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猫和狗的故事
“灯光组准备完毕！”
“摄影组准备完毕！”
“道具组准备……”
“好！”刘枫一声令下。
“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条。”
“开始！”
场记敲响打板，退出镜头。
有鲜血滴落到地板上，镜头拉伸，逐渐拉倒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身上，在他前面有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与符号，仔细看，黑板中央一片数字与符号有点像字母“j”，也像数字“7”。
画外音：“好了，我们来关注一条消息，截止至今年五月份，福布斯富豪榜前百位的富豪当中，就有7个人已经陆续过世，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一句中国的老话……”
“咔！”
摄影机关闭，刘枫回看摄影录像，示意这一条过了。
接下来开始拍摄另外几个在这个房间内拍摄的镜头。
拍戏并不是按照观众们看的镜头顺序一个一个来，而是在一个地点有几个应该在这儿拍摄的镜头，就分一次或数次拍摄完毕，再去另一个拍摄地点拍摄另外的镜头，最后再把几个相连镜头剪辑到一起。
省时又省力。
“灯光组准备，灯光打亮一点，我需要我至少能看清楚两位主角的脸而不是一团黑影。道具组上场，摆设道具……”
一上了拍摄现场，刘枫整个人就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如果说拍摄前他是一位翩翩公子，俊朗帅气又阳光，那么在剧组里他就是一名君主，他的声音威严有力，表情严肃，任何人跟他眼神发生接触都会不由心头一颤，不敢忤逆他的每一个命令。
“第三十七场，第一镜、第一条……”
“开始！”
剧情稳步拍摄中。
谢小二属于闲散人员，这时看着刘枫的一些指令，不由点点头。
还不错。
不愧是拍过两部网络迷你剧的新锐导演，懂得如何调节各个小组之间的配合，也懂得如何掌控镜头，让镜头显得更和谐与舒服。
看来上次自己在公园里看刘枫拍戏时，刘枫肯定处于一个心不在焉的情况下，所以才表现出不堪入目的水准。
刘苍和李冉表现出的表演水平也可圈可点，毕竟他俩比谁都知道这部戏倾尽了刘枫多少心血。有时候一个镜头就算是刘枫觉得可以，说过了，他俩硬要刘枫重拍一次，他俩觉得自己的表演还能更好一点。
——时间很快到中午十分，大家吃过中饭，赶往另一个拍摄地点。
刘枫忽然离开镜头，叫谢小二过去，用一种十分轻松的语气说：
“接下来是‘撒旦’跟‘初夏’的戏份，我先去化妆，待会你帮忙看着点。”
“哈？”
谢小二懵了，他上一辈子各种游戏玩多了，可拍戏这种事还真没玩过。
刘枫一脸怪异，揶揄道：“你可别告诉我，你自己写的剧本，脑海里却没有关于剧本角色出演的画面，分镜头不也是你画的吗？”
瞧不起人啊你！
暴脾气的谢小二瞬间怒了。
说我脑海里没画面？我告诉你，我脑子里有整部剧你信不信？别说怎么看，我给你把整部剧完整拍出来都没问题。
看就看，谁怕谁！
谢小二大刀阔斧坐到导演位置上。
此时，各个小组的人议论纷纷。
“那人谁啊？怎么坐到了刘导的位置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刘导的某个朋友吧。”
“朋友也不行啊，这是拍戏又不是过家家，刘导他是怎么想的。”
“都别瞎猜了，没准是刘导请来帮忙的人呢，刘导应该给了他一个副导演的职位。”
一听这个猜测，有不少人都点点头。
“恩，待会有刘导亲自上阵的一场戏，没准这人还真是刘导请来帮忙的副导演。”
“能被刘导这么重视，这么说，副导演的拍戏功力很好？”
“那是自然的，你以为……”
几个小组的人正议论纷纷，忽然听见谢小二在一台摄影机后面问：
“那个，谁告诉我一下，这玩意的开关在哪？”
摄影组：“……”
灯光组：“……”
道具组：“……”
我们都瞎了，不然怎么会认为这家伙是副导演……
各小组准备完毕，刘枫和李冉上场。
地点：学校。
人物：撒旦与初夏。
故事情节：撒旦伪装成历史老师来到学校接近初夏。
撒旦穿着一身灰色衣服，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站在讲台上向学生提问，初夏就在这一群学生之中。
“大家知道世界有多少人口？”
“60亿。”
“那是前几年的数字。”
“70亿。”
“接近70亿，并且每年以1.1％的速度增长，2030年世界人口将达到80亿，2050年将达到空前的110亿，地球环境的空间不会增加……人口危机，将在未来30年内降临到你们头上……这样形成了一个精英人群正在减少，而落后人群正在增长的症状……”
……
下一场，“初夏”拿着课程表追“撒旦”。
“顾老师，你还没有签课程。”
“你，就是初夏？”
“对。”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
“咔！”
谢小二不得不喊咔。
刘枫演技出人意料的非常好，但李冉不同，前几场戏明明拍得好好的，现在跟刘枫对戏就差地不像话。
大概因为两人太熟了。
刘枫和李冉同时抬头，面带疑惑看向谢小二。
“咳咳，我简单说几句。”
“李冉啊，你饰演的‘叶初夏’人物性格是天真活泼的，带着一点萌。但你现在和伪装成历史老师的‘撒旦’说话，你的神态和口气应该是带有一些对老师的尊敬和亲切，而不是像恋人一般熟络的问话与卖萌。你想想，你跟‘撒旦’说话与你跟‘阿j’说话是不是基本没差别？
这是不对的，‘撒旦’是整部戏的幕后黑手，‘阿j’是你喜欢的人。
你现在饰演的人物虽然还不知道‘撒旦’的真实身份，但是你俩的关系自始至终不是恋人，我在拍一部新题材网剧，不是在拍一部狗血的三角恋网剧。”
“噗嗤！”
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被谢小二逗乐了。
听完谢小二的话，刘枫面露微笑，显然很满意谢小二的做法。他刚刚也察觉到一些不对，被谢小二一点就透。
李冉却有些茫然，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她完全搞不懂和老师与和恋人之间的说话该有什么区别，该怎么演。
于是，接下来拍的几场戏越来越差了。
“咔！”
“咔！”
“咔！”
“我的天，你是猪吗？难不成你准备抛弃可怜的‘阿j’，打算跟幕后大魔王‘撒旦’在一起？这样子也许卖点不错，但你让可怜的‘阿j’怎么想？”
饰演‘阿j’的刘苍在一边苦笑。
怎么就扯到我了。
戏一场一场拍下去，谢小二只能强忍着不适，眼看一场戏勉强达到前世的标准就让它过，不再骂李冉。
但接下来一场戏终于让谢小二忍不住了。
“……顾老师，您还没有签课程。”
“咔！”
这么简单的一个镜头，被李冉演成了懵懂小女生向男生递情书。
“李冉，我让你演一个萌妹子，没让你演一个傻婆娘。”
“你——呜呜——”
李冉哭着离开了剧组。
整个剧组瞬间安静，大家面面相窥，一时无语。
刘枫面带苦笑走到谢小二面前：“抱歉，我这个表妹从小被家人宠着，没吃过什么苦，我这就去劝劝她。”
谢小二冷静不少，也反思到自己刚刚话说得太重了。
轻叹一口气：“算了，还是我去吧，毕竟是被我骂哭的。”
走到休息室，还没开门就能听见里面传出的一阵阵哭声，让谢小二顿感头皮发麻。
打开门，李冉趴在一张小桌子上哭泣，听见有人进来，她抬起头，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哭得跟核桃一样。
“李冉，我——”
“你出去！”
“我是来道歉的。”
“不，不需要。你，呜呜，你出去……”
哎，自己之前说话口气确实太重了。
谢小二心想着。
李冉毕竟是一个才大学毕业的人，没经历过风浪，再说了，李冉身为一个漂亮的萌妹纸，今年好像只有二十一岁，自己那么骂她，换作是自己也会哭。
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李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别哭了好不好？”
谢小二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从前啊，有一只小猫咪和一条小狗，有一天小狗对小猫咪说：你猜我口袋里有几块糖。”
哼！这分明是哄小孩子的幼稚故事好不，要我不哭却只拿出这样的故事。
我不听，我不听。
“小猫说：猜对了你给我吃吗？
小狗点点头：嗯，猜对了两块都给你！
小猫咽了咽口水说：我猜五块！
然后，小狗笑着把糖放到小猫手里，说：我还欠你三块。
——因为爱你，所以允许了你的小贪心。”
李冉的哭泣声一顿，一颗芳心莫名乱了。
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我们明明才见过两次面，而且我都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有没有车，有没有房，你还没有带我环游世界，没有在三万英尺的热气球上向我示爱，没有……
忽然，谢小二话风一转：
“小猫兴奋的吃了这两块加大量安眠药的糖，昏死过去，然后被狗太阳了。”
李冉慢慢抬起头，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太阳是什么意思啊？”
“咳咳，我们平常说太阳，有的时候也叫它作‘日’……”
“你，你混蛋！”
李冉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气得举起拳头打谢小二。
什么人嘛！居然跟我讲这样的故事。
“哎呦呦，别打了姑奶奶，我身子骨弱，可禁不起您老人家几拳。”
“哼！我很老吗？”
“额，您不老，不老。您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美貌堪比天上明月，世间其余女生都只能算作星星。”
“哼哼，这还差不多。”
李冉得意地昂着脑袋，骄傲地好像一只白天鹅。
“对了，你刚刚说的故事应该不像你说得那么猥琐吧，你肯定改编了对不对，自己加上去了一段话。”
“哪有，我明明是删减了。”
“啊？这故事还有后续？”
“当然，不信我说给你听听——第二天，小狗拿着三块糖给小猫，说：这是我昨天欠你的，现在还给你。小猫说：不要了，糖吃多了屁股疼。”
“这个意思是——”
李冉仔细想着，然后，一抹红色再次蹿了上来，都红到耳朵根那儿了。
如果说之前故事的主人公是男女，那么加上一段话后就变成了男男。
羞怒万分的李冉猛地抓起手边化妆盒，咬牙切齿，化身一头远古暴龙。
“卑鄙无耻的大坏蛋，你别跑，我要打死你！”
谢小二落荒而逃。
(本章完)
“摄影组准备完毕！”
“道具组准备……”
“好！”刘枫一声令下。
“第一场、第一镜、第一条。”
“开始！”
场记敲响打板，退出镜头。
有鲜血滴落到地板上，镜头拉伸，逐渐拉倒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身上，在他前面有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与符号，仔细看，黑板中央一片数字与符号有点像字母“j”，也像数字“7”。
画外音：“好了，我们来关注一条消息，截止至今年五月份，福布斯富豪榜前百位的富豪当中，就有7个人已经陆续过世，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一句中国的老话……”
“咔！”
摄影机关闭，刘枫回看摄影录像，示意这一条过了。
接下来开始拍摄另外几个在这个房间内拍摄的镜头。
拍戏并不是按照观众们看的镜头顺序一个一个来，而是在一个地点有几个应该在这儿拍摄的镜头，就分一次或数次拍摄完毕，再去另一个拍摄地点拍摄另外的镜头，最后再把几个相连镜头剪辑到一起。
省时又省力。
“灯光组准备，灯光打亮一点，我需要我至少能看清楚两位主角的脸而不是一团黑影。道具组上场，摆设道具……”
一上了拍摄现场，刘枫整个人就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如果说拍摄前他是一位翩翩公子，俊朗帅气又阳光，那么在剧组里他就是一名君主，他的声音威严有力，表情严肃，任何人跟他眼神发生接触都会不由心头一颤，不敢忤逆他的每一个命令。
“第三十七场，第一镜、第一条……”
“开始！”
剧情稳步拍摄中。
谢小二属于闲散人员，这时看着刘枫的一些指令，不由点点头。
还不错。
不愧是拍过两部网络迷你剧的新锐导演，懂得如何调节各个小组之间的配合，也懂得如何掌控镜头，让镜头显得更和谐与舒服。
看来上次自己在公园里看刘枫拍戏时，刘枫肯定处于一个心不在焉的情况下，所以才表现出不堪入目的水准。
刘苍和李冉表现出的表演水平也可圈可点，毕竟他俩比谁都知道这部戏倾尽了刘枫多少心血。有时候一个镜头就算是刘枫觉得可以，说过了，他俩硬要刘枫重拍一次，他俩觉得自己的表演还能更好一点。
——时间很快到中午十分，大家吃过中饭，赶往另一个拍摄地点。
刘枫忽然离开镜头，叫谢小二过去，用一种十分轻松的语气说：
“接下来是‘撒旦’跟‘初夏’的戏份，我先去化妆，待会你帮忙看着点。”
“哈？”
谢小二懵了，他上一辈子各种游戏玩多了，可拍戏这种事还真没玩过。
刘枫一脸怪异，揶揄道：“你可别告诉我，你自己写的剧本，脑海里却没有关于剧本角色出演的画面，分镜头不也是你画的吗？”
瞧不起人啊你！
暴脾气的谢小二瞬间怒了。
说我脑海里没画面？我告诉你，我脑子里有整部剧你信不信？别说怎么看，我给你把整部剧完整拍出来都没问题。
看就看，谁怕谁！
谢小二大刀阔斧坐到导演位置上。
此时，各个小组的人议论纷纷。
“那人谁啊？怎么坐到了刘导的位置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刘导的某个朋友吧。”
“朋友也不行啊，这是拍戏又不是过家家，刘导他是怎么想的。”
“都别瞎猜了，没准是刘导请来帮忙的人呢，刘导应该给了他一个副导演的职位。”
一听这个猜测，有不少人都点点头。
“恩，待会有刘导亲自上阵的一场戏，没准这人还真是刘导请来帮忙的副导演。”
“能被刘导这么重视，这么说，副导演的拍戏功力很好？”
“那是自然的，你以为……”
几个小组的人正议论纷纷，忽然听见谢小二在一台摄影机后面问：
“那个，谁告诉我一下，这玩意的开关在哪？”
摄影组：“……”
灯光组：“……”
道具组：“……”
我们都瞎了，不然怎么会认为这家伙是副导演……
各小组准备完毕，刘枫和李冉上场。
地点：学校。
人物：撒旦与初夏。
故事情节：撒旦伪装成历史老师来到学校接近初夏。
撒旦穿着一身灰色衣服，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站在讲台上向学生提问，初夏就在这一群学生之中。
“大家知道世界有多少人口？”
“60亿。”
“那是前几年的数字。”
“70亿。”
“接近70亿，并且每年以1.1％的速度增长，2030年世界人口将达到80亿，2050年将达到空前的110亿，地球环境的空间不会增加……人口危机，将在未来30年内降临到你们头上……这样形成了一个精英人群正在减少，而落后人群正在增长的症状……”
……
下一场，“初夏”拿着课程表追“撒旦”。
“顾老师，你还没有签课程。”
“你，就是初夏？”
“对。”
“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
“咔！”
谢小二不得不喊咔。
刘枫演技出人意料的非常好，但李冉不同，前几场戏明明拍得好好的，现在跟刘枫对戏就差地不像话。
大概因为两人太熟了。
刘枫和李冉同时抬头，面带疑惑看向谢小二。
“咳咳，我简单说几句。”
“李冉啊，你饰演的‘叶初夏’人物性格是天真活泼的，带着一点萌。但你现在和伪装成历史老师的‘撒旦’说话，你的神态和口气应该是带有一些对老师的尊敬和亲切，而不是像恋人一般熟络的问话与卖萌。你想想，你跟‘撒旦’说话与你跟‘阿j’说话是不是基本没差别？
这是不对的，‘撒旦’是整部戏的幕后黑手，‘阿j’是你喜欢的人。
你现在饰演的人物虽然还不知道‘撒旦’的真实身份，但是你俩的关系自始至终不是恋人，我在拍一部新题材网剧，不是在拍一部狗血的三角恋网剧。”
“噗嗤！”
有剧组的工作人员被谢小二逗乐了。
听完谢小二的话，刘枫面露微笑，显然很满意谢小二的做法。他刚刚也察觉到一些不对，被谢小二一点就透。
李冉却有些茫然，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她完全搞不懂和老师与和恋人之间的说话该有什么区别，该怎么演。
于是，接下来拍的几场戏越来越差了。
“咔！”
“咔！”
“咔！”
“我的天，你是猪吗？难不成你准备抛弃可怜的‘阿j’，打算跟幕后大魔王‘撒旦’在一起？这样子也许卖点不错，但你让可怜的‘阿j’怎么想？”
饰演‘阿j’的刘苍在一边苦笑。
怎么就扯到我了。
戏一场一场拍下去，谢小二只能强忍着不适，眼看一场戏勉强达到前世的标准就让它过，不再骂李冉。
但接下来一场戏终于让谢小二忍不住了。
“……顾老师，您还没有签课程。”
“咔！”
这么简单的一个镜头，被李冉演成了懵懂小女生向男生递情书。
“李冉，我让你演一个萌妹子，没让你演一个傻婆娘。”
“你——呜呜——”
李冉哭着离开了剧组。
整个剧组瞬间安静，大家面面相窥，一时无语。
刘枫面带苦笑走到谢小二面前：“抱歉，我这个表妹从小被家人宠着，没吃过什么苦，我这就去劝劝她。”
谢小二冷静不少，也反思到自己刚刚话说得太重了。
轻叹一口气：“算了，还是我去吧，毕竟是被我骂哭的。”
走到休息室，还没开门就能听见里面传出的一阵阵哭声，让谢小二顿感头皮发麻。
打开门，李冉趴在一张小桌子上哭泣，听见有人进来，她抬起头，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哭得跟核桃一样。
“李冉，我——”
“你出去！”
“我是来道歉的。”
“不，不需要。你，呜呜，你出去……”
哎，自己之前说话口气确实太重了。
谢小二心想着。
李冉毕竟是一个才大学毕业的人，没经历过风浪，再说了，李冉身为一个漂亮的萌妹纸，今年好像只有二十一岁，自己那么骂她，换作是自己也会哭。
该怎么办呢？
“这样吧，李冉，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别哭了好不好？”
谢小二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从前啊，有一只小猫咪和一条小狗，有一天小狗对小猫咪说：你猜我口袋里有几块糖。”
哼！这分明是哄小孩子的幼稚故事好不，要我不哭却只拿出这样的故事。
我不听，我不听。
“小猫说：猜对了你给我吃吗？
小狗点点头：嗯，猜对了两块都给你！
小猫咽了咽口水说：我猜五块！
然后，小狗笑着把糖放到小猫手里，说：我还欠你三块。
——因为爱你，所以允许了你的小贪心。”
李冉的哭泣声一顿，一颗芳心莫名乱了。
这是，在跟我表白吗？
我们明明才见过两次面，而且我都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有没有车，有没有房，你还没有带我环游世界，没有在三万英尺的热气球上向我示爱，没有……
忽然，谢小二话风一转：
“小猫兴奋的吃了这两块加大量安眠药的糖，昏死过去，然后被狗太阳了。”
李冉慢慢抬起头，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太阳是什么意思啊？”
“咳咳，我们平常说太阳，有的时候也叫它作‘日’……”
“你，你混蛋！”
李冉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气得举起拳头打谢小二。
什么人嘛！居然跟我讲这样的故事。
“哎呦呦，别打了姑奶奶，我身子骨弱，可禁不起您老人家几拳。”
“哼！我很老吗？”
“额，您不老，不老。您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美貌堪比天上明月，世间其余女生都只能算作星星。”
“哼哼，这还差不多。”
李冉得意地昂着脑袋，骄傲地好像一只白天鹅。
“对了，你刚刚说的故事应该不像你说得那么猥琐吧，你肯定改编了对不对，自己加上去了一段话。”
“哪有，我明明是删减了。”
“啊？这故事还有后续？”
“当然，不信我说给你听听——第二天，小狗拿着三块糖给小猫，说：这是我昨天欠你的，现在还给你。小猫说：不要了，糖吃多了屁股疼。”
“这个意思是——”
李冉仔细想着，然后，一抹红色再次蹿了上来，都红到耳朵根那儿了。
如果说之前故事的主人公是男女，那么加上一段话后就变成了男男。
羞怒万分的李冉猛地抓起手边化妆盒，咬牙切齿，化身一头远古暴龙。
“卑鄙无耻的大坏蛋，你别跑，我要打死你！”
谢小二落荒而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