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往事与任务
不到一个小时，瓦尔加就收到了电子协议书。
t2系统没有文字发送服务，也不能音频通话，所以在交易谈判时，他只能笨拙地点击“满意”或“不满意”按钮。这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不便，但即便如此，也比直接去找招聘要强得多，塞纳丽开出了每月6000交易点的试用薪水，一个月转正后就能涨到23000，根据工作情况还有提成。
瓦尔加的工作是试用魔导弹头。不知为何，塞纳丽对魔导石似乎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她表示愿意以每块20000交易点的价格收购。瓦尔加答应了她的请求，但这种石头很难获得，属于管制品，不可能提供太多。所以在“能否稳定供货”的选项中，他选择了“不能”。
他看了看箱子里的魔导石，心想这要是能全拿走多好啊，足足160万交易点，这么多钱用来武装一支二战水平的旅团都没问题。
算了，就不要苛求太多了，他想。就结果来看，自己从起跑线上就比别的新人要领先太多，只要自己不作死，老老实实工作，抓准机会，总有发迹的时候。
因为是虚拟签名，直接由系统自动签印，所以整个过程非常快。完成全部的选项后，系统将协议复制发送给塞纳丽，自己保留一份，现在起瓦尔加正式成为“塞纳丽工业设计”的外围员工。
也就是说，自己真正迈出了第一步。
紧接着，他收到了一封工作邮件，里面详细叙述了关于提成及违约的相关事项，如果他违约，那么将向塞纳丽赔偿工作期内全部收入的百分之四十作为违约金，并额外收取百分之五的手续费。在提成上，每完成一项任务就能获得至少10000交易点，根据完成度还会相应进行增加，但这部分内容，并没有给出详细的描述。
此外，他还收到了额外的保证书，内容是保证瓦尔加能够在任何时候查看魔导石的研究进展，相关内容会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
这倒是个额外收获，让瓦尔加感到惊奇，因为协议中并没有规定这一点，这更像是老板给予员工的入职礼物，底部还有t2系统的认证标识，意味着这份保证书也在系统的监管之下。
安心了，瓦尔加这么想到。
如果塞纳丽发来工作任务，那么他会在第一时间得知，就像上次的客服回复那样。于是他关闭系统窗口，合上书本，伸了个懒腰，感到心情非常愉快。
……
当晚八点的时候，电话铃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消遣。
那是楼梯电话，直接连到上面的店铺。赫尔曼距离最近，他立刻拿起听筒：“谁？”
“米勒。”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奥列格来找你们。”
“进来。”
紧接着，楼梯上方传来“吱吱嘎嘎”的噪音。
奥列格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单片眼镜走进地下室，穿着和上次在大使馆见面时一样的衣服，只是头发微微长了些。这次来，他手里依然拿着一卷文件，目光扫过所有人，说道：“谁是军衔最高的？”
有三个人举起手，但紧接着弗朗兹和赫尔曼就放下了，即使他们两人都获得过荣誉奖章，但其分量还是比不上瓦尔加的突击章。因此，瓦尔加理所当然地成为最佳长官替补。
“现在是我负责。”看到他们放下手，瓦尔加向前一步说道：“施瓦茨怎么样了？”
“目前还在医院昏迷，医生正在研究治疗方案。”
然后，奥列格把文件交到瓦尔加手里。
“这是新的任务安排。”奥列格注视着瓦尔加的眼睛，“不能再出现上次的失误，你们给我们添了很多麻烦。”
“嘿，这和我们有关系吗？为什么情报部安排的据点会那么快就被发现？”
奥列格的话让瓦尔加很生气，这听上去就好像所有的错都出在他们身上。明明是他们完成了任务，严格按照情报部的要求，却被说成是他们的错误，这让人难以接受。
“别发火，少尉，这不是我的意思。”奥列格摆摆手，“我只是在转达上级的话，埃尔文少校对你们很不满意。”
“为什么？为什么不满意，我们哪里做错了？”瓦尔加质问道。
他显然是发怒了，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奥列格的表情显然是在说：“就是你们的问题。”瓦尔加往前一步，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喂。”弗朗兹皱着眉头低声道，赫尔曼轻轻咳嗽几下。蒂法也摘下耳机看着他们。
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瓦尔加明白，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他还太嫩，不了解那些复杂的关系，部门的竞争，同行的敌视。帝国的整个高层就是个官僚大杂烩，充斥着太多繁杂冗余，让人难以理解的对抗和奇奇怪怪的事情，他知道这些，也明白这些，但当事情真的出在身边时，却又不愿意屈从。
“好了。”
帕秋莉走到瓦尔加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尊敬的奥列格阁下，对于本次事件造成的损失，以及对情报部诸位造成的困扰，我们表示理解。”她语气平缓地说道，“但我们也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如果情报部对我们的工作有任何质疑，可以整理成书面形式递交给莫德雷德阁下。他一定会很重视这件事。”
她贴在瓦尔加身边，后者甚至能清楚闻到荷尔蒙的香气。比起瓦尔加无意义的质问，帕秋莉则显得更加机灵些。
这番话让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奥列格轻轻点头，伸出手指了指瓦尔加：“年轻人不要太躁，会给自己惹麻烦。”
这是衷心的劝告，奥列格说完，转身便离开地下室。
“你脑子有毛病吗？”
奥列格走后，弗朗兹走到瓦尔加面前弯下腰，指着太阳穴，眉头紧皱，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跟他较劲有什么用？”
“我知道……我……”瓦尔加无奈地摊开手，“我只是上头了。”
“压住火啊。”两人脸贴得很近，“你差点害我们麻烦，要是他真告诉少将咱都等着挨批吧。”
“哈哈，年轻人嘛，还要多练练。”赫尔曼坐在椅子上说道，“不要做无意义的争执。你说对吗？小姐？”
他把目光转向帕秋莉，帕秋莉没有回答，只是拉着瓦尔加离开了地下室。
“喔，看来我们的小姐要给小哥好好地说道说道。”
看着轻轻摇头的弗朗兹，和带上耳机的蒂法两人，赫尔曼打趣道。
“你应该感谢莫德雷德。”帕秋莉说道。
两人坐在教堂前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这里是人流密集区，即使邻近九点，街上的人依然还很多，白炽灯照亮马路，以及广告牌，给这条夜街带来古典的繁华。
“换做别人，他可不会照顾的。今晚的事情他一定会知道，奥列格对你不熟，他最讨厌没礼貌的人。”
“你认识他？”瓦尔加转头道。
“当然认识，他是维萨城情报的负责人。”帕秋莉目视着前方，“很多年前，我做过他的学生，学了很多有用的东西。他很严肃，对我的要求高到苛刻，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对我很负责，也很关照我，就像教父一样。”
“你听起来就像是维特利人”瓦尔加双手抱在一起，”维特利人总喜欢给自己找个教父。”
“我只是打个比喻。”她伸出双手，“对我而言，他就是父亲。”
“你父亲听到这句话会心痛的。”瓦尔加笑道。
“随便啦，反正也不会听到。”帕秋莉摇摇头说道，“说实话，我父亲……没有……我从来没有过。”
她仰起头，望着星星点点，秋风吹过，轻拂起缕缕赤发。
“你没有父亲？”瓦尔加轻声问道。
“没有。”
说着，她转过头：“你呢？”
“我？”瓦尔加耸耸肩，“没有，父亲，母亲，只有模糊的印象。至于什么样子，完全想不起来。”
瓦尔加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
那是个破落而又温馨的教堂，是蕴藏着美好回忆的地方。破旧却一尘不染，修女们很漂亮，玛丽婆婆很和蔼，大家快乐而无忧无虑地住在一起，吃着土豆和粗面包，喝着修女们从河边挑来的水。
瓦尔加至今还记得，其中一个叫索菲亚的修女，经常和孩子们一起玩耍，胳膊上壮硕的肌肉就像铁一样。
至于父母，他从未听别人说起过。他只记得一头黑发，和一头金发，面色蜡黄，唉声叹气，却记不清五官的模样。
“我是不是该安慰一下你？”
帕秋莉转过头，笑容甜美地看着他。
“不用。”瓦尔加摇摇头，“这么多年，早就不在意了。”
留存着前世记忆的他，对前世的父母有着更加深厚的感情。有时他甚至在想，自己前世的父母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还完房贷？过得还好吗？
“我老妈，是个妓女，我也不知道她是和哪个男人上床怀上我的。”
说这些话时，帕秋莉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她早已看淡一切。
“如果你一直放不下，就得一直背着，拖拖拉拉，什么也做不成。”
“我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最后得肺炎死了。临死前，她把我交给她曾经接待的客人，让我进军学院，接受培训，各种严酷的训练……你应该能懂。”
他能想到那些画面，瓦尔加早在军学院上情报课的时候，就知道那些一线情报人员的训练课程，是多么地折磨。抗压训练，抗刑讯训练，体能训练，这还是其次，抗魔导审讯的课程才最让人痛苦。撕心裂肺的惨叫，昏昏欲睡的迷幻，各种直入骨髓的剧痛，比任何刑具都要可怕、恐怖。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重提了。嗯……嗯——”
她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她站起身，拉着瓦尔加的手，“你还得布置任务呢，临时队长大人。”
t2系统没有文字发送服务，也不能音频通话，所以在交易谈判时，他只能笨拙地点击“满意”或“不满意”按钮。这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不便，但即便如此，也比直接去找招聘要强得多，塞纳丽开出了每月6000交易点的试用薪水，一个月转正后就能涨到23000，根据工作情况还有提成。
瓦尔加的工作是试用魔导弹头。不知为何，塞纳丽对魔导石似乎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她表示愿意以每块20000交易点的价格收购。瓦尔加答应了她的请求，但这种石头很难获得，属于管制品，不可能提供太多。所以在“能否稳定供货”的选项中，他选择了“不能”。
他看了看箱子里的魔导石，心想这要是能全拿走多好啊，足足160万交易点，这么多钱用来武装一支二战水平的旅团都没问题。
算了，就不要苛求太多了，他想。就结果来看，自己从起跑线上就比别的新人要领先太多，只要自己不作死，老老实实工作，抓准机会，总有发迹的时候。
因为是虚拟签名，直接由系统自动签印，所以整个过程非常快。完成全部的选项后，系统将协议复制发送给塞纳丽，自己保留一份，现在起瓦尔加正式成为“塞纳丽工业设计”的外围员工。
也就是说，自己真正迈出了第一步。
紧接着，他收到了一封工作邮件，里面详细叙述了关于提成及违约的相关事项，如果他违约，那么将向塞纳丽赔偿工作期内全部收入的百分之四十作为违约金，并额外收取百分之五的手续费。在提成上，每完成一项任务就能获得至少10000交易点，根据完成度还会相应进行增加，但这部分内容，并没有给出详细的描述。
此外，他还收到了额外的保证书，内容是保证瓦尔加能够在任何时候查看魔导石的研究进展，相关内容会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
这倒是个额外收获，让瓦尔加感到惊奇，因为协议中并没有规定这一点，这更像是老板给予员工的入职礼物，底部还有t2系统的认证标识，意味着这份保证书也在系统的监管之下。
安心了，瓦尔加这么想到。
如果塞纳丽发来工作任务，那么他会在第一时间得知，就像上次的客服回复那样。于是他关闭系统窗口，合上书本，伸了个懒腰，感到心情非常愉快。
……
当晚八点的时候，电话铃声打断了所有人的消遣。
那是楼梯电话，直接连到上面的店铺。赫尔曼距离最近，他立刻拿起听筒：“谁？”
“米勒。”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奥列格来找你们。”
“进来。”
紧接着，楼梯上方传来“吱吱嘎嘎”的噪音。
奥列格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单片眼镜走进地下室，穿着和上次在大使馆见面时一样的衣服，只是头发微微长了些。这次来，他手里依然拿着一卷文件，目光扫过所有人，说道：“谁是军衔最高的？”
有三个人举起手，但紧接着弗朗兹和赫尔曼就放下了，即使他们两人都获得过荣誉奖章，但其分量还是比不上瓦尔加的突击章。因此，瓦尔加理所当然地成为最佳长官替补。
“现在是我负责。”看到他们放下手，瓦尔加向前一步说道：“施瓦茨怎么样了？”
“目前还在医院昏迷，医生正在研究治疗方案。”
然后，奥列格把文件交到瓦尔加手里。
“这是新的任务安排。”奥列格注视着瓦尔加的眼睛，“不能再出现上次的失误，你们给我们添了很多麻烦。”
“嘿，这和我们有关系吗？为什么情报部安排的据点会那么快就被发现？”
奥列格的话让瓦尔加很生气，这听上去就好像所有的错都出在他们身上。明明是他们完成了任务，严格按照情报部的要求，却被说成是他们的错误，这让人难以接受。
“别发火，少尉，这不是我的意思。”奥列格摆摆手，“我只是在转达上级的话，埃尔文少校对你们很不满意。”
“为什么？为什么不满意，我们哪里做错了？”瓦尔加质问道。
他显然是发怒了，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奥列格的表情显然是在说：“就是你们的问题。”瓦尔加往前一步，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喂。”弗朗兹皱着眉头低声道，赫尔曼轻轻咳嗽几下。蒂法也摘下耳机看着他们。
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瓦尔加明白，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他还太嫩，不了解那些复杂的关系，部门的竞争，同行的敌视。帝国的整个高层就是个官僚大杂烩，充斥着太多繁杂冗余，让人难以理解的对抗和奇奇怪怪的事情，他知道这些，也明白这些，但当事情真的出在身边时，却又不愿意屈从。
“好了。”
帕秋莉走到瓦尔加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尊敬的奥列格阁下，对于本次事件造成的损失，以及对情报部诸位造成的困扰，我们表示理解。”她语气平缓地说道，“但我们也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如果情报部对我们的工作有任何质疑，可以整理成书面形式递交给莫德雷德阁下。他一定会很重视这件事。”
她贴在瓦尔加身边，后者甚至能清楚闻到荷尔蒙的香气。比起瓦尔加无意义的质问，帕秋莉则显得更加机灵些。
这番话让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奥列格轻轻点头，伸出手指了指瓦尔加：“年轻人不要太躁，会给自己惹麻烦。”
这是衷心的劝告，奥列格说完，转身便离开地下室。
“你脑子有毛病吗？”
奥列格走后，弗朗兹走到瓦尔加面前弯下腰，指着太阳穴，眉头紧皱，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跟他较劲有什么用？”
“我知道……我……”瓦尔加无奈地摊开手，“我只是上头了。”
“压住火啊。”两人脸贴得很近，“你差点害我们麻烦，要是他真告诉少将咱都等着挨批吧。”
“哈哈，年轻人嘛，还要多练练。”赫尔曼坐在椅子上说道，“不要做无意义的争执。你说对吗？小姐？”
他把目光转向帕秋莉，帕秋莉没有回答，只是拉着瓦尔加离开了地下室。
“喔，看来我们的小姐要给小哥好好地说道说道。”
看着轻轻摇头的弗朗兹，和带上耳机的蒂法两人，赫尔曼打趣道。
“你应该感谢莫德雷德。”帕秋莉说道。
两人坐在教堂前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这里是人流密集区，即使邻近九点，街上的人依然还很多，白炽灯照亮马路，以及广告牌，给这条夜街带来古典的繁华。
“换做别人，他可不会照顾的。今晚的事情他一定会知道，奥列格对你不熟，他最讨厌没礼貌的人。”
“你认识他？”瓦尔加转头道。
“当然认识，他是维萨城情报的负责人。”帕秋莉目视着前方，“很多年前，我做过他的学生，学了很多有用的东西。他很严肃，对我的要求高到苛刻，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对我很负责，也很关照我，就像教父一样。”
“你听起来就像是维特利人”瓦尔加双手抱在一起，”维特利人总喜欢给自己找个教父。”
“我只是打个比喻。”她伸出双手，“对我而言，他就是父亲。”
“你父亲听到这句话会心痛的。”瓦尔加笑道。
“随便啦，反正也不会听到。”帕秋莉摇摇头说道，“说实话，我父亲……没有……我从来没有过。”
她仰起头，望着星星点点，秋风吹过，轻拂起缕缕赤发。
“你没有父亲？”瓦尔加轻声问道。
“没有。”
说着，她转过头：“你呢？”
“我？”瓦尔加耸耸肩，“没有，父亲，母亲，只有模糊的印象。至于什么样子，完全想不起来。”
瓦尔加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
那是个破落而又温馨的教堂，是蕴藏着美好回忆的地方。破旧却一尘不染，修女们很漂亮，玛丽婆婆很和蔼，大家快乐而无忧无虑地住在一起，吃着土豆和粗面包，喝着修女们从河边挑来的水。
瓦尔加至今还记得，其中一个叫索菲亚的修女，经常和孩子们一起玩耍，胳膊上壮硕的肌肉就像铁一样。
至于父母，他从未听别人说起过。他只记得一头黑发，和一头金发，面色蜡黄，唉声叹气，却记不清五官的模样。
“我是不是该安慰一下你？”
帕秋莉转过头，笑容甜美地看着他。
“不用。”瓦尔加摇摇头，“这么多年，早就不在意了。”
留存着前世记忆的他，对前世的父母有着更加深厚的感情。有时他甚至在想，自己前世的父母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还完房贷？过得还好吗？
“我老妈，是个妓女，我也不知道她是和哪个男人上床怀上我的。”
说这些话时，帕秋莉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她早已看淡一切。
“如果你一直放不下，就得一直背着，拖拖拉拉，什么也做不成。”
“我母亲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最后得肺炎死了。临死前，她把我交给她曾经接待的客人，让我进军学院，接受培训，各种严酷的训练……你应该能懂。”
他能想到那些画面，瓦尔加早在军学院上情报课的时候，就知道那些一线情报人员的训练课程，是多么地折磨。抗压训练，抗刑讯训练，体能训练，这还是其次，抗魔导审讯的课程才最让人痛苦。撕心裂肺的惨叫，昏昏欲睡的迷幻，各种直入骨髓的剧痛，比任何刑具都要可怕、恐怖。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重提了。嗯……嗯——”
她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她站起身，拉着瓦尔加的手，“你还得布置任务呢，临时队长大人。”