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床下有鬼
探头看到，白寒露眉心紧锁，手上无意识的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晓晓偷偷瞪着周千，作业本上还是一片空白，白寒露竟然一直没发现。
你就这么辅导妹妹作业啊！
周千微汗，探头看到笔记本上一片凌乱的线条，整张纸被白寒露划得乱糟糟一片，当头第一行写着几个字。
字迹很娟秀，内容却让人脊背发寒。
床下有鬼！
第二行：废弃的公寓，只有两三个房间亮着……
周千瞄了一眼，顿时两眼圆瞪。
鬼故事！
白寒露竟然在写鬼故事！
这时，白寒露也反应过来，连忙合上手里的笔记本，说：“麻烦你了，这么晚了，我们快去看看合同吧……”
周千跟着她回到客厅，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学姐，你是在写鬼故事吗？”
白寒露一愣，“你看到了啊。”
接着把笔记本大大方方递给周千。
周千见白寒露没有在意，便翻开笔记本，发现这本已经被用掉一半了，大部分都被画的非常凌乱，有些页面上写着字。
出租车司机惊魂夜。
殡仪馆的哭声。
冥币。
……
一张张页面，全是短篇鬼故事！
九成九只写了标题。
“这……都是你写的？”周千指着笔记本，有些难以理解，他知道很多女生比男生还喜欢刺激，非常爱看恐怖片、鬼故事、灵异小说，越害怕越爱看。
晚上裹着被子也得看，叫起来比恐怖片的女鬼还吓人。
但是，亲力亲为写鬼故事的，学姐还是周千见过的头一位！
看着这位气质清冷，未来的大律师、大主持人，周千觉得有些毁三观，这也太不协调了。
“是我写的，你觉得这一篇怎么样？”没想到，白寒露不仅没有羞赧之色，反而翻开写完的一篇，满脸期待的看着周千，让他评判评判。
“还好……故事结构挺完整的……”
周千心不在焉的看着，满脑子都是疑惑，白寒露为什么要写鬼故事呢？单纯的热爱，热爱到不顾晓晓的学习，不可能吧？
发到网上赚稿费？
有可能，但是现在短篇鬼故事不吃香，网上还是连载的长篇小说赚钱。
发杂志？
现在这世道，那些杂志能维持着半死不活就算不错了，听说还有给杂志投稿的鄙视网络小说作者的收入，真是呵呵。
另外，白寒露写的这个故事的结构是很完整，但是太匠气，而且太老套了，看到开头两行就能猜到结局，放到前世也就是地摊小报的水平。
周千觉得，整个故事还不如最后一页写的‘床下有鬼’四个字吸引人。
“你真觉得可以吗？”白寒露似乎没听出来周千的敷衍之意，精神振奋道，“那你觉得做成有声怎么样？吓不吓人？有没有吸引力？”
有声？
周千反应过来，就是做电台吧。
“学姐，你在网上做电台节目？”
“不是……差不多吧……”白寒露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还有个兼职，是做电台主播，节目叫《深夜鬼话》，就是读一些短篇鬼故事。”
“你还有份兼职？”
周千对这位学姐佩服到不能再佩服了，实习律师就够忙了，还做着三中礼堂的外聘主持人，还兼职深夜电台主持人。
这是铁人吧？
“现在电台节目不买故事，让主持人自己写故事？”周千不太懂这个新世界，这事儿还是头一回听说。
“我们国学频率深夜没人听，收听率根本抢不过交通、音乐几个频率，主播都是外聘的兼职，你想想……”白寒露微微一叹，“本来我们频率午夜是不准备播的，我在领导面前发誓，用两个月时间把深夜时段收听率拉到0.2%，才获得这个兼职的机会。”
周千眼神都变了，电台还有国学频率？
在国学频率讲鬼故事，您真是人才啊！
“所以你准备说鬼故事？”
“没错，”白寒露点点头，“其实最能拉收视率的还是情感节目，但是生活频率、第二交通频率都有情感节目，就在午夜，都是知名主播。想来想去还是鬼故事最吸引人，同时段有一个频率做鬼故事节目，但是没什么名气。”
她也是无奈。
了解到国学频率半死不活的状态，她的雄心壮志也凉了大半。要不是有一位老领导硬挺着，不仅深夜时段，整个国学频率都要被斩。
现在什么年头了，谁还听老学究？
频道的领导也不是不知变通，前后换了几位，节目换了一茬又一茬，早就不是国学频道本意，都没带来什么起色，说来说去还是没钱。
要说电台节目也不是不能炒作，美女主持人就是极好的一点，白寒露自身条件过硬，声音好听，也不排斥正向炒作。
但频道里根本拿不出钱来炒作，其他频率也不给国学频率打广告的机会。建邺广播电台的肉就这么多，死一条狼，别管大小，大家都能多吃一口。
就这么放弃，白寒露又有点不甘心。
除了律师，她的主持人和主播都是兼职，不是没有转正职的机会，每每都遇到一些很恶心的人，提出恶心的条件。
好不容易在建邺广播电台争取到机会，白寒露不想错过，她和频道签的合同有些说法，能做火一个节目，可以得到一大笔收入！
但是，现在她已经上了半个月的班，期限过了四分之一，一点儿起色都没有。
没有版权故事根本不敢播，又没钱买，眼看仅有的一些存货快用完了，白寒露只能自己写。
绞尽脑汁，天天写到深夜，就憋出来这几篇，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吸引力。天可怜见，她从小就怕鬼，现在午夜十二点都敢照镜子了。
听完白寒露的话，周千也有些无语，国学频道……你不死真的没天理。
关乎学姐的兼职和晓晓的医疗费，周千这一次认真起来，把学姐写完的三篇都仔细看了几遍，最后还是没法违心，“学姐，我说实话您别介意，这些故事拿来做文学结构教科书……还是不错的。”
(本章完)
晓晓偷偷瞪着周千，作业本上还是一片空白，白寒露竟然一直没发现。
你就这么辅导妹妹作业啊！
周千微汗，探头看到笔记本上一片凌乱的线条，整张纸被白寒露划得乱糟糟一片，当头第一行写着几个字。
字迹很娟秀，内容却让人脊背发寒。
床下有鬼！
第二行：废弃的公寓，只有两三个房间亮着……
周千瞄了一眼，顿时两眼圆瞪。
鬼故事！
白寒露竟然在写鬼故事！
这时，白寒露也反应过来，连忙合上手里的笔记本，说：“麻烦你了，这么晚了，我们快去看看合同吧……”
周千跟着她回到客厅，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学姐，你是在写鬼故事吗？”
白寒露一愣，“你看到了啊。”
接着把笔记本大大方方递给周千。
周千见白寒露没有在意，便翻开笔记本，发现这本已经被用掉一半了，大部分都被画的非常凌乱，有些页面上写着字。
出租车司机惊魂夜。
殡仪馆的哭声。
冥币。
……
一张张页面，全是短篇鬼故事！
九成九只写了标题。
“这……都是你写的？”周千指着笔记本，有些难以理解，他知道很多女生比男生还喜欢刺激，非常爱看恐怖片、鬼故事、灵异小说，越害怕越爱看。
晚上裹着被子也得看，叫起来比恐怖片的女鬼还吓人。
但是，亲力亲为写鬼故事的，学姐还是周千见过的头一位！
看着这位气质清冷，未来的大律师、大主持人，周千觉得有些毁三观，这也太不协调了。
“是我写的，你觉得这一篇怎么样？”没想到，白寒露不仅没有羞赧之色，反而翻开写完的一篇，满脸期待的看着周千，让他评判评判。
“还好……故事结构挺完整的……”
周千心不在焉的看着，满脑子都是疑惑，白寒露为什么要写鬼故事呢？单纯的热爱，热爱到不顾晓晓的学习，不可能吧？
发到网上赚稿费？
有可能，但是现在短篇鬼故事不吃香，网上还是连载的长篇小说赚钱。
发杂志？
现在这世道，那些杂志能维持着半死不活就算不错了，听说还有给杂志投稿的鄙视网络小说作者的收入，真是呵呵。
另外，白寒露写的这个故事的结构是很完整，但是太匠气，而且太老套了，看到开头两行就能猜到结局，放到前世也就是地摊小报的水平。
周千觉得，整个故事还不如最后一页写的‘床下有鬼’四个字吸引人。
“你真觉得可以吗？”白寒露似乎没听出来周千的敷衍之意，精神振奋道，“那你觉得做成有声怎么样？吓不吓人？有没有吸引力？”
有声？
周千反应过来，就是做电台吧。
“学姐，你在网上做电台节目？”
“不是……差不多吧……”白寒露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还有个兼职，是做电台主播，节目叫《深夜鬼话》，就是读一些短篇鬼故事。”
“你还有份兼职？”
周千对这位学姐佩服到不能再佩服了，实习律师就够忙了，还做着三中礼堂的外聘主持人，还兼职深夜电台主持人。
这是铁人吧？
“现在电台节目不买故事，让主持人自己写故事？”周千不太懂这个新世界，这事儿还是头一回听说。
“我们国学频率深夜没人听，收听率根本抢不过交通、音乐几个频率，主播都是外聘的兼职，你想想……”白寒露微微一叹，“本来我们频率午夜是不准备播的，我在领导面前发誓，用两个月时间把深夜时段收听率拉到0.2%，才获得这个兼职的机会。”
周千眼神都变了，电台还有国学频率？
在国学频率讲鬼故事，您真是人才啊！
“所以你准备说鬼故事？”
“没错，”白寒露点点头，“其实最能拉收视率的还是情感节目，但是生活频率、第二交通频率都有情感节目，就在午夜，都是知名主播。想来想去还是鬼故事最吸引人，同时段有一个频率做鬼故事节目，但是没什么名气。”
她也是无奈。
了解到国学频率半死不活的状态，她的雄心壮志也凉了大半。要不是有一位老领导硬挺着，不仅深夜时段，整个国学频率都要被斩。
现在什么年头了，谁还听老学究？
频道的领导也不是不知变通，前后换了几位，节目换了一茬又一茬，早就不是国学频道本意，都没带来什么起色，说来说去还是没钱。
要说电台节目也不是不能炒作，美女主持人就是极好的一点，白寒露自身条件过硬，声音好听，也不排斥正向炒作。
但频道里根本拿不出钱来炒作，其他频率也不给国学频率打广告的机会。建邺广播电台的肉就这么多，死一条狼，别管大小，大家都能多吃一口。
就这么放弃，白寒露又有点不甘心。
除了律师，她的主持人和主播都是兼职，不是没有转正职的机会，每每都遇到一些很恶心的人，提出恶心的条件。
好不容易在建邺广播电台争取到机会，白寒露不想错过，她和频道签的合同有些说法，能做火一个节目，可以得到一大笔收入！
但是，现在她已经上了半个月的班，期限过了四分之一，一点儿起色都没有。
没有版权故事根本不敢播，又没钱买，眼看仅有的一些存货快用完了，白寒露只能自己写。
绞尽脑汁，天天写到深夜，就憋出来这几篇，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吸引力。天可怜见，她从小就怕鬼，现在午夜十二点都敢照镜子了。
听完白寒露的话，周千也有些无语，国学频道……你不死真的没天理。
关乎学姐的兼职和晓晓的医疗费，周千这一次认真起来，把学姐写完的三篇都仔细看了几遍，最后还是没法违心，“学姐，我说实话您别介意，这些故事拿来做文学结构教科书……还是不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