过这么高超的演技，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基本没有了怀疑。
小都统户的语气不再强势，说道：“我是蓬壶洲岛梁国小都统户。对于你们的要求，我暂且无法回答。不过可以由我身边的这位总旗大人，带你去面见我们的主事人。”说着又指了指邢墨。
“太好了！”刘树铜激动地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站在刘树铜旁边的年轻人在听到“梁国”的一瞬间露出了玩味儿的笑容，很快又掩饰下去。这一点被邢墨察觉到了，感觉很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
“鄙人刘树铜，不知大人贵姓？”在返回大龙宝舰的船筏上，刘树铜笑脸问道。
邢墨不愿搭理，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随意敷衍道：“开耳邢”。
刘树铜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哦，原来是邢大人。”接着又说道，“我们海商有一句谚语，见面就是朋友。”只见他从袖口拿出一张票介，递给邢墨。“只是鄙人一身的家财刚刚被扣下，藏在身上的也就这么多，以表小人心意。”一边说着，一边轻按着票介。仿佛还有些不舍得的样子。
邢墨打开票介一看，“200金贝？！你倒也是舍得！”
票介是一种本子钱票。由一家连锁存储机构，以白银和黄金作为双本位，发行类似于存折的小本子，只在权贵之间流通，金额限制在百金、二百金、五百金三个等级，转让时，需要票介主人的签名。起因：海上行商时不需要带太多现金，以及躲避海贼的办法。后来发展做大，免去了签名等步骤，成了富贵人家之间的一种正规钱票。
这一庞大的金额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眼巴巴地看着邢墨。
邢墨想了想，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谢谢老哥哥了。”说着又将票介交给一个亲近手下，说道，“等上了岸，可换了金贝，自家兄弟人人都有份。”
刘树铜没有想到邢墨转眼间竟然就把钱票给了别人，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几秒，只好感叹道：“大人非一般人啊！”
“总旗，这可是200金，换成铜制钱贝，得有，得有十二万呢！”其中一人对这数字有些不敢相信。
货币1金贝等于12银贝，1银贝等于50钱。
其他人均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
刘树铜反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声向邢墨问道：“邢大人，不知我要面见的是贵国的哪一位贵人？”
“老哥哥请不要着急，到了您就知道了。”邢墨回答。
“这、这、这？”刘树铜事先想好的套路一下施展不开，如鲠在喉，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干笑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之前在护卫舰上，站在你旁边的那名年轻人叫什么字？”过了一会儿，邢墨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可疑的年轻人，于是问道。
“大人问这个干嘛？”
“我看那人气度不凡，有些好奇。”
“他就是我一侄子，能有什么气度？”刘树铜笑嘻嘻道。
/
兽皮册子也被称作会介，上面还有刘树铜作为成员的黑白式照片，盖了很多红字印章，还有一些数字以及很多记录，一共三页。真要作假，普通人很难看出来，不过，作为多宝商会大佬的常正德就在船上，会印和会介第一时间就交到常正德手里，经过一系列检查，常正德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多宝商会的成员共分为十个等级，这名“落难的富商”在外面也许是一方大佬豪商，但在商会的内部却也不过是5星级别，属于中小成员。
部左大人对常正德开玩笑说要不要让刘树铜见一见大佬。
常正德也只是笑着摇摇头，对此并不感兴趣。但还是顾及商会的颜面请求部左大人顺路捎上刘树铜一程。
然后就很好安排了，刘树铜被扣留在大龙宝舰，又派了一旗军队接管了商船的守卫，将刘树铜以外所有人限制在商船内，护卫舰就在旁边看着。如此，这才算一并捎上了。
刘树铜顿时感激涕零，在得知船上有神祠时，更是张口就来，说是愿意献上一半的财货，希望自己能够自由在神祠祷告。
部左大人答应了。
此时，外面。
“好大的柱子了！那里原来是一座岛屿吧。”
“被海水淹没的岛屿！”
“那根柱子就是定海柱吗？好壮观啊！”
船队经过了一片被海水淹没的岛屿，古老的破损的塔楼从中间劈开，水流从中间流过。零碎而高大的石门，露出一部分，仿佛架在海上的天桥。尤为注意的是一支巨大的墨绿色的布满青苔的石柱，高耸入云，犹如天来之物。
“定海柱！听说是仙人立下来阻止海啸的！怎么露出水面了？”
“好壮观啊！”
沿着船帮，士兵、女婢、甚至还有庖厨的身影，他们探出身子在观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在舵楼顶层，部左大人声音缓慢，表现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情绪：“二十年前，这里还是一座富裕的城市，号称海商之城。没想到现在竟已成这样！”
“听说是被仙人之间的斗法波及了。”一旁，常正德的眼神放着光。但神色又突然暗淡下来，小声自嘲道，“终究是凡人啊！”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恢复平常心，笑道：“部左大人，过了这废墟，最多两天，我们就到了天珑岛。那里是我名下的资财，我们可以在那里歇息，等待张小元老亲自过来接亲。”
部左大人高兴地点点头：“如此甚好。”
此时，在商船的一间暗室里，那个被邢墨怀疑的年轻人正手捧着一只三条尾巴的信鸽，将它从窗口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