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6 威尔斯的无奈
总体而言，有资格晋升大将的只有三种人：第一种是有十年以上中将经历且在至少三名元帅或顾问的见证下完成帝国试炼的，这一种是较为常规的晋升方式，适合那些老字号的职业军人。其二是对帝国立下大功并且实力受到广泛认可的，这是为了经验不足但是表现突出的新鲜血液而准备的。第三种，也是广泛适用于帝国军中的“强者为尊的准则”：通过军事水平测试，并且在单挑中击败任何一名现任大将的人。这一种也是绝对意义上的“狠人”，因为现任大将们往往会有主场优势，在同一级别下占据了天时与地利的人显然更容易获胜，同时也就反映出了挑战者那恐怖的实力。
——节选自《帝国的荣耀》杰·盖泽著，帝国400周年纪念版
“终于......”黑袍眼看黑色棺材越来越凝实，心中升起了一种久违的激动。
多少个百年了，他们被当作异族屠杀，被当作畜生奴役。多少个日夜，他们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为自己失去的同胞哭泣。多少个家庭破碎，多少个幼童无处可去，多少个英雄带给他们希望却最终化为更深的绝望？
终于，他们有了“王”。“王”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或许曾经他输给了凯撒，那个强大到令人绝望的男人。但是，现在他终于赢了这场跨越数百年的豪赌，终于要赢回了未来。
而这口棺材里的，就是我们复仇的第一步。
就在此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发问：
“真是神奇，死去那么久还能复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复活这个人呢？”
啧……好奇心真重。黑袍暗自腹诽了一句，开口道：“因为……你是谁？”却是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铁手或者那个人类的声音，立马出声质问，同时不着痕迹地将身边的长剑抽了出来，隐藏在黑袍之下。
来人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无奈：“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感觉到这边有点乱才来看一下的……怎么说这也是我负责的区域，不应付一下说不过去的。”
“……见鬼。”黑袍看清来人的脸的瞬间，他的后背顿时被冷汗打湿，“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喂，这家伙看上去不好惹啊，他到底是谁啊，黑袍？”铁手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但持剑的手依然很稳，甚至还有余力问问黑袍对方的身份。
“……”黑袍只能悄悄露出一个苦笑，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对面可是……
——————时空隧道——————
“最强的大将？”约什很不解，“为什么你一定要分清这个？”
“啊，找到最强的然后打倒他，那我就可以直接成为最强的了，不用一个一个打过去，那么麻烦。”迪斯相当认真地回答。
“……”
约什和杰克肉眼可见的沉默了下来，然后……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大将是什么？地鼠吗？还一个一个打过去？”约什已经忍不住以手覆面了，敢情这半天的口舌都白费了，“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可以打赢那种对手啊。”
“为什么没有自信？”迪斯相当无辜地抿着嘴，显得很不服，“又没有正式打过一场，怎么就知道打不过呢？”
“......”约什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好在至少还有一个省心的......
“那个，”安娜在一旁弱弱地出声，“其实我觉得迪斯说的没错啊，虽然我自己是个半吊子肯定打不过什么大将，但是迪斯那么厉害，应该可以打得赢.....吧。”
“就是说啊，”迪斯一下子开心的乐出了声，“连安娜都觉得我很强嘛，约什大叔你得对自己有信心。”话语到了最后迪斯竟然摆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教育脸，差点把已经相当糟心的约什气个倒仰。
“到底哪里出错了？”约什反思自己，“是自己没跟这小子讲明白大将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百万百里挑一的帝国精锐中军事指挥能力和个人战斗力都是最顶尖的八个人才能够成为大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大将的强大？而且迪斯也就算了，怎么安娜也......”
“老头子。”杰克突然在一旁出声。
“嗯？”约什揉了揉打成结的眉头，“怎么？你要和他们解释吗？我是不成了。”
“放心。”
“……”约什扬了扬眉毛，“你好像信心很足。”
“没办法，”杰克叹了口气，“对付笨蛋就得用笨一点的方法。”
“迪斯，”杰克转向了银发少年，面色严肃了起来，“你和我现在打一场，谁能赢？”
“现在我还打不过大叔。”迪斯没有一丝犹豫，很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现在的实力不足。
“我现在和任何一个大将打，都撑不住五分钟，所以，”杰克紧盯着迪斯的双眼，“你和大将交手，真的有胜算吗？”
“……我，”迪斯迟疑了一下，这个胜负关系好像很明显，但是……
“还有，”不等迪斯回答，杰克马上继续道：“更何况就算你能打赢最强的大将，那你也不一定就是最强。”
“所谓的大将，只是一个大概的实力划分，而且仅限于帝国之内。这个大陆何其广大，这个世界又何其广大？在这天地间的强者，甚至可以称呼为‘怪物’的家伙可是数不胜数。无论是被载入史册的，还是泯灭于历史长河中的，又或者是……天上的诸神。这些存在的实力不都是远超所谓的大将吗？”
“……”迪斯仰头望着隧道的星空，眼睛里倒映着点点的星光，显得璀璨迷人。“所以这就好玩多了啊。”他突然轻声说。
“……呃？”杰克一时间没有明白迪斯的意思，“好玩？拜托你现在连站在那个级别的存在的面前的资格都、没、有，还好玩？不要随便闯祸就好啦……你干嘛？害怕了吗？”
“不是的，大叔。”迪斯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我这是在兴奋啊，这个世界真是太棒了，竟然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好吧！”他突然站起身来一声大喊，右手紧紧握成拳头高高举起，“我决定啦！”
“……啥？”约什和杰克难得的同步了一回，“你决定啥了？”
“我要成为最强的，不仅仅是这个国家最强，还要成为全大陆，全世界的最强！什么大将，怪物还有诸神，”迪斯完全无视了那三个人听到他对诸神口出不敬时下意识的祈祷手势，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要把你们全部打倒！”
杰克：“……”
目瞪口呆，请勿打扰。
不，不是……
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还有打倒前面两个也就算了，最后你要打倒诸神……是几个意思？不对，话说大将还有那些传说中的怪物们是那么容易被干掉的？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下子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又增添了新的工作量吗？
杰克已经不太好意思看向约什的眼睛了，哪怕不用看也知道这个老家伙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笑他的机会。现在？说不定他在怎么无声地嘲笑他呢……
伤脑筋啊……
——————53号哨所——————
“真是伤脑筋……”黑袍已经在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但是一想到身后的棺材便立即重新挺直了身躯。这口棺材关系到了数个种族的未来，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哪怕是赔上黑袍，铁手还有那个人类的命也要保护它周全。
这么一来，怎么应对对面这个看上去相当悠闲，似乎在闲庭信步的年轻人就是个问题了。黑袍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整个卷轴运行的速度，反正已经暴露，那么再掩盖自己的目的就无异于自欺欺人，倒不如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加快进度，尽量提前完成。
“其实跟我很好奇，为什么连你们也会背叛帝国？”黑袍先是一惊，然后注意到对方并不是对自己说话，而是看向了那个人类，威尔斯。“你们有什么不满？权力？财富？还是地位？无论哪一点你们这一族都应该站在了帝国的巅峰才是。所以，这次行动的理由是什么呢？”
“……你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威尔斯先是沉默，然后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开始倾诉，“站在巅峰？好一个巅峰啊！我问你，难道这真的是什么好事吗？”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威尔斯也不以为意，只是癫狂的继续他的发泄，似乎是被压抑得太久了，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巅峰……”威尔斯在笑，但是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奈与苦涩，“除了那个男人的后代，除了皇室，有什么家族有资格自称巅峰？”
“罗伯斯特家族很强吧，全盛时期号称掌握了帝国的经济命脉，结果呢？一张旨意指认他们为叛逆，随后大军围剿，这个家族在帝国大将的面前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史密斯家族呢？被称为无冕之王，王座阴影的谍报家族可谓是风光八面，但结果呢？现在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铁手和黑袍愣愣地看着这个之前还彬彬有礼的人类突然换上了一副狂暴的面孔，心里不由得对人类的善变又加深了一层理解。当然，铁手这个真汉子是的的确确愣在了那，黑袍就是装出来的了，只是为了让对面那恐怖的家伙不要注意到自己，最好一直把目光放在那个人类身上，方便自己完成剩余的仪式。
另一边，威尔斯仍然在继续，似乎要将他这些年来不得不驻守在这破破烂烂的53号哨所的怨气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所以我们，我们，我们啊！”他感觉自己从未这么畅快，心口的大石在这一刻被扔的远远的，四肢百骸都是一阵畅快，连久未增长的实力似乎都有所精进。“我们曼施坦因家族，所谓的战略大家，现在也不过是皇帝养的一头猪罢了。可笑那些所谓的长老还有那个白痴的族长竟然依旧做些白日美梦，期待所谓的更上一层楼，四处拉帮结伙，蹦跶撒欢……”
“他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动就都被皇帝陛下看在眼里吗？他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皇帝陛下允许，他们才能拿到的吗？他们就不知道，这群所谓的白痴只是皇帝陛下养的一群肉猪吗？”
“你们以为猪为什么能活着？”威尔斯此刻面色惨白，双眼爆出，头发凌乱，嘴巴里“赫赫”地喘着粗气，双臂挥舞如同风车，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很简单啊，”他惨笑着，“因为这头猪还不够肥！要再耐心一点，等着这头猪彻底吃饱了，吃肥了，吃得甚至没有了吃东西的欲望，那时候……”
他突然间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软软的瘫坐在了原地，喃喃自语道：
“那时候，就是真正落下屠刀的时候……就是该清算一切的时候。”
“而我，甚至连那个时候都看不到，只能作为一个炮灰，寂寂无名地死去……”
——————空间隧道——————
“你有这个信心就好。”约什看着迪斯的眼睛略显无奈地说道，“但是现在的你还根本没有和他们交手的资格，更不用说他们之中的最强者了。”
“所以说了半天那个最强的大将到底是谁啊？”迪斯抓耳挠腮，似乎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是个怪物。”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数百年来唯一一个通过单挑现任大将，在压制性极强的场地上逆袭，甚至可以说‘碾压’对手获胜，从而成为新一任大将的怪物。”
“嗯嗯嗯，”迪斯兴奋的眼睛都在冒金光，“然后呢？名字呢？具体的细节有没？”
“名字的话不是什么问题，帝国大将的名字一定会被明确公示，用来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他叫……”
——————53号哨所——————
“我有个计划，”威尔斯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但是在看到了您之后，我就明白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了。”
“就像我的家族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卡尔萨帝国，我也不可能在您的面前耍什么花招——力量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所谓一力降十会，不是吗？”
“威廉·乔阁下。”
——节选自《帝国的荣耀》杰·盖泽著，帝国400周年纪念版
“终于......”黑袍眼看黑色棺材越来越凝实，心中升起了一种久违的激动。
多少个百年了，他们被当作异族屠杀，被当作畜生奴役。多少个日夜，他们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为自己失去的同胞哭泣。多少个家庭破碎，多少个幼童无处可去，多少个英雄带给他们希望却最终化为更深的绝望？
终于，他们有了“王”。“王”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或许曾经他输给了凯撒，那个强大到令人绝望的男人。但是，现在他终于赢了这场跨越数百年的豪赌，终于要赢回了未来。
而这口棺材里的，就是我们复仇的第一步。
就在此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发问：
“真是神奇，死去那么久还能复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复活这个人呢？”
啧……好奇心真重。黑袍暗自腹诽了一句，开口道：“因为……你是谁？”却是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铁手或者那个人类的声音，立马出声质问，同时不着痕迹地将身边的长剑抽了出来，隐藏在黑袍之下。
来人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无奈：“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感觉到这边有点乱才来看一下的……怎么说这也是我负责的区域，不应付一下说不过去的。”
“……见鬼。”黑袍看清来人的脸的瞬间，他的后背顿时被冷汗打湿，“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喂，这家伙看上去不好惹啊，他到底是谁啊，黑袍？”铁手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但持剑的手依然很稳，甚至还有余力问问黑袍对方的身份。
“……”黑袍只能悄悄露出一个苦笑，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对面可是……
——————时空隧道——————
“最强的大将？”约什很不解，“为什么你一定要分清这个？”
“啊，找到最强的然后打倒他，那我就可以直接成为最强的了，不用一个一个打过去，那么麻烦。”迪斯相当认真地回答。
“……”
约什和杰克肉眼可见的沉默了下来，然后……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大将是什么？地鼠吗？还一个一个打过去？”约什已经忍不住以手覆面了，敢情这半天的口舌都白费了，“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可以打赢那种对手啊。”
“为什么没有自信？”迪斯相当无辜地抿着嘴，显得很不服，“又没有正式打过一场，怎么就知道打不过呢？”
“......”约什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好在至少还有一个省心的......
“那个，”安娜在一旁弱弱地出声，“其实我觉得迪斯说的没错啊，虽然我自己是个半吊子肯定打不过什么大将，但是迪斯那么厉害，应该可以打得赢.....吧。”
“就是说啊，”迪斯一下子开心的乐出了声，“连安娜都觉得我很强嘛，约什大叔你得对自己有信心。”话语到了最后迪斯竟然摆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教育脸，差点把已经相当糟心的约什气个倒仰。
“到底哪里出错了？”约什反思自己，“是自己没跟这小子讲明白大将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百万百里挑一的帝国精锐中军事指挥能力和个人战斗力都是最顶尖的八个人才能够成为大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大将的强大？而且迪斯也就算了，怎么安娜也......”
“老头子。”杰克突然在一旁出声。
“嗯？”约什揉了揉打成结的眉头，“怎么？你要和他们解释吗？我是不成了。”
“放心。”
“……”约什扬了扬眉毛，“你好像信心很足。”
“没办法，”杰克叹了口气，“对付笨蛋就得用笨一点的方法。”
“迪斯，”杰克转向了银发少年，面色严肃了起来，“你和我现在打一场，谁能赢？”
“现在我还打不过大叔。”迪斯没有一丝犹豫，很痛快地承认了自己现在的实力不足。
“我现在和任何一个大将打，都撑不住五分钟，所以，”杰克紧盯着迪斯的双眼，“你和大将交手，真的有胜算吗？”
“……我，”迪斯迟疑了一下，这个胜负关系好像很明显，但是……
“还有，”不等迪斯回答，杰克马上继续道：“更何况就算你能打赢最强的大将，那你也不一定就是最强。”
“所谓的大将，只是一个大概的实力划分，而且仅限于帝国之内。这个大陆何其广大，这个世界又何其广大？在这天地间的强者，甚至可以称呼为‘怪物’的家伙可是数不胜数。无论是被载入史册的，还是泯灭于历史长河中的，又或者是……天上的诸神。这些存在的实力不都是远超所谓的大将吗？”
“……”迪斯仰头望着隧道的星空，眼睛里倒映着点点的星光，显得璀璨迷人。“所以这就好玩多了啊。”他突然轻声说。
“……呃？”杰克一时间没有明白迪斯的意思，“好玩？拜托你现在连站在那个级别的存在的面前的资格都、没、有，还好玩？不要随便闯祸就好啦……你干嘛？害怕了吗？”
“不是的，大叔。”迪斯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我这是在兴奋啊，这个世界真是太棒了，竟然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好吧！”他突然站起身来一声大喊，右手紧紧握成拳头高高举起，“我决定啦！”
“……啥？”约什和杰克难得的同步了一回，“你决定啥了？”
“我要成为最强的，不仅仅是这个国家最强，还要成为全大陆，全世界的最强！什么大将，怪物还有诸神，”迪斯完全无视了那三个人听到他对诸神口出不敬时下意识的祈祷手势，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要把你们全部打倒！”
杰克：“……”
目瞪口呆，请勿打扰。
不，不是……
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还有打倒前面两个也就算了，最后你要打倒诸神……是几个意思？不对，话说大将还有那些传说中的怪物们是那么容易被干掉的？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下子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又增添了新的工作量吗？
杰克已经不太好意思看向约什的眼睛了，哪怕不用看也知道这个老家伙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笑他的机会。现在？说不定他在怎么无声地嘲笑他呢……
伤脑筋啊……
——————53号哨所——————
“真是伤脑筋……”黑袍已经在不易察觉地向后退了，但是一想到身后的棺材便立即重新挺直了身躯。这口棺材关系到了数个种族的未来，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哪怕是赔上黑袍，铁手还有那个人类的命也要保护它周全。
这么一来，怎么应对对面这个看上去相当悠闲，似乎在闲庭信步的年轻人就是个问题了。黑袍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整个卷轴运行的速度，反正已经暴露，那么再掩盖自己的目的就无异于自欺欺人，倒不如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加快进度，尽量提前完成。
“其实跟我很好奇，为什么连你们也会背叛帝国？”黑袍先是一惊，然后注意到对方并不是对自己说话，而是看向了那个人类，威尔斯。“你们有什么不满？权力？财富？还是地位？无论哪一点你们这一族都应该站在了帝国的巅峰才是。所以，这次行动的理由是什么呢？”
“……你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威尔斯先是沉默，然后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开始倾诉，“站在巅峰？好一个巅峰啊！我问你，难道这真的是什么好事吗？”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威尔斯也不以为意，只是癫狂的继续他的发泄，似乎是被压抑得太久了，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巅峰……”威尔斯在笑，但是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奈与苦涩，“除了那个男人的后代，除了皇室，有什么家族有资格自称巅峰？”
“罗伯斯特家族很强吧，全盛时期号称掌握了帝国的经济命脉，结果呢？一张旨意指认他们为叛逆，随后大军围剿，这个家族在帝国大将的面前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史密斯家族呢？被称为无冕之王，王座阴影的谍报家族可谓是风光八面，但结果呢？现在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铁手和黑袍愣愣地看着这个之前还彬彬有礼的人类突然换上了一副狂暴的面孔，心里不由得对人类的善变又加深了一层理解。当然，铁手这个真汉子是的的确确愣在了那，黑袍就是装出来的了，只是为了让对面那恐怖的家伙不要注意到自己，最好一直把目光放在那个人类身上，方便自己完成剩余的仪式。
另一边，威尔斯仍然在继续，似乎要将他这些年来不得不驻守在这破破烂烂的53号哨所的怨气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所以我们，我们，我们啊！”他感觉自己从未这么畅快，心口的大石在这一刻被扔的远远的，四肢百骸都是一阵畅快，连久未增长的实力似乎都有所精进。“我们曼施坦因家族，所谓的战略大家，现在也不过是皇帝养的一头猪罢了。可笑那些所谓的长老还有那个白痴的族长竟然依旧做些白日美梦，期待所谓的更上一层楼，四处拉帮结伙，蹦跶撒欢……”
“他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动就都被皇帝陛下看在眼里吗？他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皇帝陛下允许，他们才能拿到的吗？他们就不知道，这群所谓的白痴只是皇帝陛下养的一群肉猪吗？”
“你们以为猪为什么能活着？”威尔斯此刻面色惨白，双眼爆出，头发凌乱，嘴巴里“赫赫”地喘着粗气，双臂挥舞如同风车，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很简单啊，”他惨笑着，“因为这头猪还不够肥！要再耐心一点，等着这头猪彻底吃饱了，吃肥了，吃得甚至没有了吃东西的欲望，那时候……”
他突然间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软软的瘫坐在了原地，喃喃自语道：
“那时候，就是真正落下屠刀的时候……就是该清算一切的时候。”
“而我，甚至连那个时候都看不到，只能作为一个炮灰，寂寂无名地死去……”
——————空间隧道——————
“你有这个信心就好。”约什看着迪斯的眼睛略显无奈地说道，“但是现在的你还根本没有和他们交手的资格，更不用说他们之中的最强者了。”
“所以说了半天那个最强的大将到底是谁啊？”迪斯抓耳挠腮，似乎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是个怪物。”两个人又一次异口同声，“数百年来唯一一个通过单挑现任大将，在压制性极强的场地上逆袭，甚至可以说‘碾压’对手获胜，从而成为新一任大将的怪物。”
“嗯嗯嗯，”迪斯兴奋的眼睛都在冒金光，“然后呢？名字呢？具体的细节有没？”
“名字的话不是什么问题，帝国大将的名字一定会被明确公示，用来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他叫……”
——————53号哨所——————
“我有个计划，”威尔斯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但是在看到了您之后，我就明白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了。”
“就像我的家族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卡尔萨帝国，我也不可能在您的面前耍什么花招——力量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所谓一力降十会，不是吗？”
“威廉·乔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