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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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飞抵渡口

    公交车站里,车慢慢驶来,刘欣怡摸了摸王启凡的头,“去吧,记住老师说的话哈”“谢谢老师,老师再见”启凡露出一丝天真的笑。刘欣怡挥了挥手“路上注意安全哈!”看到车已走远,刘欣怡提着的心慢慢放下了,挎着背包的她轻步往家里走去。欣怡家里开了个火锅店,生意还算红火,因为只有妈妈一个人支着,这个点肯定忙的不可开交。欣怡走的飞快,不一会就走进了商业街,老刘在这开了间生活超市,每周六都会来一辆大货车送货,路过的欣怡看到地上成箱的牛奶和饮料,抱着就往店里搬“好啊,刘叔”。正在盘货的刘叔扭过头“下班了,欣怡,哎哎哎,放那放那别累着了,我自己来”欣怡摆了摆手“没事,这东西轻的很”说着把箱子整齐的叠在一起。跑前跑后的刘欣怡两三趟就把剩余的饮料搬完了,“谢谢你啊,欣怡”欣怡拍了拍身上的土“没事,那我先回去了啊刘叔,我妈那边还在忙着呢”刘叔胳膊一挥“赶紧回去吧,孩子。欣怡冲着旁边的水果摊挥了挥手“好啊,张大妈““嘿,欣怡,下班啦?来来,拿几个橘子吃”说罢两手捧着一捧橘子就往欣怡的包里塞。“不要不要,张姨,上次给的还没吃完呢”“拿着,没几个,刚到的,尝尝鲜”眼看张姨盛情难却,刘欣怡只好撑开挎包装下了橘子。“谢谢啦,张姨”扭头快步走去。张姨仿佛发现了些许异常,放眼一瞥杯子下面居然压了张20块钱,张姨拿起钱向欣怡喊着“欣怡,把钱拿走!”刘欣怡挥了挥手“谢啦,张姨,不用找啦!”张姨无奈的摇了摇头“哎,你这孩子”

    回到店里,妈妈正忙着调凉菜。“妈。”刘海慧闻音抬起头,过度的劳累让她原本水润的脸变得黯淡无光,岁月的洗礼犹如墙上斑驳的印记在她的眼角旁刻下两三条曲折不均的皱纹“回来了。”欣怡看到忙的焦头烂额的妈妈,心里不禁有丝心疼,问道“我爸呢?又没来吗?”“哎,别提了,今天中午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八成又是去赌了。不管他了,你去给客人加点水”欣怡拎起水壶几个步子跨进后厨间,从打水加水到锅炉减火加火,她早已练得十分娴熟,一气呵成。

    “就这家!”余少大指一挥,‘喜旺烧烤四个大字醒目的闪着。“来来来,随便找个地坐,这家的烤鱼那叫一绝啊,不说别的,保证你们吃上瘾”示意众人坐下。天成坐着他的专属座位,还是那个最中间的主座。响指一打“waitress”,鹏哥噗噗地狂笑起来“哎,豪门就是不一样,路边摊也能吃出五星级酒店的逼格。”天成一脚蹬在了鹏哥大腿上“嘿?今天我咋发现你这小子处处拆我台呢?”小旭也跟着笑起来,“行啦,要闹吃完饭再闹、小美女,来把菜单拿过来”一个十五六学生般摸样的女孩把一叠菜单递了过来,余少礼貌性的笑了笑“谢谢”翻看了一会说道“一大桶扎啤,四条烤鱼,四串烤腰子,60串羊肉串,先上这些,有需要再叫你”“好的”女孩转身离去。天成有些吃惊“这么小能当服务员吗?”余少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像他们这些摊铺啊,成本小利润低,基本都不雇人的,一般都是家里的亲人或朋友来帮忙,这女孩一看就是老板的女儿。”余少的一番话解除了天成的好奇心。趁着上菜的间隙,几个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的场景让人甚是向往。

    夜已深了,百货街里一家饰品加工店准备打烊,而正当大门拉到一半时,突然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竟直接抓住了门把手,吓得老板一个哆嗦。孙浩源头戴棒球帽,一双黑的发亮的手套衬得他更加诡异。“大单子,做不做”“不做不做,关门了,明天再来吧”孙浩源直接伸出五个手指头,老板问道“五千?”孙浩源摇了摇头。老板瞬间两眼发光,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后赶忙请孙浩源进了屋。孙浩源悠悠的从背包里掏出四五张照片,老板拿着放大镜研究了许久,淡淡的说“玛瑙。孙浩源递给老板一支烟。“能做不能?”“可以,不过得需要时间”“多久?”“后天上午”“我再给你加五万,明天中午12点,我要见到货。这是三万定金”孙浩源从包里拿出钱轻轻地拍在桌子上。看到钱后,老板那副唯利是图的嘴脸暴露无遗,“好嘞,哥,没问题”抓起钱就往兜里塞“慢着,钱给到位了,事给我办好,质量上别给我出差错。”孙浩源一把按住钱。“放心吧哥,规矩我懂,明天中午12点来取货”老板给孙浩源开了一张取货条,孙浩源接过条子,揣进怀里,跨出商店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喜旺烧烤摊上,天成举起酒杯。“节目自开创以来,我们经历过辛酸经历过无奈经历过无助也经历过失落。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大家共同的努力和不懈的坚持下,节目到今天终于是有了起色,可以说在座的各位功不可没。废话不多说,就让我们沉溺在胜利的狂欢中吧,干!”鹏哥用大嗓门吼了起来“干!”清脆的碰杯声就像是奏响了他们胜利的凯歌,又化作一道优美的旋律在空中荡漾。平静下来,天成继续说道“小旭,我的大学同学。要说这小子,那可不是一般的牛啊。记得有次上c语言课,他一个人黑了所有机房的电脑。我还记得我那次正敲着代码,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请输入我是猪,电脑才能正常运行,我偏偏不信邪,输了个我是你爷爷,你们猜怎么着,电脑直接黑屏了,再重启后还是之前那个模样”鹏哥大拇指一伸“我去,神了”天成回道“神吧?更神的在后面呢。输入我是猪之后电脑还不能完全运行,还有一半屏是黑着的,结果又蹦出一个对话框,请输入我真的是猪,连环套啊,套中套,把我们那个老师气的啊脸都白了。我扭头一看这小子正一脸阴笑的看着我,我就知道是他搞的鬼。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在软件领域,小旭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余少听后对小旭也不由得几分钦佩。“说了小旭的光辉事迹,言归正传,谈谈他的功。咱们这个节目,从前期拍摄到后期剪辑,小旭都是一把抓,能有今天这个成果小旭可以说是立下了悍马功劳。这杯酒,我敬小旭一个”天成再次举起杯“能不能喝啊,不能喝别逞强啊”鹏哥略带讥讽一味的关心道。“没事,几杯啤酒而已。”说罢便和小旭碰了杯,一饮而尽。“余少,我的寝室长啊,我还记得在我们东晋一中咱俩一起踢球的足球场,晚上一起跳出去上网的学校外墙,食堂齐叔给我们总是多那么一勺的丸子汤。满满的回忆啊,给你们说件更有意思的事,那时候因为我和余少考试成绩不好,经常被叫了家长训话,有一天晚上我两一怒之下砸了全校教室的玻璃。”听到这鹏哥那吃的满嘴是油的嘴停了下来“嘿儿,这么牛逼吗,我咋没听你提起过”“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提那干嘛。第二天全校贴的全是大字报,广播里通报我两每人给了一个警告处分,整整一天我两都站在教室外面听的课。大冬天啊,你们想想,那可是零下十几度啊,外面站都站不住。余少发现旁边有个茶水房吗,还挺暖和的,然后我两就躲在茶水房里,一人在外面望风,一人在里面歇着,看着老师从办公室出来了,我们赶紧站起来,老师进去了,我们又坐下,这样我两一替一会,硬是熬了一天。”天成的一番话勾起了余少的回忆,余少笑了笑“正是年少轻狂时,肆笑他人古不化。刻骨铭心啊,就像这杯酒,满满的都是青春”说罢余少举杯就干。“慢着,这杯一起走”天成也举起酒杯,余少劝道“酒量不行就少喝点。”“没事,今天高兴,不醉不归”一口气直接见底,喝这么凶的天成让鹏哥看的是瞠目结舌。数个月连续不断的压抑,节目成功后的欣喜若狂,刻骨铭心的青春回忆,如胶似漆的兄弟情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几乎滴酒不沾的天成喝的如此酣畅淋漓。天成燃起一支烟说道“鹏哥我两就不说了”鹏哥一听不乐意了“嘿,你丫怎么到我这就不说了,给我也煽煽情好让我也回忆回忆”“咱两的关系有啥好说的,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就差不是一个娘胎生的了”鹏哥听后不领情“合着咱两二十多年了,一句话就给我总结了?”天成苦笑道“怎么着?你还非让我说啊,不是我不说,是因为跟你的童年全他妈是阴影啊。”天成顿了顿“7岁那年,你拉着我去后山捅马蜂窝,结果你小子跑的倒是挺快,可把我给害惨了,蛰的我满身都是疙瘩,尽管敷了村里老中医给的药,还是在床上躺了半个月。9岁那年,你丫怂恿我去李大爷的果园里偷桃,说卖了钱一起去电玩厅里打拳皇,我还真他妈信了你的鬼话,结果被李大爷逮个正着,李大爷拿拖鞋摔着我两的屁股,说你两不是爱偷桃吗,就帮我摘桃吧,结果在他家硬是摘了三天桃,搞得我现在看见桃都瘆的慌。12岁那年·····”余少和小旭已经笑得人仰马翻,鹏哥赶紧打断天成的话“得得得,甭说了,跟我在一起全是阴影行了吧”天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到这我想起来了,那年是你小子吧王叔侄子的尿布拿给我当洗脸毛巾用了吧,还骗说那是新买的,送给我当生日礼物”鹏哥噗一口水吐了出来“你咋知道?”天成“我就纳了闷了,新买的毛巾咋会有股尿骚味。直到那天晚上,你他妈盯着我的脸笑了一夜,我就全明白了。”余少笑的前仰后合“哎呦,我的鹏哥,你小时候还真这么倒蛋啊,行啦,不用大家伙说了吧,你自罚一杯”鹏哥也没想到天成能把这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搬出来,只好乖乖地举起酒杯认罚。

    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只剩下寥寥两桌。“妈,你累一天了,去楼上歇着吧,没剩几桌了,我招呼着就行了”“那行,有事喊我,记得把地拖拖”欣怡妈打个哈欠,往楼上走去。“没事,早点休息哈”说罢欣怡就钻进后厨间筹备凉菜了。店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带头的是个板寸头,浓眉大眼配上一串大金链子,样子煞是凶狠,围在他身旁的几个手下一口一个的喊他凯子哥。“刑老幺!”板寸大声一吼。旁边有个黄毛嫌吵,不满的回了句“注意点素质,哥们,小点声,都吃着饭呢”板寸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大砍刀,乖乖,那刀足足得有50厘米长。板寸一只脚直接踩在桌子上,刀尖直接指向那黄毛,放低了声音,凶狠的眼神不禁让人打了个哆嗦。“哥们,这样是不是素质多了?”凯子的一名手下不耐烦的指着小伙“没你事啊,该几把滚哪滚哪去”黄毛看到这么长的刀也愣了神,吓得吧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定了定神拉上同伴拔腿就跑。刘欣怡听到声音便知道那混蛋又来了,掂着菜刀就从后厨间蹿了出来。“好你个凯子,我还没去找你,你反而送上门来了,我爸是不是又被你拉去赌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欣怡怒不可遏的喊道。凯子大手一挥“行了,别几把给我扯那么多没用的。今天来不是找你爸的,开门见山,17年3个季度的场子费什么时候交,整条街就剩你家没交了,怎么着,是你爸牛逼还是你牛鞭?”欣怡冷笑道“哦,来收费的啊,回去好好问问你的那些前辈们,打听打听他们从这得到一丝好处没”凯子露出更加淫荡的笑“哟,还是个硬茬子,不好意思,我就喜欢硬茬子。”说罢一个手势示意几个马仔去收银台抢钱。欣怡对付像凯子这种丧心病狂的地痞心里也没底,索性把唬人的招式全拿出来了。先造个虚张声势,用力的把刀拍在桌子上并大喊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接着又用一招敲山震虎,一把抓起啤酒瓶子摔在了地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