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失去的自由
“没了？全没了？！”
奥列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至少现在还是失联。”
埃尔文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背对着奥列格说道。
“那他们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吧？米勒呢？他不是死了吗？死了个人总归是要出点动静吧。”
出乎意料地，维萨城大大小小的报纸都毫无消息。也许和爆炸案比起来，一个小商店老板的死显得不足为奇。但奥列格在多方打听之后，发现不光小队的失踪，就连米勒的死也是扑朔迷离。警察草草地定论自杀结案，可稍微用脑子想想，谁会划自己的脖子自杀呢？
按时的通报未能收到，只要有三个定时通报未收到就视为异常。所以情报站发现情况的时间是第二天上午九点，由于撤离的原因，情报站的信息收集效率大打折扣，以至于未能迅速得知安全屋沦陷的消息。
现在是下午两点，上次的通讯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在这足足18个小时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上面怎么说？”
这是奥列格最为关心的问题，失联的时间刚好赶在撤离的节骨眼上，如果再晚点，恐怕他现在都回到国内了。
埃尔文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是一条寻常的小街道，远处可以望见波卡瓦大教堂的钟楼，以及议会的塔顶旗帜。情报站以公司企业做掩护，即是奥斯洛帝国援助波多迪亚的项目，同时也是情报部专门安插的眼线。
“奥列格，你来这里多久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问题，而是转过身盯着奥列格的眼睛反问道。两撇小胡子点缀在长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两年，长官。”
准确地说是两年半，奥列格省去了留学的时间。
“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年了？”
埃尔文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是，长官。有什么问题吗？”察觉到埃尔文的目光，他感到有些好奇。
“既然这样，那你就负责留下来，寻找小队的下落。”
“啊？长官……”
听到这句话，奥列格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莫德雷德让我安排一个既有号召力又了解当地的人负责此事。你要知道，我来这儿的时候你还在帮文奇大使递茶呢！我一个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人，哪有你了解这里？”
自从调职以后，奥列格就负责接应来自帝国的新人情报员，并常年和本地名门打交道，所以埃尔文说得在理。他确实是最佳人选。
“但是，如果他们死了……”
“命令是这样，不要拒绝。以我对施瓦茨的了解，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埃尔文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胸脯，“放开手去做吧。”
这是不可置疑的口吻。
……
“首先，我感到非常抱歉，贝尔托德少尉。是我没能管好我的手下，这些人趁你休息的时候……姑且算是休息吧……把你打成了这幅样子，实在是我的失职。我在这里郑重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
典型的贵族式表面尊敬，瓦尔加心想，你不必跟我玩这招，前几天我还在安全屋里玩过呢。不过客随主便，现在自己是“客”，主人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要不然自讨苦吃。
“我可以原谅，先生。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喔，我很高兴，先生。不过，我想我还不能把名字告诉你，至少现在是这样。”
“现在不告诉我，等着以后再告诉我咯？算了，你想问什么？”
不管他问什么，自己都不能说，至少不能说实话。瓦尔加试图去编些谎言，至少能骗上一天的时间，只可惜自己可怜的想象力甚至不能支撑起哪怕一句谎话。
感觉自己平时的闲书都白看了……
“您可真是个直接的人，少尉。不过……”
他下令让旁边的人打开牢房，走到瓦尔加跟前，蹲下身来看着他不屈的小眼神。
“眼神不错……”他眯起眼睛盯着瓦尔加低声说道，“不必这么拘束，少尉，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赴死的英雄——傻白甜的那种。”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任何英雄都是英雄，哪怕他们可能很天真。”
瓦尔加昂起脸，露出些许挑衅的目光。
“随你怎么说，至少在我看来，少尉您不是个蠢人。不过，我并不打算问你什么，我想知道的我全都知道。”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瓦尔加。
“把你关起来，是因为我们还不想收拾你。你可是个相当强的人。”
“一个被抓起来关在这里的人，哪有什么强可言？”瓦尔加苦笑道。
“不不不，话不能这么说，再强大的将军终究还是有失败的时候。你在利马镇所做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
“你那天在利马镇？”
听到这句话，瓦尔加抬起头，仔细看着他的脸，盯着那双淡蓝色的眼睛。
“是啊，那景象可真是壮观，就连我在南达格拉斯目睹的星雨也没那么漂亮，绚丽。”
“随你怎么说。”瓦尔加摊开收，“你要做什么，难道……拉我入伙？”
这种时候对他加以这样的赞赏，怎么想这都是要拉人的节奏。
“正是，先生。”他顿时喜笑颜开道，“我还以为会费上很多功夫才能说服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欣然接受。不错，这比你的同事们要强得多。”
“什么？”
听到这，他立刻瞪大了眼睛：“他们在哪？”
“先别激动，他们现在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瓦尔加追问道。
“他们已经转移了，我们不会让你们呆在一起，这样对我们很不利。”他摇摇头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很好。”
“我要见他们，再不济也要和他们通话！”
瓦尔加就像是头愤怒的小公牛，来回拉扯着锁链，栓接触发出咔咔的响声。
“很抱歉，这个我不能做决定。”他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那就没得聊。”
这是拒绝的口吻，瓦尔加闭上眼睛，把脸侧向一边。
“……好吧，我不会强迫你。”
说着，他又站起来走到牢房外面，从守卫身上解下一串钥匙，然后走到瓦尔加身边解开了他手臂上的镣铐。
“你这是什么意思？”
瓦尔加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把栓住瓦尔加四肢的镣铐全部一一打开。
“把你关在这里能给我带来什么？什么也没有，那我还不如把你放出来。”
说着，他抓住瓦尔加的手将他拉起。
“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打断了瓦尔加的话，“逃跑？想得美，你在这里的活动都有专人照看。至少在你改变主意之前，你得带着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淡蓝色的魔导石，这是带有印记的魔导石，上面还刻着纹记。奥国的制式追踪魔导石，在转移囚犯的时候经常会用到，有效范围是一千米，除了范围它就会强制宿主进入休克状态。
“无形的镣铐。”瓦尔加冷笑道。
“随你怎么说。”他摊了摊手，“哦对了，我叫辛提加，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今后你就要住在上面了。”
接着，他的手一挥，旁边的守卫将魔导石放在瓦尔加的胸口。霎时，他感到胸口剧烈地喘振，仿佛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体温极地降低。正在他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这种痛苦忽然消失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般。
“……你到底想要什么？”
喘着粗气，瓦尔加盯着辛提加的眼睛问道。
辛提加弯下腰，轻声地说道：“我只是个喽啰，少尉，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
奥列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至少现在还是失联。”
埃尔文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背对着奥列格说道。
“那他们不可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吧？米勒呢？他不是死了吗？死了个人总归是要出点动静吧。”
出乎意料地，维萨城大大小小的报纸都毫无消息。也许和爆炸案比起来，一个小商店老板的死显得不足为奇。但奥列格在多方打听之后，发现不光小队的失踪，就连米勒的死也是扑朔迷离。警察草草地定论自杀结案，可稍微用脑子想想，谁会划自己的脖子自杀呢？
按时的通报未能收到，只要有三个定时通报未收到就视为异常。所以情报站发现情况的时间是第二天上午九点，由于撤离的原因，情报站的信息收集效率大打折扣，以至于未能迅速得知安全屋沦陷的消息。
现在是下午两点，上次的通讯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在这足足18个小时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上面怎么说？”
这是奥列格最为关心的问题，失联的时间刚好赶在撤离的节骨眼上，如果再晚点，恐怕他现在都回到国内了。
埃尔文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窗外，是一条寻常的小街道，远处可以望见波卡瓦大教堂的钟楼，以及议会的塔顶旗帜。情报站以公司企业做掩护，即是奥斯洛帝国援助波多迪亚的项目，同时也是情报部专门安插的眼线。
“奥列格，你来这里多久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问题，而是转过身盯着奥列格的眼睛反问道。两撇小胡子点缀在长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两年，长官。”
准确地说是两年半，奥列格省去了留学的时间。
“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年了？”
埃尔文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是，长官。有什么问题吗？”察觉到埃尔文的目光，他感到有些好奇。
“既然这样，那你就负责留下来，寻找小队的下落。”
“啊？长官……”
听到这句话，奥列格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莫德雷德让我安排一个既有号召力又了解当地的人负责此事。你要知道，我来这儿的时候你还在帮文奇大使递茶呢！我一个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的人，哪有你了解这里？”
自从调职以后，奥列格就负责接应来自帝国的新人情报员，并常年和本地名门打交道，所以埃尔文说得在理。他确实是最佳人选。
“但是，如果他们死了……”
“命令是这样，不要拒绝。以我对施瓦茨的了解，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埃尔文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胸脯，“放开手去做吧。”
这是不可置疑的口吻。
……
“首先，我感到非常抱歉，贝尔托德少尉。是我没能管好我的手下，这些人趁你休息的时候……姑且算是休息吧……把你打成了这幅样子，实在是我的失职。我在这里郑重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
典型的贵族式表面尊敬，瓦尔加心想，你不必跟我玩这招，前几天我还在安全屋里玩过呢。不过客随主便，现在自己是“客”，主人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要不然自讨苦吃。
“我可以原谅，先生。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喔，我很高兴，先生。不过，我想我还不能把名字告诉你，至少现在是这样。”
“现在不告诉我，等着以后再告诉我咯？算了，你想问什么？”
不管他问什么，自己都不能说，至少不能说实话。瓦尔加试图去编些谎言，至少能骗上一天的时间，只可惜自己可怜的想象力甚至不能支撑起哪怕一句谎话。
感觉自己平时的闲书都白看了……
“您可真是个直接的人，少尉。不过……”
他下令让旁边的人打开牢房，走到瓦尔加跟前，蹲下身来看着他不屈的小眼神。
“眼神不错……”他眯起眼睛盯着瓦尔加低声说道，“不必这么拘束，少尉，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赴死的英雄——傻白甜的那种。”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任何英雄都是英雄，哪怕他们可能很天真。”
瓦尔加昂起脸，露出些许挑衅的目光。
“随你怎么说，至少在我看来，少尉您不是个蠢人。不过，我并不打算问你什么，我想知道的我全都知道。”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瓦尔加。
“把你关起来，是因为我们还不想收拾你。你可是个相当强的人。”
“一个被抓起来关在这里的人，哪有什么强可言？”瓦尔加苦笑道。
“不不不，话不能这么说，再强大的将军终究还是有失败的时候。你在利马镇所做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
“你那天在利马镇？”
听到这句话，瓦尔加抬起头，仔细看着他的脸，盯着那双淡蓝色的眼睛。
“是啊，那景象可真是壮观，就连我在南达格拉斯目睹的星雨也没那么漂亮，绚丽。”
“随你怎么说。”瓦尔加摊开收，“你要做什么，难道……拉我入伙？”
这种时候对他加以这样的赞赏，怎么想这都是要拉人的节奏。
“正是，先生。”他顿时喜笑颜开道，“我还以为会费上很多功夫才能说服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欣然接受。不错，这比你的同事们要强得多。”
“什么？”
听到这，他立刻瞪大了眼睛：“他们在哪？”
“先别激动，他们现在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瓦尔加追问道。
“他们已经转移了，我们不会让你们呆在一起，这样对我们很不利。”他摇摇头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很好。”
“我要见他们，再不济也要和他们通话！”
瓦尔加就像是头愤怒的小公牛，来回拉扯着锁链，栓接触发出咔咔的响声。
“很抱歉，这个我不能做决定。”他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那就没得聊。”
这是拒绝的口吻，瓦尔加闭上眼睛，把脸侧向一边。
“……好吧，我不会强迫你。”
说着，他又站起来走到牢房外面，从守卫身上解下一串钥匙，然后走到瓦尔加身边解开了他手臂上的镣铐。
“你这是什么意思？”
瓦尔加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我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把栓住瓦尔加四肢的镣铐全部一一打开。
“把你关在这里能给我带来什么？什么也没有，那我还不如把你放出来。”
说着，他抓住瓦尔加的手将他拉起。
“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打断了瓦尔加的话，“逃跑？想得美，你在这里的活动都有专人照看。至少在你改变主意之前，你得带着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淡蓝色的魔导石，这是带有印记的魔导石，上面还刻着纹记。奥国的制式追踪魔导石，在转移囚犯的时候经常会用到，有效范围是一千米，除了范围它就会强制宿主进入休克状态。
“无形的镣铐。”瓦尔加冷笑道。
“随你怎么说。”他摊了摊手，“哦对了，我叫辛提加，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今后你就要住在上面了。”
接着，他的手一挥，旁边的守卫将魔导石放在瓦尔加的胸口。霎时，他感到胸口剧烈地喘振，仿佛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体温极地降低。正在他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这种痛苦忽然消失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般。
“……你到底想要什么？”
喘着粗气，瓦尔加盯着辛提加的眼睛问道。
辛提加弯下腰，轻声地说道：“我只是个喽啰，少尉，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