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问答
蔡长生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半响，喟然叹道：“你体内杂乱的力量被天梯上的道之法则压迫在一块成为一种力量，却同时具备读书人的文气、习武者的内力、练气士的灵气、还有修魔者的魔气的特征，虽然因为禁制依然存在，筑基期之前都只能使出一半的力量……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顿了顿，他再次问道：
“八百层之后呢？为何宗主亲自下令，让我们将你分配入外门，并且十年内都不许你升到内门或是成为核心弟子？”
“这——”林仁为难起来。
天梯终点后的那名老者的话似乎依旧在耳边回荡，告诫他，不准他说出任何有关对方的事情。
蔡长生看出了林仁为难，换个说法道：
“你后面还有没有通过取巧的方法攀登天梯？”
林仁立即道：“没有！”
“你确定？”蔡长生双眼直勾勾盯着林仁眼睛。
林仁坦然自若：“确定！”
“那你最终登上了第几层？”
“我……”
这也是老者嘱咐过不能透露的。
不过看着蔡长生期待的眼神，林仁心里一软，还是从侧面回答道：
“我走到了很高的层数。”
这就够了！蔡长生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蔡长生还能找到一名能够在天梯上攀登到八百多层的人！你们那群王八蛋，排挤我又如何？我在外面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依旧能找到天才弟子加入我天元宗！还是为了保护他，我们宗主都下令让他加入外门的弟子！”
他以为林仁只是走到了八百多层上面，并且把宗主的命令当成了是为了保护林仁，不让林仁太出风头以至于被宗内弟子敌视，以及被其它宗门或魔门的人迫害。
其实这种想法虽不尽其然，但也相差不远了。
“好，很好！太好了！”
蔡长生高兴地老脸透着红光，一高兴，两手一挥，一张符箓与一枚丹药落在林仁与胖子身前，悬在半空中。
“这是一张一品火球符与一枚练气丹，其中火球符威力巨大，不是那群散修中流通的不入品的伪灵符，是防身杀敌的利器；
练气丹则是练气修为弟子除去灵石外修炼必需的丹药，也与在散修中流通的丹药不同，这枚丹药是枚一品丹药，药性温和，品质上佳。能够增加一个人不少修为，甚至毫无修为的人吃下去之后，只要不是天资太过愚钝，都可以立即成为一名练气一层修士。
你们俩看着分吧。”
蔡长生显然高兴急了，两样对于林仁与胖子来说珍贵异常的宝贝说给就给。
林仁伸手拿下火球符，却示意胖子不要伸手去接丹药，同时偷偷踹了胖子一脚，眼睛挤来挤去。
“你踹我干……哦哦！”
“噗通！”
胖子猛然双腿落地，砸出大片尘雾。
“求蔡前辈收我为徒！”
蔡长生开心的表情一下子僵硬在脸上，
“你这是——”
胖子却不回答，依旧埋头道：“求蔡前辈收我为徒。”
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蔡长生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半响，挥挥手道：
“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
这，这就答应了？
胖子不可思议地想到，掏掏耳朵，想知道自己刚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时候天元宗的长老这么好说话了？
他依旧记得，他还很小时，有一名同样是天元宗的长老来到蔡朝，到皇宫之中，他有幸刚好在那里。
只见那名长老倨傲无比，吩咐皇室成员起来就像指唤自家养的狗一样。
吃饱喝足后，有人恳求对方能否看看自己子孙中是否有适合修炼的苗子，能不能提携一二。
对方却拂袖而去，走之前还说他们一群俗人，俗人中间是不可能有好苗子出现的。
但现在……
胖子依然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梦中。
不检查他的资质与悟性，不看他为人，不在乎他的身份，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林仁打断了他的遐想，朝蔡前辈行礼道：
“我也有件事，想请蔡前辈帮忙。”
“哦？”蔡前辈疑惑道，
“什么事？难不成你也想拜我为师？”
不对啊，那之前在瑶田县之时，他就该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难不成是到天元宗之后，知道长老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所以想拜自己为师？
蔡长生不由憧憬起来。
一名在天梯踏上八百多层的弟子拜自己为师，就算别人不知道他天赋异禀，也是一种荣誉！
可林仁接下来说的话却与他所想相去甚远。
“我参加测试时没看见小黄，应该还在宗外，请蔡前辈帮忙将小黄带来，晚辈感激不尽。”
原来是这件事！
蔡长生顿感意兴阑珊：
“原来是这件事。好的，我知道了。你跟这个——”
他才想起他连胖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胖子马上领悟道：“回师父的话，我叫蔡检！”
这时候就开始叫师父了！
“嗯，你跟蔡检先去外门点卯，找到内务堂分配给你们的住所住下，等我找个好时间再来让蔡检拜师。
这枚练气丹，蔡检你也拿着吧。”
说完，蔡长生一挥手，林仁与蔡检顿时感到一股大风吹来，将两人高高吹起，待到风平浪静两人出现在一群少年之中，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向两人。
孰不知，两人心中的惊讶更甚！
一摆手，让两个加起来三百多斤的人飞出至少几里路远，这是什么修为？
蔡前辈似乎是金丹期修士，难不成金丹期修士都这么猛？
那么金丹期之上呢？又是如何？
……
点卯之后，林仁与胖子都分到了三套衣服，按衣服厚实程度分为：春秋装、夏装、冬装。
底色为天青色，袖口有暗蓝色花纹，胸口还绣有两个小子，正是“外门”二字。
随后走到分配到的住宿，在一座高山山脚，每个人都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平房，林仁与胖子住宿相差不过数十步远，算是对门。
天色渐暗，胖子抬起头看向山峰。
“林子哥，你说那上面住着的又是什么人？”
林仁无奈地摇摇头，这个胖子毕竟年岁不大，好奇心太重了。
“我哪里知道，没准是按点名的先后顺序来的。”
偏偏这时边上传来一句话：
“真是无知！”
胖子怒眼瞪去，却见着一名岁数约四十好几，同样穿着外门弟子衣服的中年男子从边上走过，脸上还带着不屑的神色。
“不定峰上面越往上，住下的人实力也就越高，越有可能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哪里是你们刚刚说的按到来的先后顺序？真是无知。”
说罢，中年男子施施然，走上同样处在山脚，却比林仁与胖子房屋高上数米的一间房子前，临近门前还不屑地朝林仁与胖子撇了数眼。
胖子涨红了脸，直到对方进入到自己房中，才破口大骂道：
“哼！再怎么住得高，也不就是有可能进入内门嘛！我可是放弃了核心弟子身份的人！跟我牛，也不知道那家伙哪儿来的底气。”
林仁只有故作微笑，不忍让胖子难堪。
不过与此同时，他心中也在疑惑。
怎么，自己跟胖子的房间在最下方，而其他人似乎都住的比自己高？
难道有人在针对自己？
不过一会儿，林仁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才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又有谁会没事找事，想给他找麻烦……
其实林仁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确实是有人在找他麻烦，那人就是之前跟在蔡杨身边，被林仁讥讽一番的少年。
此人叫孔真，祖先为圣人孔子，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应该在家中勤读圣人书，考取功名。
事实上也是如此，孔真这一脉虽并非孔圣人嫡系，但他的长辈大多是蔡朝鼎鼎有名的儒家大学士，兄弟姐妹也都在勤读圣人文章，在考取功名的路上一路前行。
唯独他和他的叔叔，打小就喜欢四处厮混，读不进书。无奈之下，孔真的二叔公将孔真叔叔送进天元宗，看能不能让孔真叔叔混出点名堂，不至于一事无成。
结果三十年后，孔真叔叔居然混成了天元宗外门执事。
如今见孔真也是这幅模样，他们寻思着有孔真叔叔的先例在前，就将孔真也送了进来，看孔真是否能跟他叔叔一样，做出成绩。
可他们不知道，孔真此时还玩性不减，哪里能领悟他们的深意，他还以为是家里人不要他了！
同时因为在蔡朝时一直跟在蔡杨身后对蔡杨唯首是瞻，来到这里也就下意识的听从蔡杨的命令。
之前林仁对他们讥讽，不仅孔真生气，蔡杨也很生气，两人商量看能不能给林仁与胖子找点麻烦。
孔真知道蔡长生在宗内权力不大，听了蔡杨的怂恿后立即离队去找到自己叔叔，左右寻思不到太好的让林仁与胖子难受不已的办法，干脆请求自己叔叔，让他将林仁与胖子的住所安排在不定峰最底下。
不定峰，越往上灵气越充足。而对于外门弟子这类每月修炼资源少得可怜的人来说，灵气可是好东西，足以让两个人或一群人争到头破血流。
他这么安排，一是想让林仁与胖子修炼进度变得缓慢；二是期盼两人忍受不了灵气稀缺的环境，朝山上发起冲击，然后被山上早入门三十年的外门弟子狠狠羞辱一番，再扔下来。
现在他总算目的达成，只是不知道林仁与蔡检是否会落得与他想象中一样的下场。
……
第二日早晨，太阳将半个脑袋冒出天际边的山峰，吹散迷雾。一道洪亮钟声传进不定峰中，唤醒了诸多还在熟睡中的外门弟子。
众多新来外门弟子被数名老弟子引领，走向远方一处大得吓人的大殿。
推开被数百米围墙圈着拱起的大门，入目的是一处离地数米高，直径百米呈正方形的空地，边上立有一石碑，碑上有“演武台”三字，酷似江湖中人摆下的擂台，用以与自己不对付的对手或敌人解决矛盾。
前方的老弟子或是对这里有些的新弟子，低声向边上相熟的人解释道：
“这演武台是战堂执事所设，为的就是两名弟子或多名弟子彼此之间有了矛盾，并且无法用言语解决，还不愿让戒律堂在其中充当调解的时候，可以走上演武台，用武力分个对错。”
果然如此！
林仁眼含笑意，看了看走在边上东张西望的胖子。
说不定以后胖子会是这里的常客。
走过演武台，进入大殿之中，殿中摆放数百蒲团，为首的蒲团上方正坐着一名清癯老人，手捧一本《道德经》。
见弟子们纷纷到来，示意他们坐下，先说道：
“由于有新弟子到来，我们这次就从最基础的讲起。在我讲课途中，若无我亲自示意，尔等不得插嘴打断。
若有疑问，无论新老弟子，都得等我讲完之后再提问。
外门弟子，一月只有一次来传道殿听课的机会，希望新弟子能够珍惜，也希望老弟子能从我的讲课中得到领悟，早日进入内门。”
说完规矩与对新老弟子的期望，清癯老人清清喉咙，开讲道：
“我们今天讲的是太上仙所著——《道德经》，第一章：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道可道’，就是在讲修仙修真的方法，可以依据修炼道法的方法去修行的，
之后的‘非恒道’，指的就是修仙修真的方法不是永远不变的，而是因人而异。
‘名可名’意思大意同等。
而‘非恒名’意思是我们见到的事物和方法并不是前人见到的事物或方法，除了事物会变化这层意思外，还有每个人的经历和角度不一样，即使是同一时刻看到事物也会盲人摸象，只见到其中的一面。
再讲讲‘无名，天地之始。’
这句话的意思是……”
许久，待到清癯老人解释完《道德经》全文，特意顿了顿，给殿中弟子一个消化的时间，然后才道：
“现在是提问时间，尔等有哪些不懂，都可向我提问，我将一一作答。”
(本章完)
顿了顿，他再次问道：
“八百层之后呢？为何宗主亲自下令，让我们将你分配入外门，并且十年内都不许你升到内门或是成为核心弟子？”
“这——”林仁为难起来。
天梯终点后的那名老者的话似乎依旧在耳边回荡，告诫他，不准他说出任何有关对方的事情。
蔡长生看出了林仁为难，换个说法道：
“你后面还有没有通过取巧的方法攀登天梯？”
林仁立即道：“没有！”
“你确定？”蔡长生双眼直勾勾盯着林仁眼睛。
林仁坦然自若：“确定！”
“那你最终登上了第几层？”
“我……”
这也是老者嘱咐过不能透露的。
不过看着蔡长生期待的眼神，林仁心里一软，还是从侧面回答道：
“我走到了很高的层数。”
这就够了！蔡长生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蔡长生还能找到一名能够在天梯上攀登到八百多层的人！你们那群王八蛋，排挤我又如何？我在外面干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依旧能找到天才弟子加入我天元宗！还是为了保护他，我们宗主都下令让他加入外门的弟子！”
他以为林仁只是走到了八百多层上面，并且把宗主的命令当成了是为了保护林仁，不让林仁太出风头以至于被宗内弟子敌视，以及被其它宗门或魔门的人迫害。
其实这种想法虽不尽其然，但也相差不远了。
“好，很好！太好了！”
蔡长生高兴地老脸透着红光，一高兴，两手一挥，一张符箓与一枚丹药落在林仁与胖子身前，悬在半空中。
“这是一张一品火球符与一枚练气丹，其中火球符威力巨大，不是那群散修中流通的不入品的伪灵符，是防身杀敌的利器；
练气丹则是练气修为弟子除去灵石外修炼必需的丹药，也与在散修中流通的丹药不同，这枚丹药是枚一品丹药，药性温和，品质上佳。能够增加一个人不少修为，甚至毫无修为的人吃下去之后，只要不是天资太过愚钝，都可以立即成为一名练气一层修士。
你们俩看着分吧。”
蔡长生显然高兴急了，两样对于林仁与胖子来说珍贵异常的宝贝说给就给。
林仁伸手拿下火球符，却示意胖子不要伸手去接丹药，同时偷偷踹了胖子一脚，眼睛挤来挤去。
“你踹我干……哦哦！”
“噗通！”
胖子猛然双腿落地，砸出大片尘雾。
“求蔡前辈收我为徒！”
蔡长生开心的表情一下子僵硬在脸上，
“你这是——”
胖子却不回答，依旧埋头道：“求蔡前辈收我为徒。”
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样子。
蔡长生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半响，挥挥手道：
“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
这，这就答应了？
胖子不可思议地想到，掏掏耳朵，想知道自己刚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时候天元宗的长老这么好说话了？
他依旧记得，他还很小时，有一名同样是天元宗的长老来到蔡朝，到皇宫之中，他有幸刚好在那里。
只见那名长老倨傲无比，吩咐皇室成员起来就像指唤自家养的狗一样。
吃饱喝足后，有人恳求对方能否看看自己子孙中是否有适合修炼的苗子，能不能提携一二。
对方却拂袖而去，走之前还说他们一群俗人，俗人中间是不可能有好苗子出现的。
但现在……
胖子依然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梦中。
不检查他的资质与悟性，不看他为人，不在乎他的身份，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林仁打断了他的遐想，朝蔡前辈行礼道：
“我也有件事，想请蔡前辈帮忙。”
“哦？”蔡前辈疑惑道，
“什么事？难不成你也想拜我为师？”
不对啊，那之前在瑶田县之时，他就该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难不成是到天元宗之后，知道长老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所以想拜自己为师？
蔡长生不由憧憬起来。
一名在天梯踏上八百多层的弟子拜自己为师，就算别人不知道他天赋异禀，也是一种荣誉！
可林仁接下来说的话却与他所想相去甚远。
“我参加测试时没看见小黄，应该还在宗外，请蔡前辈帮忙将小黄带来，晚辈感激不尽。”
原来是这件事！
蔡长生顿感意兴阑珊：
“原来是这件事。好的，我知道了。你跟这个——”
他才想起他连胖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胖子马上领悟道：“回师父的话，我叫蔡检！”
这时候就开始叫师父了！
“嗯，你跟蔡检先去外门点卯，找到内务堂分配给你们的住所住下，等我找个好时间再来让蔡检拜师。
这枚练气丹，蔡检你也拿着吧。”
说完，蔡长生一挥手，林仁与蔡检顿时感到一股大风吹来，将两人高高吹起，待到风平浪静两人出现在一群少年之中，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向两人。
孰不知，两人心中的惊讶更甚！
一摆手，让两个加起来三百多斤的人飞出至少几里路远，这是什么修为？
蔡前辈似乎是金丹期修士，难不成金丹期修士都这么猛？
那么金丹期之上呢？又是如何？
……
点卯之后，林仁与胖子都分到了三套衣服，按衣服厚实程度分为：春秋装、夏装、冬装。
底色为天青色，袖口有暗蓝色花纹，胸口还绣有两个小子，正是“外门”二字。
随后走到分配到的住宿，在一座高山山脚，每个人都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平房，林仁与胖子住宿相差不过数十步远，算是对门。
天色渐暗，胖子抬起头看向山峰。
“林子哥，你说那上面住着的又是什么人？”
林仁无奈地摇摇头，这个胖子毕竟年岁不大，好奇心太重了。
“我哪里知道，没准是按点名的先后顺序来的。”
偏偏这时边上传来一句话：
“真是无知！”
胖子怒眼瞪去，却见着一名岁数约四十好几，同样穿着外门弟子衣服的中年男子从边上走过，脸上还带着不屑的神色。
“不定峰上面越往上，住下的人实力也就越高，越有可能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哪里是你们刚刚说的按到来的先后顺序？真是无知。”
说罢，中年男子施施然，走上同样处在山脚，却比林仁与胖子房屋高上数米的一间房子前，临近门前还不屑地朝林仁与胖子撇了数眼。
胖子涨红了脸，直到对方进入到自己房中，才破口大骂道：
“哼！再怎么住得高，也不就是有可能进入内门嘛！我可是放弃了核心弟子身份的人！跟我牛，也不知道那家伙哪儿来的底气。”
林仁只有故作微笑，不忍让胖子难堪。
不过与此同时，他心中也在疑惑。
怎么，自己跟胖子的房间在最下方，而其他人似乎都住的比自己高？
难道有人在针对自己？
不过一会儿，林仁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才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又有谁会没事找事，想给他找麻烦……
其实林仁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确实是有人在找他麻烦，那人就是之前跟在蔡杨身边，被林仁讥讽一番的少年。
此人叫孔真，祖先为圣人孔子，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应该在家中勤读圣人书，考取功名。
事实上也是如此，孔真这一脉虽并非孔圣人嫡系，但他的长辈大多是蔡朝鼎鼎有名的儒家大学士，兄弟姐妹也都在勤读圣人文章，在考取功名的路上一路前行。
唯独他和他的叔叔，打小就喜欢四处厮混，读不进书。无奈之下，孔真的二叔公将孔真叔叔送进天元宗，看能不能让孔真叔叔混出点名堂，不至于一事无成。
结果三十年后，孔真叔叔居然混成了天元宗外门执事。
如今见孔真也是这幅模样，他们寻思着有孔真叔叔的先例在前，就将孔真也送了进来，看孔真是否能跟他叔叔一样，做出成绩。
可他们不知道，孔真此时还玩性不减，哪里能领悟他们的深意，他还以为是家里人不要他了！
同时因为在蔡朝时一直跟在蔡杨身后对蔡杨唯首是瞻，来到这里也就下意识的听从蔡杨的命令。
之前林仁对他们讥讽，不仅孔真生气，蔡杨也很生气，两人商量看能不能给林仁与胖子找点麻烦。
孔真知道蔡长生在宗内权力不大，听了蔡杨的怂恿后立即离队去找到自己叔叔，左右寻思不到太好的让林仁与胖子难受不已的办法，干脆请求自己叔叔，让他将林仁与胖子的住所安排在不定峰最底下。
不定峰，越往上灵气越充足。而对于外门弟子这类每月修炼资源少得可怜的人来说，灵气可是好东西，足以让两个人或一群人争到头破血流。
他这么安排，一是想让林仁与胖子修炼进度变得缓慢；二是期盼两人忍受不了灵气稀缺的环境，朝山上发起冲击，然后被山上早入门三十年的外门弟子狠狠羞辱一番，再扔下来。
现在他总算目的达成，只是不知道林仁与蔡检是否会落得与他想象中一样的下场。
……
第二日早晨，太阳将半个脑袋冒出天际边的山峰，吹散迷雾。一道洪亮钟声传进不定峰中，唤醒了诸多还在熟睡中的外门弟子。
众多新来外门弟子被数名老弟子引领，走向远方一处大得吓人的大殿。
推开被数百米围墙圈着拱起的大门，入目的是一处离地数米高，直径百米呈正方形的空地，边上立有一石碑，碑上有“演武台”三字，酷似江湖中人摆下的擂台，用以与自己不对付的对手或敌人解决矛盾。
前方的老弟子或是对这里有些的新弟子，低声向边上相熟的人解释道：
“这演武台是战堂执事所设，为的就是两名弟子或多名弟子彼此之间有了矛盾，并且无法用言语解决，还不愿让戒律堂在其中充当调解的时候，可以走上演武台，用武力分个对错。”
果然如此！
林仁眼含笑意，看了看走在边上东张西望的胖子。
说不定以后胖子会是这里的常客。
走过演武台，进入大殿之中，殿中摆放数百蒲团，为首的蒲团上方正坐着一名清癯老人，手捧一本《道德经》。
见弟子们纷纷到来，示意他们坐下，先说道：
“由于有新弟子到来，我们这次就从最基础的讲起。在我讲课途中，若无我亲自示意，尔等不得插嘴打断。
若有疑问，无论新老弟子，都得等我讲完之后再提问。
外门弟子，一月只有一次来传道殿听课的机会，希望新弟子能够珍惜，也希望老弟子能从我的讲课中得到领悟，早日进入内门。”
说完规矩与对新老弟子的期望，清癯老人清清喉咙，开讲道：
“我们今天讲的是太上仙所著——《道德经》，第一章：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道可道’，就是在讲修仙修真的方法，可以依据修炼道法的方法去修行的，
之后的‘非恒道’，指的就是修仙修真的方法不是永远不变的，而是因人而异。
‘名可名’意思大意同等。
而‘非恒名’意思是我们见到的事物和方法并不是前人见到的事物或方法，除了事物会变化这层意思外，还有每个人的经历和角度不一样，即使是同一时刻看到事物也会盲人摸象，只见到其中的一面。
再讲讲‘无名，天地之始。’
这句话的意思是……”
许久，待到清癯老人解释完《道德经》全文，特意顿了顿，给殿中弟子一个消化的时间，然后才道：
“现在是提问时间，尔等有哪些不懂，都可向我提问，我将一一作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