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辩论
回到吟游诗人之家，凯瑟琳几个正在练习“without you”。艾普和大师相视一笑，看来她们状态不错，一曲下来，竟没有一丝失误。
艾菲尔拍着双手，鼓励道：
“姑娘们！你们的演奏十分出色，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马缇尔和依芙眼神瞬间一亮，来自大师的表扬让她们喜不自胜。
“大师，您就放心吧!这首歌我们已经练了很多遍了，到时候肯定不会出问题！”
“是啊，大师！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艾菲尔呵呵笑道：
“你们的付出，我十分感激!真的！我对艾普拿出来的作品有信心，对你们更有信心！”
艾普正和凯瑟琳说着开战的事情，听到大师的话，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妥。她思考了一会说道：
“等等。。。我们可能要临时换歌了。”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辛辛苦苦练了这么久，怎么突然要换歌了呢？
艾普知道她们不理解，解释道：
“刚得到的消息，边境上已经开战。听说王庭开始调集部队前去支援了。这种事情瞒不住的，在战争环境下，原来的歌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
艾菲尔稍稍琢磨了一下，顿时明白艾普的意思。“without you”这种刻画儿女情长的歌曲，确实和眼下的形式格格不入。没有人喜欢战争，但每当战火降临，人类从来不曾退缩过。届时各界人士必将群情激奋，在这个时候去反战，毫无疑问势必将和所有人对立起来。
“艾普说的很有道理!我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局势对我们很不利，这场战争来的太不是时候！佩恩男爵的大人类主义会比平时更易被人接受。如果大家都认同他的主张，其实我们演什么希望都不大。”艾菲尔显得忧心忡忡。
马缇尔已经消化了这个突兀的消息，犹豫着问道：
“大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会不会改成八圣屠龙记会好一点？”
“也许吧。。。”
排练室里气氛有些压抑，这一路上经历过的艰辛，现在看来显得毫无意义。这让众人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时，凯瑟琳站了出来，对于战争，她这个见习骑士比其他几人有着更深的认识，问道：
“你们说开战了，知道具体是哪里开战了吗？多大规模的交战？敌人是谁？”
艾普茫然的摇了摇头，答道：
“具体不清楚，我是从施法者工会得到这个消息的，他们也只是知道战斗已经打响了。大师你清楚么？”
“我也是在安达森听他们说起过，那时好像只是小规模的冲突。你们等一下，我去找塞西尔问问。”
塞西尔正在楼下招呼学生，看到艾菲尔找他，连忙起身回到二楼。
“怎么去了这么久？”
“走着去的，先不说这个。快跟我讲讲，边境情况现在怎么样？”
塞西尔沉默了一下，起身从柜子里倒了两杯酒出来，猛的喝了一口，说道：
“形势不妙啊，上周还在中立地带僵持。现在战火已经烧到王庭境内了，而且星空帝国这次像是疯了一样，除了地精，大陆上的所有势力都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们认为靠偷袭就能将我们六翼联盟一次性摁死么？”
“谁也猜不到那位皇帝的想法，按理说他们就算要进攻，也不该在所有战线上同时发动。他们的人口本来就少，再分散力量，实属不智。”
艾菲尔皱着眉头，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就像塞西尔说的，星空帝国的确可以轻松碾压任何一族，但是人口基数放在那里，对六族同时开战，就算战争初期他们能占到些便宜，等援军抵达后，他们真的认为自己能守住？实力不够，光靠阴谋是成不了事的。想到这里，艾菲尔稍稍轻松了一点。问道：
“老会长现在是什么态度？”
“哈哈，这才是你该操心的嘛。老实说，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工会里很多人都倒向了佩恩那边。想着乘机再把边境线往外推一推呢。”
“往哪里推？我们左边是精灵，右边是矮人。中立地带不是山脉就是荒原，根本不适合人居住。布泽平原倒是物产丰茂，可那是蜥蜴人和独眼巨人的领地，他们想把这些力量逼向星空帝国吗？真是荒谬！”
塞西尔知道他性格，丝毫不以为忤，翘着二郎腿，举起杯子和艾菲尔碰了一下，得意地说道：
“我们当然不能明抢，可是如果某些地方被星空帝国攻占，又被人类解放了呢？”
艾菲尔楞了一下，旋尔泛起一阵苦笑。
“很好的计谋！只是你们把精灵和矮人想的太简单了！那些活了数百年的精灵和矮人智者，要是这么容易被蒙蔽，早就灭族了！”
“看破又怎么样？他们敢违背祖誓公然向我们进攻吗？”
“那些领地都在边境上，就算这次被我们占领。下次星空帝国进犯的时候，他们也学我们，我们又该怎么应对？到时候死的还不是我们的同胞！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们真的不懂吗？”
塞西尔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双手覆住脑门，酒意已然上涌，他颓然说道：
“我知道。。。可是。。。太苦了。。。和平了这么久。。。我们的城市已经住不下了。你一直在外面行走，对于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冒险者？他们都是傻子吗？天生就喜欢提着脑袋四处流浪吗？还不是因为特么活不下去了！”
艾菲尔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塞西尔说错了吗？当然不是！为什么他们天天吃土豆？还不是因为土豆产量高，能养活人。就算这样，每个城市能耕种的安全范围就只有这么一点，不少人连土豆都吃不上。
可是真的按塞西尔的设想行事，其他各族会怎么看？六翼联盟离瓦解还会远吗？
信任是最难建立，也是最容易瓦解的东西。
艾菲尔拍着双手，鼓励道：
“姑娘们！你们的演奏十分出色，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马缇尔和依芙眼神瞬间一亮，来自大师的表扬让她们喜不自胜。
“大师，您就放心吧!这首歌我们已经练了很多遍了，到时候肯定不会出问题！”
“是啊，大师！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
艾菲尔呵呵笑道：
“你们的付出，我十分感激!真的！我对艾普拿出来的作品有信心，对你们更有信心！”
艾普正和凯瑟琳说着开战的事情，听到大师的话，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妥。她思考了一会说道：
“等等。。。我们可能要临时换歌了。”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辛辛苦苦练了这么久，怎么突然要换歌了呢？
艾普知道她们不理解，解释道：
“刚得到的消息，边境上已经开战。听说王庭开始调集部队前去支援了。这种事情瞒不住的，在战争环境下，原来的歌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
艾菲尔稍稍琢磨了一下，顿时明白艾普的意思。“without you”这种刻画儿女情长的歌曲，确实和眼下的形式格格不入。没有人喜欢战争，但每当战火降临，人类从来不曾退缩过。届时各界人士必将群情激奋，在这个时候去反战，毫无疑问势必将和所有人对立起来。
“艾普说的很有道理!我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局势对我们很不利，这场战争来的太不是时候！佩恩男爵的大人类主义会比平时更易被人接受。如果大家都认同他的主张，其实我们演什么希望都不大。”艾菲尔显得忧心忡忡。
马缇尔已经消化了这个突兀的消息，犹豫着问道：
“大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会不会改成八圣屠龙记会好一点？”
“也许吧。。。”
排练室里气氛有些压抑，这一路上经历过的艰辛，现在看来显得毫无意义。这让众人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这时，凯瑟琳站了出来，对于战争，她这个见习骑士比其他几人有着更深的认识，问道：
“你们说开战了，知道具体是哪里开战了吗？多大规模的交战？敌人是谁？”
艾普茫然的摇了摇头，答道：
“具体不清楚，我是从施法者工会得到这个消息的，他们也只是知道战斗已经打响了。大师你清楚么？”
“我也是在安达森听他们说起过，那时好像只是小规模的冲突。你们等一下，我去找塞西尔问问。”
塞西尔正在楼下招呼学生，看到艾菲尔找他，连忙起身回到二楼。
“怎么去了这么久？”
“走着去的，先不说这个。快跟我讲讲，边境情况现在怎么样？”
塞西尔沉默了一下，起身从柜子里倒了两杯酒出来，猛的喝了一口，说道：
“形势不妙啊，上周还在中立地带僵持。现在战火已经烧到王庭境内了，而且星空帝国这次像是疯了一样，除了地精，大陆上的所有势力都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他们认为靠偷袭就能将我们六翼联盟一次性摁死么？”
“谁也猜不到那位皇帝的想法，按理说他们就算要进攻，也不该在所有战线上同时发动。他们的人口本来就少，再分散力量，实属不智。”
艾菲尔皱着眉头，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中的酒杯。就像塞西尔说的，星空帝国的确可以轻松碾压任何一族，但是人口基数放在那里，对六族同时开战，就算战争初期他们能占到些便宜，等援军抵达后，他们真的认为自己能守住？实力不够，光靠阴谋是成不了事的。想到这里，艾菲尔稍稍轻松了一点。问道：
“老会长现在是什么态度？”
“哈哈，这才是你该操心的嘛。老实说，现在情况对你很不利，工会里很多人都倒向了佩恩那边。想着乘机再把边境线往外推一推呢。”
“往哪里推？我们左边是精灵，右边是矮人。中立地带不是山脉就是荒原，根本不适合人居住。布泽平原倒是物产丰茂，可那是蜥蜴人和独眼巨人的领地，他们想把这些力量逼向星空帝国吗？真是荒谬！”
塞西尔知道他性格，丝毫不以为忤，翘着二郎腿，举起杯子和艾菲尔碰了一下，得意地说道：
“我们当然不能明抢，可是如果某些地方被星空帝国攻占，又被人类解放了呢？”
艾菲尔楞了一下，旋尔泛起一阵苦笑。
“很好的计谋！只是你们把精灵和矮人想的太简单了！那些活了数百年的精灵和矮人智者，要是这么容易被蒙蔽，早就灭族了！”
“看破又怎么样？他们敢违背祖誓公然向我们进攻吗？”
“那些领地都在边境上，就算这次被我们占领。下次星空帝国进犯的时候，他们也学我们，我们又该怎么应对？到时候死的还不是我们的同胞！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们真的不懂吗？”
塞西尔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双手覆住脑门，酒意已然上涌，他颓然说道：
“我知道。。。可是。。。太苦了。。。和平了这么久。。。我们的城市已经住不下了。你一直在外面行走，对于这点你应该最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冒险者？他们都是傻子吗？天生就喜欢提着脑袋四处流浪吗？还不是因为特么活不下去了！”
艾菲尔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塞西尔说错了吗？当然不是！为什么他们天天吃土豆？还不是因为土豆产量高，能养活人。就算这样，每个城市能耕种的安全范围就只有这么一点，不少人连土豆都吃不上。
可是真的按塞西尔的设想行事，其他各族会怎么看？六翼联盟离瓦解还会远吗？
信任是最难建立，也是最容易瓦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