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投毒
复诊，自然要找原经手的医生，毕竟熟悉相关情况。
所以谭小凡拿着记下来的医生电话主动联系预约明天的复诊。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陈医生很生气，说是胡闹。腰椎手术之后的患者最起码要卧床静养一个月，一个月后视情况才能进行复查。谭建国手术回家才几天？一个多礼拜半个月都远远不到，现在复查个什么劲？不是瞎胡闹么！
结果谭建国拿过电话，主动跟医生说真的好了，不酸也不疼了，比手术前没犯病的时候都要感觉更舒服。陈医生无语，再三要求哪怕感觉不疼了也要静养，现在复查没有意义。可最终拗不过谭建国，随便他了，明天要赶一趟就赶一趟吧。
同时电话里陈医生也说了，他就不信你谭建国是超人，能比别人恢复的都快。明天要是复查发现个好歹，一切责任和后果自负。
看到在医生那碰了一鼻子灰的老爸还傻乐，谭小凡也很无奈。
老爸任性起来，比自己可厉害多了。
不过看他不似作假，难不成仙地空间里的鱼儿和梨子效果那么神奇？
自己也吃鱼吃梨，可也没感觉什么特殊之处，无非就是提神醒脑的作用要稍微强烈一些，做完农活再也没那么累了。
不管怎样，明天去复查了再说，如果真如老爸所说他提前康复了，那对于仙地空间的期待值就更高了，谭小凡人生崛起有望啊！
……
陈国强医生是市第一人民医院腰椎脊椎外科的主任，全市这一领域绝对的专家。面对着腰椎脊椎上面的疑难杂症，他从没皱过眉头。不过今天看到一个术后患者时，眉头皱得像个川字。
从医几十年，什么都见过，就没见过这么牛的。
一开始还以为是开玩笑，或者说患者康复效果不好，正话反说来找茬。可没想到，当掀开患者的衣服，看到手术后的刀口时，陈医生当场就愣住了，更确切的说是惊呆了。
不是吧。
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超人？
五十几岁的谭建国，怎么看也不像是身体素质远超其他人的模样，怎么伤口恢复的这么好？
“这疤痕都这么淡了？”
听着像是问，其实就是陈医生的喃喃自语。伤口愈合如此迅速，要不是手边摆着病人的病例和出院小结，陈国强绝对会怀疑这是几年前的患者过来演的恶作剧。
“陈医生，你看我做几个俯身扭腰啊！”
谭建国喜滋滋的整理好衣服，也不等医生开口，站起来就弯腰抬身，不时还扭扭老腰。
最后一拍大腿，笑道：“怎么样，陈主任，没骗你吧！”
陈国强只剩下张大嘴巴惊叹，从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太牛了。这还讲不讲科学，讲不讲唯物主义了？这么快的恢复速度，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也太过妖孽了吧……
看着乐呵呵的谭建国，陈国强都不知道在复诊病例上怎么写。幸好这是在自己的单独办公室，要是门诊室那么多人看到传出去的话是会被人当成笑话的。
市一院的腰椎脊椎科大主任陈国强，手上一个腰椎患者从诊治手术到康复就花半个月时间，这传出去谁信？
肯定是当成一个笑话哇。
因为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常理是什么，那是经过无数病患和医生见证过的事实，最终达成的共识。
当然了，常理也是可以打破的，但是这件事情拿出去，陈国强没有那个信心。
最先发现陈主任这两天有些反常的市脊柱外科的护士们，平时看着精气神十足的陈主任这两天不知道为啥蔫了吧唧的，不清楚底细的纷纷猜测是不是闹家庭矛盾了。
毕竟医生、护士这个职业，那跑出轨道的概率可是相当的高……
对此，陈国强没有解释，也全然不顾。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琢磨谭建国的术后恢复为何那么快速的不解去了。
远在乡下的谭小凡一家倒是没有这么多烦忧，家中顶梁柱恢复了健康，这是全家大喜事。当然，哪怕医生也认可了，可李爱芳出于保险起见也不肯急着让爱人下地干活，还是建议再休息一阵再说。
谭建国再反对也没用，这时候的李爱芳固执到可怕。最终，经过他激烈争取，也就是接过了给家人烧菜做饭的重任。
时间又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本来还提防着张小四的谭小凡也放松了下来。善良的人总是不愿意把别人想的太坏，可现实却总是喜欢打脸。
就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最近农活忙的差不多想偷闲睡个懒觉的谭小凡被楼下老妈一阵近似哀嚎的声音吵醒，心里咯噔一下，从床上一坐而起，穿上鞋就往楼下跑。
到了爸妈的房间，就看到老妈满头大汗，脸色煞白。而老爸则是一脸焦急的不停走动，显然让他再躺着是不可能的了。
“投毒，肯定被人投毒了，赶紧换水，走，我也去！”
一听投毒，谭小凡脑袋都炸了，第一时间就想到张小四那混蛋，原本还以为他不至于那么下作，看来还是自己过于天真。
爸妈急急忙忙去鱼塘，谭小凡本想去找张小四，但苦无证据，那个赖皮绝对不会承认，也就跟着先去鱼塘看看情况再说。
以前小一些的时候，谭小凡看的比较多的还是自家鱼塘捕鱼大丰收的火热场面，像今天这样满鱼塘的鱼儿都肚皮朝天翻着身鱼鳃拼命扑闪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难怪老爸的眼睛都红了，也难怪老妈已经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滴。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两年来的血汗，还没等到收获就被人害了，换谁都受不了。
太惨了，谭小凡捏着拳头，恨不得马上就去把张小四往死里揍一顿。只是当务之急，是帮着大病初愈的老爸给鱼塘换水，希望尽量弥补些损失。看着鱼塘这幅惨状，他心里也在担忧换水是不是有用。
结果刚准备好抽水泵放了一会儿水，鱼塘上竟然跑来了几个警察。
远远的看到张小四鬼头鬼脑的张望，谭小凡很是忐忑。
“不允许放水，立刻关掉水泵。”
警察过来不由分说的要求谭建国关闭抽水泵，尽管老谭再三解释也没用。
“很明显这鱼塘被人投毒了，周边都是农田，你就这么往沟渠里直接排毒水，你想让其他人家的农作物全毁了不成！”
警察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但自己家是受害者啊，有人蓄意投毒，警察是不是也应该管管。
“应该先请相关专家过来检测水质，然后分析毒物进行化学中和，最后才能分批逐步换水，你们赶紧联系专家吧。”
警察这么一说，基本上是宣告了鱼塘里的鱼全部阵亡的结局，因为生命力再顽强的鱼也熬不了这么长时间。
警察严肃的宣布了一下要求，声明如果谭建国敢偷排有毒塘水，后果非常严重，会刑拘甚至会面临判刑。
这个噩耗惊得谭建国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在了鱼塘坝上，而李爱芳早已哭成泪人，谭小凡瞧着母亲情况不对，赶紧过去安慰。
这动静着实不小，引得一些村民们也纷纷过来观望，相互窃窃细语，估计都在议论为什么谭家最近接二连三的出倒霉事，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的。
有聪明的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可也只敢私底下压着嗓子嘀咕，不敢放开了说。
“怎么会这样，哪个断子绝孙的混蛋这么坑人，害人啊……”
老妈李爱芳终于哭出了声，这倒是让谭小凡稍微宽心了些，能够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憋出毛病来的好。
“妈，别急，我以前偷偷安装的几个摄像头没被破坏，谁投毒一定会知道，我们去告他。还有，咱们的鱼塘不是投了保险的么，有证据的话保险公司会赔偿，然后去起诉那个投毒的。”
同样的话也给老爸谭建国说了一下，一想到这茬，两人冰凉的心总算有了点热气。儿子念大学也不是没用，至少给家里的鱼塘投保险是他想出来的。也幸亏两口子没不舍得那几个钱，要不然，这十亩鱼塘两三万斤的鱼损失可惨了。
“妈，你跟我爸先回家去，别急，咱们都在这儿我也不方便操作监控，等会儿回家看录像，一定揪出凶手。”
谭建国和李爱芳再儿子的劝说下总算肯回家，而一众看热闹的村民也觉得没啥意思三三两两的散去。警察见鱼塘主没有放水的意思，又逮住谭小凡叮嘱了一番，简单做了下记录也撤了。
站在自家简易的看护小屋里，谭小凡看着不远处鬼鬼祟祟的张小四，牙齿咬得咯嘣响。
混蛋玩意儿，这会儿算是想明白了，投毒是他，叫警察来的估计也是他，目的就是阻止给鱼塘换水，要让他家的鱼彻底死光。
等下监控录像看到你作案过程，一定要让你体验下坐牢的滋味。
谭小凡心里发誓，绝不放过张小四那混蛋，等到人群差不多散了，他赶紧去查看安装的监控录像终端。
结果只是一眼，浑身冰凉。
监控录像机的指示灯是暗的，显然电源被人破坏了，不通电。
所以谭小凡拿着记下来的医生电话主动联系预约明天的复诊。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陈医生很生气，说是胡闹。腰椎手术之后的患者最起码要卧床静养一个月，一个月后视情况才能进行复查。谭建国手术回家才几天？一个多礼拜半个月都远远不到，现在复查个什么劲？不是瞎胡闹么！
结果谭建国拿过电话，主动跟医生说真的好了，不酸也不疼了，比手术前没犯病的时候都要感觉更舒服。陈医生无语，再三要求哪怕感觉不疼了也要静养，现在复查没有意义。可最终拗不过谭建国，随便他了，明天要赶一趟就赶一趟吧。
同时电话里陈医生也说了，他就不信你谭建国是超人，能比别人恢复的都快。明天要是复查发现个好歹，一切责任和后果自负。
看到在医生那碰了一鼻子灰的老爸还傻乐，谭小凡也很无奈。
老爸任性起来，比自己可厉害多了。
不过看他不似作假，难不成仙地空间里的鱼儿和梨子效果那么神奇？
自己也吃鱼吃梨，可也没感觉什么特殊之处，无非就是提神醒脑的作用要稍微强烈一些，做完农活再也没那么累了。
不管怎样，明天去复查了再说，如果真如老爸所说他提前康复了，那对于仙地空间的期待值就更高了，谭小凡人生崛起有望啊！
……
陈国强医生是市第一人民医院腰椎脊椎外科的主任，全市这一领域绝对的专家。面对着腰椎脊椎上面的疑难杂症，他从没皱过眉头。不过今天看到一个术后患者时，眉头皱得像个川字。
从医几十年，什么都见过，就没见过这么牛的。
一开始还以为是开玩笑，或者说患者康复效果不好，正话反说来找茬。可没想到，当掀开患者的衣服，看到手术后的刀口时，陈医生当场就愣住了，更确切的说是惊呆了。
不是吧。
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超人？
五十几岁的谭建国，怎么看也不像是身体素质远超其他人的模样，怎么伤口恢复的这么好？
“这疤痕都这么淡了？”
听着像是问，其实就是陈医生的喃喃自语。伤口愈合如此迅速，要不是手边摆着病人的病例和出院小结，陈国强绝对会怀疑这是几年前的患者过来演的恶作剧。
“陈医生，你看我做几个俯身扭腰啊！”
谭建国喜滋滋的整理好衣服，也不等医生开口，站起来就弯腰抬身，不时还扭扭老腰。
最后一拍大腿，笑道：“怎么样，陈主任，没骗你吧！”
陈国强只剩下张大嘴巴惊叹，从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太牛了。这还讲不讲科学，讲不讲唯物主义了？这么快的恢复速度，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也太过妖孽了吧……
看着乐呵呵的谭建国，陈国强都不知道在复诊病例上怎么写。幸好这是在自己的单独办公室，要是门诊室那么多人看到传出去的话是会被人当成笑话的。
市一院的腰椎脊椎科大主任陈国强，手上一个腰椎患者从诊治手术到康复就花半个月时间，这传出去谁信？
肯定是当成一个笑话哇。
因为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常理是什么，那是经过无数病患和医生见证过的事实，最终达成的共识。
当然了，常理也是可以打破的，但是这件事情拿出去，陈国强没有那个信心。
最先发现陈主任这两天有些反常的市脊柱外科的护士们，平时看着精气神十足的陈主任这两天不知道为啥蔫了吧唧的，不清楚底细的纷纷猜测是不是闹家庭矛盾了。
毕竟医生、护士这个职业，那跑出轨道的概率可是相当的高……
对此，陈国强没有解释，也全然不顾。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琢磨谭建国的术后恢复为何那么快速的不解去了。
远在乡下的谭小凡一家倒是没有这么多烦忧，家中顶梁柱恢复了健康，这是全家大喜事。当然，哪怕医生也认可了，可李爱芳出于保险起见也不肯急着让爱人下地干活，还是建议再休息一阵再说。
谭建国再反对也没用，这时候的李爱芳固执到可怕。最终，经过他激烈争取，也就是接过了给家人烧菜做饭的重任。
时间又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本来还提防着张小四的谭小凡也放松了下来。善良的人总是不愿意把别人想的太坏，可现实却总是喜欢打脸。
就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早晨，最近农活忙的差不多想偷闲睡个懒觉的谭小凡被楼下老妈一阵近似哀嚎的声音吵醒，心里咯噔一下，从床上一坐而起，穿上鞋就往楼下跑。
到了爸妈的房间，就看到老妈满头大汗，脸色煞白。而老爸则是一脸焦急的不停走动，显然让他再躺着是不可能的了。
“投毒，肯定被人投毒了，赶紧换水，走，我也去！”
一听投毒，谭小凡脑袋都炸了，第一时间就想到张小四那混蛋，原本还以为他不至于那么下作，看来还是自己过于天真。
爸妈急急忙忙去鱼塘，谭小凡本想去找张小四，但苦无证据，那个赖皮绝对不会承认，也就跟着先去鱼塘看看情况再说。
以前小一些的时候，谭小凡看的比较多的还是自家鱼塘捕鱼大丰收的火热场面，像今天这样满鱼塘的鱼儿都肚皮朝天翻着身鱼鳃拼命扑闪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难怪老爸的眼睛都红了，也难怪老妈已经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滴。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两年来的血汗，还没等到收获就被人害了，换谁都受不了。
太惨了，谭小凡捏着拳头，恨不得马上就去把张小四往死里揍一顿。只是当务之急，是帮着大病初愈的老爸给鱼塘换水，希望尽量弥补些损失。看着鱼塘这幅惨状，他心里也在担忧换水是不是有用。
结果刚准备好抽水泵放了一会儿水，鱼塘上竟然跑来了几个警察。
远远的看到张小四鬼头鬼脑的张望，谭小凡很是忐忑。
“不允许放水，立刻关掉水泵。”
警察过来不由分说的要求谭建国关闭抽水泵，尽管老谭再三解释也没用。
“很明显这鱼塘被人投毒了，周边都是农田，你就这么往沟渠里直接排毒水，你想让其他人家的农作物全毁了不成！”
警察说的貌似很有道理，但自己家是受害者啊，有人蓄意投毒，警察是不是也应该管管。
“应该先请相关专家过来检测水质，然后分析毒物进行化学中和，最后才能分批逐步换水，你们赶紧联系专家吧。”
警察这么一说，基本上是宣告了鱼塘里的鱼全部阵亡的结局，因为生命力再顽强的鱼也熬不了这么长时间。
警察严肃的宣布了一下要求，声明如果谭建国敢偷排有毒塘水，后果非常严重，会刑拘甚至会面临判刑。
这个噩耗惊得谭建国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在了鱼塘坝上，而李爱芳早已哭成泪人，谭小凡瞧着母亲情况不对，赶紧过去安慰。
这动静着实不小，引得一些村民们也纷纷过来观望，相互窃窃细语，估计都在议论为什么谭家最近接二连三的出倒霉事，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的。
有聪明的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可也只敢私底下压着嗓子嘀咕，不敢放开了说。
“怎么会这样，哪个断子绝孙的混蛋这么坑人，害人啊……”
老妈李爱芳终于哭出了声，这倒是让谭小凡稍微宽心了些，能够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憋出毛病来的好。
“妈，别急，我以前偷偷安装的几个摄像头没被破坏，谁投毒一定会知道，我们去告他。还有，咱们的鱼塘不是投了保险的么，有证据的话保险公司会赔偿，然后去起诉那个投毒的。”
同样的话也给老爸谭建国说了一下，一想到这茬，两人冰凉的心总算有了点热气。儿子念大学也不是没用，至少给家里的鱼塘投保险是他想出来的。也幸亏两口子没不舍得那几个钱，要不然，这十亩鱼塘两三万斤的鱼损失可惨了。
“妈，你跟我爸先回家去，别急，咱们都在这儿我也不方便操作监控，等会儿回家看录像，一定揪出凶手。”
谭建国和李爱芳再儿子的劝说下总算肯回家，而一众看热闹的村民也觉得没啥意思三三两两的散去。警察见鱼塘主没有放水的意思，又逮住谭小凡叮嘱了一番，简单做了下记录也撤了。
站在自家简易的看护小屋里，谭小凡看着不远处鬼鬼祟祟的张小四，牙齿咬得咯嘣响。
混蛋玩意儿，这会儿算是想明白了，投毒是他，叫警察来的估计也是他，目的就是阻止给鱼塘换水，要让他家的鱼彻底死光。
等下监控录像看到你作案过程，一定要让你体验下坐牢的滋味。
谭小凡心里发誓，绝不放过张小四那混蛋，等到人群差不多散了，他赶紧去查看安装的监控录像终端。
结果只是一眼，浑身冰凉。
监控录像机的指示灯是暗的，显然电源被人破坏了，不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