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好人与坏人
“您老这是赶着饭点来的吧？我这刚准备做饭，您就到了，是想蹭饭吃吗？”
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刚穿上围裙准备走进厨房的梦柏问，满是怨念地走了过去。
一打开门才发现，在外面敲门的，竟然是虚老。
这更让梦柏问的抱怨声，毫不掩饰了。
“混小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虚老笑骂了一句，直接走进了小楼。
“我哪敢啊？您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妖……老前辈了。我只是诧异，您这次怎么亲自过来了而已。”关上房门，梦柏问赔着笑脸，搀扶着虚老来到了客厅。
“你这身上穿的，是什么？”虚老一坐下，瞧着梦柏问身上奇奇怪怪的衣服，问道：“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这种款式的？”
“您说这个啊？这个叫围裙，专门用来做饭的时候穿，防止油水溅到身上，不好清洗。”梦柏问解下围裙，随手扔到另一边，说道：“老规矩，有话直说，酌情处理。”
“唉，跟你小子说个话，想找个开场白都不容易。”
“瞧您老这话说的，小子我不是在给您节约时间吗？让您多能享受几天日月的普照吗？”
虚老闻言，也不知道是该夸他两句懂事，还是该骂他两句无礼，只好直言道：“我听洛丫头说，你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也不算知道吧？”梦柏问挠挠头，躺坐在沙发上说道：“只能说是，八九不离十，而已。”
“像你这样的人，有个八九分就足够了吧？”虚老一记白眼，道：“直说吧，刚不还挺着急为我好的吗？”
“嗯……简单来说，这一次的袭击，表面上是要带走萧不笑，顺道给行教院制造一些麻烦，实际上的目的，是试探行教院在四年生惯例游历的时间里，游学团教师都不在的情况下，能有多少实力。”
“凭据？”虚老压着眉头，沉思片刻后，问道。
“一，除了镇中心出现伤亡损失外，其余各处对敌人员，多是重轻伤，但无一死亡。”
“这难道不能解释为，我行教院教师群体，守望相助，齐心协力的成果吗？”虚老反问道。
“对方是鬼族四轶，默宫默士，您觉得，他们真要杀人，拦得住？”
虚老眯着眼，斟酌半响后道：“的确，默士惯用毒，且是见血封喉之毒。”
“没错，而且，最关键的是，每一处交战地，对方的人数都要多上一人或是两人。等阶持平的状况下，这多出来的伺机而动的一两人，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您也知道。”
“一击即溃……”
“您还有疑问吗？”梦柏问坐起身来，淡笑道：“没有我就继续了。”
虚老摇摇头，伸手示意梦柏问继续。
“二，他们持有行教院的巡防图，也知道如何潜入山院，若是真对行教院有想法，为何不直接集中火力，全力出手？”一边说着话，梦柏问一边从纳戒中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虚老。
“依我看，能轻易派出近百，六阶近七阶的武者来送死的势力，真要覆灭行教院的话，就算是您老全盛时期，也拦不住吧？”
“对，我的确拦不住，就算游学团教师们都在，也难。”虚老倒是不自负，很是爽快地应下了。
“三，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我之所以说八九不离十的原因。”梦柏问顿了一下，郑重道：“他们的确手持默士专用的三指宽长刀，但真的是默士吗？”
虚老闻言，神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朗声道：“你可知，你这样的猜测，不仅推翻了所有人之前的全部推测，还……”
“我知道，我只是合理怀疑而已。”梦柏问摆摆手，安抚虚老坐下后，说道：“虚老，鬼族最重视上下等级和规矩，您知道吧？”
“自然知道，这有何关系？”
“种族战争时期，诡者和默士先后遭受重创，休养生息百年后才接连出现在世人面前，活动范围，仍旧是自创设以来的东域和南域。”
“由此可见，他们的后辈依然遵循着旧规，并没有因为鬼族退居西域，而忘却先祖的规矩。”
“十八年前，诡者上一任诡衣使，因为无故刺杀了漠沧皇室的一位皇子，导致所有诡者在漠沧帝国内，被全面围剿，元气大伤，不得不逃离漠沧帝国，您知道吧？”
“当然，当年我们也曾派出人员协助搜捕。”
“在诡者全部撤出漠沧帝国后，漠沧皇室仍不甘心，在整个东域发布赤时令，悬赏诡者，最终结果就是，诡者再度遭受毁灭性打击，又一次近乎消亡殆尽。”
“你的意思是，尽管到最后近乎覆灭，他们仍然没有像现在的默士一样，离开所在地域？”虚老试探着说道。
“是的。就连在有极大可能会彻底消亡的情况面前，诡者依然坚持在东域之中，四处逃窜，宁死不肯前往它域。”
“默士凭什么离开南域，来我们东域逞凶？”
虚老一时有些僵住了，恍惚了半天才说道：“言之……有理。”
“我再告诉您，一个重要信息。”梦柏问贴着虚老的耳朵，蚊声低语了一番。
虚老越听越是惊讶，就连那双褶子大小的眼睛都睁得近乎铜铃大小了。
“你……你确定？”
“小子不会开这种玩笑，不过还请虚老保密，毕竟，漠沧皇室对此忌讳很深。”
虚老微抬头，直盯着梦柏问的双眸，良久才说道：“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这一点，我们之间，不早就达成共识了吗？”梦柏问淡笑着说道：“您要不要留下吃顿饭啊？”
虚老一听这话，就知道梦柏问是在下逐客令了，站起身来轻叹了一声，道：“我突然有些后悔把她交给你了，我是真害怕有一天，你把她卖了。”
“怎么说呢？”梦柏问皱眉想了许久，忽轻笑道：“我不会让我家安安讨厌我的。”
“呵呵……”虚老撇撇嘴，也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虚老慢走！不送了！”梦柏问依着门框，挥手给虚老道了别，一见其走远了，立马回身，重重地关上了门。
靠着门，梦柏问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神情疲惫的走进了客厅。
“问少主，您们聊完了吗？”
梦柏问应声而视，只见安安身着小花睡衣，正趴在楼梯的扶栏上，偷摸着看着自己。
招手让安安下来，梦柏问二话没说，直接将其搂在了怀里，狠狠地嗅着沐浴后，安安身上的清香。
“问少主，您……怎么了？”安安的脸颊绯红，整个人都变得不知所措了。
“安安，你觉得，我以后会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梦柏问靠着安安的小脑袋，轻声问道。
“呜呀？”安安想要抬起头看着梦柏问，却被梦柏问用下巴，牢牢地限制住了，越是用力，头上越是顶着疼。
既然挣脱无力，那就这样吧！
“问少主，您这话……好奇怪啊？安安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就按你所想，所认为的，直说就好。”
“应该会是一个好人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是吗？谢谢你，安安。”
“问少主，您……”
安安的话没能出口，这次不是因为梦柏问强行打住了她的话语，而是她感觉到……
有一滴水，滴在了她的头上……
“安安在的哦……”
“嗯。”
“安安喜……”
好吧，这次是被堵住了……
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刚穿上围裙准备走进厨房的梦柏问，满是怨念地走了过去。
一打开门才发现，在外面敲门的，竟然是虚老。
这更让梦柏问的抱怨声，毫不掩饰了。
“混小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虚老笑骂了一句，直接走进了小楼。
“我哪敢啊？您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妖……老前辈了。我只是诧异，您这次怎么亲自过来了而已。”关上房门，梦柏问赔着笑脸，搀扶着虚老来到了客厅。
“你这身上穿的，是什么？”虚老一坐下，瞧着梦柏问身上奇奇怪怪的衣服，问道：“我怎么就从来没见过这种款式的？”
“您说这个啊？这个叫围裙，专门用来做饭的时候穿，防止油水溅到身上，不好清洗。”梦柏问解下围裙，随手扔到另一边，说道：“老规矩，有话直说，酌情处理。”
“唉，跟你小子说个话，想找个开场白都不容易。”
“瞧您老这话说的，小子我不是在给您节约时间吗？让您多能享受几天日月的普照吗？”
虚老闻言，也不知道是该夸他两句懂事，还是该骂他两句无礼，只好直言道：“我听洛丫头说，你知道他们的目的了？”
“也不算知道吧？”梦柏问挠挠头，躺坐在沙发上说道：“只能说是，八九不离十，而已。”
“像你这样的人，有个八九分就足够了吧？”虚老一记白眼，道：“直说吧，刚不还挺着急为我好的吗？”
“嗯……简单来说，这一次的袭击，表面上是要带走萧不笑，顺道给行教院制造一些麻烦，实际上的目的，是试探行教院在四年生惯例游历的时间里，游学团教师都不在的情况下，能有多少实力。”
“凭据？”虚老压着眉头，沉思片刻后，问道。
“一，除了镇中心出现伤亡损失外，其余各处对敌人员，多是重轻伤，但无一死亡。”
“这难道不能解释为，我行教院教师群体，守望相助，齐心协力的成果吗？”虚老反问道。
“对方是鬼族四轶，默宫默士，您觉得，他们真要杀人，拦得住？”
虚老眯着眼，斟酌半响后道：“的确，默士惯用毒，且是见血封喉之毒。”
“没错，而且，最关键的是，每一处交战地，对方的人数都要多上一人或是两人。等阶持平的状况下，这多出来的伺机而动的一两人，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您也知道。”
“一击即溃……”
“您还有疑问吗？”梦柏问坐起身来，淡笑道：“没有我就继续了。”
虚老摇摇头，伸手示意梦柏问继续。
“二，他们持有行教院的巡防图，也知道如何潜入山院，若是真对行教院有想法，为何不直接集中火力，全力出手？”一边说着话，梦柏问一边从纳戒中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虚老。
“依我看，能轻易派出近百，六阶近七阶的武者来送死的势力，真要覆灭行教院的话，就算是您老全盛时期，也拦不住吧？”
“对，我的确拦不住，就算游学团教师们都在，也难。”虚老倒是不自负，很是爽快地应下了。
“三，最关键的一点，也是我之所以说八九不离十的原因。”梦柏问顿了一下，郑重道：“他们的确手持默士专用的三指宽长刀，但真的是默士吗？”
虚老闻言，神色大变，猛地站起身来，朗声道：“你可知，你这样的猜测，不仅推翻了所有人之前的全部推测，还……”
“我知道，我只是合理怀疑而已。”梦柏问摆摆手，安抚虚老坐下后，说道：“虚老，鬼族最重视上下等级和规矩，您知道吧？”
“自然知道，这有何关系？”
“种族战争时期，诡者和默士先后遭受重创，休养生息百年后才接连出现在世人面前，活动范围，仍旧是自创设以来的东域和南域。”
“由此可见，他们的后辈依然遵循着旧规，并没有因为鬼族退居西域，而忘却先祖的规矩。”
“十八年前，诡者上一任诡衣使，因为无故刺杀了漠沧皇室的一位皇子，导致所有诡者在漠沧帝国内，被全面围剿，元气大伤，不得不逃离漠沧帝国，您知道吧？”
“当然，当年我们也曾派出人员协助搜捕。”
“在诡者全部撤出漠沧帝国后，漠沧皇室仍不甘心，在整个东域发布赤时令，悬赏诡者，最终结果就是，诡者再度遭受毁灭性打击，又一次近乎消亡殆尽。”
“你的意思是，尽管到最后近乎覆灭，他们仍然没有像现在的默士一样，离开所在地域？”虚老试探着说道。
“是的。就连在有极大可能会彻底消亡的情况面前，诡者依然坚持在东域之中，四处逃窜，宁死不肯前往它域。”
“默士凭什么离开南域，来我们东域逞凶？”
虚老一时有些僵住了，恍惚了半天才说道：“言之……有理。”
“我再告诉您，一个重要信息。”梦柏问贴着虚老的耳朵，蚊声低语了一番。
虚老越听越是惊讶，就连那双褶子大小的眼睛都睁得近乎铜铃大小了。
“你……你确定？”
“小子不会开这种玩笑，不过还请虚老保密，毕竟，漠沧皇室对此忌讳很深。”
虚老微抬头，直盯着梦柏问的双眸，良久才说道：“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这一点，我们之间，不早就达成共识了吗？”梦柏问淡笑着说道：“您要不要留下吃顿饭啊？”
虚老一听这话，就知道梦柏问是在下逐客令了，站起身来轻叹了一声，道：“我突然有些后悔把她交给你了，我是真害怕有一天，你把她卖了。”
“怎么说呢？”梦柏问皱眉想了许久，忽轻笑道：“我不会让我家安安讨厌我的。”
“呵呵……”虚老撇撇嘴，也不再多说一句，转身就离开了。
“虚老慢走！不送了！”梦柏问依着门框，挥手给虚老道了别，一见其走远了，立马回身，重重地关上了门。
靠着门，梦柏问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神情疲惫的走进了客厅。
“问少主，您们聊完了吗？”
梦柏问应声而视，只见安安身着小花睡衣，正趴在楼梯的扶栏上，偷摸着看着自己。
招手让安安下来，梦柏问二话没说，直接将其搂在了怀里，狠狠地嗅着沐浴后，安安身上的清香。
“问少主，您……怎么了？”安安的脸颊绯红，整个人都变得不知所措了。
“安安，你觉得，我以后会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梦柏问靠着安安的小脑袋，轻声问道。
“呜呀？”安安想要抬起头看着梦柏问，却被梦柏问用下巴，牢牢地限制住了，越是用力，头上越是顶着疼。
既然挣脱无力，那就这样吧！
“问少主，您这话……好奇怪啊？安安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就按你所想，所认为的，直说就好。”
“应该会是一个好人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是吗？谢谢你，安安。”
“问少主，您……”
安安的话没能出口，这次不是因为梦柏问强行打住了她的话语，而是她感觉到……
有一滴水，滴在了她的头上……
“安安在的哦……”
“嗯。”
“安安喜……”
好吧，这次是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