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念定生死
“少爷，你出来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言无风刚走出丽红院，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便迎了上来。
他叫二柱，乃是言无风的随从，长着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机灵的眼睛，却有一张大嘴，生得两片厚厚的嘴唇，人们常说“厚嘴唇的人笨嘴拙舌”，可是他却能说会道，是个健谈的人。
言无风轻轻点了点头，登上了停在门口旁的华贵马车。
掀开车帘看着言无风坐稳后，二柱赶忙冲着车夫吩咐道：“回府！”
踏踏踏！清脆的马蹄声中，马车钻进了人流中。
作为大德王朝的皇都，人口超过了五百万之巨，单单能同时行驶二十哿马车的主干道就有二十条，透过车窗能看到街道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商贩们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论热闹程度一点都不比现代化大都市差。
言无风放下车帘，收回目光，把后背靠在柔软的靠垫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意识很自然地进入了位于印堂穴的冥想空间内。
……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颗黑白相间的巨蛋霸占着中心位置，而在巨蛋正上方，生死簿静静漂浮着，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
哗哗哗！生死簿开始自己翻动，最后停留在了中间的一页，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王通，祖籍大德王朝洛城，生于庆历五年春二月丁丑日午时末；父亲王左，祖籍大德王朝洛城，生于泓历八年秋十月己未日亥时初；母亲魏紫涵……”
“寿元六十五，两子一女送终，死于庆历六十年冬二月癸戌日卯时初；上一世为野猪，出生地紫光岛南山附近，生于庆历三年冬十二月丙申日寅时末；死于庆历五年秋十一月丙酉日丑时初……”
其中一行文字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变化，开始自己扭动，由“寿元六十五，两子一女送终，死于庆历六十年冬二月癸戌日卯时初”，变为了“寿元十八，摔下楼梯而亡，死于庆历二十三年夏五月辛丑日辰时初”。
只是这么一变化，生死簿上王通显示的寿元便凭空减少了四十七年，人生轨迹瞬间就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正是一念定生死。
*********
丽红院，老鸨凑到王通身边关心道：“王少爷，你没事吧！”
王通一把拨开老鸨伸过来的双手，没好气道：“滚一边去。”
这下全完了，今天的事传出去后，我还怎么在皇都混？言无风怎么可能突然成为点神境神仙？他不是废物吗？难道他以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一定是这样，该死的混蛋，不过辛亏有何宝光那傻子强出头，要不说不定死的就是我了……王通心中百般念头闪过，最终都化为了绕幸。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风风火火道：“不行，我还是离开皇都回洛城好了，一样可以逍遥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走的太急，居然一脚踩了个空，一头就从二楼滚了下去。
“王少爷，小心！”老鸨想伸手去拉，却差了一丢丢未能拉住。
王通好似化为了人体大转轮，碰碰碰！一边滚一边用后脑撞击着楼梯，丝毫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哪里像是一个二流巅峰境高手？
要知道，二流巅峰境高手已经修炼到劲透全身的地步，可以做到一蝇不能落，一羽不沾身，轻松调动全身肌肉，所谓“秋风未动蝉先觉”就是了。
王通滚到了一楼，头一偏，双脚一蹬，不动了。
“王少爷、王少爷……”老鸨赶忙跑了下去，起初心里也没当回事，想来就算是一名普通人从二楼滚下去多半也不会有大事，更何况是一名二流巅峰境高手？以她的估计，对方最多擦破点皮。
赔个礼，装个孙子，也就完事了。
但她走到跟前却发现不对劲，只见王通一脸惨白，双眼紧闭，连呼吸好似都停止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蹲下身子，把右手食指轻轻放在了王通的鼻孔下。
“完了、完了……”
扑通！老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中满是绝望……死了，王通竟然就这么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如此憋屈，更重要的是他死在了丽红院，王家能轻易饶过她？以世家的霸道嘴脸，她已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场。
能不能保住性命不好说，反正这份产业是肯定没了，几十年的努力一场空，想一想初来皇都时的憧憬，被逼无奈的堕落，遇到恩客的欣喜，一路磕磕绊绊地走来，在各大势力间周旋，一个女人撑起一份家业容易吗？
现在说毁就要毁了，这世道怎么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
如提线木偶一般，她站起身，不再管地上的王通，双目无神的走上了楼梯。
这时不少人已经从老鸨的反应中看出了不对劲，不想惹麻烦的，自然起身就开始往外走，在这些人的带动下，也就一会的工夫，刚才还好不热闹的丽红院，转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了一些无处可去的女人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一起朝着老鸨围了过去。
至少在她们眼中，老鸨是主心骨，是参天大树。
*********
看着王通的信息一点点消失在了生死簿上，言无风睁开了双眼，他知道王通多半是死了，死在了他手里。
说起来，在不知道对方生辰八字，又不懂得推演的情况下，能这么快找到对方，还多亏了目前生死簿能影响的范围只有百里远，所以叫王通的人并不是太多，还是比较好找的。
“少爷到了。”
这时二柱的声音从车辕上传了进来。
“嗯！”言无风轻应了一声，伸手掀开了车帘。
好一座气派的院子……他望着眼前的府邸不由暗赞了一声。
只见院外粉墙环绕，绿柳周垂，一眼望去少说也有十几里，三间垂花门楼，古朱红色的大门，白玉铺成的阶梯，门前两旁足有五米多高的雄狮和雌狮，“言府”两个鎏金大字高悬于门梁之上，无一不昭示着主人的身份不凡。
“五少爷，老爷喊你过去。”言无风刚走进朱红大门，还没来得及欣赏院中的景色，一名身材高挑的丫鬟便匆匆迎了上来。
言无风认得她，她叫春儿，乃是母亲李雅琴身边的大丫鬟。
至于春儿喊他为五少爷，是因为他在所有自家兄弟和亲堂兄弟中排行老五。
“知道了，我一会再过去。”言无风摆了摆手，打算照常先回自己的小院。
春儿迟疑了下，还是开口小声提醒了一句，“五……少爷，你还是赶快过去吧！老爷这一次是真发火了。”
“好吧！那就先去见见老头子。”言无风撇了撇嘴，转身改变了行走路线。
春儿张着小嘴，愣在了原地，一脸的错愕……老头子是指老爷吗？
他叫二柱，乃是言无风的随从，长着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机灵的眼睛，却有一张大嘴，生得两片厚厚的嘴唇，人们常说“厚嘴唇的人笨嘴拙舌”，可是他却能说会道，是个健谈的人。
言无风轻轻点了点头，登上了停在门口旁的华贵马车。
掀开车帘看着言无风坐稳后，二柱赶忙冲着车夫吩咐道：“回府！”
踏踏踏！清脆的马蹄声中，马车钻进了人流中。
作为大德王朝的皇都，人口超过了五百万之巨，单单能同时行驶二十哿马车的主干道就有二十条，透过车窗能看到街道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商贩们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论热闹程度一点都不比现代化大都市差。
言无风放下车帘，收回目光，把后背靠在柔软的靠垫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意识很自然地进入了位于印堂穴的冥想空间内。
……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颗黑白相间的巨蛋霸占着中心位置，而在巨蛋正上方，生死簿静静漂浮着，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
哗哗哗！生死簿开始自己翻动，最后停留在了中间的一页，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王通，祖籍大德王朝洛城，生于庆历五年春二月丁丑日午时末；父亲王左，祖籍大德王朝洛城，生于泓历八年秋十月己未日亥时初；母亲魏紫涵……”
“寿元六十五，两子一女送终，死于庆历六十年冬二月癸戌日卯时初；上一世为野猪，出生地紫光岛南山附近，生于庆历三年冬十二月丙申日寅时末；死于庆历五年秋十一月丙酉日丑时初……”
其中一行文字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变化，开始自己扭动，由“寿元六十五，两子一女送终，死于庆历六十年冬二月癸戌日卯时初”，变为了“寿元十八，摔下楼梯而亡，死于庆历二十三年夏五月辛丑日辰时初”。
只是这么一变化，生死簿上王通显示的寿元便凭空减少了四十七年，人生轨迹瞬间就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正是一念定生死。
*********
丽红院，老鸨凑到王通身边关心道：“王少爷，你没事吧！”
王通一把拨开老鸨伸过来的双手，没好气道：“滚一边去。”
这下全完了，今天的事传出去后，我还怎么在皇都混？言无风怎么可能突然成为点神境神仙？他不是废物吗？难道他以前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一定是这样，该死的混蛋，不过辛亏有何宝光那傻子强出头，要不说不定死的就是我了……王通心中百般念头闪过，最终都化为了绕幸。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风风火火道：“不行，我还是离开皇都回洛城好了，一样可以逍遥自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走的太急，居然一脚踩了个空，一头就从二楼滚了下去。
“王少爷，小心！”老鸨想伸手去拉，却差了一丢丢未能拉住。
王通好似化为了人体大转轮，碰碰碰！一边滚一边用后脑撞击着楼梯，丝毫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哪里像是一个二流巅峰境高手？
要知道，二流巅峰境高手已经修炼到劲透全身的地步，可以做到一蝇不能落，一羽不沾身，轻松调动全身肌肉，所谓“秋风未动蝉先觉”就是了。
王通滚到了一楼，头一偏，双脚一蹬，不动了。
“王少爷、王少爷……”老鸨赶忙跑了下去，起初心里也没当回事，想来就算是一名普通人从二楼滚下去多半也不会有大事，更何况是一名二流巅峰境高手？以她的估计，对方最多擦破点皮。
赔个礼，装个孙子，也就完事了。
但她走到跟前却发现不对劲，只见王通一脸惨白，双眼紧闭，连呼吸好似都停止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蹲下身子，把右手食指轻轻放在了王通的鼻孔下。
“完了、完了……”
扑通！老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中满是绝望……死了，王通竟然就这么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的如此憋屈，更重要的是他死在了丽红院，王家能轻易饶过她？以世家的霸道嘴脸，她已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场。
能不能保住性命不好说，反正这份产业是肯定没了，几十年的努力一场空，想一想初来皇都时的憧憬，被逼无奈的堕落，遇到恩客的欣喜，一路磕磕绊绊地走来，在各大势力间周旋，一个女人撑起一份家业容易吗？
现在说毁就要毁了，这世道怎么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
如提线木偶一般，她站起身，不再管地上的王通，双目无神的走上了楼梯。
这时不少人已经从老鸨的反应中看出了不对劲，不想惹麻烦的，自然起身就开始往外走，在这些人的带动下，也就一会的工夫，刚才还好不热闹的丽红院，转眼间就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了一些无处可去的女人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一起朝着老鸨围了过去。
至少在她们眼中，老鸨是主心骨，是参天大树。
*********
看着王通的信息一点点消失在了生死簿上，言无风睁开了双眼，他知道王通多半是死了，死在了他手里。
说起来，在不知道对方生辰八字，又不懂得推演的情况下，能这么快找到对方，还多亏了目前生死簿能影响的范围只有百里远，所以叫王通的人并不是太多，还是比较好找的。
“少爷到了。”
这时二柱的声音从车辕上传了进来。
“嗯！”言无风轻应了一声，伸手掀开了车帘。
好一座气派的院子……他望着眼前的府邸不由暗赞了一声。
只见院外粉墙环绕，绿柳周垂，一眼望去少说也有十几里，三间垂花门楼，古朱红色的大门，白玉铺成的阶梯，门前两旁足有五米多高的雄狮和雌狮，“言府”两个鎏金大字高悬于门梁之上，无一不昭示着主人的身份不凡。
“五少爷，老爷喊你过去。”言无风刚走进朱红大门，还没来得及欣赏院中的景色，一名身材高挑的丫鬟便匆匆迎了上来。
言无风认得她，她叫春儿，乃是母亲李雅琴身边的大丫鬟。
至于春儿喊他为五少爷，是因为他在所有自家兄弟和亲堂兄弟中排行老五。
“知道了，我一会再过去。”言无风摆了摆手，打算照常先回自己的小院。
春儿迟疑了下，还是开口小声提醒了一句，“五……少爷，你还是赶快过去吧！老爷这一次是真发火了。”
“好吧！那就先去见见老头子。”言无风撇了撇嘴，转身改变了行走路线。
春儿张着小嘴，愣在了原地，一脸的错愕……老头子是指老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