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选项
我的世界到底出了什么偏差？
牧羽只觉天旋地转，怅然若失，他不死心，又冲出工棚找上高良，询问博物馆的事，得到的回答却让他心拔凉拔凉的。
“通正街哪来的博物馆？你跑错地方了吧？那条街就是个商业街，不可能规划建造博物馆，”高良不解地看着他，觉得他问的问题很莫名其妙。
“好吧，我明白了！谢谢高局长，”牧羽轻叹，尽管早有预料，可他还是很失望。
高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怎么垂头丧气的？是不是胖子之前做得太过火了？要是心里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我们替你出气。”
牧羽摇摇头，“没，谢谢高局长的好意了，我没事。”
除了他，所有人仿佛失忆了一般，根本记不起博物馆的事。就连照片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记忆中的事，好似从不曾发生过。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还保留记忆，”牧羽心中如是地想，随即笑着和高良打了声招呼，“高局长，我先走了。”
“改天见！”高良摆手。
牧羽深吸口气，心中疑惑到了极点，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人为何会好端端失忆。
天马上就黑了，他没工夫逗留，怀揣着满脑子的疑问，离开了工地。
……
工地数百米外，一道俏丽的身影亭亭玉立，慵懒的双眼半睁半醒，目光眺望远方离去的身影，注视着工地发生的一切。
她轻轻一叹，低吟如微风拂过，清风徐徐，薄如蝉翼的轻纱随风飘扬。
“他走了。”
一道疾风卷来，青烟袅袅环绕成圈，雾气之中，一条形似蛇尾的生物随着风圈游动，扑闪着小翅膀。
少女并未言语，眼底的忧伤仿佛一望无际的冰川，怎么也无法消融，“到底还是出现了么？想不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这个东西，要怎么处理？”青烟之中的声音再度响起。
在少女面前，一块半黑灰色，形似竹笋的物件凭空悬浮，可不正是之前吴亮用来恶作剧牧羽的“石头”么？
“毁灭。”少女眼底的忧伤消散，星星点点的恨意凝聚而起，她举起手杖，淡青色的宝石光芒微闪。
呼……
缭绕在她身体周围的风，仿佛受到了某种引导，以“石头”为中心形成漩涡汇聚而去。
呲呲！
石头在半空中剧烈震颤，犹如具有生命力，反抗着风的撕裂。
诡异的是，看似只是普通石块的“石头”，竟是发出了“吱吱”好似惨叫挣扎的声音。
咔嚓！
石头之上，一道裂痕清晰地浮现而出，裂痕以蜘蛛网般扩散。
仅仅在呼吸之间，石头便化为齑粉，消失于虚无。
“这个世界安全了，”青烟中的声音透着一丝纯真的庆幸。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不！这只是暂时的，未来，是改变不了的。”
她所预见的在不久的未来，只有毁灭罢了。
“不是已经毁掉了它吗？”
“世界，已经不再平衡了，”少女看着方才“石头”消失的半空，眸光含恨，“它，就不该存在于世，看到它的人，会带来灾难。”
“未来真的不可改变吗？”青烟中的声音很疑惑，它无法理解。
少女没有回答，目光只是静静地看向远方，“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主人，那个人……”青烟中的声音迟疑了下，“我能感觉出，他和一般人类不一样。”
“他么？”少女轻声呢喃，声音如落叶飘下，“的确不一样呢，知道了太多不幸的事，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个噩梦。梦，醒了就好。”
“要走了吗？”
“这个世界不属于我，我也不该出现在这里，有些事，不该发生在这个世界，”她删除了那些人的记忆，无知者的幸福，不属于她。
她只是个旅行者，一遍一遍寻找着不存在的希望。
“主人，那个人会死吗？”
“他的命运，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
离开的路上，牧羽一直绷着脸，脑中一遍遍回忆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事。
洗手台吴亮的恶作剧，怪异的博物馆，神秘的少女。
最初，吴亮让他去博物馆参观，他遇到了另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吴亮，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那个穿着西装的吴亮究竟是谁。
所有人都遗忘了博物馆，明明他进去参观过，还拍摄了不少照片，结果照片全都空白。
“到底怎么了？我还在做梦吗？”牧羽用力地捶着脑门，如果在做梦，就打醒吧！
疼。
很疼。
脑壳上的疼痛刺激着血管突突狂跳，提醒着他不是在梦中，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唉！”牧羽放下手，颓丧地坐在公交车座位上直叹气，他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得精神错乱。
“小伙子？咋一直叹气？挨老板骂了？”旁边座位上一约莫六十岁的大爷，笑呵呵开口。
“没。”
“那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没。”
“都没有你叹个啥气？”老大爷纳闷地嘀咕，“年轻人老叹气可不好，一点朝气都瞅不见。”
牧羽无奈苦笑，“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啥想不明白？说来听听，”老大爷很好奇。
牧羽缓缓摇头，“说了大爷你也不明白。”
他遇上的事太离奇，说出来根本没人信，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吴亮为何会失忆。
“你个瓜娃子真有意思，问你也不讲，”老大爷直摇头，不过还是出于好心给了个忠告：“遇到想不明白的，就自己去查清楚，有些事憋着容易出问题。”
牧羽想了想，轻轻点头，“谢谢大爷，我明白了。”
的确，他是应该去调查清楚，否则问题困扰着他，寝食难安。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
去一趟博物馆是不可能了，简单收拾了下，洗了个澡，打算先睡一觉。
也许，第二天醒来，事情就能弄明白了。
心中安慰了下自己，倒头就睡。
人生交叉口有很多选择，如果有第二个选项，牧羽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少女的话。
当噩耗传来，牧羽甚至无暇顾及疼痛欲裂、冷汗涔涔，像往常一样做了噩梦却毫无记忆，疲倦不堪的身体，脸未洗，匆匆穿上衣服，夺门而出。
然，一切为时已晚。
牧羽只觉天旋地转，怅然若失，他不死心，又冲出工棚找上高良，询问博物馆的事，得到的回答却让他心拔凉拔凉的。
“通正街哪来的博物馆？你跑错地方了吧？那条街就是个商业街，不可能规划建造博物馆，”高良不解地看着他，觉得他问的问题很莫名其妙。
“好吧，我明白了！谢谢高局长，”牧羽轻叹，尽管早有预料，可他还是很失望。
高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怎么垂头丧气的？是不是胖子之前做得太过火了？要是心里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我们替你出气。”
牧羽摇摇头，“没，谢谢高局长的好意了，我没事。”
除了他，所有人仿佛失忆了一般，根本记不起博物馆的事。就连照片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记忆中的事，好似从不曾发生过。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还保留记忆，”牧羽心中如是地想，随即笑着和高良打了声招呼，“高局长，我先走了。”
“改天见！”高良摆手。
牧羽深吸口气，心中疑惑到了极点，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人为何会好端端失忆。
天马上就黑了，他没工夫逗留，怀揣着满脑子的疑问，离开了工地。
……
工地数百米外，一道俏丽的身影亭亭玉立，慵懒的双眼半睁半醒，目光眺望远方离去的身影，注视着工地发生的一切。
她轻轻一叹，低吟如微风拂过，清风徐徐，薄如蝉翼的轻纱随风飘扬。
“他走了。”
一道疾风卷来，青烟袅袅环绕成圈，雾气之中，一条形似蛇尾的生物随着风圈游动，扑闪着小翅膀。
少女并未言语，眼底的忧伤仿佛一望无际的冰川，怎么也无法消融，“到底还是出现了么？想不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这个东西，要怎么处理？”青烟之中的声音再度响起。
在少女面前，一块半黑灰色，形似竹笋的物件凭空悬浮，可不正是之前吴亮用来恶作剧牧羽的“石头”么？
“毁灭。”少女眼底的忧伤消散，星星点点的恨意凝聚而起，她举起手杖，淡青色的宝石光芒微闪。
呼……
缭绕在她身体周围的风，仿佛受到了某种引导，以“石头”为中心形成漩涡汇聚而去。
呲呲！
石头在半空中剧烈震颤，犹如具有生命力，反抗着风的撕裂。
诡异的是，看似只是普通石块的“石头”，竟是发出了“吱吱”好似惨叫挣扎的声音。
咔嚓！
石头之上，一道裂痕清晰地浮现而出，裂痕以蜘蛛网般扩散。
仅仅在呼吸之间，石头便化为齑粉，消失于虚无。
“这个世界安全了，”青烟中的声音透着一丝纯真的庆幸。
少女轻轻摇了摇头，“不！这只是暂时的，未来，是改变不了的。”
她所预见的在不久的未来，只有毁灭罢了。
“不是已经毁掉了它吗？”
“世界，已经不再平衡了，”少女看着方才“石头”消失的半空，眸光含恨，“它，就不该存在于世，看到它的人，会带来灾难。”
“未来真的不可改变吗？”青烟中的声音很疑惑，它无法理解。
少女没有回答，目光只是静静地看向远方，“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主人，那个人……”青烟中的声音迟疑了下，“我能感觉出，他和一般人类不一样。”
“他么？”少女轻声呢喃，声音如落叶飘下，“的确不一样呢，知道了太多不幸的事，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个噩梦。梦，醒了就好。”
“要走了吗？”
“这个世界不属于我，我也不该出现在这里，有些事，不该发生在这个世界，”她删除了那些人的记忆，无知者的幸福，不属于她。
她只是个旅行者，一遍一遍寻找着不存在的希望。
“主人，那个人会死吗？”
“他的命运，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
离开的路上，牧羽一直绷着脸，脑中一遍遍回忆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事。
洗手台吴亮的恶作剧，怪异的博物馆，神秘的少女。
最初，吴亮让他去博物馆参观，他遇到了另一个不认识自己的吴亮，直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那个穿着西装的吴亮究竟是谁。
所有人都遗忘了博物馆，明明他进去参观过，还拍摄了不少照片，结果照片全都空白。
“到底怎么了？我还在做梦吗？”牧羽用力地捶着脑门，如果在做梦，就打醒吧！
疼。
很疼。
脑壳上的疼痛刺激着血管突突狂跳，提醒着他不是在梦中，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唉！”牧羽放下手，颓丧地坐在公交车座位上直叹气，他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得精神错乱。
“小伙子？咋一直叹气？挨老板骂了？”旁边座位上一约莫六十岁的大爷，笑呵呵开口。
“没。”
“那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没。”
“都没有你叹个啥气？”老大爷纳闷地嘀咕，“年轻人老叹气可不好，一点朝气都瞅不见。”
牧羽无奈苦笑，“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啥想不明白？说来听听，”老大爷很好奇。
牧羽缓缓摇头，“说了大爷你也不明白。”
他遇上的事太离奇，说出来根本没人信，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吴亮为何会失忆。
“你个瓜娃子真有意思，问你也不讲，”老大爷直摇头，不过还是出于好心给了个忠告：“遇到想不明白的，就自己去查清楚，有些事憋着容易出问题。”
牧羽想了想，轻轻点头，“谢谢大爷，我明白了。”
的确，他是应该去调查清楚，否则问题困扰着他，寝食难安。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
去一趟博物馆是不可能了，简单收拾了下，洗了个澡，打算先睡一觉。
也许，第二天醒来，事情就能弄明白了。
心中安慰了下自己，倒头就睡。
人生交叉口有很多选择，如果有第二个选项，牧羽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少女的话。
当噩耗传来，牧羽甚至无暇顾及疼痛欲裂、冷汗涔涔，像往常一样做了噩梦却毫无记忆，疲倦不堪的身体，脸未洗，匆匆穿上衣服，夺门而出。
然，一切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