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燃烧的彼岸花
沈晗雪站在卫生间门口，有些迟疑。
卫生间的门被关着，而且没有开灯，完全不像是里面有人的样子。
想了想之后，她还是去房间里把李成喊了出来。
“爸妈出车祸了？”李成第一反应是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听了她说的经过之后，脸色也不由凝重起来，走出房间，来到卫生间门口。
沈晗雪带着月月站的远远的，心惊胆战地看着这边。
深吸一口气，李成猛地打开了门，然后立刻伸手去按灯的开关！
啪，灯亮了，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静得死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晗雪脸色苍白，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李成显得要镇定地多，关掉卫生间的灯：“我们去医院吧。”
“那月月呢？”沈晗雪不放心把月月留在家里，可她又担心让月月知道外公外婆出车祸的事，尤其是她刚刚还和“外公”在客厅里玩了，万一她被吓到了怎么办？要知道小孩子可是很容易相信鬼魂存在的。
李成坚定地说道：“一起去吧。”
他知道这个世界不久后即将迎来恐怖的变化，到时候一些事情自然会瞒不住，还不如提前让她们两个知道，也好早做防备。
一家人当即开车去市中医院，二十分钟后，他们到了，三人匆匆进入医院，赶到急救室外，却被告知不能进入。
岳父岳母还在里面抢救。
“求求你们，一定要把我爸妈救回来！”沈晗雪哭着抓住护士的手，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护士当然也只能这么答应下来。
实际上，每个被送进急救室的人的家属，几乎都会这样哀求，他们已经见过很多了。
他们也只能保证尽力，毕竟生死有命。
李成站在急救室外，眉头深锁。
那个进自己家的“岳父”，极有可能是岳父本人的灵魂，灵魂都离体了，那说明情况真的很糟糕，甚至是岳父自知要离开这个世界，所以特意来告别，最后看一眼女儿和外孙女。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救回来？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隐隐发抖。
可是自己只会杀鬼啊。
难道……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么？
难道真的要让月月这么小就失去外公么？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
沈晗雪发疯了一样扑上去，询问着到底怎么样。
两名主治医师的神情都不怎么好，其中一名女医生眼眶有点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看向了另一名医生。
那名男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林颖红女士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双脚骨折，疗养几个月就能恢复了。但是沈庆义先生伤势过重，没能救回来，我们真的尽力了。”
沈晗雪双脚一软，瘫倒在地。
一辆担架车被缓缓推出，岳母躺在上面，已经苏醒过来，她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两行清泪缓缓淌过脸颊。
通过急诊室打开的门缝，隐隐能看到里面的担架车上躺着一个人，上面盖着白布。
沈晗雪从地上站起来，抓住母亲的手，不停地安慰着她，自己却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最后母女们抱着哭在了一起。
月月还不知道妈妈和外婆为什么要哭，她拉着妈妈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着：“麻麻外婆不要哭了，月月唱歌给你们听好不好？”
沈晗雪和岳母仍是在哭，看着她们哭，最后月月也开始觉得很难过，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这悲伤的气氛。
在这医院里面，是并不陌生的情景。
一旁虽然也有护士眼圈发红，但大多数还是没有流眼泪，因为他们已经见过这样的情景太多次了。
人死了，就是没了，怎么哭都没用，只能接受事实。
李成背靠墙壁，双目失神。
自从穿越回来之后，他就已经决定要重新做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幼稚自私让他们难过，甚至他都做好在岳父岳母面前跪下请求原谅的准备了，然而老天却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他迷惘地四周张望着。
岳父，他已经走了么？
仅仅只是向女儿和外孙女告别，却连一句话都不对自己说？
连个说对不起的机会，都不给？
忽然，他看到走廊尽头有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朝着那处狂奔而去。
走廊拐角，一个中年男人慢悠悠地走着，脚步很轻，很虚浮，向着没有灯外的黑暗中慢慢走去。
李成追了上去，一掌按住了他的肩膀。
“爸！”
中年男子缓缓转过头来。
一张陌生的脸，错愕地看着李成。
李成脸色一僵。
认错人了？
“不……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他尴尬地收回手来，这声爸叫得，估计把对方都叫懵了。
而在他走开之后，另一个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在了急救室的外面。
他看着担架上自己的身体，看着哭泣的妻子女儿外孙女，神情却是很平静。
再怎么不舍，也是该走了。
阴风自身后起，一名手执铁链的中年人士自他身后出现，一身古装，完全不是现代人的打扮。
“走吧。”他对着沈庆义淡淡说道。
沈庆义叹了一口气，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家人一眼，然后转身，跟在铁链中年人的身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一去，便是幽冥黄泉，阴阳相隔。
……
沈庆义的遗体被抬了出来，急救室的门被缓缓关闭。
沈晗雪站在走廊上，一脸悲伤地看着担架车被缓缓推向太平间。
“麻麻，外公要去哪里，他在睡觉吗？”月月抬着头好奇的问道。
沈晗雪强忍着再次哭泣的冲动，轻声说道：“外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送送他。”
“很远？有多远？”月月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
“等月月长大以后，就知道有多远了。”
“麻麻，我想去厕所。”
“要妈妈陪你去吗？”
“不用啦，月月已经是小大人了，自己能上厕所。”
“那好，妈妈在这里等你。”
“嗯！”
月月跑向了厕所。
天真的小脸上，逐渐落寞。
她边跑，眼泪一边开始洒出眼眶，滴答落在身后的地面上。
小孩子是天真的，却也不是傻的，通过妈妈的话，月月已经逐渐意识到，外公要去的地方，可能真的很远，远到天与地的距离，生与死的相隔。
可是她不能哭。
至少在妈妈和外婆的面前，她不能哭。
她要懂事，她要坚强。
妈妈和外婆还在伤心，她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又哭了。
躲进厕所里，她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中，不断抽泣着，泪水浸湿了她的小裙子，也哭花了她的小脸。
哭着哭着，她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为什么要哭？”
“小雅姐姐的声音？”月月一怔，随后抬起头，难过地说道：“外公去了一个好远好远的地方，月月以后都见不到外公了，呜呜……”
哭着哭着，她又把头埋进膝盖里，可怜兮兮地耸动着自己的小肩膀。
“……”
“你想要外公回来吗？”
月月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如果……外公能回来，月月一定要做一个好孩子，不让外公外婆伤心，不让爸爸妈妈难过，月月要做世界上最好最听话的孩子。”
带着哽咽的哭声，月月的这句话让厕所里陷入了寂静。
许久之后，小雅那幽幽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你不要哭了……你的外公一定会回来的。”
“真的嘛？”月月瞪大了水亮的双眸。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阴曹地府，幽暗之间。
冥冥黄泉路，脚下红花开。
沈庆义浑浑噩噩地走在这条开满了鲜花的幽静小路上，路旁花色如血，前方是那名鬼差，铁链锁着他的双手，带着他往前走。
他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他不想走下去，但他无法反抗。
按照古老的说法，这条路走到尽头，会有一条忘川河，河上驾着一道奈何桥，桥边站着一位孟婆，孟婆手中有一碗汤，喝下之后，他会投胎转世，再历人生。
这一世，便也成为过眼云烟。
浑浑噩噩。
就在这时，鬼差的脚步停了下来。
前方，一朵红色的花儿正娇艳开放。
这是彼岸花，黄泉路旁特有的花。
按理说，这样的花随处可见，不值得让一位鬼差停步。
但是此时，这朵彼岸花却在燃烧。
红色的花朵燃烧着火。
那便是血一样的火。
鲜红、夺目。
“何方小鬼？敢挡本差之路？”
中年鬼差厉喝道，摇动手中铁链，在这幽冥路上当当作响。
红火升腾而起。
将这朵彼岸花烧成了一朵透明的红莲。
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身体有一半都被大火给烧焦了，半边脸被毁地不成样子，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焦臭味，一缕缕黑烟正从她的身体中不断散发而出。
“人间的孤魂野鬼送上门来？也好，省的本差还要花时间去找，一起上路吧。”
鬼差冷笑着，甩动手中铁链，铁链朝着小女孩飞去，瞬间缠上了她的身体。
小女孩面无表情，身上红色火焰燃烧而起，瞬间覆上铁链，噼里啪啦的炙烤声响起。
在鬼差震惊的目光之中，铁链在红色火焰之中一节节崩断，然后掉落到了地上，化为了一缕缕黑烟。
“不可能……不可能……这火焰……是你？你居然回来了？”
小女孩伸出一根手指，点向中年鬼差。
“不！不！”
中年鬼差想逃，但是红色火焰如同海啸一般涌去，彻底将他给吞没。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这个幽冥的世界之中。
这条黄泉路，彻底成了红色的世界。
无数鲜红的彼岸花，在火焰之中摇曳不停。
似乎，也感到快意无比。
卫生间的门被关着，而且没有开灯，完全不像是里面有人的样子。
想了想之后，她还是去房间里把李成喊了出来。
“爸妈出车祸了？”李成第一反应是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听了她说的经过之后，脸色也不由凝重起来，走出房间，来到卫生间门口。
沈晗雪带着月月站的远远的，心惊胆战地看着这边。
深吸一口气，李成猛地打开了门，然后立刻伸手去按灯的开关！
啪，灯亮了，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静得死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晗雪脸色苍白，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李成显得要镇定地多，关掉卫生间的灯：“我们去医院吧。”
“那月月呢？”沈晗雪不放心把月月留在家里，可她又担心让月月知道外公外婆出车祸的事，尤其是她刚刚还和“外公”在客厅里玩了，万一她被吓到了怎么办？要知道小孩子可是很容易相信鬼魂存在的。
李成坚定地说道：“一起去吧。”
他知道这个世界不久后即将迎来恐怖的变化，到时候一些事情自然会瞒不住，还不如提前让她们两个知道，也好早做防备。
一家人当即开车去市中医院，二十分钟后，他们到了，三人匆匆进入医院，赶到急救室外，却被告知不能进入。
岳父岳母还在里面抢救。
“求求你们，一定要把我爸妈救回来！”沈晗雪哭着抓住护士的手，几乎要跪倒在地上。
“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护士当然也只能这么答应下来。
实际上，每个被送进急救室的人的家属，几乎都会这样哀求，他们已经见过很多了。
他们也只能保证尽力，毕竟生死有命。
李成站在急救室外，眉头深锁。
那个进自己家的“岳父”，极有可能是岳父本人的灵魂，灵魂都离体了，那说明情况真的很糟糕，甚至是岳父自知要离开这个世界，所以特意来告别，最后看一眼女儿和外孙女。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救回来？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隐隐发抖。
可是自己只会杀鬼啊。
难道……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么？
难道真的要让月月这么小就失去外公么？
急救室的门被推开。
沈晗雪发疯了一样扑上去，询问着到底怎么样。
两名主治医师的神情都不怎么好，其中一名女医生眼眶有点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看向了另一名医生。
那名男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林颖红女士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双脚骨折，疗养几个月就能恢复了。但是沈庆义先生伤势过重，没能救回来，我们真的尽力了。”
沈晗雪双脚一软，瘫倒在地。
一辆担架车被缓缓推出，岳母躺在上面，已经苏醒过来，她看到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两行清泪缓缓淌过脸颊。
通过急诊室打开的门缝，隐隐能看到里面的担架车上躺着一个人，上面盖着白布。
沈晗雪从地上站起来，抓住母亲的手，不停地安慰着她，自己却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最后母女们抱着哭在了一起。
月月还不知道妈妈和外婆为什么要哭，她拉着妈妈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着：“麻麻外婆不要哭了，月月唱歌给你们听好不好？”
沈晗雪和岳母仍是在哭，看着她们哭，最后月月也开始觉得很难过，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这悲伤的气氛。
在这医院里面，是并不陌生的情景。
一旁虽然也有护士眼圈发红，但大多数还是没有流眼泪，因为他们已经见过这样的情景太多次了。
人死了，就是没了，怎么哭都没用，只能接受事实。
李成背靠墙壁，双目失神。
自从穿越回来之后，他就已经决定要重新做人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幼稚自私让他们难过，甚至他都做好在岳父岳母面前跪下请求原谅的准备了，然而老天却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他迷惘地四周张望着。
岳父，他已经走了么？
仅仅只是向女儿和外孙女告别，却连一句话都不对自己说？
连个说对不起的机会，都不给？
忽然，他看到走廊尽头有一个人影一闪而逝。
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朝着那处狂奔而去。
走廊拐角，一个中年男人慢悠悠地走着，脚步很轻，很虚浮，向着没有灯外的黑暗中慢慢走去。
李成追了上去，一掌按住了他的肩膀。
“爸！”
中年男子缓缓转过头来。
一张陌生的脸，错愕地看着李成。
李成脸色一僵。
认错人了？
“不……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他尴尬地收回手来，这声爸叫得，估计把对方都叫懵了。
而在他走开之后，另一个中年男子凭空出现在了急救室的外面。
他看着担架上自己的身体，看着哭泣的妻子女儿外孙女，神情却是很平静。
再怎么不舍，也是该走了。
阴风自身后起，一名手执铁链的中年人士自他身后出现，一身古装，完全不是现代人的打扮。
“走吧。”他对着沈庆义淡淡说道。
沈庆义叹了一口气，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家人一眼，然后转身，跟在铁链中年人的身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一去，便是幽冥黄泉，阴阳相隔。
……
沈庆义的遗体被抬了出来，急救室的门被缓缓关闭。
沈晗雪站在走廊上，一脸悲伤地看着担架车被缓缓推向太平间。
“麻麻，外公要去哪里，他在睡觉吗？”月月抬着头好奇的问道。
沈晗雪强忍着再次哭泣的冲动，轻声说道：“外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送送他。”
“很远？有多远？”月月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
“等月月长大以后，就知道有多远了。”
“麻麻，我想去厕所。”
“要妈妈陪你去吗？”
“不用啦，月月已经是小大人了，自己能上厕所。”
“那好，妈妈在这里等你。”
“嗯！”
月月跑向了厕所。
天真的小脸上，逐渐落寞。
她边跑，眼泪一边开始洒出眼眶，滴答落在身后的地面上。
小孩子是天真的，却也不是傻的，通过妈妈的话，月月已经逐渐意识到，外公要去的地方，可能真的很远，远到天与地的距离，生与死的相隔。
可是她不能哭。
至少在妈妈和外婆的面前，她不能哭。
她要懂事，她要坚强。
妈妈和外婆还在伤心，她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又哭了。
躲进厕所里，她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中，不断抽泣着，泪水浸湿了她的小裙子，也哭花了她的小脸。
哭着哭着，她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为什么要哭？”
“小雅姐姐的声音？”月月一怔，随后抬起头，难过地说道：“外公去了一个好远好远的地方，月月以后都见不到外公了，呜呜……”
哭着哭着，她又把头埋进膝盖里，可怜兮兮地耸动着自己的小肩膀。
“……”
“你想要外公回来吗？”
月月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如果……外公能回来，月月一定要做一个好孩子，不让外公外婆伤心，不让爸爸妈妈难过，月月要做世界上最好最听话的孩子。”
带着哽咽的哭声，月月的这句话让厕所里陷入了寂静。
许久之后，小雅那幽幽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你不要哭了……你的外公一定会回来的。”
“真的嘛？”月月瞪大了水亮的双眸。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阴曹地府，幽暗之间。
冥冥黄泉路，脚下红花开。
沈庆义浑浑噩噩地走在这条开满了鲜花的幽静小路上，路旁花色如血，前方是那名鬼差，铁链锁着他的双手，带着他往前走。
他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他不想走下去，但他无法反抗。
按照古老的说法，这条路走到尽头，会有一条忘川河，河上驾着一道奈何桥，桥边站着一位孟婆，孟婆手中有一碗汤，喝下之后，他会投胎转世，再历人生。
这一世，便也成为过眼云烟。
浑浑噩噩。
就在这时，鬼差的脚步停了下来。
前方，一朵红色的花儿正娇艳开放。
这是彼岸花，黄泉路旁特有的花。
按理说，这样的花随处可见，不值得让一位鬼差停步。
但是此时，这朵彼岸花却在燃烧。
红色的花朵燃烧着火。
那便是血一样的火。
鲜红、夺目。
“何方小鬼？敢挡本差之路？”
中年鬼差厉喝道，摇动手中铁链，在这幽冥路上当当作响。
红火升腾而起。
将这朵彼岸花烧成了一朵透明的红莲。
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身体有一半都被大火给烧焦了，半边脸被毁地不成样子，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焦臭味，一缕缕黑烟正从她的身体中不断散发而出。
“人间的孤魂野鬼送上门来？也好，省的本差还要花时间去找，一起上路吧。”
鬼差冷笑着，甩动手中铁链，铁链朝着小女孩飞去，瞬间缠上了她的身体。
小女孩面无表情，身上红色火焰燃烧而起，瞬间覆上铁链，噼里啪啦的炙烤声响起。
在鬼差震惊的目光之中，铁链在红色火焰之中一节节崩断，然后掉落到了地上，化为了一缕缕黑烟。
“不可能……不可能……这火焰……是你？你居然回来了？”
小女孩伸出一根手指，点向中年鬼差。
“不！不！”
中年鬼差想逃，但是红色火焰如同海啸一般涌去，彻底将他给吞没。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这个幽冥的世界之中。
这条黄泉路，彻底成了红色的世界。
无数鲜红的彼岸花，在火焰之中摇曳不停。
似乎，也感到快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