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易达成
第二天，早晨八点。
叮铃铃。
有电话打过来，这时候的谢小二赖在床上没醒。
电话一直在响。
暴怒的谢小二终于抓住电话，接通——
“我告诉你，老子没钱……老子这辈子中不了彩票，成为不了你们的节目的大奖得主……老子不买车辆保险，自家婆娘早死了，也不买人身保险……我活得很幸福，共产主义确实好，我遇见老奶奶一定会扶……国外消费记录是我花的，我买了几头恐龙回家当宠物……如果有法院传票你改明给我寄过来，最好亲自过来一趟，我想当面请你吃饭……我家里也没有水表，社区从来不送温暖。
好了，现在有什么事你说吧。”
电话里传来一个显得有些尴尬的男声。
“那个，我是刘枫。今晚想请你吃个饭，就在昨天那家饭店，不知是否赏脸。”
“刘枫？你是……哦哈哈！是刘大爷……刘导啊，今晚吃饭？好好，我今晚一定过去。”
好险，差点骂走了一位大顾客。
谢小二擦掉额头的汗，从床上蹦了下来，开始个人洗漱。
——公园，原《红梅》剧组正在拍摄新网剧《幕后黑手》，导演今天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拍摄进度很快。
“现在开始下一场……算了，大家先休息十分钟。”
刘枫挥挥手让大家去休息，自己走到一个阴凉处，抽闷烟。
“哥，还在为昨天那小子的话心烦吗？”
刘苍走了过来，发现刘枫一边抽烟，一边不断看着他的左边，在左边有几张薄薄的纸，最前面一张写着三个大字——
《天才j》
刘苍莫名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哥，你别听那小子胡言乱语，什么叫这是一份合格的剧本，他也不想想，有多少看上去十分精彩的故事，拍成电视后全部扑街。”
刘枫没搭理他。
刘苍更气了，喊道：“哥！我都跟你说了，那小子就是个骗子，只会吹牛，他给的这个叫什么《天才j》的剧本，虽然看上去挺好，但是拍出来就不一定了，要知道有很多看上去不错的剧本最后——”
“别说了！”
刘枫忽然说。
他将手里的香烟掐灭，随手放入一边的脏物袋中。
“你以为你哥我是傻子吗？”
“这，我没这个意思。”
刘苍有点慌张，他一项佩服他的哥哥，何况他哥哥早用一部不受任何人看好最后却爆红的网剧证明了自己。
“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傻子，那么你认为我会做傻事吗？”
“不，不会。”
“那就对了。”
刘枫轻轻一叹，说道：“我当初拍摄《红梅》，就是因为我看中了《红梅》剧本里的那一股灵性，虽然剧本写得乱七八糟，好多处不合规范——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网剧《红梅》出世，火遍网络，打了很多人的脸，我也以此得到爸爸的看重。这才有了如今我第二次拍摄网剧，拥有足足两百万拍摄资金的原因。”
“因为拍摄《红梅》时良好的合作联系，我们继续和——其实可以说是在爸爸的暗示下，我们依旧选择了与《红梅》编剧合作。但是现在你看，编剧一直以为《红梅》能够火爆全是他的功劳，逢人就说他如何如何了得。而且第二次给我的剧本，也就是现在这部《幕后黑手》，你觉得好吗？”
“他还强硬要求男主角必须由他指定，我想，这应该也是你最近脾气不好，总爱发火的原因。毕竟在拍摄《红梅》时就说好了下一部网剧的主角也是你……”
刘苍惊道：“哥，你准备断戏？！”
刘枫一怔，随即笑道：“你想多了，这部戏差几十场戏份就能完工，我现在断戏不拍了，咱爸得抽死我。”
“那你是——”
“重新选个编剧！”刘枫笃定道。
“只有重新选个有能力写出好剧本的编剧，我们与他合作，这样我才能在导演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你也有机会成为巨星。”
刘枫将《天才j》的剧本拿起来，放在手中。
“我确信我的眼光不会错，那个我们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他有这个本事。”
……
晚上六点，红火酒家。
刘枫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刘苍跟在他后面，一改上次桀骜不驯的模样，变得老老实实活脱脱像一个小跟班。
令人惊奇的是大波妹居然也跟了过来，只是不见同为主演的男主角与剧组其它人员。
“三个八包厢，我有预订。”
谢小二准时到达，四人一同走进包厢内。
“上次匆匆一面，未能请教姓名，我先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刘苍，我亲弟弟；这位是李冉，我远方表妹。”
原来都是亲戚！
谢小二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四人进入正题。
刘枫从一个公文包里掏出被装订的几张纸，正是谢小二昨天写好的五集剧本。
“这个剧本我看了，很不错。”
谢小二一点也不意外，上一世他可是将《天才j》看了整整三遍。
谢小二微微一笑：“这么说，你们是打算买剧本？”
刘枫与刘苍相视一眼，思衬一会，刘枫道：“我并不打算买下剧本。”
“恩？”
这就让谢小二感到些许惊奇，莫非，连这样的剧本都无法打动刘枫，难道这个世界的网剧水平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
不对啊，自己昨晚连夜看了不少网剧，电视剧也看了不少，但根本没有能让自己觉得优秀的作品。
正思考，刘枫忽然说道：
“我们打算和你合作！”
“合作？”
“对！我打算聘请你成为我们剧组或者说日后工作室的专用编剧，日后只要是从你手里拿出的剧本，我们按拍摄好网剧卖出的价格分成，给你分成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五不等。”
“我……打算自己出钱投拍这部戏。”
大手笔！
要知道上一世仅在2016年就有网剧卖出900万一集的价格，900万一集，扣除拍摄成本与运营成本后每集的利润绝对超过500万！当然，这500万的利润大头需要给网剧投资方，剩下的小额利润才是导演的，甚至有些导演是投资方事先出钱请来拍戏，事后的利润与导演毫无关系。
但刘枫不同，他刚说了打算用自己的钱拍摄这部网剧，也就是说如果等网剧拍出来获得利润，能赚多少，他就能得到多少。
这种情况下分成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五不等……
绝对超过谢小二的十万报价！
思考许久，谢小二还是摇了摇头，拒绝刘枫的提议。
“我说过我不想出名，只想赚钱。你的提议虽然好，但不是我想要的。”
不想出名？
刘枫三人错愕。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不想出名的。
谢小二轻笑道：“出名有什么好的？等你出名后逛个街都要戴口罩跟墨镜，遇见粉丝跟你要签名还不能拒绝，不然会被人骂大牌。而且还不能大张旗鼓的谈恋爱，不能……”
“可我叫你加入我们工作室跟出名有什么关系？”
谢小二看智障一样看着刘枫：“如果我真加入进你们的工作室，我的剧本拍摄成网剧或者电视剧注定会火爆，就算一个剧本不能让我出名，两个，三个，四个呢？到时候我碍于跟你们工作室的雇佣关系，跑不掉，想不出名都难。”
……你想得真多。
刘枫三人忍不住吐槽。
“那这样吧。”刘枫想了想后说，
“我可以用二十万的价格买下这个剧本，但是在剧本拍摄期间你必须跟着剧组行动一直到拍摄结束，并且在某些地方提出建议。”
如果说导演是个高明的厨师，能将许多形态各异的食材放在锅里炒出一盘令人食欲大开的美味。那么编剧就是提供食材的那个人，厨师手艺再高，如果没有珍贵的食材，也难以做出一盘能够端上宴席的大菜。
而刘枫觉得谢小二并不仅仅能做一个提供珍贵食材的人，没准，他还能成为一名帮厨。
“可以。”谢小二点头道，“但我也有个要求。”
“请讲。”
“编剧一栏上不能写我的名字。”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出名！”
谢小二才说两个字，有人用揶揄的语气接起他的话。看过去，居然是大波妹李冉。
发现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大波妹李冉自觉失语，立即羞红了脸，用手捂住眼睛，露出天鹅脖子一样白腻的下巴，不敢再插嘴。
啧啧，真是一个美妞。
抱着纯粹欣赏的目光打量大波妹几眼，谢小二拿起筷子开动了。
酒足饭饱，谢小二叼着牙签剃牙缝，手机刚刚收到转账到账记录，二十万元，一分不差。
“对了，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还没给你完整剧本就敢把钱先打过来，我卖你个好。以后只要是你介绍过来的人，不管他们是要歌曲、剧本、创意还是古诗词或者其它什么的，我都给他们打九折。”
“你还会写古诗词？”刘枫惊讶了。
写歌不怎么奇怪，但凡是靠笔杆子吃饭的大多会一点，只是质量有好坏，只要请个好编曲人他们什么歌都能写；但会写古诗词那就不一般了，文人自古相轻，在大白话当道的现在，无论谁想仿古人写古诗词，都会有无数人跑出来挑毛病，如韵脚、平仄、立意，除非他写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是可能吗？
“小道尔。”
谢小二打开包厢门透气，恰巧碰见上次跟胖子一起喝酒的黄灿，他正拉着一个服务员站在包厢门口不远处不知道在说什么，戴着帽子，热得满头大汗。
玩心大起。
将两人都叫过来，谢小二左手搭在黄灿肩膀上，将他帽子取下来自己戴上，右手拉住刘苍，对服务员说道：“跟你们老板说说，门口那块石头该换首词了。”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
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这首词送你们饭店了，不用谢。”
哈哈大笑着走出包厢，临近转角，谢小二又念道：“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李冉一脸崇拜地看着谢小二的背影，刘苍因为被说成是苍鹰正不知所措，至于刘枫，此时握住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两首绝妙的诗词。
谢小二，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
(本章完)
叮铃铃。
有电话打过来，这时候的谢小二赖在床上没醒。
电话一直在响。
暴怒的谢小二终于抓住电话，接通——
“我告诉你，老子没钱……老子这辈子中不了彩票，成为不了你们的节目的大奖得主……老子不买车辆保险，自家婆娘早死了，也不买人身保险……我活得很幸福，共产主义确实好，我遇见老奶奶一定会扶……国外消费记录是我花的，我买了几头恐龙回家当宠物……如果有法院传票你改明给我寄过来，最好亲自过来一趟，我想当面请你吃饭……我家里也没有水表，社区从来不送温暖。
好了，现在有什么事你说吧。”
电话里传来一个显得有些尴尬的男声。
“那个，我是刘枫。今晚想请你吃个饭，就在昨天那家饭店，不知是否赏脸。”
“刘枫？你是……哦哈哈！是刘大爷……刘导啊，今晚吃饭？好好，我今晚一定过去。”
好险，差点骂走了一位大顾客。
谢小二擦掉额头的汗，从床上蹦了下来，开始个人洗漱。
——公园，原《红梅》剧组正在拍摄新网剧《幕后黑手》，导演今天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拍摄进度很快。
“现在开始下一场……算了，大家先休息十分钟。”
刘枫挥挥手让大家去休息，自己走到一个阴凉处，抽闷烟。
“哥，还在为昨天那小子的话心烦吗？”
刘苍走了过来，发现刘枫一边抽烟，一边不断看着他的左边，在左边有几张薄薄的纸，最前面一张写着三个大字——
《天才j》
刘苍莫名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哥，你别听那小子胡言乱语，什么叫这是一份合格的剧本，他也不想想，有多少看上去十分精彩的故事，拍成电视后全部扑街。”
刘枫没搭理他。
刘苍更气了，喊道：“哥！我都跟你说了，那小子就是个骗子，只会吹牛，他给的这个叫什么《天才j》的剧本，虽然看上去挺好，但是拍出来就不一定了，要知道有很多看上去不错的剧本最后——”
“别说了！”
刘枫忽然说。
他将手里的香烟掐灭，随手放入一边的脏物袋中。
“你以为你哥我是傻子吗？”
“这，我没这个意思。”
刘苍有点慌张，他一项佩服他的哥哥，何况他哥哥早用一部不受任何人看好最后却爆红的网剧证明了自己。
“我知道你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傻子，那么你认为我会做傻事吗？”
“不，不会。”
“那就对了。”
刘枫轻轻一叹，说道：“我当初拍摄《红梅》，就是因为我看中了《红梅》剧本里的那一股灵性，虽然剧本写得乱七八糟，好多处不合规范——这点我早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网剧《红梅》出世，火遍网络，打了很多人的脸，我也以此得到爸爸的看重。这才有了如今我第二次拍摄网剧，拥有足足两百万拍摄资金的原因。”
“因为拍摄《红梅》时良好的合作联系，我们继续和——其实可以说是在爸爸的暗示下，我们依旧选择了与《红梅》编剧合作。但是现在你看，编剧一直以为《红梅》能够火爆全是他的功劳，逢人就说他如何如何了得。而且第二次给我的剧本，也就是现在这部《幕后黑手》，你觉得好吗？”
“他还强硬要求男主角必须由他指定，我想，这应该也是你最近脾气不好，总爱发火的原因。毕竟在拍摄《红梅》时就说好了下一部网剧的主角也是你……”
刘苍惊道：“哥，你准备断戏？！”
刘枫一怔，随即笑道：“你想多了，这部戏差几十场戏份就能完工，我现在断戏不拍了，咱爸得抽死我。”
“那你是——”
“重新选个编剧！”刘枫笃定道。
“只有重新选个有能力写出好剧本的编剧，我们与他合作，这样我才能在导演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你也有机会成为巨星。”
刘枫将《天才j》的剧本拿起来，放在手中。
“我确信我的眼光不会错，那个我们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他有这个本事。”
……
晚上六点，红火酒家。
刘枫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刘苍跟在他后面，一改上次桀骜不驯的模样，变得老老实实活脱脱像一个小跟班。
令人惊奇的是大波妹居然也跟了过来，只是不见同为主演的男主角与剧组其它人员。
“三个八包厢，我有预订。”
谢小二准时到达，四人一同走进包厢内。
“上次匆匆一面，未能请教姓名，我先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刘苍，我亲弟弟；这位是李冉，我远方表妹。”
原来都是亲戚！
谢小二也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四人进入正题。
刘枫从一个公文包里掏出被装订的几张纸，正是谢小二昨天写好的五集剧本。
“这个剧本我看了，很不错。”
谢小二一点也不意外，上一世他可是将《天才j》看了整整三遍。
谢小二微微一笑：“这么说，你们是打算买剧本？”
刘枫与刘苍相视一眼，思衬一会，刘枫道：“我并不打算买下剧本。”
“恩？”
这就让谢小二感到些许惊奇，莫非，连这样的剧本都无法打动刘枫，难道这个世界的网剧水平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
不对啊，自己昨晚连夜看了不少网剧，电视剧也看了不少，但根本没有能让自己觉得优秀的作品。
正思考，刘枫忽然说道：
“我们打算和你合作！”
“合作？”
“对！我打算聘请你成为我们剧组或者说日后工作室的专用编剧，日后只要是从你手里拿出的剧本，我们按拍摄好网剧卖出的价格分成，给你分成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五不等。”
“我……打算自己出钱投拍这部戏。”
大手笔！
要知道上一世仅在2016年就有网剧卖出900万一集的价格，900万一集，扣除拍摄成本与运营成本后每集的利润绝对超过500万！当然，这500万的利润大头需要给网剧投资方，剩下的小额利润才是导演的，甚至有些导演是投资方事先出钱请来拍戏，事后的利润与导演毫无关系。
但刘枫不同，他刚说了打算用自己的钱拍摄这部网剧，也就是说如果等网剧拍出来获得利润，能赚多少，他就能得到多少。
这种情况下分成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五不等……
绝对超过谢小二的十万报价！
思考许久，谢小二还是摇了摇头，拒绝刘枫的提议。
“我说过我不想出名，只想赚钱。你的提议虽然好，但不是我想要的。”
不想出名？
刘枫三人错愕。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不想出名的。
谢小二轻笑道：“出名有什么好的？等你出名后逛个街都要戴口罩跟墨镜，遇见粉丝跟你要签名还不能拒绝，不然会被人骂大牌。而且还不能大张旗鼓的谈恋爱，不能……”
“可我叫你加入我们工作室跟出名有什么关系？”
谢小二看智障一样看着刘枫：“如果我真加入进你们的工作室，我的剧本拍摄成网剧或者电视剧注定会火爆，就算一个剧本不能让我出名，两个，三个，四个呢？到时候我碍于跟你们工作室的雇佣关系，跑不掉，想不出名都难。”
……你想得真多。
刘枫三人忍不住吐槽。
“那这样吧。”刘枫想了想后说，
“我可以用二十万的价格买下这个剧本，但是在剧本拍摄期间你必须跟着剧组行动一直到拍摄结束，并且在某些地方提出建议。”
如果说导演是个高明的厨师，能将许多形态各异的食材放在锅里炒出一盘令人食欲大开的美味。那么编剧就是提供食材的那个人，厨师手艺再高，如果没有珍贵的食材，也难以做出一盘能够端上宴席的大菜。
而刘枫觉得谢小二并不仅仅能做一个提供珍贵食材的人，没准，他还能成为一名帮厨。
“可以。”谢小二点头道，“但我也有个要求。”
“请讲。”
“编剧一栏上不能写我的名字。”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出名！”
谢小二才说两个字，有人用揶揄的语气接起他的话。看过去，居然是大波妹李冉。
发现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大波妹李冉自觉失语，立即羞红了脸，用手捂住眼睛，露出天鹅脖子一样白腻的下巴，不敢再插嘴。
啧啧，真是一个美妞。
抱着纯粹欣赏的目光打量大波妹几眼，谢小二拿起筷子开动了。
酒足饭饱，谢小二叼着牙签剃牙缝，手机刚刚收到转账到账记录，二十万元，一分不差。
“对了，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还没给你完整剧本就敢把钱先打过来，我卖你个好。以后只要是你介绍过来的人，不管他们是要歌曲、剧本、创意还是古诗词或者其它什么的，我都给他们打九折。”
“你还会写古诗词？”刘枫惊讶了。
写歌不怎么奇怪，但凡是靠笔杆子吃饭的大多会一点，只是质量有好坏，只要请个好编曲人他们什么歌都能写；但会写古诗词那就不一般了，文人自古相轻，在大白话当道的现在，无论谁想仿古人写古诗词，都会有无数人跑出来挑毛病，如韵脚、平仄、立意，除非他写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是可能吗？
“小道尔。”
谢小二打开包厢门透气，恰巧碰见上次跟胖子一起喝酒的黄灿，他正拉着一个服务员站在包厢门口不远处不知道在说什么，戴着帽子，热得满头大汗。
玩心大起。
将两人都叫过来，谢小二左手搭在黄灿肩膀上，将他帽子取下来自己戴上，右手拉住刘苍，对服务员说道：“跟你们老板说说，门口那块石头该换首词了。”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
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这首词送你们饭店了，不用谢。”
哈哈大笑着走出包厢，临近转角，谢小二又念道：“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李冉一脸崇拜地看着谢小二的背影，刘苍因为被说成是苍鹰正不知所措，至于刘枫，此时握住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两首绝妙的诗词。
谢小二，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