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是它吗
“本着诚信为本的经营理念，这两件事我应下了。”梦柏问伸出右手，递到了虚老面前。
虚老歪着一边眉，颇为不解地看着梦柏问的行为，恍了半响，才学着将手递了过去。
“合作愉快！”梦柏问一挑眉，微笑着说道。
“哈哈……”虚老不知怎么的，突然大笑起来，抽回自己的手说道：“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洛丫头这么喜欢你了。”
“洛丫头？”梦柏问半皱眉，一细想就明白了，道：“您说院长大人啊？原来她姓洛，倒是个还不错的姓氏。”
“既然合作已经达成，我也就放下一半的心了。”虚老抬眉望着天花板，又道：“总之，以后是你们这代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顽固，该退还是得退。”
“像您这般看得开的老人，毕竟还是少数。”梦柏问一拍手，笑道：“大多数的老人，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来。”
“呵呵……你是说那些老妖怪吧？”虚老讥笑道：“他们啊，只是舍不得而已。”
“有舍才有得，不甘心松手，怎么有力气再抓紧？”梦柏问轻蔑一笑，说道：“哪像您老人家，多懂道理，这般开明啊！”
“混小子，最后我想问你个问题。”收敛起讥讽的笑容，虚老看着梦柏问，严肃道：“你可以选择答，也可以选择不答。”
“我问你……”虚老浑浊的眼眸里，突然清明起来，一股难言的威压，迸发而出，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虚踩在空中，散发出万物臣服的气势，逼近梦柏问的身前。
“你是它吗？”
“是……”梦柏问眼睛一眯，刚说完一个字，虚老散发出的威压就瞬间压制在其身上。
难以承受的重负，只是临身的一霎那，梦柏问就一个踉跄，曲下腿，弯了腰。
“是……与不是，您现在……还觉得……有所谓吗？”梦柏问咬紧牙关，勉力硬扛着虚老的重压，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虚老似乎并不满意这句回答，加重了身上迸发的威压，一股更加浓稠的气势，再度加持在梦柏问的身上。
本就不堪重负，勉力支撑的梦柏问，更加难以自持，在被这泰山一般的气势下，半跪下身子，压弯了腰。
此时，别说牙关了，就连口腔中的舌头，都动弹不得，汗水一刹那间，浸湿了衣袍，就像是刚从水塘中捞起来一样，湿得不能再湿了。
全身的骨节啪啪作响，青筋密集暴起，毛细血管炸裂，头颅两边的太阳穴高高拱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碎开一般。
梦柏问知道，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得死在这儿，索性拼一把。
只在一眨眼，梦柏问的身体中爆发出了一股鲜红的气力，阻拦了一下虚老的威压。
在这个短暂到思绪都嫌快的空当中，梦柏问盘腿而坐，双手捏了一个手势，挺直了脊梁，缓慢闭上了眼睛。
威压重新挤压上身，这次，却没能打得梦柏问一丝颤动。
“咦？”一个微不可察的惊呼声，在屋外乍响，又瞬息而止，可见发出声音的人很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虚老此时正在瞪视着梦柏问，虽有所察觉，但并不在意，只是嘴角咧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闭上双眼，盘腿而坐的梦柏问，正竭尽全力的抵抗着重压，压根就没能注意到这一切。
就算注意到了，以目前梦柏问的状态，也根本来不及多想，思绪就被重压给碾成渣了。
虚老是越看越惊讶，先前梦柏问还无法抵抗的重压，在其盘腿坐下之后，竟然硬生生抗住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虚老发现，梦柏问居然渐渐适应了这种程度的重压，甚至越往后拖，其神色就越加轻松。
这一切，好像都是因这个动作，这个姿势而改变的。
既然如此，那就再加把力！
这一次，虚老坐了起来，先是闭上了双眼，紧接着，再下一秒，双眼猛地挣开，瞪到了最大。
就这一瞬间，一股令天地失色，风云突变的威压，仿若从天而降，倾覆在了梦柏问身上。
同一时刻，刚出小别墅的安安，正挽着虚瑾寒的手臂，预备前往分科大楼，却突然感到空气发生了剧烈的波动，周遭的气味都在颤抖。
抬头一看，天空中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云漩涡，一道道白色的闪电正在云中穿梭。
正震惊于眼前的景象时，又被身边的虚瑾寒给吓了一跳。
“不！”虚瑾寒一声悲鸣，从来面无表情的她，此时的脸孔上，满是悲痛。
挣开安安的手臂，虚瑾寒像是疯了一样，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了安安的面前。
山院行学阁楼，一个慈眉善目，鹤发童颜，拄着一根拐杖的老人，推开了窗户，看向了天空中的黑云漩涡。
“唉……一个接一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这让我……如何是好？”
平院湖泊，一个水漩涡从水底升起，升到湖平面后，一个矮小的身影忽地从水漩涡中心飞腾而出，悬浮在半空中。
“啧啧，混蛋，竟然敢抢先，也罢，反正……都是迟早的事。不过，还是生气啊！混蛋！”
帝都皇宫大殿，承施帝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皱着眉，冷笑了一声。
半响后，扭头对身后穿着淡色官服的青年说道：“你看看，这些老家伙，没一个能让朕，放心。”
青年头也不抬，轻缓地说道：“陛下息怒，这些都是小事。”
“小事？”承施帝回转身子，一双冷目直视青年，仿若想要看穿他话中，真正的意思。
“的确都是小事。”青年站直，背着手淡笑道：“不过是些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回光返照的时间段里，尽量做些力所能及而已。”
“哈哈……”承施帝爽朗地笑了两声，突然指着青年，冷声说道：“所以，你不如牧文。”
“陛下？”青年似乎没弄懂承施帝说这话的原由，很是纳闷地皱着眉，正想得个解惑时，却看到承施帝示意左右，将他提出了大殿。
“来人，传牧文进宫。对了，随便告诉言令官，他家的小子太笨，不适合入朝。”
“喏！”
承施帝屏退左右，良久之后，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扔在了地上。
“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你们就从未将朕，放在眼中过吗？”
帝都东城，牧府，一座小院中，一个剑眉星目，俊逸非凡的青年正手持画笔，在一张宣纸上临摹着，另一边一副绘有美人的画作。
“宫里可有遣人找我？”勾勒完最后一笔，牧文随手扔掉画笔，捏着下巴，边看画边向一旁不远的侍卫问道。
“宫里确有派人前来。”
“算算的话，看来是言令官家的公子没能令陛下满意啊！”牧文点点头，将自己临摹的画作卷了起来，放入了一个画筒中。
“来人，更衣入宫。”走了一半，牧文像是突然想起，对侍卫说道：“把我画的那副，送去梦柏家，就说，我牧家，想与梦柏家结个亲家。”
“喏！”
山院大门，一个高挑曼妙的女子，站在一个有着近乎两米长的湛蓝色长卷发少女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让开。”
“就算你现在去了，事已至此，你又能做什么？”
“不关你事！”
“瑾寒，我也是虚老看着长大的，我们之间的心情是一样的！”
“那你，还不，滚！”
“唉……你不适合说脏……诶？真打啊！我还手了！我真的还手了哟！”
“呵呵……”
“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不能说这两个字！太嘲讽了！”
“呵呵……”
“……你逼我的！”
虚老歪着一边眉，颇为不解地看着梦柏问的行为，恍了半响，才学着将手递了过去。
“合作愉快！”梦柏问一挑眉，微笑着说道。
“哈哈……”虚老不知怎么的，突然大笑起来，抽回自己的手说道：“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洛丫头这么喜欢你了。”
“洛丫头？”梦柏问半皱眉，一细想就明白了，道：“您说院长大人啊？原来她姓洛，倒是个还不错的姓氏。”
“既然合作已经达成，我也就放下一半的心了。”虚老抬眉望着天花板，又道：“总之，以后是你们这代人的天下，我们这些老顽固，该退还是得退。”
“像您这般看得开的老人，毕竟还是少数。”梦柏问一拍手，笑道：“大多数的老人，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来。”
“呵呵……你是说那些老妖怪吧？”虚老讥笑道：“他们啊，只是舍不得而已。”
“有舍才有得，不甘心松手，怎么有力气再抓紧？”梦柏问轻蔑一笑，说道：“哪像您老人家，多懂道理，这般开明啊！”
“混小子，最后我想问你个问题。”收敛起讥讽的笑容，虚老看着梦柏问，严肃道：“你可以选择答，也可以选择不答。”
“我问你……”虚老浑浊的眼眸里，突然清明起来，一股难言的威压，迸发而出，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虚踩在空中，散发出万物臣服的气势，逼近梦柏问的身前。
“你是它吗？”
“是……”梦柏问眼睛一眯，刚说完一个字，虚老散发出的威压就瞬间压制在其身上。
难以承受的重负，只是临身的一霎那，梦柏问就一个踉跄，曲下腿，弯了腰。
“是……与不是，您现在……还觉得……有所谓吗？”梦柏问咬紧牙关，勉力硬扛着虚老的重压，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虚老似乎并不满意这句回答，加重了身上迸发的威压，一股更加浓稠的气势，再度加持在梦柏问的身上。
本就不堪重负，勉力支撑的梦柏问，更加难以自持，在被这泰山一般的气势下，半跪下身子，压弯了腰。
此时，别说牙关了，就连口腔中的舌头，都动弹不得，汗水一刹那间，浸湿了衣袍，就像是刚从水塘中捞起来一样，湿得不能再湿了。
全身的骨节啪啪作响，青筋密集暴起，毛细血管炸裂，头颅两边的太阳穴高高拱起，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碎开一般。
梦柏问知道，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得死在这儿，索性拼一把。
只在一眨眼，梦柏问的身体中爆发出了一股鲜红的气力，阻拦了一下虚老的威压。
在这个短暂到思绪都嫌快的空当中，梦柏问盘腿而坐，双手捏了一个手势，挺直了脊梁，缓慢闭上了眼睛。
威压重新挤压上身，这次，却没能打得梦柏问一丝颤动。
“咦？”一个微不可察的惊呼声，在屋外乍响，又瞬息而止，可见发出声音的人很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虚老此时正在瞪视着梦柏问，虽有所察觉，但并不在意，只是嘴角咧了一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闭上双眼，盘腿而坐的梦柏问，正竭尽全力的抵抗着重压，压根就没能注意到这一切。
就算注意到了，以目前梦柏问的状态，也根本来不及多想，思绪就被重压给碾成渣了。
虚老是越看越惊讶，先前梦柏问还无法抵抗的重压，在其盘腿坐下之后，竟然硬生生抗住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虚老发现，梦柏问居然渐渐适应了这种程度的重压，甚至越往后拖，其神色就越加轻松。
这一切，好像都是因这个动作，这个姿势而改变的。
既然如此，那就再加把力！
这一次，虚老坐了起来，先是闭上了双眼，紧接着，再下一秒，双眼猛地挣开，瞪到了最大。
就这一瞬间，一股令天地失色，风云突变的威压，仿若从天而降，倾覆在了梦柏问身上。
同一时刻，刚出小别墅的安安，正挽着虚瑾寒的手臂，预备前往分科大楼，却突然感到空气发生了剧烈的波动，周遭的气味都在颤抖。
抬头一看，天空中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云漩涡，一道道白色的闪电正在云中穿梭。
正震惊于眼前的景象时，又被身边的虚瑾寒给吓了一跳。
“不！”虚瑾寒一声悲鸣，从来面无表情的她，此时的脸孔上，满是悲痛。
挣开安安的手臂，虚瑾寒像是疯了一样，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了安安的面前。
山院行学阁楼，一个慈眉善目，鹤发童颜，拄着一根拐杖的老人，推开了窗户，看向了天空中的黑云漩涡。
“唉……一个接一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这让我……如何是好？”
平院湖泊，一个水漩涡从水底升起，升到湖平面后，一个矮小的身影忽地从水漩涡中心飞腾而出，悬浮在半空中。
“啧啧，混蛋，竟然敢抢先，也罢，反正……都是迟早的事。不过，还是生气啊！混蛋！”
帝都皇宫大殿，承施帝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皱着眉，冷笑了一声。
半响后，扭头对身后穿着淡色官服的青年说道：“你看看，这些老家伙，没一个能让朕，放心。”
青年头也不抬，轻缓地说道：“陛下息怒，这些都是小事。”
“小事？”承施帝回转身子，一双冷目直视青年，仿若想要看穿他话中，真正的意思。
“的确都是小事。”青年站直，背着手淡笑道：“不过是些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回光返照的时间段里，尽量做些力所能及而已。”
“哈哈……”承施帝爽朗地笑了两声，突然指着青年，冷声说道：“所以，你不如牧文。”
“陛下？”青年似乎没弄懂承施帝说这话的原由，很是纳闷地皱着眉，正想得个解惑时，却看到承施帝示意左右，将他提出了大殿。
“来人，传牧文进宫。对了，随便告诉言令官，他家的小子太笨，不适合入朝。”
“喏！”
承施帝屏退左右，良久之后，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扔在了地上。
“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你们就从未将朕，放在眼中过吗？”
帝都东城，牧府，一座小院中，一个剑眉星目，俊逸非凡的青年正手持画笔，在一张宣纸上临摹着，另一边一副绘有美人的画作。
“宫里可有遣人找我？”勾勒完最后一笔，牧文随手扔掉画笔，捏着下巴，边看画边向一旁不远的侍卫问道。
“宫里确有派人前来。”
“算算的话，看来是言令官家的公子没能令陛下满意啊！”牧文点点头，将自己临摹的画作卷了起来，放入了一个画筒中。
“来人，更衣入宫。”走了一半，牧文像是突然想起，对侍卫说道：“把我画的那副，送去梦柏家，就说，我牧家，想与梦柏家结个亲家。”
“喏！”
山院大门，一个高挑曼妙的女子，站在一个有着近乎两米长的湛蓝色长卷发少女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让开。”
“就算你现在去了，事已至此，你又能做什么？”
“不关你事！”
“瑾寒，我也是虚老看着长大的，我们之间的心情是一样的！”
“那你，还不，滚！”
“唉……你不适合说脏……诶？真打啊！我还手了！我真的还手了哟！”
“呵呵……”
“我说了多少次了，你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不能说这两个字！太嘲讽了！”
“呵呵……”
“……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