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行学阁楼
测验房的最后一间，灯光不过片刻便熄灭了。
菲尔瞪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生怕因为颤抖所引发的空气振动，都会惊醒到那即将出来的少年。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发清秀少年从里面缓步而出。
额前有几滴汗水，沾湿了几小缕刘海，贴合在额上。嘴角洋溢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黑色的眼眸里尽是云淡风轻。
少年出门伸了个懒腰，嘴里念叨了一句：“希望行学阁楼能有点难度……不过，好像难度最低了……嗯，失误了……”
殊不知，就在这不远处，当菲尔听到这句话的只言片语时，已经嫉妒的眼睛发火，挥舞着拳头，跃跃欲试了。
“梦柏问……你混蛋！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你让我这当初，勉强通过十间房，才能进行学阁楼的人怎么想啊！”
菲尔咬着牙，恨不得冲到梦柏问面前，狠扇他两耳光，让他装！
可惜，她现在还是一动不动，隐藏着自己的存在。
倒不是说，她现在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实际上她出去也没什么关系，顶多就是让梦柏问惊讶一番。
只是说，她就算真冲过去了，也不讨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可不是安安那个小笨蛋。
菲尔还记得当年自己来到这儿，进入测验房前，她的老师曾告诉过她的话。
“通过十间房虽说是进入行学阁楼的基础，但实际上呢，但凡是能通过的，最弱都是初入五阶，再往后，每多一间房，便是逐步往上多一层。”
“过十五间房者，无论能否通过行学阁楼，都至少是……”
“六阶巅峰……”菲尔喃喃自语，神情不由变得沉重起来。
她终于确定，梦柏问是真的不凡，梦柏家是真的在欺骗所有人。
把这帝都中的大部分人，都当作傻子在欺骗玩弄。
最令人咬牙切齿的，是梦柏家还真就做到了。
“梦柏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六年如一日，一步也不踏出梦柏家的？”眼看着梦柏问走进行学阁楼中，菲尔终于松懈下来。
活动着有些僵硬发麻的身子，菲尔阴沉的脸慢慢变得灿烂起来，嘴里勾着笑：“有意思，有意思。且看他能不能通过阁楼了……瑾寒啊，你的对手出现了哟。哈哈……”
走到行学阁楼门前，梦柏问停了一下，上下欣赏了一眼这座行学阁楼。
高三层，每层三米有余，横宽约有三十米，每十米便有一根成人环抱粗细的木柱屹立。
走近而看，多是镂空雕纹的木窗，阳光普照而下，隐约还能看清内在的摆设，说得出一句通透明亮。
翘弯的楼角，水平的屋檐，红色的琉璃瓦铺设其上。
一扇红漆大门上，一块红底金字的木制匾额横挂其上，书有笔走龙蛇，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行学阁楼。
门上依然拓印着那两只奇形怪状的野兽，但相比令牌和之前的木门，明显此处上的野兽，刻画得更为栩栩如生。
一晃神，还以为是两只活物，正你追我赶，嬉戏打闹着。
推开大门，当先入眼的，是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的摆设，脚下所踩的，也只是铺设平整的木板。
走入其中，环视一圈，这房间大小不过十数平米，远不如在外看上去，那般宽敞透亮。
大门应声而关，屋内瞬间黯淡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梦柏问轻笑一声，原地站立不动，静等事态的发展。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现，梦柏问闲着无聊，便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本是寂静无声的房内，突然有了人声。
“你就不觉得，这里的考验，会是让你自己寻找，走出来的方法吗？”
说话的人应该是一老人，声音沧桑无力，字里行间带着些许嘶哑。
梦柏问也不睁眼，嘴角微扬，淡然道：“心静，静以修身；心燥，诸事烦扰。”
“由何可见，这是在考验静心？”
“人之所以向往神，无非是因为神，光明正大，耀眼而夺目，光芒普照大地，万物敬仰而顺服。神说光，世间便有光。故此，人族尊神也敬神。”
“你这话有些玄乎，前后不达意，不好。还请直言而述。”
“简单点说，人，不管是有多么强大，内心多么无畏，心里边，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害怕黑暗。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尘埃大小，也是惧怕。这是本能，无关本事。”
“既然这是本能，那你为何入了这寂静黑暗的屋内，却无一丝惧色？”
“晚辈不敢狂语，前些来此考验的人，一定都会尝试先寻找出路，实在找不到的时候，聪明的才会醒悟过来。”
“你是想说，你比以前那些人，还要聪明，故此一眼就看穿，这里乃是考验一个人的静心吗？”
“晚辈说了，不敢狂语，但有自信。”
“哈哈……自信？你的确是来此考验的所有人中，最自信的那一个！”
老人夸奖了一句，又才说道：“常人来此，大多先是一惊，接着就会四处探索，寻求出路，万般无奈之后才会静下心来，沉思此处玄机。”
“越是提前发觉此处玄机的，越是优秀。梦柏问，你的确非凡。难怪那个家伙会请我亲自来考验你。”
梦柏问闻言，笑问道：“那我可以进入下一关了吗？”
“上楼吧！”
梦柏问睁开眼，眼前本是黑暗寂静的小屋，已经变成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古色古香的木制座椅，排列整齐，些许的花草盆栽，各自安放，正对面是一张宽大的太师椅，其后是一段盘旋向上的木梯。
顺着楼梯再上一层，眼前是一排排整齐摆列的书柜，周遭所有的书柜上，都摆满了大大小小，宽宽窄窄的书籍，不少还掉落地上，肆意散乱，堆成一座又一座的小书山。
“这一关，我直接告诉你，在这里寻找三本书，一本魔工学大师笔记，一本铸金学大师设计图，一本研算师草文。”
梦柏问摇摇头，腹诽道：“书多倒是不怕，你这书名也不说的吗？”
“你既然自诩聪明，很有自信，不妨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这三本书？”老人好像听到了梦柏问的心里话，紧接着就是一句激将。
“敢问前辈，只要是这三种级别的书，都算吗？”
“嗯？”老人明显有一下愣住了，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自然是都算的。”
梦柏问闻言松了一口气，背起双手，慢慢走进这书柜的海洋之中。
越是看得多，越是眼花缭乱。
这里的书完全没有按照类型去摆放，纯粹就是信步而行，哪有空隙，就往哪放。
那些散乱堆放的书山就更别提了，光是翻找都要花费很大量的时间，一时不慎，忘了哪些是看过的，更是糟糕透顶。
逛了小半个钟头，梦柏问才找到了第一本书，书名是《安德·普里查尔第二魔工理论》。
随手翻看了几页，梦柏问停住了。
“砰！”一声合上了书，闭上眼睛，安静地沉思了半响。
魔工学……是因为家里的书库没有这方面的书，所以才……倒还有趣，以后试试也不错。
梦柏问笑了一下，把书夹在腋下，开始寻找下一本书了。
直到近两个小时之后，梦柏问才成功找到了三本书。
“前辈，您看看吧。”梦柏问盘腿坐到了楼梯口，将三本书摆放在了身前，便静心等待老人的审核了。
“《安德·普里查尔第二理论》、《英斯尔·堪布草文》、《度特洛·查尔米手法技巧指引》……不错，这三本书合格了。”
不过一会儿，老人的声音就传到了梦柏问的耳边。
“研算师的草文也就罢了，英斯尔的名字大陆人尽皆知。我倒是很好奇，安德和度特洛……这两位的书，你是如何确信，它们是可以和英斯尔的书，相提并论的宗师级著作呢？”
“很简单啊，只要自己也算入了门，一看便知了。”
“入了门？”老人似乎很诧异，连忙说道：“就算是入了这门很久的人物，只要境界没到，都是看不懂的，你这话……”
“晚辈不敢狂语，但有自信。”梦柏问没让老人说完，直接说道。
“你……”老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响之后才问道：“你这些年，足不出户，闲在家中，都干了些什么？”
“这个嘛……晚辈不能出门，就只能在家中多看看书，多学些知识，以便将来能出来的时候，不至于少见多怪罢了。”
梦柏问挠挠头，站起身来，行礼道：“我既然过了，就烦请前辈开门吧。”
和之前不一样，这一次周遭的环境并未产生变化，只是在梦柏问的脚下，浮现出了一圈法阵。
只是一个晃眼，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从书海之中，来到了一处数十平米的房间之中。
红为底纹有金纹的长毯铺设在地面上，两座摆满文件和书籍的书柜分立两侧，正中是一张很大的书桌，书桌后是一扇半开的窗户，风吹进来了，还刮动了帘。
书桌前站立着一个老人，慈眉善目，童颜鹤发，山羊胡较长，身子有些勾勒，此时正拄着一根拐杖，有些疑惑地看着梦柏问。
“前辈您好，晚辈梦柏家五子，梦柏问。”
“我知道你。”老人向前几步，走到了梦柏问面前，上下多看了几眼，叹了一声：“你梦柏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前辈何意啊？”梦柏问笑着提出问题。
“既然要藏着，就一直藏着呗！干嘛又让你出来了？”
梦柏问淡淡地笑了两声，说道：“前辈还是先告诉我，这第三层的考验，如何？总得先过关了，才能说其它的事，不是吗？”
“这第三层啊？很简单。”老人摸了摸胡子，说道：“你就做一个选择就好了。”
“请说。”
“你是想当学生？”老人眯着眼，很是严肃地看着梦柏问。
“还是老师？”
梦柏问闻言，抬起头来，平淡地看着老人的双眼，良久才微微一笑。
“我想当……”
菲尔瞪大眼睛，捂着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生怕因为颤抖所引发的空气振动，都会惊醒到那即将出来的少年。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发清秀少年从里面缓步而出。
额前有几滴汗水，沾湿了几小缕刘海，贴合在额上。嘴角洋溢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黑色的眼眸里尽是云淡风轻。
少年出门伸了个懒腰，嘴里念叨了一句：“希望行学阁楼能有点难度……不过，好像难度最低了……嗯，失误了……”
殊不知，就在这不远处，当菲尔听到这句话的只言片语时，已经嫉妒的眼睛发火，挥舞着拳头，跃跃欲试了。
“梦柏问……你混蛋！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你让我这当初，勉强通过十间房，才能进行学阁楼的人怎么想啊！”
菲尔咬着牙，恨不得冲到梦柏问面前，狠扇他两耳光，让他装！
可惜，她现在还是一动不动，隐藏着自己的存在。
倒不是说，她现在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实际上她出去也没什么关系，顶多就是让梦柏问惊讶一番。
只是说，她就算真冲过去了，也不讨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可不是安安那个小笨蛋。
菲尔还记得当年自己来到这儿，进入测验房前，她的老师曾告诉过她的话。
“通过十间房虽说是进入行学阁楼的基础，但实际上呢，但凡是能通过的，最弱都是初入五阶，再往后，每多一间房，便是逐步往上多一层。”
“过十五间房者，无论能否通过行学阁楼，都至少是……”
“六阶巅峰……”菲尔喃喃自语，神情不由变得沉重起来。
她终于确定，梦柏问是真的不凡，梦柏家是真的在欺骗所有人。
把这帝都中的大部分人，都当作傻子在欺骗玩弄。
最令人咬牙切齿的，是梦柏家还真就做到了。
“梦柏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六年如一日，一步也不踏出梦柏家的？”眼看着梦柏问走进行学阁楼中，菲尔终于松懈下来。
活动着有些僵硬发麻的身子，菲尔阴沉的脸慢慢变得灿烂起来，嘴里勾着笑：“有意思，有意思。且看他能不能通过阁楼了……瑾寒啊，你的对手出现了哟。哈哈……”
走到行学阁楼门前，梦柏问停了一下，上下欣赏了一眼这座行学阁楼。
高三层，每层三米有余，横宽约有三十米，每十米便有一根成人环抱粗细的木柱屹立。
走近而看，多是镂空雕纹的木窗，阳光普照而下，隐约还能看清内在的摆设，说得出一句通透明亮。
翘弯的楼角，水平的屋檐，红色的琉璃瓦铺设其上。
一扇红漆大门上，一块红底金字的木制匾额横挂其上，书有笔走龙蛇，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行学阁楼。
门上依然拓印着那两只奇形怪状的野兽，但相比令牌和之前的木门，明显此处上的野兽，刻画得更为栩栩如生。
一晃神，还以为是两只活物，正你追我赶，嬉戏打闹着。
推开大门，当先入眼的，是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的摆设，脚下所踩的，也只是铺设平整的木板。
走入其中，环视一圈，这房间大小不过十数平米，远不如在外看上去，那般宽敞透亮。
大门应声而关，屋内瞬间黯淡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梦柏问轻笑一声，原地站立不动，静等事态的发展。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现，梦柏问闲着无聊，便盘腿坐下，闭目养神。
本是寂静无声的房内，突然有了人声。
“你就不觉得，这里的考验，会是让你自己寻找，走出来的方法吗？”
说话的人应该是一老人，声音沧桑无力，字里行间带着些许嘶哑。
梦柏问也不睁眼，嘴角微扬，淡然道：“心静，静以修身；心燥，诸事烦扰。”
“由何可见，这是在考验静心？”
“人之所以向往神，无非是因为神，光明正大，耀眼而夺目，光芒普照大地，万物敬仰而顺服。神说光，世间便有光。故此，人族尊神也敬神。”
“你这话有些玄乎，前后不达意，不好。还请直言而述。”
“简单点说，人，不管是有多么强大，内心多么无畏，心里边，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害怕黑暗。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尘埃大小，也是惧怕。这是本能，无关本事。”
“既然这是本能，那你为何入了这寂静黑暗的屋内，却无一丝惧色？”
“晚辈不敢狂语，前些来此考验的人，一定都会尝试先寻找出路，实在找不到的时候，聪明的才会醒悟过来。”
“你是想说，你比以前那些人，还要聪明，故此一眼就看穿，这里乃是考验一个人的静心吗？”
“晚辈说了，不敢狂语，但有自信。”
“哈哈……自信？你的确是来此考验的所有人中，最自信的那一个！”
老人夸奖了一句，又才说道：“常人来此，大多先是一惊，接着就会四处探索，寻求出路，万般无奈之后才会静下心来，沉思此处玄机。”
“越是提前发觉此处玄机的，越是优秀。梦柏问，你的确非凡。难怪那个家伙会请我亲自来考验你。”
梦柏问闻言，笑问道：“那我可以进入下一关了吗？”
“上楼吧！”
梦柏问睁开眼，眼前本是黑暗寂静的小屋，已经变成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古色古香的木制座椅，排列整齐，些许的花草盆栽，各自安放，正对面是一张宽大的太师椅，其后是一段盘旋向上的木梯。
顺着楼梯再上一层，眼前是一排排整齐摆列的书柜，周遭所有的书柜上，都摆满了大大小小，宽宽窄窄的书籍，不少还掉落地上，肆意散乱，堆成一座又一座的小书山。
“这一关，我直接告诉你，在这里寻找三本书，一本魔工学大师笔记，一本铸金学大师设计图，一本研算师草文。”
梦柏问摇摇头，腹诽道：“书多倒是不怕，你这书名也不说的吗？”
“你既然自诩聪明，很有自信，不妨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这三本书？”老人好像听到了梦柏问的心里话，紧接着就是一句激将。
“敢问前辈，只要是这三种级别的书，都算吗？”
“嗯？”老人明显有一下愣住了，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自然是都算的。”
梦柏问闻言松了一口气，背起双手，慢慢走进这书柜的海洋之中。
越是看得多，越是眼花缭乱。
这里的书完全没有按照类型去摆放，纯粹就是信步而行，哪有空隙，就往哪放。
那些散乱堆放的书山就更别提了，光是翻找都要花费很大量的时间，一时不慎，忘了哪些是看过的，更是糟糕透顶。
逛了小半个钟头，梦柏问才找到了第一本书，书名是《安德·普里查尔第二魔工理论》。
随手翻看了几页，梦柏问停住了。
“砰！”一声合上了书，闭上眼睛，安静地沉思了半响。
魔工学……是因为家里的书库没有这方面的书，所以才……倒还有趣，以后试试也不错。
梦柏问笑了一下，把书夹在腋下，开始寻找下一本书了。
直到近两个小时之后，梦柏问才成功找到了三本书。
“前辈，您看看吧。”梦柏问盘腿坐到了楼梯口，将三本书摆放在了身前，便静心等待老人的审核了。
“《安德·普里查尔第二理论》、《英斯尔·堪布草文》、《度特洛·查尔米手法技巧指引》……不错，这三本书合格了。”
不过一会儿，老人的声音就传到了梦柏问的耳边。
“研算师的草文也就罢了，英斯尔的名字大陆人尽皆知。我倒是很好奇，安德和度特洛……这两位的书，你是如何确信，它们是可以和英斯尔的书，相提并论的宗师级著作呢？”
“很简单啊，只要自己也算入了门，一看便知了。”
“入了门？”老人似乎很诧异，连忙说道：“就算是入了这门很久的人物，只要境界没到，都是看不懂的，你这话……”
“晚辈不敢狂语，但有自信。”梦柏问没让老人说完，直接说道。
“你……”老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响之后才问道：“你这些年，足不出户，闲在家中，都干了些什么？”
“这个嘛……晚辈不能出门，就只能在家中多看看书，多学些知识，以便将来能出来的时候，不至于少见多怪罢了。”
梦柏问挠挠头，站起身来，行礼道：“我既然过了，就烦请前辈开门吧。”
和之前不一样，这一次周遭的环境并未产生变化，只是在梦柏问的脚下，浮现出了一圈法阵。
只是一个晃眼，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从书海之中，来到了一处数十平米的房间之中。
红为底纹有金纹的长毯铺设在地面上，两座摆满文件和书籍的书柜分立两侧，正中是一张很大的书桌，书桌后是一扇半开的窗户，风吹进来了，还刮动了帘。
书桌前站立着一个老人，慈眉善目，童颜鹤发，山羊胡较长，身子有些勾勒，此时正拄着一根拐杖，有些疑惑地看着梦柏问。
“前辈您好，晚辈梦柏家五子，梦柏问。”
“我知道你。”老人向前几步，走到了梦柏问面前，上下多看了几眼，叹了一声：“你梦柏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前辈何意啊？”梦柏问笑着提出问题。
“既然要藏着，就一直藏着呗！干嘛又让你出来了？”
梦柏问淡淡地笑了两声，说道：“前辈还是先告诉我，这第三层的考验，如何？总得先过关了，才能说其它的事，不是吗？”
“这第三层啊？很简单。”老人摸了摸胡子，说道：“你就做一个选择就好了。”
“请说。”
“你是想当学生？”老人眯着眼，很是严肃地看着梦柏问。
“还是老师？”
梦柏问闻言，抬起头来，平淡地看着老人的双眼，良久才微微一笑。
“我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