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剑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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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6章 酷刑加身

    只见彭莹玉一剑戳出时,掉舌翻红焰,盘身蹙白花,剑气瞬间送向前方连城旭,如果击破连城旭的招架,剑气必会定身,并给其的功力在挑衅状态中卸去大半,这招彭莹玉最为熟练,所以这招动作使出之时尤为美观,在对战之时的确是不错的虚招,只要动作不是太慢的话;连城旭见金光拂面,对方剑气瞬间刺到眼前,登时不敢大意,连城刀法中的“兵临城下”瞬间反扑了过去,一道闪电划过般,撕开了压顶的黑云,手中长刀如破云之电,飘闪之间便切进了彭莹玉的剑光之中。

    两道极光在天地间乍然碰撞,所撞出来的光彩竟比外面的火光还要耀眼些,此时,洞中已战成一团,七人对战四个锦衣卫,已成火并之势,彭莹玉对连城旭,冷谦对雪至南,张中对九天尚,周颠和说不得对毛骧,那蓬莱派的慕容霜儿与月如鸢则持剑左右护在风易寒身旁,而风易寒心丧若死,紧搂着死去的冷子霄,已然失魂落魄,像是在场的生死大决斗与他没半毛钱关系一般。

    直到一个身影凌空而落,把他和冷子霄的尸体横横抱起,腾出了洞外,所有人大惊。

    风易寒回望,却见抱他飞走之人一脸疤痕,好生恐怖,但是他却并未被吓到,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章拜槐,章拜槐揽住风易寒和冷子霄尸身,飞身一纵,蹿进了洞口那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在入火之前,他用身上那黑色斗篷将风易寒兜头盖住了。

    慕容霜儿和月如鸢奋身扑出洞外,险些落进火坑中,炙热的气浪将她们扫回洞中,衣裙和头发差些着了火。

    月如鸢哭叫着:“坏小子,坏小子,你回来,你去哪了。”

    人入火坑,哪有生还之理?如何又能通过喊叫就能把人喊得回来?

    那慕容霜儿也如遭受当顶雷击,她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被拉入火中却无能为力,顿时身体如同被抽空一般轰然倒下,幸好在倒地之前一个人环腰抱住了她,她俏脸惨白,仰头望去,却看到白衣公子那张英俊的脸,和眼孔里射出的两道担忧的光,白衣公子柔声说:“姑娘,你没事吧?”

    “朱公子,寒儿没了。”慕容霜儿鼻孔一酸,泪水竟忍不住滚了下来,白衣公子心上一颤,咬牙道:“没想到魔教中人会是如此荒唐,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

    “我要替风易寒报仇。”白衣公子话毕,旁边哭成泪人儿的月如鸢银牙一咬,捡起慕容霜儿掉到地上的长剑,一剑刺向了最近处的彭莹玉,彭莹玉哎哟一声,连忙闪身急逃,口中道:“小姑娘,你误会了,章拜槐并没害风小友。”

    “魔教妖人,说谎骗人,人都被拖进火里去了,如何可说没有谋害,看剑。”月如鸢急怒之下,已然刺出了三

    剑,乃是蓬莱剑法中的精要,剑剑逼得彭莹玉不可适从,套路大乱。

    与彭莹玉对战的连城旭见彭莹玉被一个小女孩子出剑逼得乱了套路,心下好是开心,刚才那招还未使老,便又着急喂出一招,名叫“坚壁清野”,本是一招防御之术,只见他手中长刀飞舞之下,在胸前身后划出了一道刀墙,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包裹在了刀光里面,犹如一道城郭,坚守不出,其实他是蓄势待发,以图偷袭。

    而那月如鸢的一招“黄莺穿柳”已刺了出去,直逼彭莹玉,她年纪虽小,但却剑法娴熟,一招一式打得有板有眼,双目含恨,竟似与彭莹玉要不共戴天一般,彭莹玉苦笑:“小姑娘,风易寒不会死的,章拜槐的斗篷叫避火斗篷,再大的烈火都奈何不了他们。”

    “真的吗?”月如鸢闻彭莹玉那么一说,心中自然一阵激动,忙喜然问道,彭莹玉点头道:“飞花坞中人顶天立地,何苦骗你这个小孩子?”他一剑乍起,连城旭的长刀已然递刺出来,因为蓄力已足,所以刀风赫赫威力极大,眼看就要刺到彭莹玉胸口,而彭莹玉因刚才与月如鸢说话,一时不留神把胸口空门露了出来,所谓高手过招只争瞬息,连城旭就是瞅准了彭莹玉这瞬息暴露的空门,发出了致命一击。

    眼看长刀突至,彭莹玉已回挡不及,一剑刺出之时已无法封住空门,命丧当场已必是注定之势!忽然,月如鸢的剑锋回空一转,捅进了连城旭的胸口,连城旭“啊哈”一身,身子缓了缓,刀风也慢了下来,那彭莹玉瞅准机会,一剑贯穿了对方咽喉。

    原来月如鸢听彭莹玉说风易寒不会死,便一念之间改了主意,眼看连城旭将要一刀刺到彭莹玉,她心下一急,回剑刺向连城旭,而连城旭对这个小女孩又不防备,故轻松被她刺到这一剑,而就因为月如鸢的这一剑把连城旭的身体缓了缓,帮助彭莹玉把连城旭击败了。

    彭莹玉将连城旭一剑贯喉,连城旭一脸不可思议,正要发话时,彭莹玉飞起一脚,将连城旭连人带刀,踢飞到了洞外,在其他锦衣卫的惊叫声中,惯进那烈火焚天的火碗中去,火中心的章拜槐抱着风易寒和冷子霄的尸体正在讲话,忽然一股巨力撞至身上,撞得他身体一幌,左手把持不住,把冷子霄高大的尸身给掉了下去。

    烈火兹兹声中,吞没了章拜槐和风易寒的呼喊之声,冷子霄和连城旭在那高温之下,倾刻间化成了两股青烟,避火斗篷中,风易寒失声问道:“章伯伯,为什么我们要来到这里,为什么要失去冷伯伯?”

    “因为这是圣火坛,每一个教徒死去,都会在这里火葬,你的冷伯伯去见明尊去了。”章拜槐一脸悲呛,长然道,他与冷子霄

    乃几十年的同门兄弟之义,此刻见兄弟落火而化,岂有独存之理?

    风易寒道:“章伯伯,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帮助其他伯伯,把敌人赶出幻钺谷?”

    “伯伯正要去做这件事。”章拜槐流下一滴浑浊的泪,风易寒闻之,拳头一握,与章拜槐道:“嗯,寒儿陪同伯伯一起诛灭奸邪,保护幻钺谷。”

    “好。”章拜槐啪地一声,封住了风易寒的穴道。

    风易寒登时一呆,惊问:“伯伯你这是要做什么?”

    章拜槐咬牙切齿:“朝廷贼子此刻正在给风鬼王施加酷刑,章伯伯必出手救之,寒儿就在这避火斗篷中好好呆着吧,这避火斗篷乃千年冰铁丝所制,再热的烈火都烧不透它,待章伯伯救了风鬼王,再来救你。”

    风易寒正要说什么,章拜槐又回过头来,递给风易寒一份地图,与他道:“如果飞花坞灭亡了,你可拿着这份地图,找到冷月堡,去寻找一个叫月神的人,他会告诉你所有真相的。”

    “什么真相?”风易寒惊问,章拜槐道:“天下江湖,富可敌国的藏宝,九剑出世的真相。”章拜槐话罢,又在风易寒胸口重点了四五下,然后钻出斗篷,蹿进了烈火之中去。

    那屯兵洞的石柱上,风玄武正被众锦衣卫绑在柱子上施加酷刑,忽然洞口的巨大火焰一阵窜动,一只火球滚射出来,咆哮着扑向张雪翡,呼道:“张贼,你这出尔反尔的小人,纳命来!”

    张雪翡见火球扑来,一掌拍了过去,凌厉的掌风竟然把火球身上的烈火扑灭了,他一望火球的脸,惊讶道:“章拜槐,你竟然能从火球里面活着扑出来?”

    “章右使,你何苦要来?”浑身血肉模糊的风玄武沙哑问到,章拜槐回头看向刑架上的风玄武,惊得差些跌倒。

    章拜槐从火中腾了出来,见风玄武被两只铁钩钩在洞中的石柱上,胸口血肉模糊,像是被利刃剐过的一般,有几处竟连肋骨都可以看见,可怜风玄武一代堂主,竟被折磨得这般生不如死,脸色黑青,奄奄一息。

    章拜槐见此,目眦欲裂,他哭啸道:“风兄,我来晚了。”

    风玄武吃力摇头,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回道:“章右使,你不该来的,风玄武……死不足惜,何苦要……搭上你呢……”

    他每说一句,浑身便发出彻骨的疼痛,一阵剧烈的疼痛又让他晕厥了过去,旁边的众锦衣卫见风玄武晕倒,立刻端来木盆,往他脸上身上泼去冰冷彻骨的冻水,直到把其激醒为止。

    这,就是锦衣卫的酷刑。

    明太祖担心自己死后,下一代皇帝驾驭不了文武功臣,所以他几兴大狱,假借了若干由头,连杀带整,把辅佐他打到天下的文武功臣差不多灭了个干

    干净净,这类案子,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如果交给朝官们按法办理,就有可能旷日持久,甚至定不了案。所以就把这些案子作为诏狱交给锦衣卫办理。这样来看锦衣卫,性质就十分清楚明白了。“侍卫”,本就是皇帝的亲兵;“刑狱”,自己可以断狱;加之“密缉”,则又说明其特务机构性质。汉武帝时的诏狱,仍是由朝官办案,只是严刑峻法的政策失误;明太祖的锦衣卫,则以消灭功臣为目的,罗织罪状,置无罪者于死地。

    据明史记载,锦衣卫常用的刑具有十八套,什么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等等都包括其内,其中有一项刑罚叫做“杖刑”,特务对于“杖刑”的执行非常有讲究,对一般的犯人行刑官只说“打着问”,意思是不必太重;要求打重一些的,就说“好生打着问”;要求狠狠打,不论死活的就说“好生着实打着问”。洪武年间,公侯如朱文正、朱亮祖,大僚如工部尚书薛祥等,都是受廷杖致死的。一般来说,只要犯人被抓进来,十八种刑具都要受过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