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魔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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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做媒

    祭祖过后,大家按宾主位入座。

    这宾主位是有讲究的,主陪与副陪相对,主号客人在主陪的右边,二号在主陪的左边,三号客人在副陪的右边,四号在副陪的左边。苏伯轩是苏家一号人物自然是主陪,汉楚是孙辈中主事的,为副陪,藤子鸣兄弟为外戚中主客,慕容飞雪家是特邀客人。所以藤子鸣在苏伯轩右边,慕容华在苏伯轩左边,藤子华在汉楚右边,慕容飞云在汉楚左边,以下类推。男宾与女宾与年轻人与少年分座共开六席。

    安雅和絮飞挨坐俩个斗眼鸡似的对着笑着,不时的客串敬酒插科打浑,把一家子人笑的,苏伯轩夹一条小泥鳅给她说:“安雅,你就象这条小泥鳅滑头啊,却是滋养人心呢,来来来,大太外祖痛你,吃条滑泥鳅就更滑头了,瞅三小子谁个能征服你。”

    “爹爹你快罚他,老头疯了,说了五年不准提,他又提。”她噘起小嘴,直跺脚。

    天泽笑,没言语。

    李卓然老将军笑:“太爷爷来罚他,我是大哥,他是二弟,丫头你说你想怎么罚这老头?”

    她想想,摇头傻笑说不知道,要她的太爷爷随便罚一个。

    李卓然风趣的笑:“我给他一根硬骨头啃啃,磕掉他剩下的几颗牙。”老人一面说一面在筒骨汤里捞出一根大骨头放到苏伯轩碗里笑:“吃,休想逃。”

    安雅和一桌子人都是笑,笑过她自己取了骨头吃,一手给老人勺了两勺骨头汤离开。她就是一家人的开心果,有她一家特别开心热闹。卢枫不时与卡尔碰杯,卡尔本是海量,但在卢枫面前他的酒量显然逊了少许,他开始面上微有醉意,开始打开话闸子讲起他当年和沈书荷的笑话,讲沈书荷如何整他们这些男生,他们男生又如何痴狂犯贱的爱上她的折磨。安雅四处乱走,听见他的醉话俏皮上前伏他耳边说:“卡尔教授伯伯,你喝醉了吗?”

    “没有,谁说我醉了,我不是认识安雅小调皮鬼吗?难道你不是小安雅?难道你不是像你妈妈一样坏透了?搅得慕容飞雪整天失魂落魄,做我的功课老是出错,我要罚你才对啊,喝,小安雅,不准再吊慕容飞雪小幺的胃口了,多好的孩子,象我当年一样英俊可爱,喝,喝。”他举杯和安雅碰杯。安雅杯低过他的杯口下方碰下一仰脖喝下,倒过杯底亮给卡尔看,卡尔竖起大拇指赞,自斟一杯喝下说:“这杯伯伯奖励你是个好孩子,驱走了慕容飞雪身边的女孩子,免了她们为他伤心,不是自己的不必留恋,她们是明智的……”

    他的舌头明显开始短一截,安雅却是笑颜如花,再伏他耳边问:“你是说你自己吗?教授伯伯?”

    他点头。

    “你知道,我楚舅舅为什么年年邀你来家过冬至吗?”

    “我们是好朋友,同学,铁哥们

    ,更重要的是我是光棍没处去,他可怜我?”

    他说话的意识却是清晰,安雅笑的骂他笨蛋,拉他出餐桌推到院外吹凉风,一面吩咐工人泡杯蜂蜜水灌他喝下,他好像有点清醒,本来要吐的,也不吐了,跌坐花下的椅上,安雅笑咪咪盯着他看,伸出一根手指:“教授伯伯,你认得吗?”

    “one。”他脱口笑:“想考我?我没醉,难不倒我。”

    “没醉就好,教授伯伯,我来问你,我大舅妈漂亮不?”

    “漂亮,和三十年前一样风韵绝佳。”

    “是吗?这是说,你是有注意我大舅妈的对吗?”

    “她不用我注意,她都在我脑子里了。”

    “为什么?”

    “因为我好像爱上她了,可是好像我不可以爱她?”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妈妈啊?”他大笑,“笨蛋安雅,如果我爱了别人你妈妈会伤心的。”

    她哈哈大笑:“妈妈不爱你,你尽管放心爱别人。”

    “安雅,你说的我好伤心,你为什么可以这样残酷?打击我?”

    “你刚才都说了,不是我的爱不要留恋,为什么你说话不算呢?”她打量他看,他眼神有些发直的盯她看。

    “我说过吗?”

    “嗯,”她嗯声,“楚舅舅每年约你来是有用意的,你竟是十八年不明白,真真蠢钝如猪,我只管叫你猪教授。”

    他哈哈大笑说:“你先祖才姓猪,你敢骂你先祖?哈哈哈,笨蛋安雅。”

    “笨蛋猪教授,你听着,伏耳过来。”她命令的瞪眼他,他即乖乖的伏耳过去。

    “你听着,猪伯伯教授,你不要成为我爹爹榻边的觊觎者,也不要浪费了你余下的夕阳春光,好好的去爱,寻找你自己真正想要的爱情,大胆一点,别娘们似的,难道还等我楚舅舅向你开口?嫁掉他的大嫂吗?猪伯伯?你真是笨蛋啊,大大的笨蛋,猪~”

    “笨蛋安雅,你已经骂了我好多个猪和笨蛋了。”他抗议的叫。

    “难道我叫错了吗?猪伯伯?笨蛋!”

    他笑了,举手投降说:“我想生气可是我很喜欢听你叫我笨蛋,我真的很笨蛋,我不敢说,你大舅妈比你妈妈还让我怕。”

    “为什么?”

    “因为她很漂亮,我老了,不敢说爱情两个字了。”他苦瓜脸对安雅,安雅嘿嘿笑:“你确定爱我大舅妈?不是我妈妈?”

    “我确定,以前我爱你妈妈沈书荷,可是现在——这十年我爱你大舅妈。”他说到后来声音低下,腼腆。几乎听不见了。

    “你确定不是醉话?”

    “不是。我确定。”他举起手对天发誓。

    安雅笑啊,举着手机放录音他听说:“这是你爱的表白,我放给我大太外公听,请他为你作主好不好?”

    “你真是坏蛋安雅,你比你妈妈还坏,竟然录音?”他要抢她的手机。但是他醉了,动作太漫,安雅身子灵

    巧的就是刚才她吃下的泥鳅,滑的很,一个旋身人影不见,一个闪身到了苏伯轩旁边放开手机录音,手机录音大的向联合国发表声明似的,满餐厅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卢枫惊讶的瞪着眼看女儿,他一直敬卡尔的酒本意即是想和他说这种事,不想他的女儿早他一步,李天泽同样惊诧,他原以为的希望原来只是一个幻影,安雅根本不想她的父亲移情别恋,她是要拴住她的父亲为她的母亲守节,他几乎可以这样认定,她同样有着他一样的敏锐观察力,她不错过任何一个极小细微的细节,可是卢枫在哪露出的破绽给她,为她提供了信息呢?他一时竟是找不到头绪,一时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郁闷?沈书荷微笑看眼女儿,到底女儿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如此懂她的心事,她不知道自己是自私还是什么,总之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卢枫真正放下她去另寻欢爱,她不允许,不能容忍,她的所有的话不过是试探他,看他情有多坚?

    藤子鸣更是出乎意料,不敢相信安雅,有一分钟的发愣,安雅诡笑的,更是得意的向苏伯轩讨赏,苏伯轩沉思似的想想说:“你炸弹般的放出来,有没有想过大舅妈的想法和感受?”他没有看古蕙芷只瞪眼安雅。

    安雅笑微微的:“云哥哥得了大舅舅的旨意有授权我处理,大舅妈若不能安享晚年他在和尚庙不安,总也牵肠挂肚,十年了安雅也观察了一些,大舅妈对卡尔伯伯没有坏感而且是用心的关心他,本来,嘿嘿,不过我觉得如果总是你们那种做法,大舅妈一辈子都是这样,安雅心痛,三个哥哥都没有时间照看她,刚好卡尔伯伯可以和她旅游观光过大好年华,卡尔伯伯真的很爱大舅妈,我仔细观察了这些年他见大舅妈的样子真的是好可爱啊,就象一个淘气的孩子,总是那样局促不安却又是那样……嘻嘻……”她只是乐不可支的打开餐厅电脑屏幕搜索她收藏夹,打开放影她偷拍卡尔和古蕙芷见面的种种情态说:“安雅前些年的冬至无意在院子里玩,无意间看到的,嘿嘿安雅以后就留心了卡尔伯伯和大舅妈,你们发现屏幕上的大舅妈有什么异样没有?这是十年来卡尔伯伯来过冬至,我调集了监控录影查看,嘻嘻,你好们瞧,卡尔伯伯送大舅妈的丝巾,款式是大舅妈自己设计的,你们看画面,看见没有,十年大舅妈都戴着它,嘿嘿,所以我断定大舅妈一定爱卡尔伯伯,否则早扔到一边对不对……”她笑微微,“云哥哥和方丈舅舅原本有意想拉配爸爸,可是爸爸不适合,爸爸性子不转弯,一根筋认死理,他有三从四德的旧思想,何况他在漠北苦寒之地,距离之遥不说了,单说,将来三个哥哥娶妻生子见面都难,依大舅妈的性子等于是

    要她漫性自杀,她会受不了思念三个哥哥的痛苦,因为三个哥哥是她生命之重。”她每句话说来都是轻巧且飘飘的飞似的,“当然最关键是卡尔伯伯真正爱大舅妈的人,所以安雅想自作主张,先斩后奏,他一定可以给大舅妈幸福,大太外公你说话啊?安雅说了这么多,难道错了吗?”她撒娇的直摇晃老人,“你说话啊?”

    “嗯,你有方丈的授权,小老儿也是要听的,你的眼光我也是信的,放影的都是证据,但是你还是看看大舅妈的意思,你喳喳呼呼,录像都放了,全世界都都知道了,不给大舅妈一点考虑的机会,她会不会怪你都不知道,还要我批准讨奖赏,我看难。”他望眼邻桌的古蕙芷,古蕙芷不及嗔责安雅,卡尔已由工人扶着进来,他虽然醉了却仍有清醒的意识,他是赶来向古蕙芷道歉的,请她原谅他和安雅,这是他们间的俏皮话。

    古蕙芷虽是五十多岁的人,却是面若凝脂,沉静如处子,但见安雅突如其来放的影像,不觉沉下脸,卡尔看着她的脸酒意全消,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安雅唉声,啧啧摇头,大叫他笨蛋:“猪伯伯教授,你真是笨蛋啊,安雅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你还什么说不出不如撞墙撞死得了,活着有啥劲,你就学爹爹霸气的说声古蕙芷,我爱你,爱了十年了,很难吗?”

    他嘿嘿的转脸向安雅笑:“我没有你爹爹的霸气,说不出口,好难为情,要不你再给我一瓶酒?”

    孟秦孟苏孟汉三兄弟笑上来为卡尔解围打圆场:“卡尔叔叔,我们三兄弟也来支持你,你就大胆一点。”

    “可是,可是,”他愧疚的,“说到雅士我不够你们的爸爸雅,说到霸气我没有你们小姑父霸气,你们说你们的妈妈能爱我吗?”他可怜兮兮的望着三兄弟。

    孟秦笑:“妈妈等你十年了,你不妨大胆一点。”

    “真的?”他不肯信。

    孟秦肯定的点头,他欢喜如小儿,突然的抱住古蕙芷狠狠的亲口大胆的:“亲爱的我爱你,希望你也爱我,如果你愿意我愿把我的下半生交给你处理。”

    古蕙芷微沉的脸稍展颜:“你和安雅两个笨蛋半天,到底谁笨蛋多一点?”

    他放开她看安雅笑:“我是大笨蛋,她是小笨蛋,小笨蛋套了大笨蛋的话,大笨蛋才得释放久存在心理的话,大笨蛋谢谢小笨蛋。”

    安雅笑的眼睛眉毛一块:“猪伯伯教授你不会教出一群猪仔来吧?”

    “你什么意思?”笑棠立马过来抗议的叫,“你想说谁?苏笑离、苏笑棠还是慕容飞雪?”

    她扫眼笑棠:“不就是你?猪哥哥。”她笑旋身她母亲身边,“妈妈,你说棠哥哥是不是猪样笨呢?依丽沙怎么会喜欢?不,是爱他这头猪呢?”

    笑棠气的怪叫。

    “你叫什么?难道不

    是,早上还怪我约她,到见面两个好的只差搂脖搭肩了,哼,你说,你俩个为什么一下就头凑到一块,我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你说?”她叉腰迎向他:“你总该让我听见一点?”

    满堂哄笑,笑棠亦是忍俊不禁,她生他气,只为他和依丽沙说悄悄话没有让她听见,她哼声:“我再不帮你了。”

    “我谢谢你,不管我,瞎操心,自己都搞不掂。”他哼她一声回位。

    她也哼他一声回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