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头顶的倒计时
回了家，吕一航躺在床上休息，父亲吕思远去上班了，李雅丽则留在家里照顾吕一航，此刻，正在外面的厨房忙活。说是厨房，其实是在门外的角落里搭建起来的一个小窝棚，放上一个蜂窝煤炉子，加上一个厚实的木墩子充当案板。
此刻，吕一航的内心满是惶恐，他不明白每个人头上为什么漂浮着那么一片诡异的雾气？
而这一团雾气又究竟是什么？
雾气所化的数字又意味着什么？
这，和自己的重生究竟有什么关联？自己又为什么流鼻血？
别人头上有，那么，自己头上呢？
想到这儿，吕一航抬头，却只能看到房顶的芦苇格子。
看不见？
吕一航挠头，突然注意到，在一边的桌子上，摆着的一面小镜子，这面镜子被铁皮包边，下面是用铁丝做成的支架。这种镜子吕一航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此刻，他顾不得其他，连忙爬起来，凑到跟前照镜子。
这面小镜子只有巴掌大，可反射依然存在问题，镜子中间的地方，人影会微微扭曲，显然，镜子并不非常平整，可吕一航却还是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那团雾气！
定睛一看，雾气化为一组数字：26804151。
最后的那个“1”，几乎片刻，就变成了“0”。
吕一航盯着看，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数字再次变化！
26804149！
这组变化的数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这个倒计时牌的数字走完，又会发生什么？
等等，数字走完？吕一航突然想起，第一个被自己发现的，展望！他的数字，只有四位数！
43……43多少来着，想不起来了，可的确是四位数，那么，按照这个速度来说，很快，数字就会归零。
而除了他，所有人的数字，都在8位数……
展望，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吕一航只觉得脑海中无数念头飞速闪过，却无法抓住，着急的咬牙切齿。
“不对，不对，究竟那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对了！
对了！吕一航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知道哪里不一样了，展望，他……就要死了！
他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就要死了！记忆中，他在开学后不就，就死了！
难道，这是生命的倒计时？
数字归零的那一刻，就是死亡的那一刻吗！？
想到这儿，吕一航一个激灵，只觉得一道凉气陡然从脑后升起，头顶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浑身的毛孔更是剧烈收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吕一航深呼吸两次，57岁的他即便无法坦然的面对生死，但毕竟已经死过一次，很快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
倒计时，那么，每次的间隔，大约……照着镜子，吕一航仔细看着头上的数字，最终确定，应该在一分钟。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手机，没摸到，才反应过来。
站起身二话不说，连忙出门，边跑边：“我去尿尿~~”就跑的不见影子。
李雅丽莫名其妙的看着窜出去的儿子，嘀咕了两句也没在意。
出了小巷子，在院子随手找来一块土块，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蹲下来，在地上写写画画。
如果有人凑近，绝对会吓一跳：在这个文盲还不少的年代，一个6岁的娃娃，蹲在地上，列出了长长的计算竖式，小脸儿上满是严肃……
“如果是一分钟，那么，一小时是60分钟，一天就是1440分钟，那么……我的还有……51年？51年，57岁，对上了……这真的是倒计时？”
吕一航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红色的砖块从指间滑落，这一刻，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不见。
绝望，在心头蔓延开来。
这一行数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寿命，更彰显着“宿命”的伟力……
试想，如果这行数字，真的是生命的倒计时，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的“寿数”都是注定了？
阎王让你三更死，谁能活到五更天！
那么，人们忙忙碌碌一辈子，却什么都无法改变。
贫困也好，富贵也罢，卑微也好，权倾天下也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这……这……”吕一航脑海里一片空白，脸色煞白，即便重生对他的刺激，也不如这一次的强烈。
如果一切都是天注定，那么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科技的发展，医学的进步……人类的一切文明进展，又有什么意义？
每天醉生梦死，亦或者极力克制，保持健康的生活习惯难道最终其实没有区别么？
不，不应该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改变？
改变！这个念头一下子在吕一航的脑海中放大。
“改变……我能看到，能不能改变？”
吕一航喃喃自语，突然，眼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展望！”
在原先的记忆中，开学半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展望和一群孩子在中午放学的时候，将鞭炮拆散，单个点燃，扔着玩儿。
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种玩法很是流行，一小串鞭炮够玩很久，而杀伤力也并不算大，家长往往是持鼓励态度的。
而这一次，在玩的过程中，展望将一枚点燃的鞭炮，塞进了学校的一处下水道井盖的窟窿眼儿里……
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轰鸣声中，井盖带着站在盖子上的展望一起，足足飞了有五层楼高，铸铁的井盖半空中就四分五裂……
最终，挂在树上的展望当场死亡，据说现场惨不忍睹，一起玩的7~8个孩子当中，有一个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和惊吓，后来休学了，至于再后来怎样，吕一航就不清楚了。
只知道，北门小学从此就有一条铁律：禁止学生燃放鞭炮……
第二天一早，原本可以休假的吕一航执意来到学校，走在路上，看着每个人头上的“雾气”，心理忐忑万分，这种随时可以知道每个人“死期”的感觉，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到了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一个个小屁孩儿在身边跑来跑去，咋咋呼呼，吕一航视而不见，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教室门的位置，等待着……
此刻，吕一航的内心满是惶恐，他不明白每个人头上为什么漂浮着那么一片诡异的雾气？
而这一团雾气又究竟是什么？
雾气所化的数字又意味着什么？
这，和自己的重生究竟有什么关联？自己又为什么流鼻血？
别人头上有，那么，自己头上呢？
想到这儿，吕一航抬头，却只能看到房顶的芦苇格子。
看不见？
吕一航挠头，突然注意到，在一边的桌子上，摆着的一面小镜子，这面镜子被铁皮包边，下面是用铁丝做成的支架。这种镜子吕一航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此刻，他顾不得其他，连忙爬起来，凑到跟前照镜子。
这面小镜子只有巴掌大，可反射依然存在问题，镜子中间的地方，人影会微微扭曲，显然，镜子并不非常平整，可吕一航却还是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那团雾气！
定睛一看，雾气化为一组数字：26804151。
最后的那个“1”，几乎片刻，就变成了“0”。
吕一航盯着看，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数字再次变化！
26804149！
这组变化的数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当这个倒计时牌的数字走完，又会发生什么？
等等，数字走完？吕一航突然想起，第一个被自己发现的，展望！他的数字，只有四位数！
43……43多少来着，想不起来了，可的确是四位数，那么，按照这个速度来说，很快，数字就会归零。
而除了他，所有人的数字，都在8位数……
展望，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吕一航只觉得脑海中无数念头飞速闪过，却无法抓住，着急的咬牙切齿。
“不对，不对，究竟那里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对了！
对了！吕一航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知道哪里不一样了，展望，他……就要死了！
他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就要死了！记忆中，他在开学后不就，就死了！
难道，这是生命的倒计时？
数字归零的那一刻，就是死亡的那一刻吗！？
想到这儿，吕一航一个激灵，只觉得一道凉气陡然从脑后升起，头顶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浑身的毛孔更是剧烈收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吕一航深呼吸两次，57岁的他即便无法坦然的面对生死，但毕竟已经死过一次，很快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
倒计时，那么，每次的间隔，大约……照着镜子，吕一航仔细看着头上的数字，最终确定，应该在一分钟。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手机，没摸到，才反应过来。
站起身二话不说，连忙出门，边跑边：“我去尿尿~~”就跑的不见影子。
李雅丽莫名其妙的看着窜出去的儿子，嘀咕了两句也没在意。
出了小巷子，在院子随手找来一块土块，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蹲下来，在地上写写画画。
如果有人凑近，绝对会吓一跳：在这个文盲还不少的年代，一个6岁的娃娃，蹲在地上，列出了长长的计算竖式，小脸儿上满是严肃……
“如果是一分钟，那么，一小时是60分钟，一天就是1440分钟，那么……我的还有……51年？51年，57岁，对上了……这真的是倒计时？”
吕一航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红色的砖块从指间滑落，这一刻，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不见。
绝望，在心头蔓延开来。
这一行数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寿命，更彰显着“宿命”的伟力……
试想，如果这行数字，真的是生命的倒计时，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的“寿数”都是注定了？
阎王让你三更死，谁能活到五更天！
那么，人们忙忙碌碌一辈子，却什么都无法改变。
贫困也好，富贵也罢，卑微也好，权倾天下也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这……这……”吕一航脑海里一片空白，脸色煞白，即便重生对他的刺激，也不如这一次的强烈。
如果一切都是天注定，那么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科技的发展，医学的进步……人类的一切文明进展，又有什么意义？
每天醉生梦死，亦或者极力克制，保持健康的生活习惯难道最终其实没有区别么？
不，不应该的！
那么，是不是可以改变？
改变！这个念头一下子在吕一航的脑海中放大。
“改变……我能看到，能不能改变？”
吕一航喃喃自语，突然，眼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展望！”
在原先的记忆中，开学半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展望和一群孩子在中午放学的时候，将鞭炮拆散，单个点燃，扔着玩儿。
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种玩法很是流行，一小串鞭炮够玩很久，而杀伤力也并不算大，家长往往是持鼓励态度的。
而这一次，在玩的过程中，展望将一枚点燃的鞭炮，塞进了学校的一处下水道井盖的窟窿眼儿里……
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轰鸣声中，井盖带着站在盖子上的展望一起，足足飞了有五层楼高，铸铁的井盖半空中就四分五裂……
最终，挂在树上的展望当场死亡，据说现场惨不忍睹，一起玩的7~8个孩子当中，有一个因为受到强烈的刺激和惊吓，后来休学了，至于再后来怎样，吕一航就不清楚了。
只知道，北门小学从此就有一条铁律：禁止学生燃放鞭炮……
第二天一早，原本可以休假的吕一航执意来到学校，走在路上，看着每个人头上的“雾气”，心理忐忑万分，这种随时可以知道每个人“死期”的感觉，实在太过……不可思议。
到了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一个个小屁孩儿在身边跑来跑去，咋咋呼呼，吕一航视而不见，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教室门的位置，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