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变故
等陈凡和童林、杨英成赶到赤柱修真学院试炼场的时候，正好看到公孙雪峰一拳将对手轰飞，也取得了最后一个进入赤柱修真学院的名额。
“好好好……”
听闻杨英成也通过了青霞学院的试练，一向是深藏不露的雷恪身也是有些动容。
今年三名前来赤柱县参加高级修真学院试练的学生，一人进入青霞学院，一人进入赤柱修真学院，甚至陈凡竟然取得了松山学府的试练资格。
要知道这可是江夏修真学院成立以来第二遭啊。
只有两百年前，江夏修真学院中的天才弟子吴道通曾经进入过松山学府，如今他已经算得上是越国修真界一号人物了。
难不成今年江夏修真学院又要出一个天才了？
两百年前，因为这事当时的江夏修真学院院长可是一跃成了赤柱修真学院的副院长。
要知道今年的成绩，可比当年还要好啊，今年可是三人都成功进入了高级修真学院，除了陈凡之外，还有两名修士进入了赤柱学院和青霞学院。
说不定，那赤柱学院院长的位置……
雷恪身有点浮想联翩起来。
“陈凡！”
正当江夏修真学院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陈凡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老熟人。
“展龙。”
陈凡有些疑惑，不知这货在这儿干什么，他已经是被自己击败了，失去了参加松山学府试练的资格，难不成这厮还想进赤柱学院不成。
虽说按理来说赤柱学院倒是会把他收了，但他一个青州府城世家子弟，即便是进不了松山学府，那也会在府城之中找个高级修真学院修炼，怎么可能到千里迢迢的赤柱学院修炼啊。
“陈凡，你的确很厉害，不过我倒是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在青州府城见到你，到时候我一定会报仇雪恨。”
“你放心，你一定会有机会的，我也一定会通过松山学府的试练。”
“哼……”
展龙眼露讥笑之色。
“你以为青州府城还是赤柱县这个乡下地方么，往后你要是能有这个命来青州府城，我一定好好招待招待你。”
展龙咬牙切齿，败在陈凡手中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一个多月前，来到赤柱县城时，他可是目空一切，觉得自己到这儿简直有些蛟龙游进池塘，猛虎跃入狼群的感觉。
想不到这优越感在陈凡手里被砸的粉碎，还是一连碎了两次。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手下败将也来嘚瑟，陈凡根本也不想去理他。
看着陈凡的背影，展龙目中流露出阴毒哂笑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快快，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赶紧起来。”
一大早房门便被“咚咚咚”的敲得直响，门外传来童林催促的声音。
往年童林是没有这么急不可耐的，甚至根本就是慢慢吞吞，磨磨蹭蹭。
这不就是六大修真学院举办的一个入院仪式么，哪里比得上副院长休息重要。
但今年不一样啊，今年注定了他老人家要大出风头啊，三个弟子一个比一个优秀。
童副院长昨晚已经回想了无数遍那些个老家伙们满脸艳羡，满口流哈喇子的场景，这滋味……
想想都真是梦里都要笑醒啊，往年可只有他羡慕别人的份。
往年每次只想着入院仪式赶紧结束，他老人家好赶回江夏镇去享福，好过待在这里受人挤兑。
今年么……
最好这入院仪式办个一个月，把那些往年挤兑自己过的老家伙给羡慕死。
“副院长，副院长……”
“赶紧走了。”
陈凡揪了一把童林的白胡子，才让老头从白日美梦里醒了过来。
仪式在赤柱学院的大试炼场中举办，上面摆了一溜桌子，后面放着七把椅子，下面一条条长条凳摆满了半个试炼场。
陈凡等五人到这儿的时候，试炼场上还是稀稀拉拉的根本没几个人，昨晚摆好的凳子还是空空荡荡的。
童林一马当先，带着几人便坐到了最前面。
陆陆续续的赤柱县这次参加试练的修士也都进场了。
“老王，来来来，这里坐，今年你们学院有几名弟子高中了啊？”
“老李，咱们老兄弟一年没见了，快过来唠唠嗑，对了，老李，今年你们学院有几名弟子进了六大修真学院了啊。”
童林就跟个喇叭花一样，一边招蜂引蝶，一边还“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弄得那些后来的修士脸色真是十分的尴尬。
心中瞧不上童林那幅嘚瑟的模样，又不能便显得太过冷漠，免得让人觉得自己小气。
真是笑脸相迎也不是，拒他千里之外也不是。
只得是礼貌的笑一笑，带着学生们找一处远远的地方坐下。
“爽，真是太爽了……”
童林一拍陈凡肩膀。
“陈凡，你看到没有，往年我和院长也就像这些家伙一样，笑又不想笑，哭又不能哭，只能看着别人显摆。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啊，今年终于轮到咱们显摆了。”
“嘿……”
陈凡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原来这老头还知道自己显摆，惹人讨厌啊，这就特么是故意恶心人呢。
很快凳子便坐满了，上面摆着的七张椅子也是坐了七个人。
正是松山学府的测试老师岳展鹏和六大修真学院的院长。
见人差不多到齐，这仪式也就开始了。
其实没什么其他事，就是把这次大比之中成功进入高级修真学院的修士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一下，让他们露个脸。
就这么点破事，被这坐在上面的老家伙弄得这仪式就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公孙雪峰。”
“到。”
陈凡朦朦胧胧之中，就觉得身边一动，好像有人碰了自己一下。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却看到了公孙雪峰的背影，正向台上走去。
而杨英成早就已经是站到台上去了。
不知不觉之中，陈凡竟然睡着了。
三十五名修士上台，这就是今年成功进入六大修真学院的修士了。
赤柱学院十名，青霞学院，天罡学院，金光学院，紫气学院，铁佛学院，这五个学院每个学院招收五名修士。
又是一番勉励、感谢、展望，只把陈凡听得又快要昏昏欲睡。
就在陈凡睡意快要上头之时，这一番假的让陈凡尴尬症都要犯了的仪式终于是结束了。
不过陈凡偷眼看去，童林这老头看的却是神采奕奕，眼睛里简直都快要放出光来了。
“陈凡，下面就要到你上场了，好戏可就全在你这儿了。”
童林脸上红光满面，简直就是意气风发。
“诸位，这一回咱们赤柱县修真界可以说是一鸣惊人，硕果累累啊，这都是在座诸位道友的努力。”
岳展鹏一开口便是套话，不过听在童林耳朵里却是十分的受用。
“像咱们赤柱基础修真学院的宗院长，竟然调教出两名天才弟子，获得了咱们松山学府的试练资格，的确是劳苦功高。”
童林听了眉头便是一皱。
赤柱基础修真学院无论是从生源还是师资还是获得的资源，那可不是江夏修真学院可比的，怎么这岳展鹏却是只提宗嵇，而不提江夏修真学院。
“不过有件事情却是有点差错，当日我一个大意给疏忽了，今日便当着大伙儿的面要纠正过来。”
“这家伙搞的什么鬼。”
童林嘀咕了一句，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
“大伙儿都知道，每年松山学府的测试，都是让修士们敲动那玉髓银鼓，只要能够敲响，便算是通过了测试。”
“当日我一个大意，让一名修士鱼目混珠给蒙混过关了，现在细细想来，那个修士应该不算是通过了测试。”
陈凡心中便是一紧，暗道一声不妙。
“那个修士，便是江夏修真学院的陈凡了。”
“慢着……”
童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岳道友，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陈凡如何就是鱼目混珠？如何就是蒙混过关了？”
“我都说了，只要将那玉髓银鼓敲响，便算是通过了测试，我问你，当天你那弟子可曾将玉髓银鼓敲响了？”
“怎么就没敲响，都敲爆了，还没敲响啊。”
童林简直是义愤填膺，特么的鼓都敲爆了，还说是没通过测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也说了，是敲爆了，可那鼓却并没有敲响，当然是不算通过测试。”
童林一时有些张口结舌，回忆了一下，好像当日那玉髓银鼓的确是没有响，不过这貌似是那鼓自身的原因吧，碎了反而不响，什么破外意儿。
“规矩就是规矩，容不得半点含糊。在座的其他修真学院的诸位道友，要是觉得陈凡算是通过了测试，尽可站起来说说。”
说完岳展鹏顿了一顿，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哪里有人站出来。
反而倒是原本看不惯童林一付嘚瑟模样的修士，此时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
“公道自在人心，雷道友、童道友，这可不是岳某想要难为你们，实在是大伙儿一致反对啊。”
“陈凡参加松山学府试练的资格就此取消。”
这句话就如平地一声惊雷，现场就跟炸了锅一般。
“还真就取消了他的试练资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陈凡心中虽是吃惊，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能进松山学府固然好，但进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进了松山学府，也不可能传授给自己地级二品功法和地级一品的法术。
暗暗向四周看去，突然和一个熟悉的目光对上，那目光一触碰到陈凡的视线就慌慌张张的躲了开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展龙！”
陈凡心中一动，突然有了明悟，想起昨日展龙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似猜到了什么。
“我反对。”
童林一下就跳了出来。
开玩笑，空口白牙的就取消了陈凡的试练资格，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凡明明是在后面的比试中，击败了两名修士，就算是论实力，那也是取得了试练的资格，凭什么取消。”
“哼……”
岳展鹏冷笑一声，回想起昨日之事。
“岳前辈，这是一块玄冰寒铁，是家父让学生献给前辈的一点心意。还望前辈考虑考虑晚辈的建议，事成之后，回到青州府城家父还有重谢。”
寒冰玄铁，若是找一名技艺精湛的炼器师，那可是能打造出中品法器来的，就算是对他这名炼气境后期的修士来说，也是不小的助力。
再想想当日情形，的确当日陈凡通过测试时是留下了一些话柄，真要耍起赖来，倒是有些说辞。
再说了，这事真要运作成了，后面的好处也少不了。
岳展鹏顿时就心动了，反正江夏修真学院和陈凡都是没什么背景，况且展龙也是正儿八经通过了测试的。
这事……，自己应该不算是徇私舞弊吧。
就算是追究起来，最多就是矫枉过正罢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这次通过测试的一共有五人，剩下一个名额，便由展龙和黄地虎现下比试一场，胜者递补吧。”
话一落音，展龙便挺胸突肚的上了场，还挑衅般的朝陈凡这边看了一眼。
陈凡心里顿时便如明镜似的，这事肯定是展家背后搞的鬼。
黄地虎一时却是有些如在梦里，想不到事情还有这般转机，在乌角道人一阵催促之下才上了场。
“黄道友，请了……”
展龙催动了拈花指便欺身而上。
二人的修为，陈凡心中自是有数。
当日虽然他一招便将展龙击败，而和黄地虎却是有来有往过了几招。
但这只是一来法术相克，二来当日展龙被陈凡激怒，一身的实力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论真实实力，陈凡心里有数，黄地虎根本就不是展龙的对手。
果然，二人交手了十数招，展龙一招拈花指，点在了黄地虎肋下，就看黄地虎顿时脸色煞白，呆立当场动惮不得。
还是乌角道人上去，在黄地虎肋下捏了一把，才让他缓过气来。
这一场，自然是展龙胜了。
顺理成章的，他也替补陈凡，取得了松山学府的入院试练资格。
“好，胜负已分，澹台弦月，韩绿玉，展龙，你们三人今日便跟我回青州府城，参加松山学府的入院试练吧。黄地虎、陈凡，你们二人虽是被淘汰，但自有赤柱学院将你们收入学院之中，也无需气馁。”
“按照惯例，黄地虎我们学院自然是会收入门下，不过陈凡却是并没有通过你们的测试，而且也没有参加我们赤柱学院的试练，我们为何要将他收入学院？”
坐在岳展鹏身旁的赤柱学院院长司空再兴幽幽开了口，话一出口就像是往沸油锅里洒了水，顿时就炸裂了起来。
“好好好……”
听闻杨英成也通过了青霞学院的试练，一向是深藏不露的雷恪身也是有些动容。
今年三名前来赤柱县参加高级修真学院试练的学生，一人进入青霞学院，一人进入赤柱修真学院，甚至陈凡竟然取得了松山学府的试练资格。
要知道这可是江夏修真学院成立以来第二遭啊。
只有两百年前，江夏修真学院中的天才弟子吴道通曾经进入过松山学府，如今他已经算得上是越国修真界一号人物了。
难不成今年江夏修真学院又要出一个天才了？
两百年前，因为这事当时的江夏修真学院院长可是一跃成了赤柱修真学院的副院长。
要知道今年的成绩，可比当年还要好啊，今年可是三人都成功进入了高级修真学院，除了陈凡之外，还有两名修士进入了赤柱学院和青霞学院。
说不定，那赤柱学院院长的位置……
雷恪身有点浮想联翩起来。
“陈凡！”
正当江夏修真学院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陈凡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老熟人。
“展龙。”
陈凡有些疑惑，不知这货在这儿干什么，他已经是被自己击败了，失去了参加松山学府试练的资格，难不成这厮还想进赤柱学院不成。
虽说按理来说赤柱学院倒是会把他收了，但他一个青州府城世家子弟，即便是进不了松山学府，那也会在府城之中找个高级修真学院修炼，怎么可能到千里迢迢的赤柱学院修炼啊。
“陈凡，你的确很厉害，不过我倒是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在青州府城见到你，到时候我一定会报仇雪恨。”
“你放心，你一定会有机会的，我也一定会通过松山学府的试练。”
“哼……”
展龙眼露讥笑之色。
“你以为青州府城还是赤柱县这个乡下地方么，往后你要是能有这个命来青州府城，我一定好好招待招待你。”
展龙咬牙切齿，败在陈凡手中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一个多月前，来到赤柱县城时，他可是目空一切，觉得自己到这儿简直有些蛟龙游进池塘，猛虎跃入狼群的感觉。
想不到这优越感在陈凡手里被砸的粉碎，还是一连碎了两次。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手下败将也来嘚瑟，陈凡根本也不想去理他。
看着陈凡的背影，展龙目中流露出阴毒哂笑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快快快，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赶紧起来。”
一大早房门便被“咚咚咚”的敲得直响，门外传来童林催促的声音。
往年童林是没有这么急不可耐的，甚至根本就是慢慢吞吞，磨磨蹭蹭。
这不就是六大修真学院举办的一个入院仪式么，哪里比得上副院长休息重要。
但今年不一样啊，今年注定了他老人家要大出风头啊，三个弟子一个比一个优秀。
童副院长昨晚已经回想了无数遍那些个老家伙们满脸艳羡，满口流哈喇子的场景，这滋味……
想想都真是梦里都要笑醒啊，往年可只有他羡慕别人的份。
往年每次只想着入院仪式赶紧结束，他老人家好赶回江夏镇去享福，好过待在这里受人挤兑。
今年么……
最好这入院仪式办个一个月，把那些往年挤兑自己过的老家伙给羡慕死。
“副院长，副院长……”
“赶紧走了。”
陈凡揪了一把童林的白胡子，才让老头从白日美梦里醒了过来。
仪式在赤柱学院的大试炼场中举办，上面摆了一溜桌子，后面放着七把椅子，下面一条条长条凳摆满了半个试炼场。
陈凡等五人到这儿的时候，试炼场上还是稀稀拉拉的根本没几个人，昨晚摆好的凳子还是空空荡荡的。
童林一马当先，带着几人便坐到了最前面。
陆陆续续的赤柱县这次参加试练的修士也都进场了。
“老王，来来来，这里坐，今年你们学院有几名弟子高中了啊？”
“老李，咱们老兄弟一年没见了，快过来唠唠嗑，对了，老李，今年你们学院有几名弟子进了六大修真学院了啊。”
童林就跟个喇叭花一样，一边招蜂引蝶，一边还“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弄得那些后来的修士脸色真是十分的尴尬。
心中瞧不上童林那幅嘚瑟的模样，又不能便显得太过冷漠，免得让人觉得自己小气。
真是笑脸相迎也不是，拒他千里之外也不是。
只得是礼貌的笑一笑，带着学生们找一处远远的地方坐下。
“爽，真是太爽了……”
童林一拍陈凡肩膀。
“陈凡，你看到没有，往年我和院长也就像这些家伙一样，笑又不想笑，哭又不能哭，只能看着别人显摆。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啊，今年终于轮到咱们显摆了。”
“嘿……”
陈凡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原来这老头还知道自己显摆，惹人讨厌啊，这就特么是故意恶心人呢。
很快凳子便坐满了，上面摆着的七张椅子也是坐了七个人。
正是松山学府的测试老师岳展鹏和六大修真学院的院长。
见人差不多到齐，这仪式也就开始了。
其实没什么其他事，就是把这次大比之中成功进入高级修真学院的修士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一下，让他们露个脸。
就这么点破事，被这坐在上面的老家伙弄得这仪式就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公孙雪峰。”
“到。”
陈凡朦朦胧胧之中，就觉得身边一动，好像有人碰了自己一下。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却看到了公孙雪峰的背影，正向台上走去。
而杨英成早就已经是站到台上去了。
不知不觉之中，陈凡竟然睡着了。
三十五名修士上台，这就是今年成功进入六大修真学院的修士了。
赤柱学院十名，青霞学院，天罡学院，金光学院，紫气学院，铁佛学院，这五个学院每个学院招收五名修士。
又是一番勉励、感谢、展望，只把陈凡听得又快要昏昏欲睡。
就在陈凡睡意快要上头之时，这一番假的让陈凡尴尬症都要犯了的仪式终于是结束了。
不过陈凡偷眼看去，童林这老头看的却是神采奕奕，眼睛里简直都快要放出光来了。
“陈凡，下面就要到你上场了，好戏可就全在你这儿了。”
童林脸上红光满面，简直就是意气风发。
“诸位，这一回咱们赤柱县修真界可以说是一鸣惊人，硕果累累啊，这都是在座诸位道友的努力。”
岳展鹏一开口便是套话，不过听在童林耳朵里却是十分的受用。
“像咱们赤柱基础修真学院的宗院长，竟然调教出两名天才弟子，获得了咱们松山学府的试练资格，的确是劳苦功高。”
童林听了眉头便是一皱。
赤柱基础修真学院无论是从生源还是师资还是获得的资源，那可不是江夏修真学院可比的，怎么这岳展鹏却是只提宗嵇，而不提江夏修真学院。
“不过有件事情却是有点差错，当日我一个大意给疏忽了，今日便当着大伙儿的面要纠正过来。”
“这家伙搞的什么鬼。”
童林嘀咕了一句，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
“大伙儿都知道，每年松山学府的测试，都是让修士们敲动那玉髓银鼓，只要能够敲响，便算是通过了测试。”
“当日我一个大意，让一名修士鱼目混珠给蒙混过关了，现在细细想来，那个修士应该不算是通过了测试。”
陈凡心中便是一紧，暗道一声不妙。
“那个修士，便是江夏修真学院的陈凡了。”
“慢着……”
童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岳道友，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陈凡如何就是鱼目混珠？如何就是蒙混过关了？”
“我都说了，只要将那玉髓银鼓敲响，便算是通过了测试，我问你，当天你那弟子可曾将玉髓银鼓敲响了？”
“怎么就没敲响，都敲爆了，还没敲响啊。”
童林简直是义愤填膺，特么的鼓都敲爆了，还说是没通过测试，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也说了，是敲爆了，可那鼓却并没有敲响，当然是不算通过测试。”
童林一时有些张口结舌，回忆了一下，好像当日那玉髓银鼓的确是没有响，不过这貌似是那鼓自身的原因吧，碎了反而不响，什么破外意儿。
“规矩就是规矩，容不得半点含糊。在座的其他修真学院的诸位道友，要是觉得陈凡算是通过了测试，尽可站起来说说。”
说完岳展鹏顿了一顿，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哪里有人站出来。
反而倒是原本看不惯童林一付嘚瑟模样的修士，此时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
“公道自在人心，雷道友、童道友，这可不是岳某想要难为你们，实在是大伙儿一致反对啊。”
“陈凡参加松山学府试练的资格就此取消。”
这句话就如平地一声惊雷，现场就跟炸了锅一般。
“还真就取消了他的试练资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陈凡心中虽是吃惊，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能进松山学府固然好，但进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进了松山学府，也不可能传授给自己地级二品功法和地级一品的法术。
暗暗向四周看去，突然和一个熟悉的目光对上，那目光一触碰到陈凡的视线就慌慌张张的躲了开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展龙！”
陈凡心中一动，突然有了明悟，想起昨日展龙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似猜到了什么。
“我反对。”
童林一下就跳了出来。
开玩笑，空口白牙的就取消了陈凡的试练资格，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凡明明是在后面的比试中，击败了两名修士，就算是论实力，那也是取得了试练的资格，凭什么取消。”
“哼……”
岳展鹏冷笑一声，回想起昨日之事。
“岳前辈，这是一块玄冰寒铁，是家父让学生献给前辈的一点心意。还望前辈考虑考虑晚辈的建议，事成之后，回到青州府城家父还有重谢。”
寒冰玄铁，若是找一名技艺精湛的炼器师，那可是能打造出中品法器来的，就算是对他这名炼气境后期的修士来说，也是不小的助力。
再想想当日情形，的确当日陈凡通过测试时是留下了一些话柄，真要耍起赖来，倒是有些说辞。
再说了，这事真要运作成了，后面的好处也少不了。
岳展鹏顿时就心动了，反正江夏修真学院和陈凡都是没什么背景，况且展龙也是正儿八经通过了测试的。
这事……，自己应该不算是徇私舞弊吧。
就算是追究起来，最多就是矫枉过正罢了。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过这次通过测试的一共有五人，剩下一个名额，便由展龙和黄地虎现下比试一场，胜者递补吧。”
话一落音，展龙便挺胸突肚的上了场，还挑衅般的朝陈凡这边看了一眼。
陈凡心里顿时便如明镜似的，这事肯定是展家背后搞的鬼。
黄地虎一时却是有些如在梦里，想不到事情还有这般转机，在乌角道人一阵催促之下才上了场。
“黄道友，请了……”
展龙催动了拈花指便欺身而上。
二人的修为，陈凡心中自是有数。
当日虽然他一招便将展龙击败，而和黄地虎却是有来有往过了几招。
但这只是一来法术相克，二来当日展龙被陈凡激怒，一身的实力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论真实实力，陈凡心里有数，黄地虎根本就不是展龙的对手。
果然，二人交手了十数招，展龙一招拈花指，点在了黄地虎肋下，就看黄地虎顿时脸色煞白，呆立当场动惮不得。
还是乌角道人上去，在黄地虎肋下捏了一把，才让他缓过气来。
这一场，自然是展龙胜了。
顺理成章的，他也替补陈凡，取得了松山学府的入院试练资格。
“好，胜负已分，澹台弦月，韩绿玉，展龙，你们三人今日便跟我回青州府城，参加松山学府的入院试练吧。黄地虎、陈凡，你们二人虽是被淘汰，但自有赤柱学院将你们收入学院之中，也无需气馁。”
“按照惯例，黄地虎我们学院自然是会收入门下，不过陈凡却是并没有通过你们的测试，而且也没有参加我们赤柱学院的试练，我们为何要将他收入学院？”
坐在岳展鹏身旁的赤柱学院院长司空再兴幽幽开了口，话一出口就像是往沸油锅里洒了水，顿时就炸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